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澳特斯搶著辦事情,張楚凌自然不會跟澳特斯去爭功,他需要的僅僅是蘇梅和夏亞雯的安全而已,況且澳特斯有整個洛杉磯警署在后面支持他,他辦事自然比自己要方便得多,自己都把最關鍵的線索給找出來了,要是澳特斯接下來還沒辦法找到兇手的下落,張楚凌只能說澳特斯無能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異常簡單,法醫科開始根據現場留下的淺色油漆腳印判斷兇手的身高和體重,而澳特斯則帶著一幫警員進入了生莫妮卡別墅群的物業管理中心,跟他們打聽最近那棟樓在整修。
很快澳特斯就從物管那里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因為別墅的嚴格管理,別墅群里面有住戶對別墅進行整修時得到物業管理中心備案,所以澳特斯很容易就得到了“兇手”的詳細資料。
想起張楚凌正在急切地等待著蘇梅和夏亞雯的消息,澳特斯在得知“兇手”的詳細信息后,自然第一時間內告訴了張楚凌。
根據物管提供的信息,張楚凌和澳特斯來到了整修房屋的別墅前,遠遠地他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油漆味,張楚凌可以肯定自己聞到的油漆味跟法拉利旁邊的油漆味一樣,跟澳特斯對望了一眼,他們同時敲響了別墅的大門。
“你好,請問你們找誰?”出乎張楚凌意外的是,房門敲開后,居然從里面走出來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太太,而且房屋里面正在熱火朝天地整修。
看到房屋里面凌亂的一幕。張楚凌不由皺了皺眉頭,屋子里面乒乒乓乓地聲音響個不停,雖然不會影響另外一棟樓的休息,可是張楚凌在影像資料里面并沒有聽到類似的聲音所以很明顯自己要找的兇手不在這棟別墅中。
想到這里,張楚凌疑惑地看著澳特斯。澳特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他很禮貌地朝老太婆表明了自己警察地身份。然后跟老太婆聊起天來。
不得不說澳特斯跟老人交流很是有一套,只是三兩句話的功夫。澳特斯就從老太婆的嘴中得知了許多重要地信息,比如老太婆的家庭成員,老太婆晚上都吃地什么,跟哪些人一起吃的飯。
因為澳特斯并沒有審訊的態度問老太婆問題,所以老太婆也沒有表現得過分緊張,對于澳特斯的詢問是有問必答,甚至在澳特斯臨出門時還一個勁地招呼澳特斯走好。
“張sir,假如物管和老太婆都沒有撒謊的話。那么兇手應該是這個老太婆的侄子埃斯特!”從別墅中走出來后,澳特斯出聲道。
根據老太婆提供的信息,她的哥哥一家也是住在圣莫尼卡別墅群,只是最近她哥哥全家都出去旅游了,只有她地侄子因為公司事務繁忙而走不開,他的侄子很是喜歡她的廚藝,所以經常來她家蹭飯吃。
“你說兇手有沒有可能是那些裝修工人呢?”張楚凌對澳特斯的判斷不置可否,而是輕聲問道,因為澳特斯自始至終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裝修工人的身上,可是張楚凌卻清楚地看到在自己和澳特斯進入老太婆的房間后。里面有一個裝修工人的眼神卻是有點怪異。
聽到張楚凌的問話,澳特斯卻是一愣,“應該不可能吧,要是裝修工人的話怎么可能跟李德江他們混到一塊呢,在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俗語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么,而且你也看到了,那些裝修工人一個個地忙都忙不過來,他們又怎么可能有空上網聊天?”
張楚凌和澳特斯說話的同時也沒有閑著。他們腳步飛快地朝埃斯特地住所跑去。
到達埃斯特的住所后。張楚凌和澳特斯卻愣住了,無論他們怎么敲門。房屋里面就是沒有反應,讓物管給別墅里面打電話,也是沒有人接。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澳特斯等人不得不采取暴力的方式開門,強行闖入了房內。
進入房屋后,等待張楚凌和澳特斯等人的卻是一間空蕩蕩的房屋,張楚凌和澳特斯搜尋了一遍房屋后,并沒有現什么重要的線索。
“澳特斯警司,你過來看看,這個鞋子的大小跟我們剛才在外面看到地腳印大小是否吻合?”張楚凌走到鞋柜前,隨意拿著一雙鞋子看了一眼,問澳特斯道。
澳特斯接過鞋子一看,興奮地點了點頭,“沒錯,鞋子地大小完全吻合,可是有一點我卻很是疑惑,為什么這些鞋子都是右腳的鞋子磨損嚴重,而左腳地鞋子卻幾乎沒有任何磨損?”
澳特斯在現鞋子的異常之后,他臉上興奮的神色就消失不見,因為根據法拉利跑車旁邊的痕跡,兇手的左腳和用腳用力非常低均勻,不可能出現一只鞋子磨損特別嚴重而另一支鞋子卻幾乎沒有磨損的情況下。
澳特斯不信邪地又翻看了幾雙鞋,結果現那些鞋子無一例外地都是這種情況,正當澳特斯準備把鞋柜里面的鞋子都翻出來看個究竟時,張楚凌在一邊淡淡地說道:“不用翻了,我都看過了,這些鞋子無一例外地都是右腳的鞋子磨損特別嚴重,而左腳的鞋子卻沒什么磨損。”
“難道這個埃斯特是一個瘸子,他左腳不靈敏,一直以來都是依靠右腳在走路?可是那個老太婆并沒有提到這一點啊!”澳特斯這句話剛出口,他就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是多么地愚蠢,那個老太婆跟自己只是第一次見么而已,又怎么可能跟自己交淺言深呢,再說了,即使自己跟老太婆交情再深,在自己不知道埃斯特腿部有缺陷的情況下,恐怕老太婆也不會自爆其短吧。
張楚凌沒有回答澳特斯的自言自語,他只是來回地在房間里面走著,觀察著一切可能對他破案有所幫助的線索,可惜的是影像資料里面能夠看到的別墅背景實在太少了,以至于張楚凌根本就無法判斷畫面中蘇梅和夏亞雯所處的別墅是不是現在自己所呆的別墅。
“張sir,你來看這張全家福,原來這個埃斯特的確腿腳有問題呢。”澳特斯在臥室里面大聲喊道,張楚凌本來是想進廚房看能否有什么現的,聽到澳特斯的呼聲,他自然走進了臥室。
臥室中,澳特斯正拿著一張全家福看得出神,張楚凌湊近了一看,卻是埃斯特一家三口人的照片,埃斯特父親、埃斯特母親以及埃斯特自己,照片中埃斯特右腳著地,左腳卻是微微抬起,他的身體依偎在父親的懷中,臉上滿是微笑。
“澳特斯警司,難道你不覺得奇怪么,埃斯特現在至少三十好幾了吧,可是這張照片上面他最多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為什么他的臥室中僅僅擺放了這么一張照片呢?”張楚凌掃視了一眼臥室后,現除了澳特斯手中的照片,整個臥室里面卻是再也沒有任何照片,也只有這個時候張楚凌才突然想起,好像這個別墅里面的裝飾顏色單調了一點,而且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整棟別墅居然陰森森的。
“或許這個埃斯特比較念舊吧!”澳特斯并沒有現什么異常,他隨口應道,看到法醫科也走進了臥室,他又隨口吩咐法醫科從臥室的床鋪上攝取幾根頭帶回警署化驗。
“不,澳特斯警司,難道你不覺得這棟別墅太詭異了么。根據那個老太婆的口供,這棟別墅里面應該住著三個人才對,可是我們把整棟別墅都差不多逛遍了,卻只現了一個臥室,這說明了什么?”張楚凌搖了搖頭,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聽到張楚凌的話,澳特斯不由一愣,他下意識地回答道:“難道是因為埃斯特的父母出門旅游時間太長,以至于…”
澳特斯的話只是說到一半就停止了,因為他現自己的辯駁理由是多么地荒謬,即使澳特斯父母出去旅游時間再長,埃斯特也沒有必要把父母的臥室給撤掉啊。
“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澳特斯警司注意到沒有,那就是房中的鞋柜里面所有的鞋都大小一樣,你不會認為埃斯特會把他父母的鞋子也都扔掉吧?”張楚凌看到澳特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冷冰冰地扔下了這么一句話,大步地朝別墅的廚房走去,那里是他今天唯一沒有搜索過的地方了。
看著張楚凌的身影在臥室消失,澳特斯的眼中盡是古怪的神色,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是緊跟著張楚凌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