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吃飯,阿勇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八卦了。”張楚凌看到一旁的劉俊熙也準備開口說話,張楚凌連忙搶先言,把劉俊熙的話給堵在了嘴中,唐勇聞言先是一愣,當他留意到正大步朝自己這個方向走過來的袁禎祥時,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唐勇正對著袁禎祥,他自然知道張楚凌制止自己說話的原因。可是劉俊熙就不一樣了,他是背對著張楚凌的,而且還為唐勇搶在自己之前把這么重要的信息告訴了張楚凌而耿耿于懷,聽到了張楚凌的話后,他非但沒有領悟到張楚凌話中的意思,而是非常大聲地說道:“阿凌,這絕對不是八卦,整個警署幾乎人人皆知了,即使阿勇不告訴你我也會告訴你的。”
聽到劉俊熙的話,袁禎祥的身形明顯一頓,卻是尷尬地不敢繼續朝張楚凌靠近了。
張楚凌狠狠地瞪了劉俊熙一眼,沒好氣地叱責道:“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劉俊熙卻是從來沒有被張楚凌這么嚴厲地訓斥過,他先是一愣,待他注意到唐勇一個勁地給自己使眼色時,劉俊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了看離自己座位不到五步的袁禎祥,劉俊熙嘴巴撇了撇,卻是不再說話。
“張sir,方便借一步說話么?”袁禎祥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走到了張楚凌等人的面前,滿臉期待地看著張楚凌問道。
聽到袁禎祥的話,張楚凌不由一愣,這個時候袁禎祥應該怨恨自己,同時離自己越遠越好,他怎么可能還主動接近自己呢?
不光是張楚凌心中疑惑不已,他身邊的唐勇和劉俊熙也是對袁禎祥的行為大為不解,整個餐廳里注意到這一幕的警員也是目瞪口呆地,他們甚至以為袁禎祥要和張楚凌生口角了,都在一邊低聲議論起來。aa
“阿勇。你們兩個慢慢吃吧,我跟袁sir有點事情要談就先出去了。”張楚凌看了一眼吃得差不多的飯菜,又看了袁禎祥一眼,朝唐勇和劉俊熙兩個人招呼一聲,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張楚凌清晰地感覺到。當自己答應了袁禎祥的要求時,袁禎祥卻是輕輕地透了一口氣,看來他來懇求自己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讓自己答應他吧,只是張楚凌心中很是疑惑,袁禎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談呢,以至于冒著被人指指點點的風險。
袁禎祥卻是把張楚凌帶到自己地車旁,親自給張楚凌打開車門讓張楚凌上車。然后駕駛者車一言不地朝西九龍高公路走去。
袁禎祥沒有說話,張楚凌也沒有說話。他不怕袁禎祥跟自己裝啞巴,畢竟是袁禎祥找他出來的,該出聲的時候袁禎祥自然會出聲。
“張sir,聽說你回警署半天了,想必你也聽到了警署里面的種種傳言吧?”通過眼角的余光看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地張楚凌始終一言不,袁禎祥終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打破了車內的沉默。
張楚凌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出聲。
看到張楚凌的反應,袁禎祥也琢磨不透張楚凌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一絲苦笑爬上他的臉龐,緩緩地把車駛下了高公路,袁禎祥再次嘆氣道:“張sir。我知道你肯定跟大多數人一樣看不起我吧,其實我自己也有點看不起自己,放著那么好的一個老婆不要,非要去養小老婆,還鬧得身敗名裂,現在連警署里面都是呆不下去了。(”
“可是…張sir,這一切我都是被逼的啊,我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而已。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所謂地小老婆…”說到這里,袁禎祥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張楚凌聞言一愣,袁禎祥的話實在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原本以為袁禎祥叫自己出來,也就是想讓自己去跟上司求情,保留他高級督察的位置,卻沒想到袁禎祥是向自己伸冤而來的。
“袁sir。你可不可以把話說得清楚一點。你身為一名高級警官,誰又能夠逼你干你所不愿意的事情呢。假如真的有人逼你,怎么也不見你報警或者在法庭上面說出來呢?”袁禎祥哭得悲戚,張楚凌聽得出來袁禎祥不似撒謊,好奇心大起的他忍不住輕聲安慰袁禎祥道。
見張楚凌并沒有說自己胡言亂語,反而有點相信了自己的話,袁禎祥心中一陣激動,他慌忙把自己這兩個月遇到的事情跟張楚凌說了一遍。
一個月前地一天晚上,袁禎祥跟幾個朋友在酒吧小聚了一會后,其中一個人就建議過海去澳門賭一把,袁禎祥因為剛剛領了薪水,一時有點手癢,所以欣然應從。
誰知道袁禎祥的手風卻很不順,除了剛上桌時贏了三把,接下來的十幾把無一例外地全輸了,轉眼間就把自己剛剛領到地薪水全給輸光了,正在這個時候他旁邊的服務生問他要不要跟賭場借砝碼,輸紅了眼睛的袁禎祥根本就不知道賭場里面的規矩,慌忙點頭答應,等到賭場方面提醒他他已然欠了賭場近千萬的賭債時,他才豁然驚醒。
袁禎祥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兩個好友已然離開賭場,看到身邊兇神惡煞的賭場保安,想起自己欠下的督察巨資,袁禎祥卻是欲哭無淚,在賭場地逼迫下,袁禎祥不得不寫下了欠條。
回到家中后,袁禎祥卻是有點魂不守舍,他老婆問了他好幾次他都心不在焉地沒有回答,讓他老婆當時就心生疑竇。
開始的幾天賭場并沒有來找袁禎祥的麻煩,這讓袁禎祥以為賭場只是虛張聲勢,根本就不會找上門來,可是從澳門回來的第五天晚上,袁禎祥剛進家門就被人給堵住了,他駭然現圍堵他的十幾個混混中,其中有一個人駭然是賭場的老板,那賭場的老板在看到袁禎祥老婆地容貌后,卻是淫褻地笑了笑,也不跟袁禎祥提還錢地事情,只是簇擁著把袁禎祥給抓了出去,提出讓他跟他老婆離婚的事情,并說只要袁禎祥跟他老婆離婚,就可以免除他所有地賭債。
袁禎祥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現了賭場老板眼中的淫光,同時也明白了對方心中打的什么齷齪主意,立即很堅決地拒絕了賭場老板的要求。
賭場老板聽到袁禎祥的拒絕,也沒有為難他,而是帶著十幾號人馬揚長而去,讓原本以為自己肯定免不了要遭受一頓毒打的袁禎祥目瞪口呆。
想到賭場老板開始打自己老婆的主意,袁禎祥就準備跟自己老婆說出自己去澳門賭博欠債的事情,奈何他以前去澳門賭博沒有少被老婆責罵,久而久之地就對老婆產生了一種畏懼心理,所以卻是遲遲沒敢開口跟老婆說出賭場的事情。
袁禎祥沒想到的是,賭場老板那天并沒有離開香港,而是在他家的周圍找了一個地方住了下來,并且對他和他老婆分別進行了跟蹤和調查,在弄明白了袁禎祥和他老婆的性格后,賭場老板立即采取了行動,一方面賭場老婆裝作無意中跟袁禎祥的老婆邂逅,另一方面卻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名艷麗女郎纏著袁禎祥。
袁禎祥隱隱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艷麗女郎有點不妥,他本來對這個艷麗女郎愛理不理的,可是很快他就受到了應有的教訓,當天晚上他就遭受了一頓毒打,賭場老板甚至跟他放出狠話,要是他不知好歹地敢對艷麗女郎有半分怠慢,就一定剁了他的雙手,同時把他欠債的事情捅到警署去。
袁禎祥并不知道賭場老板葫蘆中賣的是什么藥,攝于賭場老板的淫威,他不得不一面小心翼翼地跟艷麗女郎逢場作戲,另一方面卻提心吊膽賭場老板找他還債。
可是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他跟艷麗女郎的事情很快就曝光,而且還是被他老婆給親自捉奸在床,直到此時他才知道賭場老板的用心,可是此時無論他怎么解釋他老婆都聽不進去了,而賭場老板在看到袁禎祥居然還敢耍花樣后,自然對他又是一頓毒打。
聽完袁禎祥的故事,張楚凌卻哭笑不得,這個袁禎祥還真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本來一個幸福的家庭,卻被他給弄得四分五裂。
“張sir,現在只有你能夠幫我,你一定要幫我啊,只要你能夠把我老婆從那個火炕里面給救出來,我就是給你做牛做馬都愿意!”袁禎祥卻是隱隱知道張楚凌在黑道的一些能量,他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沒辦法通過警方來解決,所以他在說完事情的詳細經過后卻是跪在張楚凌的身前磕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