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田妮之死?
田妮,是田妮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的雙腿!”當張楚飽含了關切之情的凄厲呼聲時,張楚凌就聽出了是田妮的聲音。.zuilu.
這一刻,張楚凌的心中一片空明,他彎腰、拿槍、點射,動作是那么的流暢、那么地敏捷,他的雙手在空中舞成了一片虛影,在禿頂等人看得眼花繚亂時,張楚凌已然收手,同時蹲下了身子,抱著口中已然溢出鮮血的田妮。
禿頂幾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張楚凌的動作,他們開始還奇怪張楚凌怎么突然間不怕死了,蹲在那里抱著一個女人默哀,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當他們準備繼續開槍掃射張楚凌時,他們悲哀地發現自己身體的力量正在慢慢地流逝,接著他們便覺得眼前一黑,四個人一起癱軟倒在了地上。
原來他們自始至終都沒看清楚張楚凌朝他們開槍的動作!
看到一秒鐘前還站在那里囂張不已的幾個匪徒轉眼間就倒地不醒,劉興余幾個人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般,站在掩體后面忘記了動作。
此時張楚凌的眼中只有田妮,他凝視著田妮,用手輕輕地摩挲著她那精致而滑膩的臉蛋,“你為什么這么傻,你為什么這么傻?”
可惜的是,田妮此時卻說不出話來,只是她的眼角卻露出了一絲滿足的微笑,臉上神情一片安寧。
讓張楚凌放心的是,田妮的頭部并沒有受到槍傷,可是她的身體卻多處槍傷,雖然她地身上也穿有防彈衣。可是防彈衣防住的卻都是那些足以致命的地方,大部分地方卻沒能防住。
劉彥博的車無聲地滑到了張楚凌的身邊,“阿凌,快上車,送她去醫院!”
劉彥博一邊說話,一邊打開了車門。而張楚凌在聽到劉彥博的話后,一句話也沒說就抱著田妮鉆進了劉彥博地轎車。.zuilu.
這個時候劉興余等人才反應過來,和重案組的人一起手忙腳亂地開始維護和清理現場,同時把兩個受驚過度的小孩子領到了一邊。
急診室外。張楚凌和郭軍偉都焦急不安等走來走去,張楚凌的臉陰沉如水。
直覺告訴張楚凌,自己等人地遇襲絕非巧合,香港有那么多的碼頭,為什么匪徒非要選擇土瓜灣碼頭登陸呢,而出從匪徒的表現來看。他們似乎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這就讓張楚凌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今天的禿頂幾個人絕對是為上次在南昌街三個斃命的歹徒報仇而來的,而且他們之所以會選擇土瓜灣碼頭登陸,是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劉興余等人會在土瓜灣碼頭蹲守,要不是自己身上有能源探測器地話,估計自己和劉興余等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試問在沒有掩體的情況下,對方要是突然發難,又有誰能夠頂得住呢?
郭軍偉地臉色同樣不好看。雖然田妮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這么多年的相處,他把田妮看得比親生女兒還親,何況他并無子嗣,早就把田妮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看到田妮居然受到了這么嚴重的創傷,連能否醒過來都是一回事,這讓他地心中有著一種莫名其妙地恐懼,同時也對田妮的父母有一種深深的愧疚之情。
“阿凌,這一次地碼頭激戰案件你有什么發現?”郭軍偉在默哀了半天后,突然發現張楚凌好像不存在一般,站在自己身邊一直都沒吭聲過,他抬頭一看,才發現張楚凌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而且他的臉上好像隱隱有一種憤怒的感覺。
“警署有內鬼。”張楚凌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沉聲道。
“內鬼?”郭軍偉聞言神色大變,“阿凌,你說話可得負責任啊,要是真像你所說的那般參與這一次任務的人中有內鬼的話,那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會變得非常艱難的。.zuilu.”
見郭軍偉滿臉嚴肅地瞪著自己,張楚凌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我確信,警署中有內鬼。”張楚凌接著把自己的推斷說了一遍。
聽完張楚凌的推斷,郭軍偉沉思起來,良久他才抬起頭來說道,“阿凌,光憑你說的那些,根本就不足以證明警署里面有內鬼,我想你說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較。”
張楚凌聞言嘴巴動了動,終究沒有出聲,他本來想反駁郭軍偉幾句的,可是想了想他卻覺得沒那個必要,畢竟站在郭軍偉的那個層面看問題跟站在自己這個層面看問題是完全不一樣的,自己可以大膽地去設想、去猜測,可是郭軍偉卻必須謹慎,即使他知道有內鬼,他也得看到證據后才能“相信”,畢竟以他的能量,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
張楚凌相信郭軍偉對田妮的感情絕對比自己對田妮 要深,所以他不會傻得罵郭軍偉不為田妮著想,而是郭軍偉一樣,然后什么都不想地在心里為田妮祈禱起來。
在禿頂開槍朝他掃射的那一刻,張楚凌以為自己完了,從禿頂發紅的眼睛和瘋狂的表情他就看得出來,禿頂已然對自己動了必殺的念頭,那一刻,張楚凌的心中居然冒起了一種很奇怪的念頭,那就是自己本來就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現在終于可以解脫了。他到現在為止都不清楚自己那時怎么會有解脫的念頭,或許每個人臨死的時候都會冒出一名奇怪的念頭吧,張楚凌只能這樣替自己解釋。
不光是張楚凌以為自己完了,就是禿頂也以為張楚凌完了,可是突然之間一聲凄厲的“不要”卻讓禿頂的手緩了一緩,而那道突然擋在了張楚凌面前的身影更是讓禿頂手中的動作有了短暫的停頓,繞是禿頂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人,讓他對一個無辜的女人狠下殺手,他還是有了短暫的猶豫。
雖然禿頂最后還是朝田妮開槍了,但是卻給了張楚凌寶貴的時間,那一刻張楚凌幾乎是超常發揮,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動作會如此的敏捷,彎腰、拿槍、點射,他感覺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那一刻,張楚凌覺得自己好像和田妮合為了一體,只有自己的能力再加上田妮的能力,才可能打出那樣高水平的四槍。
可是,雖然幾個匪徒都死了,田妮卻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厥過去了,張楚凌的怒氣并沒有因為幾個匪徒的死亡而有所消減,相反地,他對于那個隱藏在自己身邊的內鬼充滿了仇恨,直覺告訴他,幾個匪徒在土瓜灣碼頭靠岸,而且毫不猶豫地朝自己和劉興余等人開槍,決不是巧合。
因為那幾個匪徒既然是想來香港找劉興余等人報仇,他們肯定會小心自己的行蹤,等到發現劉興余等人的行蹤時再行動,而不會在一上岸就直接掃射岸上的人,張楚凌等人當時留給匪徒的只是幾個背影而已,他們不可能認得出劉興余幾個人就是擊斃南昌街三個匪徒的人,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壓根就知道劉興余等人今天會在土瓜灣碼頭蹲守。
不然的話他們胡亂開槍驚擾了香港警方,還沒找到劉興余等人就打草驚蛇了,劉興余幾個人只需暫時躲起來避過他們,他們找誰報仇去?
幾分鐘后,主治醫生從急診室里面走了出來,張楚凌和郭軍偉連忙圍了上去。
“醫生,田妮她怎么樣了?”張楚凌焦急地問道。
醫生搖了搖頭,“田妮的情況很不妙,雖然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但是還得看她求生的意志強烈不強烈,要是她自己求生的意志不強烈的話,有可能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聽到醫生的話,張楚凌的腦袋轟然一聲,突然變得空白,“都是自己,是自己害得田妮變成這副樣子的…”這一刻,張楚凌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醫生,請你說清楚點好么?”郭軍偉見張楚凌臉色蒼白,眼中滿是痛苦和懊悔的神色,他雖然心中也同樣難受,但他畢竟比張楚凌經歷得多,所以還勉強能夠承受得住打擊,他連忙抓住正欲離開的醫生問道。
“郭處長,田妮身體的傷口問題都不大,關鍵是她受了過度的刺激,似乎自己不愿意醒過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里,您得想辦法多刺激她的腦神經,不然的話她就可能變成植物人。”這所醫院因為是警署的指定醫院,所以里面的醫生幾乎都認識郭軍偉。
“什么,你說什么,田妮根本就沒有生命危險?”郭軍偉聽清楚醫生的話后,心情變得非常沉重,他放開了醫生的衣袖,無力地垂下了雙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是他身邊的張楚凌卻突然變得興奮起來,只見他拉著醫生的衣袖大聲地喊道。
見張楚凌興奮成這個樣子,那個主治醫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是他想起張楚凌可能是受刺激過度,也沒有說什么,而是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后就轉身離去了。
得到了主治醫生肯定的答復,張楚凌興奮得差點高呼萬歲,他開始聽主治醫生說田妮差點永遠醒不過來,還以為田妮有生命危險呢,此時聽到田妮只是受刺激過度,可能變成植物人,他就完全放下心來,說到對腦神經的研究,自己最近在妙手仁心論壇上發表的那個方法不就可以很好地解決田妮的蘇醒問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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