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死不甘心 黃永兆在進入監獄前先是進了警署的一個衛生間,當黃永兆從衛生間出來時,他已然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不但面向看起來老了很多,下巴上留了不少胡須,就是身高也增加了七八公分的樣子。
化裝后的黃永兆并沒有立即走向關押阿甘的房間,而是悄悄地潛到了監控室門外,從口袋中摸出一副潔白的手套戴上,然后敲了敲監控室的門。看守監控室的人聽到敲門聲也不疑有它,打開門探出腦袋朝門外看了看,只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人影,監控室看守人感覺自己的后頸一陣劇痛,接著眼睛一黑,就意識全無了。
黃永兆對于監獄中攝像頭的死角早就了如指掌,一路上為了行動方便,他給自己準備了一根鐵棒,每當需要的時候,他便站在攝像頭的死角用鐵棍把攝像頭捅偏,讓攝像頭沒法把他錄下來。所以他知道自己進入監獄的一幕根本就不可能被監控器給拍攝下來,而他打昏監控室看守人的一幕也不會有人知道。
把監控室看守人打暈后,黃永兆迅速地進入了監控室,他第一時間內把監控系統都給關閉了,接著打開了監獄監控大門的開關,然后才把監獄看守人抱到監控室中的辦公桌前坐好,悄悄地掩上門,退出了監控室。
黃永兆前后望了望,見沒有人注意自己,他這才慢慢地朝阿甘所在的房間走去,每當聽到腳步聲時,他就立即躲了起來。待對方走到自己跟前時,他就趁其不備的時候用鐵棒把對方給擊暈。
很快,黃永兆就走到了關押阿甘所在地牢房。他也沒有出聲,而是直接把鐵棒往牢房里面一扔,然后迅速地走出了房間,他相信有了那根鐵棒,阿甘撬開監獄的門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在警署警力空缺地情況下,阿甘想越獄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切都在掌控中,沒有跟計劃出現絲毫的偏差,看到自己完美無缺地做到了這一步,黃永兆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該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他需要做地僅僅是走出監獄大樓,然后找一個衛生間把自己身上的這套行頭給去掉,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恢復了自己的身份,誰會知道是自己策劃了這場越獄呢?
可是讓黃永兆疑惑的一幕出現了。就在他準備轉身離去卻還沒來得及轉身時,他聽到一聲輕微的響聲,就看到阿甘所在的牢房大門輕輕地被推開了,而這之前他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撬門的聲音。
“難道阿甘什么時候學會了開鎖的技術,他知道自己今天會接應他越獄,所以他提前就把牢房的門鎖給開了么?”黃永兆忍不住心中這樣想道。
當黃永兆看到監獄里出來的人影時,他地眼睛突然瞪得老大。因為從監獄里走出來的人赫然是劉彥博,黃永兆馬上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他轉身就準備逃跑,可是他轉身做出了逃跑的動作,卻絲毫不敢動彈了,因為他看到幾個重案組的成員正用左輪點三八手槍對著他的腦袋,黃永兆不敢保證要是自己真的敢逃跑地話。會不會有幾顆子彈射穿自己的腦袋。
黃永兆心里巨震。他不知道到底警方了解到多少信息,所以他不但不敢動。而且也不敢吱聲,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明明看到重案組和飛虎隊地人已經出去了,怎么劉彥博等人又會突然間在監獄中出現?
劉彥博使了一個眼色,一個重案組的人立即向前把黃永兆給烤了起來,同時摘下了他腰中的手槍。
在手槍被摘下的那一瞬間,黃永兆知道一切都完了,他以為今天監獄大樓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警力,所以大意之下他也沒有準備別的槍支防身,而是拿了一只手槍以防萬一,此時就是自己不說話,重案組地人也能夠通過槍支查明自己地身份了。
劉彥博走到黃永兆面前,用手在黃永兆的臉上和下巴一陣撕扯,很快黃永兆便露出了本來面目。而黃永兆那死灰地臉色也呈現在了大家面前。
而當重案組的那些人看到被自己抓住的人居然是黃永兆時,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當他們看到劉彥博一切都在掌握中的表情時,他們終于知道為什么在行動前劉彥博會神神秘秘地什么都保密了。
“黃Sir,你果然沒讓我們失望啊,本來還以為布了這么大一張網,最多就抓些小兵小蝦呢,沒想到能把你給網住。”劉彥博望著臉色慘白的黃永兆,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想起因為黃永兆的關系,警方的行動一再失利,甚至折損了好幾個警員,他的聲音著透著幾分凌厲。
聽到劉彥博的話,黃永兆猛然抬起頭,他不甘地問道,“你們什么時候發現我有問題的。”
這一刻,黃永兆只想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出了岔子,他自問一向謹慎,不可能留下什么破綻讓警方給抓住,怎么警方就懷疑到了自己頭上呢?
就在一個小時前黃永兆還從楊元輝那里打聽到,警方只知道跟廖翊利通信的人叫Alex,卻并不知道Alex在現實中叫什么名字,而警方要想通過匯錢的方式找到自己更是不可能,因為自己是在網上給廖翊利女友的帳戶里面打錢的,而且自己用的并不是自己的網上銀行卡,而是用一個假的身份證辦的網上銀行,而那個帳戶里面的錢也是謝文峰的人存進去的,警方再怎么查也查不到自己的頭上。
“什么時候發現你有問題的?”劉彥博重復著問了一句,卻發現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發現黃永兆有問題的,是在技術中心遞交給自己那些網絡監控資料的時候發現黃永兆是內鬼的么,好像不是,聽郭天的意思好像張楚凌早就發現黃永兆有問題了,而且后來張楚凌提醒自己從網絡監控廖翊利,是不是意味著張楚凌早就發現了黃永兆的問題,只是礙于身份而沒有說出來呢?想到這里,劉彥博也迷惘了,在惋惜張楚凌不能為重案組所用的同時,他對黃永兆的問題也沒法回答,“這個問題我也沒辦法回答你,因為不是我發現你有問題的。”
劉彥博的回答不但讓黃永兆感到迷惑不解,就是重案組的幾個人也是一愣,因為謝文峰的案子一直是由重案組在牽頭負責的,要不是重案組發現了黃永兆有問題,難道還能指望成天只知道訓練的飛虎隊成員或者整天在街上巡邏的機動部隊成員不成?
“我可以知道我到底敗在誰的手中么?”黃永兆沉默了一會后,他出聲問道,要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栽在誰的手中,他實在有點不甘心。
“應該是張楚凌吧。”劉彥博失落地回答了一句,卻沒有興致再跟黃永兆多談了,他揮了揮手示意幾個重案組成員把黃永兆帶走。
聽到劉彥博的回答,黃永兆神情一怔,人仿佛變傻了一般,失魂落魄地被重案組的幾個人拉著走。
而重案組的幾個人也不比黃永兆好到哪里去,在聽到張楚凌的名字后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茫然地推搡著黃永兆跟在劉彥博的后面朝審訊室走去。
“張楚凌,怎么可能是張楚凌呢?”黃永兆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會栽在一個小巡警的手中,而且是自己最看不起的那個巡警,他嘴中不由呢喃道。
重案組的幾個人心中也是苦澀無比,要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劉彥博發現了黃永兆是內鬼,他們還心服口服,可是現在知道居然是張楚凌一個軍裝警發現了黃永兆是內鬼,這卻讓他們顏面無光,特別是這一次的案件,張楚凌一直都是作為輔助人員出現的,很多東西都不是張楚凌能夠參與其中的,更有些東西張楚凌根本就沒法接觸,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張楚凌還是一次又一次地點破了案件的關鍵處,讓警方在陷入了破案的窘境時一次又一次地獲得了進展。
不過當重案組的眾人想到張楚凌已然被槍神擊斃,甚至連尸體也被槍神給轉移走時,他們心中的那份苦澀就變成了尊敬和同情。
“不,你肯定是騙我的,不可能是張楚凌發現我的身份有問題的,你肯定是想打擊我才故意這么說的對不對!”黃永兆實在沒法接受高高在上的自己會被一個軍裝警打倒,他在沉默了一會后,突然發狂一般擺脫了幾個重案組成員的鉗制,沖到劉彥博的面前,用雙手揪住劉彥博的衣領瘋狂地問道。
望著黃永兆通紅的眼睛,劉彥博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么?”
說完這句話,劉彥博輕輕地撥開了黃永兆的手,狠狠地瞪了一眼有點走神的幾個屬下,然后大踏步地走出了監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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