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麟回來的第二天,北崇的考察團終于回國了,不過他們在京冇城一落地,就接到了來自省工商局的電話——省里準備了一個苧麻行業的小型交流會,你們路過朝田的時候,還要多呆一陣。
白鳳鳴和劉海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倆也都是第一次出國,還是走完歐洲走美國,手機不能保持暢通,自是不知道,恒北日報那一則報道,引爆了恒北的苧麻產業。
恒北不止陽州產苧麻,各地的苧麻產業也不少,規模大小不等,目前都是半死不活的,但撇開規模不提,真要算起來,閃金鎮的六格背包,是省里苧麻行業數一數二的老字號。
老字號都混得如此落魄,其他苧麻企業,也好不到哪里去,眼見報紙上登了,北崇的苧麻產品不但在外國時裝節開專場,還賣得斷貨,怎么可能不來問一問?
各家麻企背后,就是各地的政冇府,通過政冇府的力量,大家可以了解到相對靠譜的真相,但是不管報紙上怎么夸大,北崇已經開始著手進入國外市場,是鐵板釘釘的。
于是大家要求省里幫忙牽線搭橋,但是莊壁梵去了北崇一趟,知道那里的人有多不好惹,就說北崇的考察團不日回來,咱們還是在朝田搞個座談。
朝田搞座談,一來能強調工商局的協調作用,二來這是主場,不用去北崇了——那里真的不合適談合作,一個個都是張牙舞爪的。
白鳳鳴等人并不知情,就打電話回北崇,向陳區長請示,陳太忠琢磨一下,就指示說,反正老白你盡快回來,區里都快轉不動了。
這時候,殺人嫌犯已經從廣、州押解回來了,北崇為了保險起見,不但派出了八個協防隊員,還通過武裝部,從軍分區借了三輛車和五個士兵,直接把人用軍車拉回來的。
同來的,還有廣、州的兩名警冇察,辦了移交手續之后,陳區長接見了他倆,直接拍出了十萬的現金,“這個錢,是我們北崇的一點心意,五萬轉交給你們領導,其他就是你倆的辛苦費,麻煩你們留心另一個…價錢翻倍。”
倆警冇察略略推脫之后,就裝起錢走人了,出去之后,其中一個說句怪話,“這給錢給得也太大方了…他不是被人搶了買賣吧?”
“區長販毒的,還真沒聽說,”另一個沉吟一下回答,五萬塊錢對他倆來說,也不是小錢了,尤其他倆是刑冇警,這樣撈外快的時候也不多,“還是想一想,怎么抓住下一個吧。”
嫌犯一到,就有人去競相指認,這個熱鬧,陳太忠是不會摻乎的,目前他要操心的事,實在是太多,甚至他要求劉海芳,在朝田開完會之后,不要著急回來——北崇在朝田出售的草莓和雙孢菇,有人惡意打壓價錢。
朝田的菜市場,陳區長是專門過去發過一回飚的,但是冇在這個人心浮躁的年代,英雄榜更換得太快,不知死活的好漢真的太多了,所以他要劉區長打著自己的旗號去過問,“你了解一下就行,誰說不給我面子,要他留下聯系方式。”
一區之長,關心這種小事兒真的很跌份兒,起碼在劉海芳看來,是這樣的啟航小S屋,不過陳區長重視農桑,對北崇的老百姓來說,也不是壞事。
事實上,陳區長并不認為這是小事,他實在是不克分冇身,要不然絕對會親自去朝田走一趟,誰敢占北崇人的便宜——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危?
他真的事情太多,瑣碎小事要操心,大事也要操心,當然,目前最要緊的,莫過于國慶節要到了,他原本是打算好好辦一下的。
02年的國慶節,不是什么大慶小慶,就是建國五十三周年,但是陳太忠認為,這是中冇國人民從此站起來的日子,高度重視一下,很有必要。
國慶不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節日,沒有噱頭也沒有賣點,比不上春節、中秋,也比不上各地的服裝節、小商品節之類的,像天南搞的黃酒文化節,也是以九九重陽登高引黃酒為噱頭。
國慶節似乎唯一能做文章的,就是長假——這是個消費的節日。
但是把十一國慶,視為單純的假期,真的有些不公,陳太忠是這么認為的,大家致力于挖掘民俗節日,卻忘記了國慶的初衷。
所以陳區長決定,推出點活動。北崇做為老區,不能讓國慶節淪落為一個簡單的休閑假日。
首先,這個焰火是要放的,事實上,就算在朝田這樣的大城市,國慶節也是逢五逢十這種大慶小慶的日子才放,不像元宵節的焰火,年年都放。
然后,陳太忠打算組織點人手,在北崇搞個晚會,規模也不需要大,能樂呵兩個小時就行,不過他的事情太多,就將此事交給了陳文選和譚勝利。
可是這倆的辦事能力,實在讓他有點失望,這么久了,也才聯系了七八個節目,其中有一半是唱戲的,陳部長和譚區長一致認為,地方曲目比較能調動起群眾的積極性。
對于這個說法,陳區長也認可,整個北崇就是個大農村,很多人家婚喪嫁娶,就請來戲班子唱戲,有些戲班子就是村里組建的,村民們自彈自唱,也是樂在其中。
但是這樣的晚會,鄉土氣息是夠濃了,卻缺少了時代感,北崇正在高速發展中,發展并不意味一定要放棄民粹,但是跟時尚接軌,也是必然要強調的。
所以對著譚區長和陳部長,陳區長很不滿意地發問,“就不能請些名家來?像流行歌曲啦,舞蹈啦之類的?”
“真是不好請到,”陳文選苦笑著回答,“這個價錢高低先不說,十一長假,也是他們掙錢的好時機,各個景點都在拉人。”
合著這國慶期間,晚會什么的雖然不多,但藝人們的活兒卻不少,老百姓休閑要有個去處,包括去娛樂場所,總是有兩個角兒,才能吸引人。
北崇這地方,原本就名不見經傳的,陳文選和譚勝利也不是敢花錢的主兒,又沒有相關的門道,請不到人也就正常了。
“算了,還是我來吧,”陳區長悶悶地嘆口氣,北崇的干部就是這樣,跟外界接觸得比較少,這個東西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改變的。
想到自己本來就很多事情了,還要繼續攬事,他簡直連發牢騷的興趣都沒有了。
抬手撥個電話給馬小雅,馬總在那邊聽說之后,沉吟一下發話,“國慶的話,找些夠份量的,是不太容易,你要是早點說就好了。”
“辦事的人不得力啊,”陳太忠嘆口氣,“我是忙得腳后跟打屁股,今天想起來問一下,結果全是地方特色,真是抓瞎。”
“不過你的名氣還是不小的,”馬小雅笑著表示,“我幫你問一問吧…要多大的腕兒?”
“不需要多大吧,”陳太忠沉吟一下回答,“關鍵是這個晚會,我沒準備多少預算。”
“呵呵,”馬小雅聽到這話,就笑了起來,“錢還真不是什么問題,肯去的,都是沖你面子去的,一心奔著錢的主兒,臨時拉也拉不動。”
“我倒不知道,自己現在面子這么大,”陳太忠也笑了起來,他知道演藝圈里這種現象,看重人氣的藝冇人很多,看重人脈的也不少。
陳某人不是這個圈子的人,但是他在圈子里的名氣不小,運作了瑞奇馬丁和小甜甜等一干全球知名的藝人來華,玩得出這種手筆的人,自然會令人刮目相看。
想當年他在天南搞的春晚,多少知名藝人不請自到,濟濟一堂,想到這些,他的情緒好了一點,“這樣,不管是誰,肯來的就是給我面子。”
掛了電話之后,陳太忠又去看望一下住在醫院的徐瑞麟,卻發啟航小S屋現市民政局副局長莫嬌也在場,徐區長的愛人坐在一邊,冷著臉一言不發。
徐區長的頭本來就疼,看到老妻對莫局長的態度,就越發地頭疼了,都是一些年輕時候的感情糾葛,怎么到現在還這么大的醋勁兒?
看到陳區長來了,他就走過來,“苧麻的收購資金差不多又要見底了。”
“我知道,你安心養病就行了,操這么多閑心,”陳太忠說他一句,“鳳鳴和海芳已經回來了,我下一步的工作重點,就是你這一塊。”
“那天你跟我說倒籠氣,是想說什么?”徐瑞麟可不想談別的事兒,抓住陳區長多聊一聊,以緩和現場的尷尬氣氛。
“哦,我是有這么個想法,”陳太忠看莫嬌一眼,大致猜出老徐為什么著急跟自己談工作了,“我想的是,大棚能移動,雞舍能不能移動?”
“雞舍移動?”徐瑞麟皺著眉頭想一下,若有所思地發問,“你是說…把雞舍建到地里去,養幾茬之后挪走?”
“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大棚里可以上面養雞下面種菜,兩不耽誤,養幾茬雞之后,把大棚挪走,雞糞還可以肥田…只是一個想法,你看是否可行?”()本文字由最聰明機智天真善良純潔可愛正直害羞英明神武霸氣威武有時賣萌有時范2有時裝逼有時神經時而發春時而憂郁的 雞糞種菜?想坑農啊?不漚過發酵過的話,倒是看能哪根菜長得出來。但現在很多的雞場的雞糞是摻了一大半的沙子和木糠來賣的,有人用來撒果樹邊上,有人倒池塘里,撒果樹的不知,但倒池塘里的如果不控制好量,產生的氨氮能滅殺一切小魚,大魚的話可能量夠的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