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對不起!”被張楚凌凌厲的眼神一掃,剛剛還潑辣的江璇立即低下了頭,乖巧地道歉道。
“你爺爺在那邊,你過去跟他們一起坐吧。”張楚凌看著這個一回來就搗亂的江璇,卻是有點無可奈何,朝喜宴的另一方指了指,張楚凌淡然說道。
見到自己身邊圍著眾多賓客,江璇也知道現在不是寒暄的時機,輕輕地“嗯”了一聲,她立即跑了開去。
“阿凌,江家的小鬼在你面前怎么這么乖巧啊?”看到江璇乖巧地離開,一邊的劉彥博有點目瞪口呆,江家在港島也算是一個名門望族了,他們跟警方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劉彥博自然對江家再也熟悉不過。正因為對江家的了解,劉彥博才會對江璇的表現感到異常驚訝。
“要是你愿意陪她玩幾天,她也同樣會聽你話的。”張楚凌聞言滿臉苦笑,剛回香港就差點擾亂了自己的喜宴,就這還叫乖巧啊,張楚凌都懷疑劉彥博對乖巧的定義是什么了。
“呵呵,那還是免了吧。”聽到讓自己跟江璇玩幾天,劉彥博臉色一變,江璇的厲害他可是有切身體會的,“阿凌,那個鄭永華是一個刺頭啊,這下你把他得罪得不輕,恐怕以后工作不好開展了。”
“哦,怎么個刺頭法?”張楚凌聞言眼睛半瞇,臉上露出一股危險的神色。
看到張楚凌臉色的變化,劉彥博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他這時才想起來鄭永華固然難纏,可是張楚凌似乎也不是好惹的。
“鄭永華這個人脾氣有點倔,而且容易記仇,你以后工作時注意點就是了。”劉彥博臨走前對張楚凌如是說道。
來參加喜宴的人,張楚凌認識的并不多,他也就認識行動組和刑偵組的四十幾個人,還有就是投訴與調查科的袁景嵐等人了,倒是田妮的朋友很多。重案組地人,以及她的一些朋友。
張楚凌看到其中有些人看到田妮親昵地依偎在自己懷中時失落的樣子,那些人估計是田妮曾經的追隨者。
可以說重案組地年輕警員或多或少地都對田妮抱有一絲幻想。他們原本還打算在張楚凌和田妮地喜宴上為難一下張楚凌。以出心頭一口惡氣。可是看到張楚凌對鄭永華不假顏色地叱責后。這些人卻是不約而同地打消了蠢蠢欲動地心。
開開玩笑出出氣固然是好。要是因此而在眾多同事面前折了面子就虧大了。這是那些想在喜宴上搗亂人地共同心理。張楚凌顯然也沒有料到自己地無心之舉為他避免了一些不必要地麻煩。
鄭永華地離開并沒有給喜宴造成什么困擾。因為中年人并沒有跟張楚凌做太多地爭執。而是選擇了迅離開。以至于很多賓客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喜宴如常舉行。只是有些賓客嘴中多了一些笑料而已。
“阿凌。鄭永華就那么個人。你不要放在心上。”喜宴結束時。郭天突然湊近張楚凌耳邊說道。臉上全是關心地神色。
“爸。我知道地。”張楚凌輕輕點了點頭。他聽得出來現在地郭天對他地態度已然生了很大地改變。
讓張楚凌納悶地是,那個鄭永華居然是一個名人,很多人在喜宴結束離開時都會跟張楚凌提一下鄭永華的名字。
事實上鄭永華的確是一個大麻煩,在當機立斷地離開張楚凌和田妮舉辦喜宴的酒店后,當時還滿臉笑容的他臉色立即就沉了下去。
“華哥,那個張楚凌也太欺負人了,你怎么就那樣一聲不吭地走了呢?”劉木楓走出酒店后憤憤不已地說道。
鄭永華聞言狠狠地瞪了劉木楓一眼,“你還說。今天要不是你的話,怎么可能惹出這些事情。”
看到劉木楓被自己說得低下了頭,鄭永華又出聲道:“今天那個丫頭好像有點面熟,你想起來是誰了么?”
“面熟?”一提起江璇,劉木楓的火氣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今天他在江璇的手下吃虧實在太大了,弄了滿臉油膩膩的菜不說,更重要地是被同事還誤會自己真的是流氓,“就那個野丫頭我們怎么可能面熟呢。她該不會真的是祥街的北姑吧?”
“白癡,你是平時北姑找多了吧,總是北姑北姑地掛在嘴上。你也不動腦子想想,要是那個江璇真是北姑的話,她知道我們是警察的份上還會有這樣的氣勢?”沒好氣地瞪了劉木楓一眼,鄭永華叱責道。
“那么潑辣的女人,不是街頭的小太妹難道還是名門望族不成。”劉木楓被鄭永華給訓斥得沒有脾氣了,他嘟囔著嘴巴說道,腦海中卻在尋思著回頭找機會好好地修理一下江璇。拋開潑辣地脾氣不說。江璇的確是一個難得的大美女。
“名門望族?我想起來了,她就是江家的小魔女。只是送出國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梳妝打扮都變了,以至于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劉木楓無心的一句話給提醒,鄭永華終于想起了江璇的身份,只是這樣一來他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了。
“啊,是她?”聽到江璇的身份,劉木楓的一張臉色也苦了下來,顯然他也是聽過小魔女地厲害,“哎,我怎么就倒霉地遇到她了呢,看來這一次算是吃了啞巴虧了。”
“奇怪了,那個小魔女怎么對張楚凌就那么緊張呢,沒理由啊。”知道了江璇地身份,鄭永華倒是有點奇怪江璇對張楚凌的態度了,他知道性格叛逆地江璇卻是誰的帳也不賣的,可是今天居然主動出來替張楚凌出頭,這自然讓鄭永華摸不著頭腦。
“華哥,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摸了摸臉上的油膩,劉木楓不甘地問道。
鄭永華陰著一張臉搖了搖頭,卻是沒有說話,伸手攔住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他低頭鉆了進去,劉木楓見狀也立即跟著上了車。
喜宴的成功舉辦讓張父的臉上都笑開了花,看得出來老人是自內心地開心的。
張楚凌看到父親和吳嬸每天開心地坐在一起聊天,有時逗著小云燕,他臉上也會露出會心的笑容。
萬眾期待中,級機構的成員名單終于塵埃落定,看到名單上的名字,幾家歡喜幾家愁,警署中自然又少不了一番討論。
最后幾個把申請通過秘書遞到張楚凌手中的重案組成員,張楚凌卻是一個人也沒有選,這自然讓這幾個人有了怨念,因為級機構的組建,深水刑偵組缺少了幾個人,幾個重案組警員無奈之下不得不補充到刑偵組里面,這卻不是他們愿意看到的結果。
唐勇、雷金、黃世忠、劉俊熙和田妮這些級機構的老成員自然還是級機構的一員,級機構組建成完畢后,張楚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五位老人失蹤的案宗給找了出來。
這幾天來,張楚凌腦海中卻是沒有少琢磨這起案子,只是苦于沒有確切的資料而不得不暫時放手一邊。
看著案宗上寥寥無幾的記載,張楚凌皺起了眉頭。關于幾位老人的失蹤,案宗上僅僅記載了老人的失蹤時間、報案人、報案時間,報案人與失蹤人的關系,有些案宗上還記載了老人的失蹤地點,有些竟是連老人的失蹤地點都是未知。
五位失蹤的老人分別名叫伏宏德、熊妍昱、舒山月、郭芷容、梅松偉。張楚凌整理了一下五份案宗,最后決定以付宏德和舒山月的案子作為著手點,原因無它,因為這兩位老人是在同一個養老院失蹤的,而且失蹤時間前后相差也不到兩個月。
當天下午,張楚凌便帶著唐勇到了付宏德和舒山月所在的養老樣——吉祥養老院,劉俊熙和雷金幾個人則是繼續負責搜尋另外幾位老人失蹤的線索。
看到張楚凌和唐勇的到來,吉祥養老院的院長滿臉的開心,只是當吉祥養老院的院長得知張楚凌和唐勇警察的身份后,他就立即換成了另外一幅臉色。
“付宏德和舒山月是曾經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可是現在都過去五年了,這里怎么還可能找出什么有用的線索呢,五年前你們警方就來過這里幾次,把養老院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你們找出什么東西出來,這一次你們該不會是又要把我們這里翻個底朝天吧?”冷冰冰地給張楚凌和唐勇介紹了一下付宏德和舒山月住院的一些情況,吉祥養老院的院長就開始下逐客令了。
“當然不會,您只需要把五年前付宏德和舒山月他們那批老年人的名單給我就行了。”聽完院長對付宏德和舒山月兩個人平時基本情況的一些介紹,張楚凌覺得自己此行的收獲已經很大了,看到老人不善的臉色,他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微笑一聲,張楚凌對院長提出了最后一個要求。
吉祥養老院的院長顯然沒料到張楚凌這么干脆,僅僅問了自己幾句話就放過了自己,他疑惑地看了張楚凌一眼,確認張楚凌跟自己說的是實話后,毫不猶豫地扔給了張楚凌一本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