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張楚凌和田妮的喜宴上被張楚凌毫不留情地趕出去后,每次鄭永華和劉木楓看到張楚凌時都會覺得尷尬,他們對張楚凌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時就繞過去。
鄭永華和劉木楓不是沒有想過收拾張楚凌,可是張楚凌在重案組和飛虎隊都呆過,他們清楚憑自己的身手在張楚凌面前不一定能夠沾光。既然不能羞辱張楚凌,他們自然是不會干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我就讓你先得意幾天,等你被付宏德幾個人的案子弄得灰頭土臉的時候,我看你還怎么囂張得起來。”每次見到張楚凌那張可惡的笑臉,鄭永華都會在心中詛咒一遍。
相對于鄭永華的隱忍,劉木楓可就沒那么好的耐性了。攝于江璇的身世他不敢找江璇的麻煩,可是對于張楚凌他卻沒怎么看在眼中,即使張楚凌身手在厲害又如何,雙拳還難敵四手呢,何況劉木楓并不覺得自己的身手就比張楚凌差了很多。
跟刑偵組的幾個成員熟絡后,劉木楓漸漸地從他們的嘴中得知了張楚凌的一些事情,當他了解到張楚凌家中的一些基本情況后,他就開始籌劃自己的小把戲了。
劉木楓很好地隱藏了自己的情緒,甚至連鄭永華都不知道,因為劉木楓清楚地知道,鄭永華是討厭用武力解決問題的,這一點卻讓劉木楓很是討厭鄭永華,雖然鄭永華有一點能耐,但是人卻過于迂腐。
意外地從孔雁秋那里得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張楚凌的心情變得暢快起來,這讓他一掃幾日來地愁容,每天上班時都帶著笑容,甚至在碰到鄭永華和劉木楓時,他臉上的笑容都沒有變化。
這種笑容落在鄭永華和劉木楓的眼中自然又是讓他們氣憤不已,當然。張楚凌壓根就沒想過在他們面前表現什么,其實張楚凌有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都是一個問題。
“阿楓,我看你最近的脾氣好像變了呢。要是以前看到張楚凌這個樣子,你早就忍不住沖動了。”訝異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劉木楓。鄭永華疑惑地問道。
“沒…沒有”,突然間被鄭永華現了自己地異常,劉木楓難免有點慌張,他轉移話題道:“華哥,你說張楚凌今天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高興了呢。他該不會是現了什么重大的線索吧?”
劉木楓的話頓時吸引了鄭永華地注意力,只是看了看張楚凌的背影。鄭永華卻是沒有說話。
雖然從孔雁秋那里拿到了有用地線索,張楚凌卻是沒有立即把這些線索公布出去,他需要親身去驗證這些線索的真實性,另外一方面他卻是害怕打草驚蛇,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因為從孔雁秋的嘴中,張楚凌得知了一些讓他很困惑的事情,那就是當年付宏德幾個人失蹤地案件警方應該掌握了一些線索,可是最終案件卻是不了了之,孔雁秋甚至大膽地推斷說兇手可能跟警方有關系。
坐在辦公椅上消化了一下孔雁秋提供給自己的信息,張楚凌才慢慢地打開了自己地備忘錄。那上面卻是他吩咐秘書給自己準備好的。
“阿凌。在頭痛付宏德等人失蹤的案子吧。”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張楚凌耳邊響起,張楚凌抬頭一看。卻是袁景嵐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中,這讓張楚凌有點驚訝,在她的印象中,袁景嵐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除了工作需要,她卻是很少找別人的。
袁景嵐的臉色永遠是一成不變的冷漠,即使她剛才跟張楚凌說話地口氣明顯透露著對朋友地關心,可是她的臉色還是那么地冷,要是換了一個陌生人,或許會誤會她是上門來跟張楚凌尋仇地。
“袁督察,請坐。”見袁景嵐認真地看著自己,張楚凌猶豫了片刻后,他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替袁景嵐泡了一杯茶,才出聲道:“你過來找我有什么事么?”
袁景嵐臉上的神色并沒有因為張楚凌倒茶的動作而有所變化,淡然地接過張楚凌手中的茶杯,她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才輕聲道:“我是為付宏德等人失蹤的案子而來的。”
“哦?”聽到袁景嵐的話,張楚凌再次愣住了,在今天之前,他千方百計地打探付宏德等人失蹤的消息,沒想到轉眼間卻有那么多人主動給自己送消息了。
淡淡地看了張楚凌一眼,袁景嵐干練的臉上凝現沉思神色:“其實付宏德等人失蹤后,我們投訴及調查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是投訴養老院的管理制度不妥的問題,那位老人反應自己在養老院丟失東西了,因為這件事根本就不在我們投訴調查科的管轄之內,所以我們都沒有重視,而是把這封匿名信轉交給了明珠養老院的院長…”
“你這樣有點不妥吧,對方投訴養老院管理制度不妥,你卻把信交給養老院的院長,要是被院長查出了是誰寫的匿名信,這不是變相地讓院長為難那個寫匿名信的人么?”聽完袁景嵐的話,張楚凌卻是皺了皺眉頭,他覺得袁景嵐的工作方式有問題,不知道變通。
聽到張楚凌的叱責,袁景嵐的臉上涌現出一抹暈紅,輕輕地理順了一下額角的長,她才繼續出聲道:“這件事我當初并不知道,是在明珠養老院的熊妍昱失蹤后,我才聽到屬下說當時投訴籍調查科收到的匿名信好像就是投訴明珠養老院的。”“對不起!”張楚凌沒想到自己錯怪了袁景嵐,一時間他有點尷尬。人家辛苦過來給自己破案提供有用的線索,可是自己卻話都沒來得及聽完就開始責怪人家了。
袁景嵐并沒有因為張楚凌的話而生氣,她沒有搭理張楚凌,而是繼續說道:“那名草率處理了匿名投訴信的同事得知熊妍昱失蹤后,她很是害怕,并沒有案后立即告訴我這件事,直到政府出面平息了養老院鬧出的風波后,這名同事才把匿名信的事情說了出來,所以這件事情我并沒有上報。”
直到袁景嵐走出張楚凌的辦公室,張楚凌還在消化袁景嵐的話,以至于感謝的話都沒有對袁景嵐說一句,更別說站起身來送袁景嵐一下了。
袁景嵐提供的這個消息張楚凌很難判斷得出到底重要不重要,養老院的老人在養老院丟失東西,這是巧合呢,還是透示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哥,我剛才遠遠地看到袁督察到你辦公室來了,她沒有為難你吧?”張楚凌正沉浸在袁景嵐告訴他的消息中呢,辦公室的門突然被重重地推開,然后一個風風火火的聲音便出現在了張楚凌的辦公室,伴隨著的還有她大大咧咧的聲音。
頭痛地看了一眼外面大辦公室的警員正探頭探腦地往自己辦公室這邊看,張楚凌無奈地搖了搖頭,“若男,你什么時候能夠讓自己變得淑女一點?”
張若男俏皮地朝張楚凌吐了吐舌頭,壓根就沒有害怕他的意思,轉身砰地一身關上辦公室的門,她才大搖大擺地在張楚凌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哥,我很納悶呢。袁督察是從來不到別的辦公室串門的,即使有事情需要跟別的部門聯絡,一般也是通過內線電話解決。可是今天她實在太反常了,先是突然慌張地從辦公室跑了出來,出門時居然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朝你辦公室的方向走來,當時可把我嚇得不輕,我還以為自己工作出了問題呢。”
“你就別那么神神叨叨的了,要是讓袁督察知道你在這里搗亂,你說她會怎么處置你呢?”張楚凌自然不可能把袁景嵐的來意告訴張若男,畢竟張若男不是案件相關人員,在案件了結之前是不方便跟她透露這么敏感事情的。
“嘻嘻,袁督察又沒有千里眼,她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呢?”聽到張楚凌恐嚇的話語,張若男先是臉色一變,不過她很快又平靜了下來,笑嘻嘻地回答道,當張若男的目光落在張楚凌辦公桌上的茶杯時,她不由訝然出聲,“哥,袁督察找你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你看才那么一會的功夫茶杯都喝得見底了,你們兩個是不是…”
張若男的眼光不懷好意地在張楚凌和茶杯之間轉來轉去的,促狹的笑容顯露無疑,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哥哥剛結婚,不可能跟袁景嵐有什么曖昧,可是兄妹間的惡趣味卻讓她忍不住整蠱一下哥哥,能夠讓一向冷冰冰的哥哥吃癟,那也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
張楚凌聞言朝茶杯看去,他這才現袁景嵐居然那么一會的功夫還真就把茶水給喝光了,而張楚凌清楚地記得自己在飲水機接水時那些水貌似很燙的樣子,這個袁督察該不會是辦公室沒水喝才到自己這里來喝水的吧?
當張楚凌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袁景嵐來見自己時好像神情有點不自然,目光一直不敢跟自己對視。
“張若男,你在說什么?”正當張楚凌和張若男兄妹在辦公室各有心思時,一道溫柔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耳邊響起,讓這對兄妹同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