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楚凌說要放聲音給自己聽時,澳特斯就豎起了耳朵,在領略了張楚凌的厲害后,即使心中對張楚凌的話半信半疑,但是他卻下意識地配合張楚凌的行動。
聽到電話那頭清晰的砰砰聲,澳特斯一愣,這不是踢足球的聲音么,澳特斯很想立即把這個答案告訴張楚凌,可是他轉念一想,假如真的是踢足球的聲音張楚凌沒理由聽不出來啊,難道張楚凌讓自己聽這道聲音有別的含義?
這一次卻是澳特斯多慮了,盡管張楚凌對于各種聲音很是敏感,他還真就沒有接觸過足球,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所以即使他把聲音模仿得再像,他也不知道自己聽到的是什么聲音,而澳特斯就不一樣了,因為國情的關系,美國的足球運動遠比中國大陸和香港要普遍,所以他一聽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澳特斯沒有說話,張楚凌也沒有催促他,于是兩個人在電話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張先生,你剛才讓我聽到的聲音應該是踢足球的聲音吧?”猶豫了一會后,澳特斯終究還是想不起來還有什么聲音跟踢足球聲音更相似的,而他又很不適應跟張楚凌之間的這種沉默,好像顯得自己在張楚凌面前多無能似地,他不得不試探著出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你肯定?”張楚凌見澳特斯猶豫了半天后居然還用很不確定的口氣跟自己說話,他不由自主地出聲問道。
張楚凌的話讓澳特斯心虛起來,難道真的是自己判斷錯誤?澳特斯不由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那你知道什么地方這個時候還有人踢足球,而且還能夠很清晰地聽到飛機的轟鳴聲么,飛機轟鳴聲大概85分貝左右。張楚凌卻是沒有時間給澳特斯思考了,在蘇梅和夏亞雯隨時都可能面臨生命危險時。他不得不暫時相信了澳特斯的判斷,很是焦急地問道:“對了,那個地方是靠近海邊,能夠聽到波濤流水聲。”
“圣莫尼卡大廈。圣莫尼卡大廈靠近海邊,而且它附加有一個洛杉磯國際機場,幾分鐘前剛剛有一輛班機從機場起航,另外圣莫尼卡大廈地旁邊是加利福尼亞大學,最近有一只球隊在里面進行訓練,他們應該是差不多這個時候結束訓練。”聽到張楚凌的描述,澳特斯的腦海中想放電影一般,把符合張楚凌描述的地方給說了出來。
這一次澳特斯地反應卻是足夠快,作為洛杉磯警署的神探。他畢竟不是浪得虛名的,開始之所以會在張楚凌面前心虛,卻是因為他辦砸了事情,而張楚凌的表現又的確讓他心生敬佩,此時涉及到自己的專業領域,他立即對答如流。
聽到澳特斯毫不猶豫的回答,張楚凌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對著澳特斯吩咐道:“澳特斯警司,假如我的判斷沒錯的話,蘇梅和夏亞雯應該是被關押在圣莫尼卡大廈附近,你可以讓交警部把搜尋地目標鎖定在圣莫尼卡大廈周圍,要是能夠確認那倆載走蘇梅法拉利的貨車。我想我沒就能夠找到蘇梅和夏亞雯的藏身之處了。
張楚凌吩咐完澳特斯后就掛了電話,立即開著自己的車朝圣莫尼卡大聲疾馳而去,也不管澳特斯究竟會有何反應。
澳特斯本來還想問張楚凌手中掌握的資料是否充分,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他不由自嘲地搖了搖頭,同時自言自語道:“該死的東方人,性格比我還急躁!”
嘴中雖然對張楚凌抱怨不已,澳特斯心中卻是對張楚凌佩服得五體投地,自己忙碌了近半年,案件都沒有什么突破性地進展。a這個張楚凌才參與進這個案件兩個月時間不到居然就取得了如此大的突破。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澳特斯立即起了總動員令,讓洛杉磯所有的警員都行動了起來。
蘇梅悠悠醒來時,她現自己已然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身下地地面潮濕一片,空氣中彌漫著腥臭味,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戴著豬頭面具的人緊緊地瞪視著她。那張丑惡的面具都快碰到自己的鼻子了。
“你是誰。這里又是什么地方?”蘇梅很是疑惑,她清楚地記得自己載著夏亞雯回家的途中有一個人伸手攔車朝自己求助。可是和對方說了幾句話后,后面的記憶就完全模糊了。
“美人,你的膽子真大呢,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害怕?”豬頭面具看到蘇梅鎮定的表情卻是一愣,他本來估算好了蘇梅昏迷地時間,看蘇梅快要醒過來了,他才故意湊近蘇梅,為的就是出其不意地嚇蘇梅一跳,讓蘇梅尖叫一聲,可是蘇梅明顯讓他失望了。
“怕,我為什么要害怕,應該害怕的是你才對,你把我們兩個人騙到這里,難道就不怕被警方給抓住么?”身處這么一個陰森的地方,蘇梅心中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作為一個經常動大手術的外科醫生,她卻比一般的女性膽子大了很多,而且聽到豬頭面具貌似白癡的話語,極其聰穎地她知道自己現在決然沒有危險,她不由靈機一動,跟面具人玩起心思來。
“我會怕警察?”聽到蘇梅地話,面具人不由瘋狂地大笑起來,“要是我怕警察的話,我早就被警察給抓起來了,哪還有機會在這里跟你說話。寶貝,我想你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是誰,我看你都有美國地駕照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最近流行的連環奸殺案吧…”
蘇梅沒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豬頭面具人居然就是最近鬧得特別兇的連環奸殺案的兇手,饒是她膽子再大臉上也呈現了一片蒼白,想起這半年來被奸殺的女子慘不忍睹的身體,蘇梅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這跟膽量無關,完全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哈哈,你終于知道害怕了吧。”看到蘇梅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身體,豬頭面具人出了病態而瘋狂的笑聲。
豬頭面具人沒想到的是,正是他瘋狂的笑聲把蘇梅給驚醒,讓蘇梅再次清醒起來,認真地打量了豬頭面具人一眼,想起自己跟面具人接觸以來面具人種種詭異的表現,蘇梅很快就判斷出這個面具人絕對是一個心理變態,而且這種心理病還很嚴重,看了看依然處于昏迷狀態的夏亞雯一眼,蘇梅眼珠滴溜溜地一轉,已然有了主意。
“不…不,求求你了,不要殺我,我有很多錢,而且她也有很多錢的,只要你不殺我們,我們可以把錢都給你的。”蘇梅帶著哭腔哀求道,同時她的身體也因為“害怕”縮成了一團。
看到蘇梅的反應,面具人似乎極為享受這種場景,他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頭在蘇梅的面前晃悠道:“錢,我多的是。我不需要錢,我喜歡的只是女人的哀嚎聲,難道你不覺得女人的哀嚎聲是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么?”
“變態,大變態!”聽到面具人的話,蘇梅不由在心中大罵道,可是同時她心中卻是氣得苦,她只是一個外科醫生而已,對于如何對待精神病人卻不是很清楚,從這個面具人的種種反應來看,蘇梅判斷出這個面具人應該有著一種很嚴重的虐待心理,這種虐待心理甚至以毀滅為最終目的,難道自己和夏亞雯今天真的就要把命交付在這里了么?
“嗯哼…”夏亞雯此時也悠悠醒轉,她訝異地打量了周圍一眼,驚恐地現自己現在身處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時,不由尖叫一聲,緊接著她便看到了丑惡的豬頭面具人,不由更是厭惡地往后面挪了挪身子。可惜的是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住了,而且還被固定在了一根鐵柱上,所以她的努力注定是白勞了。
夏亞雯雖然平時兇狠,實際上她內心卻很是脆弱,而且膽子小得可憐,驀然間現自己身處險境,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電視中經常上演的殺人畫面,一時間她的眼中露出了絕望之色,而當她看到豬頭面具因為自己的尖叫而朝自己看過來時,她的嬌軀更是瑟瑟抖。夏亞雯沒有想到的是,正是因為她柔弱的表現刺激了豬頭面具人的獸欲,把她和蘇梅同時帶入了絕境之中。
張楚凌和澳特斯幾乎是不分先后地同時抵達了圣莫尼卡大廈,與此同時交警部那邊也傳來了載走蘇梅法拉利車輛的那輛貨車消息,只是那輛貨車在兩天前已然被盜,而且貨車的車牌號也是假的,根據交警部提供的線索,張楚凌等人很快就找到了蘇梅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