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澳特斯在知道張楚凌的警察身份后會欣喜若狂了,原來在短短的半年時間內,幾乎每個月洛杉磯轄區都要生一起謀殺案,而這些謀殺案都很玄乎,澳特斯雖然鎖定了幾個犯罪嫌疑人,卻無法找到對方犯罪的動機和證據,要是光一起殺人案是這樣也就算了,問題是連續好幾個殺人案都是這樣,這就讓澳特斯有點抓狂了。
這些殺人案有幾個共同特點,第一:被殺的對象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第二:犯罪嫌疑人都是年少多金的男子,而且大部分不是本地人;第三,犯罪嫌疑人和受害人都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們都無怨無仇,根本沒有作案的動機。
警方之所以找出了這幾個犯罪嫌疑人,是因為有目擊證人證實受害人在臨死前跟犯罪嫌疑人接觸過。即使是這樣,警方抓住了犯罪嫌疑人也是拿這些人毫無辦法,因為這些人都是有錢人,他們還沒有被警方給帶進警署,他們的私人律師就在警署等著保釋他們了。
這一次澳特斯就是專程跑到犯罪嫌疑人所在的國家去實地取證,看這些犯罪嫌疑人有沒有犯罪前科。要不是警務處長特別叮囑過他,他壓根不可能抽空偵查莉莉斯被害一案,那樣也就不可能認識張楚凌了。
“澳特斯警司,我現在是案件無關人員,你跟我透露了這么多案情是不是有點違背警察守則了呢?”聽到澳特斯在自己答應幫忙后娓娓而談地樣子。張楚凌實在很難把眼前這個興奮的澳特斯跟剛剛那個冷冰冰的澳特斯當成是同一個人,他不由微笑著打趣道。
“張先生,澳特斯警長。我什么也沒有聽到,你們慢慢談,我先走了。”聽到張楚凌地話,敏感的布里特立即明白了張楚凌嘴中真正的案件無關人員恐怕是自己,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干脆地轉身離開了張楚凌的病房。
澳特斯看到布里特離去的背影,他也是俊臉一紅,對張楚凌笑道:“其實以布里特和警務處長的關系。他也算不得是案件無關人員的,我想他肯定不會把我剛才說的話泄露出去地。張先生,要是你愿意的話,我立即通過國際刑警組織申請把你調度過來幫忙。”
“澳特斯警司,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呢。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沒能夠親自去警署感謝你已經是不應該了,面對你的信任,我怎么可能拒絕你的要求呢?”雖然只跟澳特斯相處了短短的幾分鐘,張楚凌卻看出來了澳特斯是一個很干脆的人,說話直來直去的不會拐彎抹角。所以他也很爽快地接受了澳特斯的邀請。
“張先生,合作愉快。你先好好地修養幾天,我會立即著手去幫你把調遣手續辦妥地。”張楚凌的爽快很顯然贏得了澳特斯的友誼,澳特斯豪爽地笑了一聲,伸出強有力的手掌跟張楚凌握在了一塊。
“嗯,那就麻煩澳特斯警司了。”張楚凌淡淡地朝澳特斯點了點頭,然后看著澳特斯的背影利索地消失在病房外面。
當遠在香港的警務處長郭天接到國際刑警科的電話,說美國洛杉磯警署要求讓張楚凌過去幫忙時,郭天不由愣了一下。對于張楚凌最近一連串的活動他看得迷糊了,先是輕而易舉地就讓孝子醫院連夜趕到香港替田妮診斷治療。緊接著又被孝子醫院十萬火急地送到了美國,怎么現在又跟洛杉磯警方給聯系上了?
“哎,看來真的是自己老了?”郭天看完洛杉磯警方傳送過來的傳真后,才知道原來洛杉磯警方借用張楚凌卻是想破獲最近在洛杉磯轟動一時地詭異連環殺人案件。他不由嘆氣搖頭道。想起張楚凌最近兩年來在警署的出色表現,他猶豫著是不是在退休之前把張楚凌給扶上位,讓張楚凌順利地接替自己的位置。
“阿凌,你的傷勢怎么樣了?”心中替張楚凌規劃了半天后,郭天撥響了張楚凌地電話,他知道張楚凌的性格,有些事情不是光自己規劃好就行的,還得讓張楚凌這個當事人接受安排才行。
“郭叔叔。勞您掛念。我一切都好,現在已經勉強能夠下床走路了。”張楚凌看到是郭天打來的電話。他立即猜想到肯定是香港警方已然收到了洛杉磯警方的請求,所以郭天應該是打電話過來征求自己的意見。
“看來孝子醫院的陳院長說得不錯啊,到美國治療的確更有利于你地身體康復。”聽到張楚凌這么快就能下床走路,郭天在驚訝地同時忍不住感嘆道:“阿凌,看來你現在都成名人了啊,走到哪里都忙。怎么樣,洛杉磯警方已經給我們過來了傳真,想必他們是征得了你的同意吧,你對這起連環殺人案有多大地把握啊,不會給我們香港警方丟臉吧?”
“郭叔叔,在案子沒有偵破之前我可不敢打包票,而且我又不是這起案件的負責人,充其量不過是躺在病房里面的替補而已,所以即使最后案件沒能夠取得突破性的進展,也不會丟你老人家的臉吧?”聽到郭天在電話那頭難得地跟自己開起了玩笑,張楚凌心中溫馨無比,自然也是微笑著應道。
“阿凌,我現在才現自己還是少看了你的能力啊。我想在你回來以后把你的級機構轉暗為明,同時把這個機構壯大起來,你有沒有什么意見?”郭天猶豫了一會,在電話那頭試探性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到郭天的話,張楚凌卻是一愣,讓級機構走到明處,郭天到底打的什么算盤呢,城里級機構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在暗中處理一些其他警種不方便處理的案件么?正因為如此級機構才擁有其它警種所沒有的特權,要是讓級機構走到明處,那么級機構所擁有的特權還照樣擁有么,還是被取締了?
張楚凌沉默不語的時候,電話那頭郭天已經滔滔不絕地說開了,張楚凌心中的疑惑很快就被解開,只是他卻有點詫異一向穩重而大公無私的郭天怎么會突然間動了徇私的念頭,不過想想郭天的年齡,張楚凌又恍然了,畢竟以郭天的年齡最多能夠再在警務處長的位置上坐一年的樣子,一年后他就得退居二線,要是這個時候他還不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做一點事情的話,在他退居二線后即使想做點事情的話也是有心無力了。
“郭叔叔,我想您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其實我覺得級機構還是隱在暗處更為方便。至于我的職銜問題,當然是論功行賞了,難道你還不信任我的能力么?”張楚凌認真地思索了一遍后,他很是嚴肅地對郭天回答道。
聽到張楚凌果斷而自信的話語,郭天在電話那頭很明顯地嘆了口氣,盡管早就知道了可能是這個結果,在親耳聽到張楚凌的答案后,他還是忍不住有點失望,不過在失望的同時,他卻隱隱為張楚凌感到驕傲,只見他右手一揮,迅地在面前的調遣書上面寫上了“同意”兩個字。
澳特斯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在張楚凌的調遣手續辦完后,他立即就把詭異連環殺人案件的案宗遞到了張楚凌的手中,同時還給張楚凌配備了兩個幫手,以方便張楚凌進行偵破工作,張楚凌接過了案宗資料,卻拒絕了澳特斯給他配備的幫手。
張楚凌不喜歡陌生人隨時恭候在自己身邊的感覺,何況他來美國主要是休假的,而且還得陪伴呂娜和自己的孩子,他并不想被人破壞自己這份難得的寧靜生活。
澳特斯是一個聰明人,在想明白了張楚凌的處境后他也沒有堅持給張楚凌配備幫手,而是大度地讓張楚凌有什么需要的時候隨時跟他電話聯系即可。其實澳特斯在努力了半年后都沒有在這起連環殺人案取得突破后,他已然對這起案件失去了信心,他之所以想辦法把張楚凌給調遣過來幫忙,也完全是臨時起意而已,根本沒有對張楚凌抱有太大的希望,更沒有指望張楚凌能夠在短期內破案,所以對于張楚凌“消極”的破案態度他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又是半個月時間過去,張楚凌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而張思凌也恢復了血色,甚至在呂娜的逗弄下偶爾會叫一聲爸爸,讓初為人父的張楚感覺到驕傲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