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章 喪標僅僅是因為家庭暴力問題而被警方抓住的,所以在他態度誠懇地認錯后,警方只對他拘留了十二個小時就釋放了。
喪標從警署出來后他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張楚凌被抓了。自從張楚凌現喪標的賽車被人動手腳,并及時把這件事告知喪標后,喪標就把張楚凌當成了救命恩人,他知道要是沒有張楚凌的突然出現,自己肯定會在跟蔡春林的飆車中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在聽到張楚凌被抓后,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應該為張楚凌做點什么以報答張楚凌的救命之恩。
聯想起張楚凌手中的那枚護身符,喪標沒有任何猶豫地趕到了尖沙咀的快樂時光酒吧,喪標雖然不知道張楚凌和義安堂有什么聯系,但是義安堂的龍頭老大大康既然愿意出手幫忙張楚凌,而張楚凌手中又有一枚義安堂至高身份象征的護身符,那么張楚凌說什么也跟義安堂是脫不了干系的。
在沒有成為義安堂的深水負責人之前,喪標只能算是義安堂的外圍人員而已,很多義安堂的情況他根本就不清楚,他也是聽到些許謠言說義安堂的總部在快樂時光所以才過來碰碰運氣的。
義安堂作為港島地區最大的黑勢力,大康現在又成為了義安堂的實際掌舵人,自然不可能隨便一個外圍成員向他求見他都會答應,而喪標又心有顧忌地不敢把張楚凌的事情說出來,所以喪標在見到大康之前卻是遭到了許多阻攔。
“你說什么。張楚凌被警方逮捕了?”隨著義安堂地日益壯大,社團的事情也變得復雜無比,而且義安堂又不是一個單純的黑社會團體,它還同時經營著幾家實體公司,所以管理義安堂對沒上過什么學的大康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今天的大康跟兩年前的大康已然有了很大地變化,在空余的時候,他會鉆研一下管理學的書籍。或者找一家夜校給自己充充電,而不會像以前那般成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他也曾經叮囑過屬下,在沒有什么事的時候盡量不要打擾他,對于這段時間外界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一概不知,所以在猛然從喪標的嘴中得知張楚凌被逮捕的消息時他才會感到驚訝。
大康在說話的同時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喪標的肩膀,雖然大康現在很少到外面打打殺殺地,但是對于身體地練習他卻從來沒有落下,所以喪標在他激動的一抓之下臉上竟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康爺。這件事千真萬確,您只要隨便看一下報紙或者打開電視看下新聞就能夠確認我說的是真是假了。”喪標強忍著肩上的劇痛,興奮地說道,好不容易跟自己的偶像親密接觸,他心中的激動絲毫不比大康少。而且大康之所以這么激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知道自己押對寶了。
從大康臉上興奮的神色喪標判斷得出張楚凌應該在義安堂的身份很重要,而自己現在立了這么大一個功勞,還愁以后在義安堂沒地位么。在來快樂時光之前喪標的心中還有幾分忐忑,他心想既然張楚凌在義安堂地身份那么重要,以義安堂在港島的勢力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呢。所以他來快樂時光也僅僅是盡自己的能力幫助張楚凌而已,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張楚凌跟義安堂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整個義安堂知道張楚凌身份的人也就那么有限的幾個人,所以才讓他占了這么大一個便宜。
聽到喪標的話,大康直接打了一個電話讓外面從了一份當天的報紙進來,粗略地掃了一眼,他知道喪標并沒有說假話,其實大康一開始就對喪標地話信了七成。畢竟喪標沒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跑到這里來騙自己。
“這個蔡春林是什么來頭?”把報紙上關于張楚凌的新聞仔細地看完后,大康把報紙扔到一邊,皺著眉頭問道,對于喪標和蔡春林這樣的外圍成員大康壓根就沒有接觸過。自然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了。
“在兩個月前康爺應該見過蔡春林一次地,那一次張sir全家人到郊區燒烤,正好跟蔡春林碰到了一塊,他們還因為包房的問題起了爭執,結果還是康爺出手把事情給擺平了。”見到大康對蔡春林沒有一點印象,喪標心中不由一喜,從某種程度上說蔡春林現在是他的生死仇人。既然大康對蔡春林沒有印象。那么豈不是任由自己編排,只要蔡春林在大康心中的印象差了。蔡春林還如何能夠跟自己爭奪義安堂深水負責人的位置呢。
“原來是那個小白臉啊,他居然能夠把張sir逼到這個份上,看不出他還是有兩手吧,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大康聞言后腦子里浮現出了一個身體羸弱臉色蒼白的青年,對于蔡春林這個名字他第一次聽到,可是對這個人他還是有點印象的,畢竟蔡春林是他見過地第一個敢跟張楚凌作對地人,而在大康的心中,張楚凌地血腥和暴力即使是他自己也不敢輕易招惹。
見大康跟自己僅僅說了兩句話就讓自己走,喪標心中有點不舍,猶豫了一會他又補充道:“蔡春林現在也是我們堂的外圍成員,現在正在跟我爭深水負責人的位置。”
本來喪標是不想說這句話的,可是想了想他還是咬牙把這句話說了出來,畢竟這件事情大康遲早會知道,自己現在不告訴大康的話說不定會被大康誤認為自己存心隱瞞。
大康聽了喪標的話神情一怔,不過他臉上的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化,而是揮了揮手示意喪標出去。
喪標離開房間后,大康開始尋思著自己應該如何對待張楚凌的事情。大康并不認為張楚凌會被蔡春林一個小白臉整得毫無還手之力,而現在張楚凌被警方逮捕卻是事實,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或者蔡春林身邊有高人指點,或者張楚凌現在只是故意示弱,他這么做有別的原因,大康更偏向于相信后面一種可能。
對于張楚凌大康始終是心存敬畏的,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沒有張楚凌的幫助,義安堂在兩年前就覆滅了,不可能有今天的興榮,所以無論張楚凌是真的被蔡春林等人給整治得毫無還手之力,還是張楚凌在另有目的地示弱,大康都決定幫助張楚凌一回。
大康鄭重地跟九爺匯報了這件事情后,九爺立即就跟情報網的負責人把事情分派了下去,義安堂的情報網絡本來就很達,這兩年時間九爺把義安堂的事務大部分都交給了大康打理,他一門心思負責情報網的工作,所以如今義安堂情報網的工作遠非兩年前所能比擬。
只用了不到半天時間,從各種場合源源不斷地匯集了所有跟蔡春林有關的資料,連他小時后尿床的事情都沒有錯過,而他跟梁在一塊的事情自然是詳細地傳遞到了九爺手中。
“這個梁倒是個人才,只是他未免太狠辣了一點,沒有人情味,不然倒可以吸納成義安堂的一份子。”看到資料中關于梁的詳細描述后,九爺的面色有點凝重,他對恭敬地站在一邊的大康說道。
“九爺,無論梁有多厲害,只要他得罪了張楚凌,我們義安堂就不能收留他。”大康聞言后很是認真地回答道。
聽到大康的話,九爺不由訕笑出聲,他沒好氣地罵道:“真不知道我是義安堂的負責人,還是張楚凌是義安堂的負責人,怎么我現每次談到張楚凌時,你總是向著他呢?”
九爺這么說話自然不是責怪大康做得不對,對于大康這兩年的表現九爺心中很是滿意,他知道大康之所以那么崇拜張楚凌,一方面是張楚凌不俗的武力,另一方面卻是張楚凌對義安堂的恩惠。
被九爺叱責了一句,大康憨厚地搔了搔頭,他微笑道:“我這不也是為了義安堂著想么,張楚凌那么厲害,要是我們敢收留他的敵人,豈不是為義安堂自掘墳墓么?”
“自掘墳墓?”九爺嘴中重復了一遍這個詞,然后大笑著點頭說道:“這個詞用得貼切,看來這兩年逼著你學點東西還是有用的啊,梁即使再自負,他惹上了張楚凌的確跟自掘墳墓沒有什么區別。大康,這件事情我要你親自去辦,務必把事情辦妥,同時不能讓警方知道是我們出力了,知道么?”
看到九爺的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大康也鄭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