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深水眾人聽到是因為趙偉的原因才導致張楚凌被警方逮捕的時候,大家眼中說不出的驚訝。在他們的眼中趙偉平時挺文靜的一個人,甚至很少跟人動粗口,怎么可能干出這種壞事情呢,可是看到趙偉被重案組的一幫人帶走,大家便知道自己耳中聽到的應該是事實了,畢竟重案組不可能無故抓人的。
張楚凌回到警署時,大家都向他表達了恭喜,特別是張萍。因為盜車案件成功地偵破,她被騙的幾十萬港幣也被成功追回,對于勸說她配合警方報案的張楚凌她自然是感激不盡。看到警署中最難相處的人都朝自己伸出了橄欖枝,張楚凌知道自己以后在警署中不用愁人際關系不好了。
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張楚凌微笑著打開電腦,看著整齊而干凈的辦公桌椅,還有辦公桌上面的一盆漂亮文竹,張楚凌不由怔住。警署并沒有專人打掃衛生,一般是警員自己在下班前動手清掃自己所屬區域的衛生,而自己離開辦公室好幾天了辦公室卻依然保持得如此整潔,肯定是有人替自己整理過了。
“到底會是誰會如此好心替自己整理辦公室呢?”張楚凌冥思苦想了一會,卻始終無法得出結論,最后他只能微笑著搖了搖頭,把這件事情拋到了一邊。
“張sir,簡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還請您做一下準備。”張萍輕輕地敲了一下張楚凌地門。把沉思中的張楚凌驚醒,她溫柔地提醒道。要是說以前她還對張楚凌坐上見習督察這個職位不滿意的話,現在的她卻是自內心地希望張楚凌坐穩這個位置,而且越深越高了。
“嗯,謝謝提醒,我馬上就去。”張楚凌朝張萍點了點頭,同時面帶微笑,讓張萍充分感受到了他的善意。
簡報會上并沒有什么大的事情,因為盜車案件的偵破。最近轄區內失車數據直線下降,而且由于交通部的努力,轄區內的交通秩序也維持著良好地狀況,所以簡報會僅僅是由警署的警長主持,簡單地陳述了一下日常工作就完事了。
不過這一次的簡報會卻讓張楚凌很是高興,經過差不多半年的學習,黃世忠和雷金終于從警校畢業,而且成功地進入了深水警署。測試文字水印4。所以這一次的簡報會基本上成為了這兩個人的歡迎會。
歷經半年的封閉式訓練。猛然間見到張楚凌后。黃世忠和雷金兩個人都表現得極為親熱,從他們炯炯光的眼神張楚凌判斷得出,這兩個人肯定希翼著能夠偵破一起大案要案來成名立萬。
張楚凌卻沒有搭理黃世忠和雷金灼熱地目光,他并不希望警署眾人能夠看出他跟雷金和黃世忠兩個人地關系。無論他們是自己家保鏢地身份還是他們級機構的身份都是需要保密的。黃世忠和雷金見張楚凌對他們冷漠的態度,一開始他們還有點愕然,不過很快他們就回過神來,知道是自己兩個人太冒昧了。
簡報會結束后,張楚凌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他就匆匆走進了衛生間。當他方便完出來時,卻現盥洗間中袁景嵐臉色慘白。而且還一手扶墻地嘔吐著。看到袁景嵐仿佛隨時要倒下地樣子,張楚凌不由關心地靠近了袁景嵐。
“袁督察。你不要緊吧?”張楚凌掃了掃衛生間,卻現里面安靜異常,很顯然大家此時都忙著出勤和辦公,現在很少有人方便,這讓他想找人過來幫忙的愿望也落空了。
在張楚凌還沒有從衛生間出來時,袁景嵐已經吐得渾身無力了,要不是因為害怕弄臟身體而強撐著身體,她早就暈厥在盥洗間的地面上了。此時突然聽到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袁景嵐想也不想地往張楚凌站立的方向一倒,直接閉上了眼睛。
見到袁景嵐這么干脆的暈倒在自己的懷中,張楚凌卻是愣住了。此時他知道自己剛才地問話是多余地了,即使是傻子看到袁景嵐這個樣子也知道她不可能沒事的。張楚凌伸出自己地手探了探袁景嵐的額頭,現袁景嵐額頭一片滾燙,明顯有高燒的征象,確認了這一點后,張楚凌也懶得管男女有別的顧忌了,他順手抱起袁景嵐就朝盥洗間外面跑去。
一路上雖然有幾個警員看到張楚凌手中抱著袁景嵐有點好奇,不過他們從張楚凌的表情和袁景嵐的表現來看,都能夠猜出袁景嵐肯定是身體出了什么毛病,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只是當張楚凌抱著袁景嵐走出警署時,尷尬的事情突然生了,本來規規矩矩躺在張楚凌懷中的袁景嵐突然間又有了力氣,她使勁地抱著張楚凌的胳膊,嘴中還呢喃著“抱緊點”。而恰在此時,準備尋找張楚凌的田妮卻找到了深水警署,當她在門口看到這一幕時,她的腳步卻停住了,她腦中亂成一團麻,根本就不明白張楚凌和袁景嵐之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楚凌已經開車載著袁景嵐跑得老遠了。
“自己應該相信阿凌和表姐的,他們兩個絕對是清白的。”回過神來的田妮堅定地說完這句話,然后順利地駕車朝來路駛去。
其實袁景嵐也沒有生什么事情,她只是被梁智他們給綁架時受了驚嚇,然后晚上吹了點冷風,所以感冒了而已。袁景嵐的感冒已經有好幾天了,而深水警署的總督察尚定華也知道了她感冒的事情,還特地建議她休息,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早就休息去了,可是袁景嵐卻是一個天生的工作狂,她非要堅持強撐下去,這樣換來的結果自然就是差點暈厥在盥洗間里面而無人知曉了。
“請問你是病人的家屬么,要是你是病人的家屬,就在這里簽個字吧。”張楚凌把袁景嵐送進醫院后,醫生卻及時地攔住了他,同時掏出了一個本子給他。張楚凌微微愣了一下,他本來想說自己不是袁景嵐的家屬,而且想打電話讓田妮過來簽字。可是想了想袁景嵐畢竟是高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自己簽個名字也沒什么,用不著麻煩田妮從石硤尾趕過來,所以他就大方地接過一聲遞過來的紙和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病房外面等了十幾分鐘,給袁景嵐做身體檢查的醫生終于從病房中走了出來,只是醫生的表情很是嚴肅,他一開口就叱責張楚凌道:“你這個丈夫是怎么當的,一點都不關心妻子的身體,她的身體因為長期的勞累而缺乏相應的鍛煉,一直處于一種亞健康狀態,而這一次更是高燒了整整兩天才送到醫院來,要是再晚來幾分鐘的話,你就等著收尸吧。”
也難怪一聲會誤會張楚凌和袁景嵐是夫妻,畢竟兩個人年齡相當,姓氏卻不一樣,張楚凌既然在病歷單上面家屬一欄中簽了字,排除了他們是兄妹的可能,醫生自然而然地就把張楚凌當成了袁景嵐的丈夫。
聽到醫生的責怪,張楚凌的臉色有幾分尷尬,不過他并沒有做無謂的辯解,此時他心中想的更多的卻是自己對呂娜之間應盡的義務卻沒有做到,所以心中有點愧疚。
“病人的身體實在糟糕到了極點,我建議她最好休息一個月,這一個月中不要干腦力勞動,更不可干體力勞動,要是有一個人陪她聊聊天是最好的事情了…”醫生見張楚凌不說話,臉上又露出了愧疚的神色,他也不繼續責怪張楚凌,而是開始叮囑張楚凌照顧袁景嵐時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見到醫生表情嚴肅,張楚凌自然不敢懈怠,他一一記下了醫生的叮囑,直到目送醫生的身影消失,他才松了一口氣。同時輕輕地推開了袁景嵐所在的病房。
“對不起,害你被責怪了。”張楚凌剛走進病房,就聽到了袁景嵐柔弱的聲音。
張楚凌聞言一愣,知道袁景嵐已然把醫生和自己的對話聽在了耳中,見到袁景嵐臉上愧疚的神色,張楚凌微笑道:“只要你不責怪我存心占你便宜就好了。”
在張楚凌看來,自己剛才在醫生誤會自己是袁景嵐的丈夫時卻沒有辯解,聽在袁景嵐的耳中卻無異于自己有意要占袁景嵐的便宜一般,要是袁景嵐想法多的話,她完全可能因此而責怪自己的。他壓根就不知道袁景嵐聽到張楚凌沒有跟醫生辯解時不但內心對張楚凌沒有絲毫的責怪,相反地,她心中還有著幾分小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