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跟自身完全相配的血液補充,張思凌的病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看著小家伙慘白的臉色一天天變得紅潤,張楚凌和呂娜同時松了一口氣。
“娜姐,等我的病情好了后,跟我一起回香港吧。”和呂娜相處了幾天,兩人之間那種因為時間和空間距離而造成的隔閡已然不見,他們之間的感情又回到了過去的親密無間的地步,而且隱隱比以前來得更加親蜜。
聽到張楚凌的話,呂娜不由面色一喜,只是很快她把自己臉上的喜色收了起來,而是淡淡地回答道:“其實在美國生活了這么長時間,我已經習慣了這邊的生活,而且這邊的教育氛圍我想更適合思凌的成長,我想我還是繼續留在這邊好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張楚凌壓根就沒想到呂娜會這么回答他,其實張楚凌想提出這個要求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在張楚凌看來,只要自己語氣誠懇,以呂娜事事都依著自己的性子肯定會答應的,可是事實卻告訴了張楚凌一個完全不同的答案。
靜靜地凝視著呂娜,半響后張楚凌才出聲問道:“娜姐,這樣對你很不公平的,而且對思凌也不公平。”
“可是…”張楚凌的話讓呂娜面現猶疑,主要是關系到小孩的事情,由不得她不緊張。“沒什么可是地。你知道這一次思凌為什么會受傷么,難道你真的以為是小思凌自己玩水果刀受傷的,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張楚凌看到呂娜地神色。知道自己要想成功地勸說呂娜回到香港,肯定得在小孩身上做功夫,于是他坦言相告了張思凌一案的疑點。
聽到張楚凌的話,呂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失神地喃喃自語道:“難怪前天警察又找我問話了,原來思凌受傷居然是莉莉斯搞的鬼啊,可是我平時對莉莉斯很好啊,她為什么要這么毒辣地對待小思凌呢?”
張楚凌知道莉莉斯就是那個菲傭的名字。見到呂娜痛苦而不可置信的眼神,張楚凌溫柔地安慰道:“莉莉斯跟你無冤無仇,她肯定不會這么干了,或許她是被人指使的呢,你想想自己在洛杉磯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或者跟誰起過沖突?”
呂娜疑惑地搖了搖頭,“我每天除了定時瑜珈出門兩個小時外,基本上都呆在家中地,雖然來了洛杉磯近一年時間,我甚至稍微走遠點都會迷路。又怎么可能得罪什么人呢?”
呂娜的話讓張楚凌也疑惑起來,要是真按呂娜所說的這般,莉莉斯怎么會對張思凌動手呢,難道真的是那個菲傭突然喪心病狂而為?
張楚凌住院期間,布里特幾乎每天都會過來探望張楚凌一次,一方面是跟他匯報小思凌的身體狀況,另外一方面卻是跟他匯報張思凌受傷案件的進展。
“張先生,實在抱歉啊,我也沒想到這起案件會這么棘手,警方已經在很努力地跟進這起案件了。可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關鍵證人莉莉斯…”布里特在說到張思凌神情狀況時還一副邀功的樣子,滿臉的得色,可是在說到案件的進展時,他卻一臉愧疚。
“布里特先生。這件事情你已經盡力了,我是知道的。)警察破案就是這樣,要有耐心地,著急也沒用。”張楚凌很是諒解地回答道。
其實布里特這段時間張楚凌都通過趙海明等人清楚地看在眼中,張楚凌一開始讓布里特幫忙時并沒有對他抱有太大的期望,誰知道布里特表現出來的力量遠遠過了他的想象,原本一個有了定論的案件硬是在布里特的干涉下被推翻,進入了再次偵破階段。
張楚凌的大度讓布里特很是感動。在跟張楚凌相處的過程中。布里特現張楚凌雖然話語不多,但是他卻出奇地平易近人。所以慢慢地張楚凌竟是贏得了布里特的友誼。當然,要是讓布里特知道張楚凌背后派人在跟蹤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病房中坐了一會,跟張楚凌閑聊了幾句后,布里特就匆匆地離開了病房,畢竟作為醫院的負責人,每天都有很多地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阿凌,我們找到了莉莉斯的下落了,只是…”趙海明猶豫地看了張楚凌一眼,嘆氣道:“她已經被人殘忍地殺害了,要不是聽到旁邊有人說那尸體就是莉莉斯,我幾乎不敢確認!”
“嗯,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讓我安靜一會,還有,關注一下除了警方外還有誰比較關注這起案件。”聽到趙海明的話,張楚凌眉頭一皺,既然莉莉斯已經死了,就說明這起案件肯定有蹊蹺,張思凌的受傷絕對不是菲傭地個人行為,而是受人指使所為。
“兄弟們都在案現場瞪著呢,只要有什么風吹草動我們肯定能夠知道的。”趙海明爽快地應了一聲,然后立即走出了病房。
趙海明沒有注意的是,他在走出病房后,他身后的拐角處卻鉆出了一條人影,只聽到這條人影自言自語道:“莉莉斯竟然死了么,怎么警方還沒有查到消息,張楚凌的人卻先一步找到了莉莉斯的下落,這個張楚凌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原來這個自言自語的人卻是布里特,他從張楚凌病房出來后,才想起自己有一件事情忘記跟張楚凌說了,所以才又轉身回去,只是他還沒有到達張楚凌的病房,就看到趙海明風風火火地朝張楚凌地病房走去。
布里特一開始還以為趙海明等人都是孝子醫院地護士或者醫生,可是經過幾番試探后他們卻現,除了張楚凌的“醫術”還過得去外,趙海明幾個人簡直就是醫學白癡,完全沒法跟他沒有共同話題,所以趙海明幾個人地身份在布里特的眼中就變得可疑起來,只是礙于張楚凌的身份,他又不敢貿貿然地把這個疑問問出來。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萊伯恩,你怎么能夠這樣呢,莉莉斯不死,誰也查不到你身上,可是她一死,事情還真的就不好說了。”同樣是那棟別墅,同樣是那兩個人,只是這一次卻變成了絡腮胡訓斥金男子。
“貝文頓,你以為我想殺人啊。是那個菲傭太膽小了,本來她開始躲得好好地什么事都沒有,可是在知道警方在到處找她后,她居然害怕起來,還一個勁地打電話給我,還說反正那個小孩沒事,她自算了。這不是開玩笑么,這種時候去自,簡直跟送死沒什么兩樣啊,真不知道那個呂娜是什么來頭,居然能夠讓布里特如此為她盡心盡力奔波。”
“哎,現在說什么也晚了。你還是想辦法讓那幾個殺掉菲傭的人趕緊離開洛杉磯吧,要是再晚點估計就會被澳特斯給抓了。”貝文頓看到自己的好友氣急敗壞的樣子,他知道好友此時完全沒了主張,要是自己不給他出個主意的話,估計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辦。
“澳特斯?”萊伯恩聽到這個名字不由一愣,“萊伯恩不是重案組的么,他怎么可能會負責這么一起小案件,你該不是唬我的吧?”
很顯然,萊伯恩對澳特斯這個名字卻是有點畏懼,沒別的,只是因為萊伯恩從當警察以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他沒有不能偵破的案件,在聽到澳特斯這個名字以前,萊伯恩還臉色從容,根本就不把殺死菲傭的事情當一回事,可是聽到澳特斯這個名字后,他的臉色卻突然變得慘白,盡管從來沒接觸過澳特斯,但是他卻知道自己麻煩上身了。
聽到萊伯恩的話,貝文頓不由苦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我用得著唬你么,本來萊伯恩是不會負責這起案件的,可是莉莉斯死了后,這起案件的性子卻升級了,而澳特斯又剛好從巴黎休假回來,警務署長讓他處理這起案子他敢不接么?”
“不行,貝文頓,你必須幫幫我,看在我們這么多年好友的份上,你一定要幫我度過這次難關,你知道我不能有事的,我一旦進了監獄就一切都完蛋了。”想到自己極有可能被警方抓捕,萊伯恩一時六神無主起來,抓住貝文頓的胳膊使勁哀求道。“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被萊伯恩搖得頭暈腦脹的,貝文頓猶豫了一會,俯身在萊伯恩的耳邊悄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