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標最后還是把他所知道的關于蔡春林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只是喪標知道的也有限。蔡春林從一個富家公子轉變成一個黑社會老大只是這兩個月的事情,似乎是他的家庭生了什么變故,急需一個強有力的勢力來支撐,而蔡春林卻趁喪標低迷的時候迅地把深水的混混給集中了,而且還跟喪標明爭暗斗地爭奪地盤。喪標因為要躲著警方找他的麻煩,所以盡量躲著蔡春林,而蔡春林卻存心擴大勢力,所以在兩個人的爭斗中,以蔡春林為的新興勢力居然絲毫不遜色于以喪標為的老勢力。
剛開始喪標還對蔡春林挺客氣,畢竟兩個人是因為賽車這個愛好而走到一塊的,喪標又覺得蔡春林這個人夠聰明,講義氣,所以還給蔡春林介紹了許多道上的人。可是慢慢地蔡春林熟悉了內的事情后他卻對喪標露出了猙獰的面目,蔡春林的得寸進尺也慢慢地使得他跟喪標之間的關系惡劣,直至達到生死斗的地步。
“阿凌,你怎么肯定喪標會說出蔡春林的事情?”走出深水警署后,劉彥博心中疑惑不已,無論他還是田妮都審訊過喪標,可是喪標擺明了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肯開腔,怎么張楚凌簡單地對喪標說了一句話后喪標就突然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把蔡春林的事情一股腦地全部跟警方給招了出來呢。
“是啊,阿凌,我也很納悶呢,喪標好像很害怕你的樣子。難道你以前真的讓他吃了很大的虧?”田妮跟劉彥博不一樣,當初張楚凌把喪標從喪標地家中逮捕的時候她也在場,那個時候她就把喪標對張楚凌畏懼的眼神看在眼中,所以有了今天喪標在張楚凌面前異常的表現她心中也就不是很驚訝了,她只是好奇張楚凌到底對喪標做了些什么,居然讓喪標在他面前這么老實。
“我還能對他怎么樣,還不是收拾了他的幾個手下,不至于讓他這么害怕我的。你們沒看到一開始他對我還不是吊兒郎當的。他后來之所以突然間變卦,估計是他自己想通了吧。”張楚凌微笑道。
其實事情遠遠沒有張楚凌說的這么簡單,在看到喪標有如廁所里面地石頭一般又臭又硬后,張楚凌心中就有點不耐煩,他本來想直接打電話給九爺讓九爺搞定這件事情。可是張楚凌想了一下又覺得沒必要自己一遇到什么麻煩就找九爺,關鍵時刻他的手觸到了自己兜里的一件護身符,張楚凌突然想起這塊護身符似乎是大康托人專程送給他的,在張楚凌收到護身符后大康還特地給張楚凌打過電話,讓張楚凌一定好好地保管好這枚護身符。
張楚凌根本沒有把這枚護身符放在眼中,要不是大康的一再鄭重其事地叮囑,張楚凌早就把護身符扔到垃圾桶里面去了,饒是如此。張楚凌還是把護身符隨手扔進了自己地衣兜里。
想起大康的鄭重其事,張楚凌在跟喪標問話時就動了點小心思,他把護身符給拿在手中把玩起來,而喪標的目光在碰觸到護身符后果然有所變化,老老實實地把蔡春林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張楚凌雖然還是沒有把護身符的作用給摸透,但是從喪標見到護身符的反應來看。張楚凌知道肯定是義安堂又有什么大動作,而自己身上的這個護身符多半是身份的象征,不過張楚凌自然是不會把這些東西跟劉彥博他們說地。
“阿凌,你有這么好的口才不去當談判專家簡直太可惜了。”聽到張楚凌的話。劉彥博愣了一下,想起張楚凌最后對喪標說的一句話,他若有所思地說道。
“要是讓阿凌去當談判專家才真的是浪費呢。”想起自己的愛郎現在是級機構地負責人,有先斬后奏的權利,遠比劉彥博這個高級督察權利要大,而劉彥博卻在遺憾自己的愛郎沒有去當談判專家,田妮自然是很不服氣地撅起了嘴巴反駁。
“都跟你說了是運氣。我們還是趕緊去找袁督察吧。也不知道蔡春林他們有沒有讓袁督察受委屈呢。”張楚凌的一顆心已然全部系在了袁景嵐地身上,袁景嵐現在處于一種非常危險的境界。一旦被匪徒知道他們在喪標車上動手腳的事情被警方現了,張楚凌敢肯定匪徒會毫不猶豫地把袁景嵐這個唯一的見證人給殺害的,所以張楚凌等人現在是在跟匪徒搶時間。
聽到張楚凌的話后,劉彥博和田妮立即沉默了下來,他們何嘗不知道袁景嵐此時的危險處境,只是為了緩和氣氛他們強顏歡笑罷了。
接下來地時間里大家都沒有再吱聲,車里陷入了難言地沉默。在張楚凌嫻熟的駕駛技巧下,他地寶馬x5悄無聲息地朝荔康街靠接。
“希望喪標的猜測是對的。”車內眾人心中同時祈禱道,當張楚凌問喪標假如蔡春林他們抓到人時最有可能關押在什么地方時,喪標說出了三個地方,就在張楚凌他們幾個人準備離開深水警署時,喪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又跟張楚凌他們說出了一個地名,這個地名就是西九龍走廊附近的荔康街。
當張楚凌等人抵達喪標嘴中說的地址時,他們同時松了一口氣,因為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間昏黑的小屋,而這間昏黑的小屋跟喪標描述得并無二致,張楚凌清楚地看到四個男人正就著昏暗的電燈在玩著紙牌,他們在玩紙牌的同時嘴中還大口大口地抽著煙,弄得屋子里面煙霧繚繞,不時地有一聲清脆的咳嗽聲從屋里面傳出去,一聽就知道是女聲。
“是表姐!”聽到那極力忍受的痛苦咳嗽聲,田妮一個沖動就想沖出去,她身邊的張楚凌眼疾手快地攔住了田妮。
“你現在沖出去只會讓madm袁陷入困境,我們得一舉制服房內眾人才行,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張楚凌在田妮的耳邊輕聲說道。田妮聞言后秀臉一紅,她也知道自己有點心急了,慌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張楚凌的意思。
張楚凌跟劉彥博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兩伙人分頭行動,前后包抄,然后立即領著田妮朝小屋的前門貓妖而去。
袁景嵐的咳嗽聲似乎讓幾個正在玩牌的混混覺得很是好玩,他們在玩牌的同時甚至還故意跑到袁景嵐面前吐煙圈,直把袁景嵐嗆得流眼淚他們才開心地大笑起來。
袁景嵐本來想大聲地辱罵眼前的這些混混,可是她的手腳都被綁得緊緊的,就是嘴巴都被膠布給封得嚴嚴實實的,讓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受欺負。袁景嵐現在都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有潔癖了,要是沒有潔癖的話,自己就不會跑到港城車行去上廁所了,也不會被抓到這里來了。
剛剛被抓的時候袁景嵐還有點莫名其妙,自己只是到港城車行方便一下而已,怎么就被抓了呢,慢慢地聽到打牌的幾個混混閑聊時她才知道自己居然無意間撞破了一個殺人的陰謀,這就讓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要是阿浩在,他肯定現在到處找自己了吧。”袁景嵐知道自己既然撞破了別人殺人的陰謀,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危險,在生命的最后關頭,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初戀,只是很快她就現阿浩的臉龐模糊起來,而張楚凌的臉龐卻異常清晰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張楚凌身上生的點點滴滴,都事無巨細地呈現在她的腦海中。
“他會來救自己么?”袁景嵐心中幽幽嘆道,她知道自己這個念頭有點異想天開,張楚凌又不知道自己被綁架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救自己呢。只是很快袁景嵐的眼睛便瞪得老大,她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因為她剛想到張楚凌是否來救自己,立即就看到了張楚凌出現在屋中,而且以快若閃電的動作把正在玩牌的四個混混給制服了。
“自己肯定是在做夢了。”因為害怕被匪徒玷污身體,袁景嵐一直努力地睜大著眼睛不敢入睡,其實她早就昏昏欲睡了,此時見到眼前突然生的一幕,她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打了一下瞌睡做了一個甜美的夢。“表姐,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在張楚凌動手制服打牌的四個混混時,田妮卻迅地跑到了袁景嵐的身邊,把綁在袁景嵐身上的繩索解開,同時把封在袁景嵐嘴上的膠布給輕輕撕開,然后抱著袁景嵐痛哭起來。
聽到田妮的聲音,袁景嵐才知道自己看到的一切是真實的,一時間她也激動得熱淚盈眶。淚眼朦朧中,張楚凌的身影是那么地高大威猛,徹底地把她心中的另外一個身影給驅除了,“難道他聽到了自己的祈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