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電話那頭是謝文峰的聲音,張楚凌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張楚凌早就料到了眼鏡這個時候打電話肯定想通知謝文峰這邊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眼鏡沒想到自己的動作會這么快,居然搶在他通電話之前就把所有的人都給制服了。
張楚凌并沒有因為自己猜到眼鏡電話是打給謝文峰的而洋洋得意,此時他心里著急的是自己如何應答才能不讓謝文峰知道這里生的一切,同時要是能夠把謝文峰騙回來而抓捕他就更好了。
留給張楚凌思考的時間也就零點零幾秒的事情,所以短時間內張楚凌不可能去考慮很多,不過當他的眼睛落在倒在地上正驚恐看著自己的眼鏡時,他的腦子里面突然冒出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峰哥,是我,我出來了。”此時張楚凌已然變聲,他的聲音跟他先前在醫院中制服的阿甘幾乎一模一樣。
“阿甘?真的是你么,你怎么逃出來的,黃永兆呢?”突然間聽到阿甘的聲音,謝文峰有點激動,他在電話那邊情緒有點失控地喊道。
謝文峰在知道黃永兆可能出了問題后,他在第一時間命令自己的屬下轉移了地方,接著他便開始打聽阿甘和黃永兆的事情,可惜的是警方的保密措施做得太好,而他在突然間失去了黃永兆這個棋子后,仿佛突然間變成了瞎子一般,極為不習慣,所以盡管他努力了幾天,卻什么也沒打聽出來。
因為身體受傷的關系,謝文峰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所以在努力了一段時間實在無法得知阿甘和黃永兆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后,他便開始專心療傷恢復身體,對他來說,無論黃永兆也好,阿甘也好。都是自己的一顆棋子而已,自己十幾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際珠寶展覽會而準備的。
為了這一次的國際珠寶展覽會,謝文峰實在做了太多的準備工作,也等了太長的時間。在國際珠寶展覽會召開之前,他策劃的所有行動都是檢驗屬下能力地一次次演習而已,只是那些演習比較危險,失敗的結果可能就是失去性命或者坐牢。
這十幾年來,謝文峰處心積慮地展了一大批屬下,并從英國那邊走私了大量的熱武器過來訓練他們,就是想把這些人訓練成為悍不畏死的恐怖分子,而事實上因為條件的限制。他地訓練效果并不是很顯著。這讓謝文峰很是失望,不過在這些屬下當中。阿甘卻是謝文峰最為欣賞的一個,因為阿甘在槍法方面很有天賦,只要給阿甘時間。他相信阿甘只要五年的功夫,槍法就可以越自己,而阿甘的脾氣更是像極了自己,這讓謝文峰對阿甘有一種偏愛,在內心中謝文山甚至把阿甘當成了自己的嫡傳弟子在照顧。
這也是為什么在阿甘被警方抓住后。謝文峰會不顧暴露黃永兆身份的危險而一再要求黃永兆給阿甘創造越獄的機會。而在黃永兆和阿甘出事后,謝文峰還會費盡心機去打聽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換了別的屬下,即使被警方擊斃,謝文峰都不會心疼一下。
在沒有辦法救出阿甘地情況下,謝文峰雖然心中覺得可惜,可是他也不會笨得在關鍵時刻去招惹警方而壞了自己準備了十幾年地大事,可是既然阿甘現在已然成功越獄,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要知道阿甘是一個無論是槍法還是意識都極為優秀的人啊,要是自己在幾天后地國際珠寶展覽會上多了阿甘這么一個得力助手的話,成功的機會就會大增,想到這里,謝文峰地心情想不激動都不行。
聽到電話那頭的謝文峰情緒有點激動,讓張楚凌有點疑惑,在張楚凌看來,這個謝文峰應該不是一個這么容易就情緒激動的人,難道阿甘跟謝文峰之間有什么秘密么,不過此時張楚凌也懶得想那么多了,謝文峰跟阿甘之間關系越親密越好,那樣自己就更可以利用這一點而誘捕謝文峰了,想到這里,張楚凌回答道,“峰哥,黃永兆被警方給抓住了,他的身份已然暴露,我是趁今天出去放風的時候突然逃出來地,還有,我殺了兩個獄警…我想這段時間我得好好地躲藏起來避一下風頭了。”
張楚凌地話語中露出些許殺人的興奮,以及興奮之后地理智心理,讓電話那頭的謝文峰聽了后心里越相信了阿甘成功越獄的事情,謝文峰不由在電話那頭激動地安慰道,“不就殺兩個獄警么,怕個,這幾天香港警方為了國際珠寶展覽會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的,哪有時間去照顧你啊,你小子給我好好地在眼鏡那里呆著,我馬上就回來為你接風洗塵,你把電話給眼鏡,我跟他說兩句話。”
聽到謝文峰在電話中說要給自己接風洗塵,張楚凌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剛剛還一直絞盡腦汁如何套問出謝文峰現在所處的地方或者把謝文峰給騙回來呢,沒想到謝文峰馬上就送上門來了,這讓張楚凌少死了好多腦細胞,叫他如何能不高興呢。
強忍著內心的笑意,張楚凌把電話從左手換到了右手,同時冷冷地說道,“眼鏡,峰哥有話跟你說!”
張楚凌自然不會笨得真的把手中的電話交給眼鏡,在眼鏡瞪大著眼睛疑惑張楚凌叫自己接電話卻沒有絲毫要把手機遞給自己的意思時,讓眼鏡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他居然聽到張楚凌開始用自己的聲音跟電話中的峰哥聊起天來。
不光是眼鏡目瞪口呆,幾乎房中所有的人都有點失神,張楚凌雖然把他們撂倒了,但是他們失去的只是行動能力和聲能力而已,意志卻清晰得很。
這些匪徒開始看到張楚凌撿起打給謝文峰的電話時,以為張楚凌會選擇不說話而掛掉電話,他們心中同時也在祈禱著張楚凌掛掉電話,因為那樣一來謝文峰肯定會知道這邊出了問題,眼鏡打電話警告通知謝文峰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讓這些人疑惑不已的是,張楚凌不但沒有害怕地掛掉電話,反而微笑地跟電話中的謝文峰攀談起來,更讓他們納悶的是,他們眼中明明看到的一個陌生人,可是傳入耳中的聲音卻是自己等人再熟悉不過的阿甘。阿甘應該沒這么高啊,難道他穿了高跟鞋?阿甘的身材也沒這么好啊,難道一個多月的功夫,他就把身材給鍛煉出來了…
一個又一個的疑惑困擾著房屋中的這些匪徒,讓他們看著張楚凌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也難怪這些人會異想天開地把張楚凌當成阿甘,因為謝文峰平時在他們面前沒少展示過他神乎其神的化妝技術,而謝文峰對阿甘又那么照顧,所以阿甘突然以另外一個面目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絲毫都不會覺得奇怪,而且這個陌生人進屋后雖然第一時間內制服了他們,卻沒有真正地傷害他們,還有,陌生人在電話中跟謝文峰熟絡的說話語氣,都讓這些匪徒幾乎確認了眼前的這個陌生人就是已經落入了香港警方達一個月之久的阿甘。
直到張楚凌突然之間又用眼鏡的聲音跟電話那頭的謝文峰通電話時,這些匪徒才突然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同時看向張楚凌的目光也變得駭然起來,仿佛看怪物一般。
因為眼鏡現在就躺在他們的身邊,他們可不會笨得還以為這個突然闖出來的人會是眼鏡化妝的,可惜的是,他們雖然現了張楚凌的不妥,但是卻苦于沒辦法出聲音,就是想提醒電話那頭的謝文峰都辦不到。
張楚凌見眼鏡臉色慘白地瞪著自己看,他不由有了幾分惡作劇的聲音,突然間把手機的聲音設置成了免提,接著整個房間里面都聽到了謝文峰的聲音,“給我好好招待阿甘,不要讓他受絲毫委屈。”
“峰哥,我辦事你放心!”用眼鏡的聲音說完這句話,張楚凌便掛掉了電話,同時微笑地看著屋中的眾人,“聽到沒有,峰哥叫你們好好地招待我!”
把手中的電話隨意地扔到了桌子上,張楚凌先把房間的大門給關了起來并插上門,這才走進里屋,剛剛自己在進屋時這些人第一反應就是朝里屋跑,這說明里屋肯定有問題,說不定是他們賴以護身的武器,也可能在里屋有后門,還可能是別的原因。所以在打完電話后,張楚凌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朝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