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暉覺得自己開了眼,陳太忠卻是覺得很無趣,無非就是走個形式罷了——盛宴過后,留下的只是不盡的空虛。
事實上,他正想著,是否要忘掉湖濱小區的那些人,陪小萱萱度過一個浪漫的夜晚——唐亦萱給人的感覺是雍容華貴,但是只有他知道,她的生命是如何地空虛和寂寞。
然而,這樣是否公平?想到陽光小區里還有一個姜麗質,想到小麗質所期待的公平,他覺得自己…不能這么做。
而且炮友牛總編,也在期待著他的滋潤。
總之,就是各種糾結和不舍,縈繞在他心頭,而他還要考慮正宮的面子,不能折騰得太不像話,于是,在敬別人酒的時候,他自己喝得也非常痛快。
到了七點四十,他已經一瓶半五糧液下肚,就站起身告辭,許純良和董瑜亮拉住他,還要繼續喝,他晃著擺一下手,“那個啥,我還要處理工作,今天就到這兒了。”
“幾點了,你處理個毛的工作,”許純良很不耐煩地發話,“你給句痛快話,兄弟能不能做了?”
“我就是處理毛的工作,我的工作,一地雞毛,”陳太忠打個酒嗝,晃晃悠悠向外面走去,“我的苧麻空手套白狼了,現在每公斤九塊兩毛五了…嘿,我掙了,但是我得賣出去。”
“這貨就是投機倒把專家,”許純良低聲嘟囔一句,見太忠這副樣子了,他也不好攔著。“尼瑪…回頭還得攛掇蔣君蓉找他。”
“太忠好像挺不開心的,”董瑜亮今天才接觸上紀檢委書記的公子,說話還是比較謹慎。
“也許是婚前綜合癥,”許純良點評一句。“他馬上要跟荊紫菱結婚了,不能過單身生活了,當初我也有點這個反應,不過他這個癥狀…比較嚴重。”
總覺得有什么事情沒做。陳太忠走到賓館房檐處,天上又下起了蒙蒙的小雨,看著細密的雨絲,他默默地點起一支煙來——今天還有啥事沒做呢?
想了好一陣,也沒想出結果,他才待邁步,身后有人拽他一把,扭頭一看,卻是李云彤宅男三國。
“陳主任。有個情況。我要向你匯報一下。”傻大姐一臉肅穆地發話,“方清之送來了一份禮為荊老祝壽,是一塊和田玉…說是工作繁忙。抽不出身來。”
“方清之是誰啊?”陳太忠先是眉頭一皺,然后才反應過來。“哦,方應物他老爹,好了李主任,跟我上車細說。”
他倆說話的時候,旁邊有人看著的,不過看到兩人的表情,明顯是李主任匯報了不好的事情,陳主任在頭疼——是那種很正常的反應。
“這…不用上車了吧?”李云彤猶豫一下,“其實就是…方清之看起來沒跟您當面道歉的意思。”
“上車再說,”陳太忠臉一沉,按開了奧迪車的遙控車鎖,然后冒雨走下去開車,待車開過來之后,看到傻大姐還站在那里,他放下車窗,不怒而威地發話,“上車。”
李云彤怔了一怔,然后走過來開門上車,關上車門的時候,她果斷地表示出自己的態度,“這個方清之,必須要處理一下。”
“嗯,”陳太忠點點頭,默默地踩下油門,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雨幕里。
李云彤還以為他找自己要說點什么,可是開了一陣之后,她發現老主任沒有說話的意思,就禁不住問一句,“咱們這是去哪兒?”
“去我一個朋友家,她人不在,”陳太忠很隨意地回答,他今天是各種的欲火中燒,心里就生出一絲暴虐來,“今天晚上,你陪我睡。”
“可是…咱們說好了啊,”李云彤的臉色,登時就變得刷白,好半天才期期艾艾地發話,“春夢了無痕,老主任,我很感激你給我的激情和快樂,但是你不能破壞我的家庭。”
“我后悔了,不行嗎?”陳太忠面無表情地開著車,“我喜歡在你身上馳騁的感覺,喜歡看到你打開兩條腿迎接我的快樂…嗯,其實我就不守信用了,因為我知道,錯過了,就等于錯過了生命中的精彩。”
李云彤默然,好半天,才輕嘆一口氣,“但是我不想,出軌…一次就夠了,我要回家,老主任,請你停車。”
陳太忠充耳不聞,繼續開著車,也不說話,直到轉過一個路口,他踩一腳剎車,奧迪車緩緩地停了下來,“我今天喝得多了,對不住了,其實我是個說話算話的男人…下車吧。”
“你是個好人,”李云彤伸出手來,在他臉上輕輕地摸一下,又湊過嘴輕吻一下他的面頰,“可惜我年紀大了點,還有家庭…對不起了。”
車窗外的細雨,還在沙沙地下著,米黃色的一步裙,眨眼就消失在了夜幕下的細雨中,陳太忠放下車窗,點起一根煙來默默地抽著。
抽到一半,他將手里的煙頭丟到車外,正待打火起步,不成想車門一響,李云彤打開車門鉆了進來。
她手里有傘,但是小半邊身子淋得有點濕了,繡花短襯衫緊緊地貼著胳膊,“太忠,我打不上車,你送我。”
“我這車是開往地獄的,”陳太忠微微一笑。
李云彤咬著嘴巴,好半天才輕喟一聲,“三點之前,我得回家…你最好抓緊時間。”
“還是去我朋友家,先喝點什么吧,”陳太忠的心里滿是暴戾的念頭,但是他并不想強迫她,覺得還是講點情趣的好。
“其實…”李云彤低聲嘀咕著,“在車上也不錯獸馭千年。”
陳太忠自是不會在車上,這里太憋屈了,而他所說的朋友家,正是林瑩在湖濱小區買的高層,他有房間鑰匙,而且林瑩近期不在。
兩人偷偷摸摸地上了電梯,才一進家,陳太忠就將李云彤的短裙拽了下來,把她抱進了臥室,然后又將她的內褲拽脫一條腿,小太忠蠻橫地闖進了她的體內。
“哦”李云彤低低地呻吟了起來,兩條豐腴的長腿緊緊地夾住他的身軀,輕吸一口氣,“等等,真的好大…我還以為,以后只能回憶了。”
“我想的也是只能回憶,但是云彤…我舍不得,”陳太忠前后挺動兩下,就大力地動作了起來,“反正我就是個自私的人。”
“不,你不自私,你是我的上帝,”李云彤幸福地尖叫著,不住地挺動著下身,迎合著他的沖擊,“太忠,多少個日夜了…我期待著你后悔,哦,是你后悔了,不是我后悔。”
傻大姐今天很是在狀態,短短半個小時,她就登頂五六次,最后雙臂雙腿緊緊地纏在他身上,“太忠,我們這樣是不對的,啊,再大力一點…真是通往地獄的列車。”
當小太忠口吐白沫繳槍的時候,李云彤抽泣了起來,下身卻是在他的根部死死地研磨著,她不是名器,但關口處異常緊湊,彈力超群,“太忠,你放過我吧,這是最后一次。”
“我本來想著,上次就是最后一次了,但是看到你沒有半點流連,心里很不平衡,”陳太忠輕喟一聲,一邊說著,他下身猛力地一頂,“為什么,我對你戀戀不舍,你卻對我不屑一顧…為什么?”
“我要是再年輕十歲,就愿意陪你去死,”李云彤的眼角,有淚水流出,然后她用力抱緊了他,高聳的雙峰,緊緊地擠壓著那的胸膛。
而她的雙腿,緊纏著他的雙腿,下身火熱的甬道,緊緊地握著小太忠,“太忠,三點我回家,咱們還有五個小時。”
“后面院里,一大堆人等著我呢,”陳太忠緩緩起身,將小太忠從那緊湊而粘滯的甬道中拔出,“其實我今天有點情不自禁,本來不該再騷擾你的。”
“這真的是最后一次,”李云彤雙臂緊緊地抱住他,不讓他抽身離開,一雙大眼睛迷離望著他,低聲地呢喃著,“讓我再好好看看你。”
“事不過三,最多再有一次,”陳太忠輕吻著她的眼皮,心里生出點歉疚來,自己心情不好,卻是將已經打算上岸的李云彤又拽下了馬,“好了,今天就到這里,我還有事。”
“最后還有一次嗎?”李云彤想一想,終于笑了起來,“也好,不過那一次,要由我決定時間地點。”
“沒問題,”陳太忠點點頭,從她身上抽身而起,“今天趕得緊了一點,最后一次,全聽你的…還是有種沖動,叫不可自拔吖。”
“那就是三十年以后了,”傻大姐全身無力,卻偏偏躺在床上吃吃地笑,“到時候讓你看到我的雞皮白發,看你怎么不可自拔?”
“三十年以后,你依舊會很迷人,”陳太忠笑著回答,他現在說這種話,根本不用打草稿的,一邊說,他一邊拍一拍她豐腴的大腿,“好了,收拾東西走人了。”
“全身軟得要命,”李云彤躺在那里不想動。
“總比車震舒服,”陳太忠站起身來,“快點啊,房主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回來了…”
半哄半騙地把傻大姐喊下樓,又將她送到宿舍門口,年輕的書記才開始驅車回返,不過這么一番折騰之后,他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老話說的瀉火,還真是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