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是殺人兇手,要是你到此時還不招供的話,等待你的必然是無盡的牢獄生涯,你還在猶豫什么呢?”看到麻二猶豫不決的樣子,張楚凌循循善誘道。
張楚凌很是疑惑,這個麻二無論怎么審訊都只承認自己拿了夏亞雯的東西,壓根就不承認自己殺人的事情,而事實上張楚凌觀察了麻二良久,判斷出麻二的神色并不像是在撒謊。
“警官,我真的沒有殺人啊,你讓我到哪里去找其余的東西呢?”麻二都快被姜錦旭和張楚凌兩個人給問得崩潰了,尤其是張楚凌,雖然張楚凌很少問話,可是那凌厲的眼神和偶爾一句話更是讓麻二心驚肉跳。/
“既然你說你沒有殺人,那你老實交代二十五號下午兩點到四點這段時間你在哪里?”張楚凌出聲問道。
根據法醫科對尸體的檢驗,現死者死亡時間是二十五號下午兩點到四點之間,所以張楚凌才會有此一問。
麻二聞言臉色一變,吱吱嗚嗚地卻是說不出話來。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說話,我們也不陪你了。”張楚凌看麻二嘴巴出奇地硬,嘴角浮起了一絲笑容,轉身對姜錦旭道:“我們先下班休息吧,明天繼續問,審訊室的燈全部開著,讓他在這里呆一個晚上再說!”麻二本來就被審訊室的強光給照了大半天,弄得神經有點慌亂,此時他根本就沒有精力去注意張楚凌臉上表情的異常了,一聽說自己要整個晚上被審訊室的強光給照著眼睛,他立即慌張起來,同時大聲嚷嚷道:“我說…警官,我全說了…”
張楚凌和姜錦旭聞言一喜,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臉上全是欣慰的笑容,努力了大半天,總算是把麻二的嘴巴給撬開了,可是很快他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麻二雖然開口了,可是他還是沒有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只是把他在兩點到四點之間那段時間在忙些什么說了出來。
原來麻二勾搭上了新山村村長的老婆,二十五號下午兩點鐘到四點鐘地時候他正跟村長的老婆在一棟廢棄的房屋中偷情,當他們無意中現房門口閃過一道人影時,麻二還以為自己偷情的事情被現了,他慌忙跑出門去看,結果只是看到一個陌生而漂亮地女子。/就產生了把這個女子一起了的打算,在麻二看來,只要自己把這個女子了,她就肯定不會告密了,可惜的是陌生女子力氣太大,掙扎了一會就被陌生女子離去。只是落下了一個手表而已。
聽完麻二的敘說,張楚凌和姜錦旭終于知道麻二為什么一直不肯開口說案時間他在干什么了,原來他還有這么一段風流史害怕被人知道啊。
“兩位警官,請你們務必替我保密啊,村長的能量很大的,要是被他知道了我跟他的老婆有戀情的話,村長肯定會把我和他老婆地腿給打斷的。/”麻二在把整件事給說清楚了后。立即懇求張楚凌兩人道。
“你放心吧,有我們警察在,那個村長不能犯法的,至于你剛才說的情況,我們必須要問過村長老婆的話才能夠確認。”張楚凌冷冷地瞪了麻二一眼,卻是沒有答應他保密的事情。
麻二聞言如喪考妣。低著頭一聲不吭地。不過他也知道在生了人命關天的事情后,他跟村長老婆通奸的事情顯然是瞞不住了。
審訊完麻二。警署已然下班,想了想呂娜對自己說的話。/張楚凌下班后沒有立即回家,而是朝呂娜的住所走了過去。
呂娜在警署認尸時昏迷了過去,此時還是臉色一片慘白,看樣子身體虛弱得很,讓張楚凌看了心中涌起一陣憐惜。
看到張楚凌的到來,呂娜滿是欣喜,自然一個勁地問夏亞雯案件的進展,而保姆小蕓則乖巧地帶著小孩上了二樓地臥室去玩耍。
“娜姐,你看看這款手表是不是夏亞雯的。”張楚凌從兜里摸出了先前從麻二手中繳獲的手表遞給呂娜道,本來張楚凌應該叫呂娜到警署去辨認遺物的,可是張楚凌考慮到呂娜的身體狀況,他卻沒有這么做,而是直接把證物給帶了過來。/
呂娜接過手表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很快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她大聲喊道:“阿凌,這款手表不是亞雯的,亞雯地手表編號是0016,可是這款手表地編號是 張楚凌聞言一怔,他看了看一臉喜色的呂娜,意識到這起殺人案件可能有了不為人知地變化,不由低聲問道:“娜姐,你確認這款手表不是夏亞雯的,可是在驗尸房時你不是說那具尸體就是夏亞雯地么?”
呂娜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有了一抹紅潤。
“我懷疑自己在驗尸房看錯了,因為我記得夏亞雯的妹妹也有這么一款手表,而且編號恰好是0018,夏亞雯姐妹兩個相貌很相似的,要是對她們兩個不是特別熟悉的,根本就辨別不出來兩個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阿凌,我可以再到警署去看一下尸體么?”
“我記得夏亞雯的妹妹跟夏亞雯不是孿生的吧,她們的年齡相差了四歲,樣貌怎么會很像呢?”張楚凌曾經聽呂娜提到過夏亞雯有一個妹妹的事情,卻從來沒有認真關注過夏亞雯的事情,此時聽到呂娜的話,他不由懷疑地問道。/
“這個問題就不是我能夠解釋得清楚的了,因為亞雯十八歲那年就跟家中斷絕了關系,后來她一直跟家中關系處理得不是很好,所以這十幾年來我只見過她的妹妹一面而已,我當時在機場時還差點認錯人了呢,就是亞雯自己都有點驚訝小時后跟自己還不怎么像的妹妹怎么年齡越大越是像自己…”
“那要是讓你再看一遍尸體,你有把握確定尸體是夏亞雯還是她妹妹么?”張楚凌聽完呂娜的話,他皺著眉頭問道,此時卻不是追問夏亞雯姐妹樣貌為何相似的原因了,而是有必要在第一時間內確認死者的身份,也只有那樣才能夠迅破案。/
“能,亞雯跟我說過,她上有一個胎記,我也見過一次,她上的確有著一個銅錢般大小的胎記,而她妹妹沒有;另外,亞雯在五年前曾經生過一次車禍,那一次車禍中,她的門牙被撞掉了半顆,后來找牙醫修補過,我想這也是辨認她身份的重要證據之一吧。/”呂娜聞言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聽完呂娜的話,張楚凌兩個人跟保姆交代了幾句,立即一起去了深水警署,在去警署的路上,張楚凌同時撥響了法醫科負責人的電話,告知了他自己要去驗尸房的事情。
呂娜第一次辨認尸體時,她僅僅是看了一眼面部和體型就確認了夏亞雯的身份,這一次她卻是讓法醫把尸體翻過身來認真地觀看了起來。
兩分鐘后,夏亞雯強忍著嘔吐的感覺,堅定地朝張楚凌搖了搖頭,示意這具尸體并非夏亞雯的,而法醫則在張楚凌的指示下開始對死者的兩顆門牙進行檢驗。/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法醫給出了死者門牙的化驗結果,證明死者門牙完全是自然生長的,沒有遭受過任何損傷,看完這個化驗結果,張楚凌和呂娜同時一喜,畢竟他們兩個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身邊的朋友就這么離去。
“娜姐,現在你可以放心了把,死者不是夏亞雯,說明夏亞雯極有可能沒有事情呢,我都說了夏亞雯那么聰明的一個人不會有危險的。”看到呂娜喜極而泣的樣子,張楚凌也跟她一塊高興起來,他在一邊安慰道。
“可是…可是亞雯現在的確不見了啊,而且我們也都聯系不上她了。”呂娜的興奮僅僅持續了幾分鐘,她很快臉上又掛起了擔憂的神色。
“你有夏亞雯家的聯系方式么,我想這個時候我們必須聯系一下夏亞雯的家人了,或許她的家人能夠知道夏亞雯的下落,而且夏亞雯妹妹的尸體在這里,也必須通知她的家人前來領取。”張楚凌沒想到死者真的是夏亞雯的妹妹而不是夏亞雯,也就是說先前警署的破案方向完全錯誤,一切都得推倒重來,這意味著除了自己這一組人外,級機構的其他人白白忙碌了一天。
“夏亞雯很少聯系她家人的,我也不知道她家的電話。自從十八歲那年跟家中斷絕關系后,她就對自己的父母態度很惡劣,雖然在五年前她跟父母的關系又修補好了,可是她跟父母的關系依然相處得不是很融洽,始終不愿意回到家中去幫忙父親展事業,而是一心一意想自己闖出一片天地…不對,她家中的聯系方式應該很容易找到的,你只要放倒夏亞集團的聯系方式,就能夠聯系到亞雯的父親了。”呂娜螓低垂,緩緩地說道。
“夏亞集團?”張楚凌聞言愕然,夏亞集團可是美國一家很大的華裔企業,它的實力雖然沒有躋身于世界五百強,可是卻是華人在美國的驕傲,而且夏亞集團的分布遍及歐洲和美洲,張楚凌沒想到夏亞雯居然是夏亞集團的順位繼承人,看來案件越來越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