楚凌也不吱聲,直接搭了一只手在猛哥的手腕上,猛呵斥張楚凌一聲,讓張楚凌松手時,他卻突然感覺到手腕處一陣劇痛傳來,讓他不自禁地放開了抓住啤酒妹的手掌。
“要是你不想死的話就盡管喊。”猛哥嘴巴剛剛張開正欲出聲,張楚凌冷冽的聲音卻讓他不得不重新閉上嘴巴。
酒吧中依然熱鬧如常,并沒有人現這個小角落里面生的事情,那個妖艷的啤酒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領到一筆大大的賞錢,卻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她也沒了轍,好幾次想偷偷溜走,在張楚凌凌厲目光的注視下,她壓根連腳步都不敢挪動一下。
坐在張楚凌身上的那個啤酒妹顯然也無法相信剛才生的一切,自己身邊這個斯斯文文的青年居然身手這么好,而且心腸也狠,想起自己先前對張楚凌的挑逗,她有點害怕起來,只是坐在張楚凌的膝蓋上又有種安全的感覺。
“下去。”張楚凌輕聲對啤酒妹說道:“坐到一邊。”
啤酒妹聞言連忙從張楚凌的身上站了起來,看到旁邊告狀的同事心驚膽顫的樣子,她忍不住冷哼一聲,然后端坐在一旁。
“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吧。”張楚凌凌厲地瞪視了猛哥一眼,冷冷地說道。
“大哥,你想知道些什么啊,我只是剛剛投奔哥的而已,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啊。”手腕現在還沒有恢復知覺,猛哥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異動,張楚凌現在在他心中已然等同于煞星了,他完全相信,即使十個哥也一定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你不想說也可以,我可以直接去找你的老板,只是那樣一來我可不保證你能有什么好下場。”張楚凌斜眼瞟了猛哥一眼,不緊不慢地問道。
猛哥聞言表情一滯,掙扎了半響后才說道:“大哥,我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啊。自從九爺和大康死了之后,油水最足的快樂時光酒吧就成為了幾個勢力爭奪的重點,而哥因為實力比其它幾股勢力要強,所以酒吧被哥給奪得了。”
“哥以前是義安堂地人么。怎么沒聽說過這么一個人?”張楚凌聞言想了一下九爺跟自己提過地那些人。現對哥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不由有點好奇。
“哥是義安堂地人。只不過他是油麻地一個負責人而已。很少有人知道。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幾天前他突然就異軍突起。硬是在其他勢力地爭奪當中橫插一腳。而且還取得了優勢。我也是三天前才跟他地。”說到這里時。猛哥地語氣中已然有了松動。對哥也不是那么警衛了。反而有了那么一點點看不起地味道。
張楚凌敏銳地感覺到了猛哥語氣地變化。他玩味地看了猛哥一眼。微笑道:“你這么說哥。就不怕哥聽到后生你地氣?”
猛哥聞言苦笑道:“難道你認為我說出了這番話還可能給哥賣命么。我之所以跟隨他。只是因為他錢多而已。但是跟了他兩天后。現他并不是做一哥地料。疑心太重。膽小怕死。這樣地人可以一時贏得勝利。卻不可能一直都贏下去地。”
張楚凌顯然沒料到自己隨手一抓能抓出這么一個怪胎出來。他訝異地打量了猛哥一眼。疑問道:“你很缺錢么。照理來說你這樣地人應該不會向錢看才對啊。”
“我說大哥。該說地我都說了。你也該放我走了吧。放心吧。我是不會再上樓地了。所以你也可以安全離去。”猛哥對張楚凌地問題避而不答。很不耐煩地說道。
“相見就是緣分,既然我們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塊,又怎么能說走就走呢?”張楚凌卻是對猛哥這個人感了興趣,并沒有立即放他走,而是邀請他坐下來,“你去給我拿兩瓶最好的紅酒過來。”
張楚凌也不等猛哥是否答應下來,就直接吩咐坐在自己身邊的啤酒妹道。
猛哥詫異地看了張楚凌一眼,嘴巴動了動,最后還是忍不住出聲道:“可以告訴我你是什么人么?”
“九爺…地朋友。”張楚凌瞪視著猛哥半響,才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句話。
“原來是九爺的朋友啊,你說話那么慢,剛才嚇了我一大跳呢。”猛哥聽到張楚凌的話后,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開心的微笑,他在張楚凌的下手坐了下來,“我一直對九爺仰慕得很,可惜的是義安堂的門檻太高,我始終不得其門 沒想到正當我慢慢地引起九爺地注意時,九爺他老了。”
“你以前也是義安堂的?”聽到猛哥的感慨,張楚凌訝然問道,從猛哥的神情張楚凌看得出來猛哥這番話是自內心的感慨,他沒想到這么粗狂地一個漢子居然也有感情細膩的一面。
自從知道張楚凌是九爺地朋友后,猛哥說話好像也沒有了那么多顧忌,他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原來猛哥出生于漁民家庭,本來他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只是家中突然生劇變,父母都在車禍中喪生,而肇事車主卻逃得無影無蹤,弄得猛哥不得不學努力賺錢,給兩個面臨高考地弟弟妹妹賺錢讀書,同時償還給父母辦喪事時欠下的巨債。
默默地把猛哥地故事聽在心中,張楚凌看到猛哥雙眼通紅的樣子,他不由嘆了一口氣,幸福的人都是一樣的,不幸的人卻都有各自的故事。
猛哥可能還是第一次跟人傾訴心事,說到后來他明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居然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而啤酒也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往嘴中灌。張楚凌并沒有阻攔他,任由他喝得稀爛。
那個妖艷的啤酒妹見機不對早就溜走了,雖然把她的行動看在眼中,張楚凌卻是沒有出聲阻攔,因為猛哥弄出來的響動實在太大了,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不行,所以此時即使阻攔妖艷啤酒妹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一個人在情緒失控的時候是最容易醉酒的了,所以猛哥很快就把自己給灌倒了。看到趴在桌子上夢囈著要酒的猛哥,張楚凌不由苦笑一聲,自己這算不算自找麻煩呢?
拍了拍猛哥的肩膀,現他實在沒有可能自己走路后,張楚凌不得不扶起猛哥,把他的半邊胳膊放在了自己肩上,扛著他一步一步地朝酒吧外面走去。
張楚凌扶著猛哥剛剛走到酒吧門口,他就被一群人給攔住了,為的一個人駭然是自己先前看到的坐在一邊左擁右抱的年輕人。
“小子,你是哪條道上的,居然敢把我的人給帶走?”為的年輕人不屑地看了張楚凌一眼,威風凜凜地問道。
“你就是哥?”張楚凌面無表情地問道。他實在很難把眼前這個年輕人跟一方大佬聯想到一塊,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但舉止輕浮,身體更是虛弱不堪,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酒色過度的病人。
“哥是你能夠隨便亂喊的么,趕緊把猛哥給放下,不然我們剁掉你的狗手。”哥還沒有出聲,哥旁邊的一個滿頭染著金的青年卻搶著說道。
張楚凌聞言猛地瞪了那個金青年一眼,這才轉身對哥說道:“我的朋友喝醉了,我需要扶他回去休息一下,要是你沒事的話,還請讓路。”
“讓路?你叫我讓路?”哥聽到張楚凌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張楚凌,回頭問自己身邊的人道:“你們聽到沒有,這個人叫我們讓路呢,你們還不趕緊讓開,哈哈…”
隨著哥的笑聲在酒吧中響起,他周圍的混混也都大笑起來,彷佛聽到了最不該聽到的笑話一般,一個個站在那里笑得前俯后仰的,連腰都伸不直了。
張楚凌根本就懶得搭理這些人,而是扛著猛哥一步一步地朝酒吧外面走去,當他看到有人擋在自己面前時,直接用身體把對方給擠開了。
“,居然敢到哥的場子里面惹事,大家給我砸。”其中一個混混猝不及防之下被張楚凌給擠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后,他惱羞成怒地大吼一聲,順手撈起身邊的一把椅子就朝張楚凌的后腦勺砸了下去。
眼看那張椅子就要落在張楚凌的頭頂,其他人都是幸災樂禍地看著張楚凌挨揍的場景,都沒有吱聲,只有幾個膽小的啤酒妹尖喊一聲,然后又立即捂緊了自己的嘴巴。只是很快她們的眼睛立即瞪得老大,同時嘴巴也再次張開起來,只是這一次她們的嘴中卻沒有出聲音,而是那種驚愕的表情,因為眼前生的一切實在出乎她們的意料之外。
哥在看到自己小弟拿起椅子就朝張楚凌的腦袋上砸下去的狠勁時,他臉上也露出了猙獰的神色,甚至贊賞地看了那個小弟一眼,可是他大聲呼好的聲音才喊到一半,張楚凌的一個動作卻讓他的聲音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