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你先回去吧,現在說錢進是兇手為時過早,兇手呢,我們不能為表象所迷惑。”張楚凌很是理解妹妹的心情,忘了一眼錢進家的方向,他嘆氣道。
若男低聲應了一聲,這才緩慢轉身上車。
張若男的車子剛離去,立即又有一輛車跟了上去,卻是負責保護張若男安全的幾個人,見到趙海明幾個人如此小心翼翼的,張楚凌松了一口氣,他左右打量了一下,身子迅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二十分鐘后,錢進家的門再次打開,他探頭往外面看了一眼后,確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才鎖上房門,快步朝的士停靠點走去。
看到錢進上車,張楚凌也不緊不慢地在后面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在后面。
“這家伙果然上鉤了。”錢進上車后,就催促著出租車司機往香港島方向開去,跟在后面的張楚凌自然很清楚錢進此行的目的,錢進肯定是聽說了西環電影院打掃清潔的老頭可能認識兇手后,他想前去確認一下。
張楚凌坐在出租車中,為了跟上錢進,他不得不一再催促出租車司機加,出租車司機本來有幾分不樂意的,在張楚凌出示了胸牌后,他卻把所有的抱怨給吞進了肚中。
認出你來了,你就是級機構的張督察是吧,我聽警訊節目時經常聽到你的名字呢,而且也在電視上看到過你,只是剛才一時沒有認出來而已。”出租車司機是個神經大條的家伙,張楚凌的胸牌收起來半天了,他才突然大聲喊道。
張楚凌笑著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跟出租車司機搭訕。出租車司機是一個多話的主,對出租車司機的不搭理他也絲毫不在意,只是一個勁地說話。
“張督察,,聽說級機構最近在負責斷頭案呢,前面那個該不會就是斷頭案地兇手吧?”知道張楚凌的身份后,出租車突然興奮起來,覺得張楚凌坐上自己的車子是自己的榮幸,而能夠載著張楚凌一起跟蹤嫌疑犯,他心中覺得很是刺激。
“案件偵破了以后。警訊節目肯定會第一時間內報道地。我現在不方便跟你泄露任何與案件有關地信息。”盡管不怎么想跟陌生人說話。張楚凌還是沒能夠抵抗住出租車司機地語言轟炸。他淡淡地說道。
沒有從張楚凌地嘴中得到自己想要地答案。出租車司機有點失落。而且他也看出了張楚凌是一個不怎么喜歡說話地人。后面地路上他地話明顯少了很多。
平時需要半個小時地路程。張楚凌這次只用了十三分鐘就趕到了。看到錢進在西環電影院門前停車。張楚凌也隨便扔給了出租車司機一百塊錢。然后信步跟了上去。
“有午場地電影么。來一張。”走到售票窗口前。錢進扔進去幾張鈔票。大聲喊道。
售票員本來都昏昏欲睡了。突然被人打擾了睡眠很是不爽。隨手撕了一張票扔給錢進。又開始打哈欠。
“靚女。聽說你們這打掃清潔地老頭得了癌癥。而且還是晚期。不知道是真是假?”接過售票員手中地票后。錢進看到售票員漫不經心地樣子。他眼珠一轉。小聲問道。
“胡說八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電影院的人可是每過兩個月都要體檢一次地,那老頭子比牛還壯,一個人把整個電影院的清潔活都給包攬了,又怎么可能得了癌癥呢?”售票員聞言不滿地嘟囓了一句,顯得很是不耐煩。
“靚女,你說這話就夸張了吧,你們電影院這么大,一個老頭怎么可能把所有的清潔活都包攬呢?”錢進故作不信地問道。
說你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看本姑娘漂亮故意搭訕啊,要是這樣的話就給我滾遠點,瞧你要相貌沒相貌,要錢財沒錢財的,想讓本姑娘看上門都沒有。”見錢進一直賴在售票窗口前不動,售票員一臉不耐地喊道:“要是你不信本姑娘的話,自己去電影院看看就知道了,那老頭現在正在里面呢。”
說完這句話,臉上長著青春痘地售票員小姑娘就趴在了桌子上,卻是再也懶得搭理錢進了。
錢進朝售票員撇了撇嘴,然后轉身走進了電影院。
清楚地把錢進跟售票員小姐搭訕的一幕看在眼中,張楚凌臉上露出了微笑,這個錢進倒是有幾分急智,而且他對售票員小姐的謾罵也忍氣吞聲的,也不知道是他真的脾氣好,還是柔。
“靚女,麻煩你給我來一張午場地電影票,謝謝。”張楚凌走到售票窗口前,柔聲道。
說你這人有完沒完啊,怎么就一直賴在這里不走了呢?”剛剛趴下又被吵醒,售票員小姐還以為又是錢進,自然是大罵了一聲,待她看清楚眼前的人不是錢進時,她慌忙閉上了嘴巴,只是也沒有說道歉地話語。
“要是范秀蓮知道你上班時打瞌睡,不知道你這份工作是否還能夠保得住呢?”張楚凌看著滿臉不耐煩的售票員,冷冷地問道。
認識我們范老板,對不起,實在抱歉,我今天白天家中出了點事,所以現在有點困,剛才脾氣急了點,您想看電影盡管去就是了,今天我請客。”聽到張楚凌嘴中吐出范秀蓮三個字,售票員小姐臉色一變,所有地睡意不翼而飛,
接過售票員手中遞過來的電影票,張楚凌隨手扔下了一張鈔票,也不管身后地售票員小姐大呼小叫的,他徑直走進了電影院。
剛剛走進電影院,張楚凌就聽到了一陣奇怪地聲音,同時還有一種異味傳入鼻端。當他的目光落在電影屏幕上時,他不由暗唾一聲,還好自己沒有跟售票員小姐表明自己的身份,不然電影院中此時肯定是雞飛蛋打了。
原來此時上演的電影是那種少兒不宜的成年電影,電影中的男女主角正在進行肉搏大戰,看著兩團白花花的在那里晃悠著,底下的那些人看得如癡如醉的樣子,張楚凌覺得自己來電影院似乎是個錯誤。
張楚凌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錢進的身影,錢進此時正站在一個老頭旁邊,只是當張楚凌走近了他們時,張楚凌卻是忍俊不禁,差點就笑出聲來,因為此時那個打掃衛生的老頭也是雙目圓瞪地看著電影屏幕,要是光那樣的話還沒什么,最主要的是他的雙手也不怎么老實,居然學那些年輕人在用五姑娘解決問題。
錢進顯然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問題,他尷尬地站在一邊。
張楚凌看了看自己的座位號,現自己的座位居然被這個老頭給占著,他不由搖了搖頭,不過轉身看了看電影院中的情況,張楚凌立即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來看午場電影的人并不多,大多是情侶或單身漢,他們都是選在后排的位置或者偏僻的位置,而不會按號就坐,這個老頭大概是看到這么晚了座位上都沒有人,所以就“霸占”了座位。
擔心自己被錢進給現,張楚凌隨便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給坐了下去。只是他剛剛坐下,就聽到了后排的位置傳來了壓抑的""聲,以及男人的陣陣喘息聲。
“兄弟,行行好,麻煩你坐遠點吧,這是兄弟請你喝茶的錢。”張楚凌正猶豫著要不要換一個座位時,突然間他的眼前多了幾張鈔票,同時一個幾乎哀求的男音在他身后響起。
張楚凌聞言郁悶得差點吐血,自己像那種聽墻角的人么,他很想掏出手銬來銬住身后的那個人,不過眼睛瞥了一眼錢進的方向,他一聲不吭地接下幾張鈔票就走,今天的車費和電影費卻是賺了回來。
十幾分鐘后,那個老頭哆嗦了一下,大概是身體中的東西得到了泄。而錢進也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挨著那個老頭坐了下去,然后張楚凌就看到他們兩個開始搭訕起來。
“糟糕,要露餡。”張楚凌沒想到錢進的膽子如此之大,而且是直來直去的,他現自己失策了,要是錢進從老頭的嘴中得知了真實情況,豈不意味著妹妹以后要面臨著危險?
讓張楚凌感到奇怪的是,接著電影屏幕上微弱的熒光,他居然看到錢進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色。
“這是怎么回事呢?”從錢進的臉色張楚凌看得出來,錢進卻是對老頭動了殺機,可是這個老頭當天并沒有看到什么啊,對于重案組的審訊過程,張楚凌可是非常清楚的,這個老頭的筆錄他自然也沒有忘記,老頭說他當時在打瞌睡,直到凌晨才醒過來的。
“難道這個老頭有說大話的習慣?”看到老頭口若懸河的樣子,張楚凌心中猜測道,張楚凌清楚地看到,原本臉上還有幾分猶豫的錢進在看到老頭手舞足蹈地比劃了幾下后,他居然拿起一把明亮的匕就朝老人的心臟部位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