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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7雞飛狗跳1858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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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57雞飛狗跳1858結果正文1857雞飛狗跳1858結果1857章雞飛狗跳  省移動剛剛組建不久。相關規章制度正在完善中,不過,很多東西都是沿襲了以前電信局和信息產業部的習慣,像這準入制度便是其一。

  這準入制度最早起源于程控交換機的引進,經過交換機的大發展之后,全國能生產交換機的廠家到最后都是四位數了。

  信息產業技術大發展是好事,可是這么多廠家里良莠不齊,而且售后服務能否保障也是問題,到后來各省電信局就不得不采用準入制度——哪怕是你有大網的入網許可證,我天南不給你發省級的入網證,你也不許賣東西。

  這個決定,是可以扯虎皮做大旗的,“規范入網機型,減少備品備件的儲備”,是的,這固然是增加地方電信局權力的行為,但是也確實減輕了電信人的負擔。

  不用學習那么多機型維護技術,這就是節省了人力;機型少了備品備件就少了,但是相關機型的備件反倒更全面了,在減少占用資金的同時,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反倒是加強了。這個決定能被冠冕堂皇提出來,確實有它的道理。

  不過如此一來,發放準入證的過程中,就難免出現這樣那樣的貓膩,結果電信的其他部門一看…嗯?很不錯嘛,這又是個來錢的路子。

  發放準入證,只是證明允許你在電信系統的職能范圍內銷售了,至于賣得出去賣不出去,對不起,你還得跟相關部門打交道,也就是說,這個準入證僅僅是個資格證書,不能保證銷售,是的,資格不是萬能的,沒有資格卻是萬萬不能的。

  張沛林早就琢磨過此事,所以一上任就選中了這個準入制度,如此一來,不但能將權力高度集中,也能推掉那些無休止的關說,新組建的單位,可供鉆營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有了這個制度,他也不用一一去拒絕得罪人——你們先去把準入證辦了再說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準入證在省移動無敵,放在下面就未必了,在日常用品的采購上。各地市的移動也有自己的一點小權力,其中不乏有可以變通的地方,你省公司權力再大,吃了肉總得給別人留口湯才好,好吧,就算湯都沒有——骨頭總是要有兩根的吧?

  然而,這才是最打擊智海的地方,從省移動公司拿不上準入證,下面地市未嘗不能變通一下,遺憾的是,省移動直接點名智海,那么下面就算想變通,被點名的那廝也不會在考慮范圍內——要不那就是直接挑釁省里的權威了。

  不過,在智海公司的楊副總的眼里,拿到準入證都只算是第一步,堂堂的智海連個準入都拿不到成什么了?關鍵是要拿下單子才成。

  聽到這樣的消息,他的憤怒可想而知,于是沒命地打聽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兒,可是,就算張沛林是搞技術的,這點技巧還是有的。他能了解到的,也就是據說是辦公室耿主任發的話,這耿主任官不算太大,可人家是張總從郵電管理局帶來的老人。

  楊總自問自己沒做錯過什么,那就要到店面上打問一下了,不成想,一到店面里,卻是又發現有人搗亂,心情就越發地糟糕了。

  應付這些小混混,他還是有點辦法的,一開始就是無視了,聽趙經理確定最近店里除了這樣不三不四的人之外,沒得罪過別人,于是轉身又走了出去,“你問問這些家伙要干什么,再這么折騰,我可是要請警察來了。”

  難道說,這是移動的耿主任想要好處?楊總的心思還在這上面呢,不成想出去不久,就接到了趙經理的電話,聽那聲音似乎都要哭出來了,“楊總,人家說韓老五看咱這店面不錯,想買下來。”

  什么?楊總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在素波有點地位的商人,誰不知道韓老五?他雖然也認識兩個官員,卻是自問沒有跟韓老五打對臺的資格。

  嚴格來說,他要豁出去了,又能逮到合適的空子的話。保不準也能把韓天送進號子里去,但是等人家韓天出來,那他可只有亡命天涯的份兒了。

  都是身嬌肉貴的,誰舍得呢?所以他知道自己扛不住了,說不得打個電話給自家老大,“胡總,韓老五盯上咱們的店面了…”

  胡昶對這個店面的興趣,真的不大,不過楊總反應的事情,讓他微微地愣了一下,心說韓老五怎么有這么大的膽子呢?

  胡總做行業做得不好,不過起家早,現在搞保健品也賺了不少,多少認識兩個有點能力的領導,他當然聽說過韓老五,但他對此人只是忌憚,卻也不是特別害怕。

  因為胡總知道黑道人物是怎么混的,韓老五那人雖然惡名在外,但是一般很少找普通人的麻煩,不是黑吃黑地火拼,就是有人被他抓住把柄了而敲詐勒索,對一般有點名氣的正經商人,了不得就是偶爾化化緣。還不常做。

  反正,大不了那個店面給了他嘛,百十來萬的事情,胡昶倒是覺得有必要追究一下內幕,“這店面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沒得罪誰啊,”楊副總也能確定此事,其實他知道趙經理口碑不好,不過,沒有小趙做惡人,他怎么能有機會做好人呢?而且有些員工確實資格太老了,不攆走的話。公司也不好管理,將來還會帶來負面影響,更有可能給公司帶來不必要的負擔。

  但是小趙這不好那不好,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趙經理對客戶,一般不會惡語相加,所以他相信店里給的答案。

  然而,話才一出嘴,他就想到了一個可能,禁不住渾身打個冷戰,“不過,昨天移動那邊也有消息,不讓咱們智海準入,這兩點…”

  “你查吧,公司最近到底得罪誰了,”胡昶打斷了他的話,胡總對這個店面真的不是很關心,甚至連工程部那幫做系統集成的——也就是做行業的,他也不是很在意,不過正是因為如此,他能比較超然地看待此事。

  而且,胡昶不但腦瓜機敏,更是由于起家早,見過了太多的潮起潮落——同他一同起家,現在還在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弄潮兒,一只巴掌就數得過來。

  所以這兩件事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而且僅僅是苗頭,但他基本上能確定,公司是得罪什么大家伙了,被人惦記上了,“這兩件事情應該不是偶然的,一定要認真對待。”

  要認真對待嗎?楊總才放下電話品味這話,又接到了趙經理的電話,“楊總壞了…”

  “你才壞了,你quan家都壞了,”楊副總正郁悶呢,聽到這話。心里這個不舒坦那也就不用提了,聲音登時就嚴厲了起來,“我說,小趙你會不會說話?”

  “是我不對,老板你原諒,”趙經理不敢跟老板計較,“不過真的是壞了,店里來警察了,來了五個,還都是便衣,正好撞見那幫小混混…”

  “這不是好事兒嗎?”楊總有點不明白,一時就想差了,“這又不是我喊過去的,他們為民除害那也是應該的…你記得聲明,跟咱店里無關啊。”

  “這兩邊確實差一點嗆起來,”趙經理被員工詬病,那也非是無因,他的工作能力和語言表達能力,真的有點差勁,關鍵時刻凈是撿沒用的說。

  “嗆起來好啊,你再點一把火嘛,”楊副總滿腦子都是在琢磨自己得罪誰了沒有,回答得也不是很上心,“記住,做得隱蔽一點…呃,什么?‘差點’嗆起來?”

  “是啊,他們現在已經同流合污了”趙經理的聲音,不但尖厲而且顫抖,顯然是受了刺激,“警察也是來找咱們麻煩的!”

  “嗯?警察找咱們麻煩?”想到剛才胡昶的話,楊總的注意力登時被吸引了過來,“他們…也找咱們的麻煩?”

  “是啊,”趙經理的聲音,越發地凄厲了,“楊總您不是認識督察嗎?讓他們來查一下吧,這幫警察真的無法無天啊…”

  “你給我閉嘴!”楊總好懸沒被他氣破肚皮,說不得厲聲呵斥,“現在我要知道的是,警察為什么要找咱們麻煩?”

  “是…好像是因為車管所的紅外樁考系統,”趙經理終于結結巴巴地說出了真相,“那個樁考的人,帶著人找碴來了…”

  敢情,來的這幫人不是劉琦授意的,而是樁考的老葛被停職反省了,一時氣不過,心說智海的這幫人實在太混蛋了,麻痹的你要陰人,也得告訴我陰的是誰啊,我惹不起陳太忠,還不能給智海找一點麻煩嗎?

  所以,今天他就找了兩個相厚的朋友,請大家喝頓酒,就來智海糟害了——姓羅的那個混蛋在哪兒呢?

  其實,他搞這么大,無非也是給劉琦看的,劉處您看好了,我來智海討公道來了,為難陳太忠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是智海的人坑了我啦。

1858章結果  老葛本來是電話上找羅經理的麻煩的,怎奈羅經理上午回訪完之后,下午就出差去張州了,路上手機信號不好,當天就沒聯系上。

  等第二天聯系上,小羅很無奈地表示一下道歉,還說自己在張州回不去——事實上,他只是想出口邪氣,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收手了。

  你不回來不行啊,老葛話說得很難聽,這大抵還是紅外樁考系統的余款沒付清的緣故,否則的話他手里的權力說大就大,說不大還真的就那么一點。

  結果他左等小羅不回來,右等小羅不回來,一氣之下,招呼了幾個協警,一同來到智海的本部,要討個說法,結果好死不死地碰上了前來搗亂的小混混。

  “羅金龍招惹了鳳凰科委的陳太忠…”楊總聽得沉吟了起來,很久之后才嘀咕一句,“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一問。”

  張沛林的消息沒錯,他的四叔就是在省電業局當副局長,省局這幫領導,沒有不知道鳳凰科委出了一個刺兒頭的事情——那邊不但架起了水電網,連局長老趙都被調回來了。

  所以,楊總也覺得自己隱約聽說過此人,打個電話落實之后,長嘆一聲,“小羅這個混蛋…你有點職業道德行不行?”

  對羅金龍在鳳凰車管所失利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的——畢竟是兩百多萬的單子,但是鳳凰那邊就認自己地方上出的東西了,他是再想辦法都沒用了。

  掛了給他四叔的電話,他又打個電話給鳳凰的一個朋友,盛世年華的屠總,細細打問一下陳太忠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屠總的盛世年華裝修時,去科委辦過手續,知道陳太忠是連常務副市長郭宇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兒。

  再加上最近鳳凰狠抓了一批入室盜竊的家伙,竊賊的胳膊都被人打斷了,所以五毒書記這個名頭這兩天也很響亮,屠總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告訴楊總,最后不無善意地提示,“這家伙你可是惹不得,敬而遠之最好。”

  放下電話,楊總終于知道店里的混混是怎么回事了,鳳凰的黑道老大,跟韓老五有點交情再正常不過了,又想一想自己連警察都得罪了,心里是越發地恨上羅金龍了。

  不過,現在再找小羅發火,那是于事無補的,楊總琢磨一下,想起自己的姐夫在省科委還認識一個處長,說不得要他姐夫幫忙問一問,看能不能幫著跟陳太忠關說一下。

  他姐夫打聽來的消息,讓他越發地郁悶了,“省科委最近出了一批不誠信經營的公司名單,是他們內部用的…上面有你們智海電腦。”

  這話有若晴天中“喀啦啦”一個霹靂,直震得楊副總眼前金光一片,原來,原來移動公司那邊,也是出于陳太忠的授意啊!

  當然,這只是他的一個猜測,沒有任何證據,但是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要證據有用嗎?正經是趕緊熄了陳太忠的火才是真的。

  可是,陳太忠的火氣,又豈是那么好消除的?楊總呆呆地愣在那里,琢磨半天之后,才嘆一口氣,抬手撥個電話,“小趙,你讓車管所的老葛接一下電話。”

  老葛如此這般地折騰,就是想折騰出楊總來,至于說折騰出胡總,他也沒那個奢望,胡昶見了劉琦都可以很平等地交談,而且要說關系,劉所長跟楊總更近一點。

  “老葛,別的話你也別說了,”聽老葛接了電話之后,楊總淡淡地發話,“我就問你一句,你知道陳太忠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知道了!”老葛的話回得邦邦硬,“都是拜你們智海所賜啊,我本來是想幫你們出口氣的,你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

  “那是羅金龍干的,跟我有一毛錢的關系嗎?”楊總聽得極為不滿,聽到對方又要開口,他哼一聲,“現在不是咱倆扯皮的時候,你被停職了,我們智海還被省科委和省移動封殺了呢,見到店面里的混混了吧?那是韓老五派來給陳太忠出氣的。”

  “你們智海怎么樣,也跟我沒一毛錢的關系,”老葛聽得也是大怒。

  “好了,我讓你接電話,是要跟你說事兒呢,”楊總又哼一聲,“樁考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跟我說一說,咱看這件事怎么補救。”

  “能怎么回事?”老葛說不得將那天的事情學一遍,說到最后,兀自憤憤不平,“姓羅的這混蛋,我一片誠意對他,他就是這么陰我的…”

  “等一等,等一等,”楊總又打斷他的話,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陳太忠的那個朋友是女人…漂亮嗎?”

  “那當然漂亮啦,陳太忠的馬子可能難看了嗎?”老葛沒好氣地答他,心說你們整天惦記的都是什么玩意兒?

  “解鈴還須系鈴人,”楊總應付這種事情,還是有一套的,他整天琢磨的,就是怎么維系客戶關系,既然能確定這女人是陳太忠的馬子,那事情就好辦了,“老葛,查出這個女人是誰在哪兒住,咱倆登門道歉,殺人不過頭點地嘛,你說怎么樣?”

  “這個…”老葛沉吟一下,這個法子他不是沒想過,但是他端公家飯碗太久了,吃拿卡要倒是沒問題,對領導低聲下氣也沒問題,可對上普通人,他真放不下這個架子來。

  不過,既然楊總挑頭了,他跟風一下總是沒問題的,而且…女人嘛,只要能哄得其開心,倒也不難擺平,“那好,我去查一查她的資料。”

  要查張馨的資料,實在是太簡單了,駕校或者車管所隨便一翻就有了,甚至,張馨的那個教練還有她的手機號——男人們總愛留點美女的電話,當然,見到了陳太忠的派頭之后,張教練不可能再去打她的主意。

  所以,臨到下班的時候,張馨就接到了張教練的電話,說是智海公司和車管所的人想當面向她道歉,還請她給他一個面子,“我也是吃這碗飯的,人家找到我了,小張你看…”

  張馨基本上算溫室里長大的那種,處理這種事情還真的沒經驗,她想一下,還是向自家老大匯報了一下,張沛林略略沉吟一下就做出了決定,“你找上二七路那個所長一起去吧,別答應他們什么,有什么事兒,你讓小趙做主。”

  此事太小,張總出手份,不過這個指點倒是很明智,趙所長擅長跟五花八門的人打交道,而對陳太忠又相當服氣,當他接到張馨的電話之后,二話不說就應承了下來,“成,不過我手上正有個案子,晚點跟他們見面吧…也晾一晾他們,去金荷花就行。”

  當張教練接到張馨的電話之后,這面子就算有了,不過他猛地生出點不情之請來,“小張,你能不能把陳主任也叫上呢?”

  “別介…”他旁邊的老葛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湊到他耳邊嘀咕一句,“不叫陳太忠還好辦,叫上那家伙可是真的難說話了。”

  “陳主任已經去北京了,”張馨的脾氣挺好,說話也是柔柔的,可是想到自己差一點就要補考,禁不住就有點生氣,“你們要找他的話,那我就不去了。”

  “呵呵,我就是隨便問一問,”張教練翻一翻眼皮,心說我就沒想到,這么個柔弱女人的背后還有這么強的人物,幸虧教她學車的時候沒為難她。

  七點半,趙明博和張馨相伴著來到了金荷花,老葛見到此人,登時又是一愣,旋即微微一笑,“這位兄弟,好像也是警察吧?”

  “我是二七路的趙明博,”趙所長翻一翻眼皮,滿不在乎地回答,“張馨算是我妹子,你們找她,有什么事兒?”

  “趙所長你好,我是智海的總經理楊林,”楊總適時地走上前,笑著伸出手來,心說虧的我沒找警察去為難那些混混,要不然不但惹了韓老五,能否達到效果也不好說。

  人家不但能指揮得動田立平,連小秘身邊都有派出所所長做跟班——他已經將那天發生的事情打聽得明明白白了。

  “手就不用握了,”趙明博一點都不給他面子,反倒是上下打量他兩眼,“就是你們搞的那個能做手腳的系統?還有意害我妹子?”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所長,也不知道猖狂什么,楊林心里這個苦,也就別說了,不過顯然,現在不是他耍態度的時候,說不得微微一笑,“都是點誤會。”

  “陳主任不認識立平書記的話,怕就不是誤會了,”趙明博扯著張馨,走到沙發邊上徑自坐下,“飯不著急吃,你們說吧…今天找她什么事兒?”

  欺負過人了,然后一頓飯就想打發?沒這么便宜的,趙所長的理念也是如此!

  “那天讓小張受委屈了,我代表智海公司,向你道歉了,”楊總的風度極佳,臉上也是笑瞇瞇的,“小張你要是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跟我提出來。”

  張馨看一眼趙明博,趙所長哼一聲又發話了,“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是你們應該主動表示誠意吧?當初為難小張的時候,也是小張自己要你們為難她的?”

  這就是張沛林打發張馨找他的正確性了,趙明博官位不大,但應付這種事情還是輕車熟路,他牢牢地占住道理,就是不吐口——想和解也不是不行,拿出誠意來。

  “趙所,我跟你們汪所打過幾次交道,”老葛終于發話了,臉上勉強做出個笑容來,“大家都不是外人。”

  “那你把汪所叫過來吧,”趙明博不屑地笑一笑,心說要是別的事兒,大所長汪峰可能冒頭,涉及了陳太忠的事情,他能冒頭才怪,“就說你欺負了陳主任的朋友,你要是能把他叫過來,我替小張做主了,這事兒就算抹平了,怎么樣?”

  老葛被這話頂得啞口無言,心里卻越發地恨起那個羅金龍了,麻痹的你小子等著,居然讓我陰這種人王,老子跟你沒完。

  一番唇槍舌劍之后,雙方就找出一個共同點來,羅金龍此人是不能用了,智海公司必須將其開除,而且要在業界宣布此人的惡行——那就是說在電腦行業趕絕羅經理。

  趕絕這個詞,其實挺惡劣的,不過別說陳太忠是睚眥必報之輩,趙明博本人也是個以牙還牙的主兒——從他要法國爛人寫檢討,就可以知道。

  楊總還有別的訴求,那就是請陳太忠向省科委和省移動打個招呼,別對智海公司搞歧視性政策,但是這個要求被趙明博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開什么玩笑,我不知道省科委和省移動是怎么回事,不過,陳主任要幫你打個招呼的話,以后買賣可全是你的了…這事沒得商量。”

  楊林愿意為此向張馨支付一些精神損失費,三萬五萬的都無所謂,張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心說跟著太忠,我也能收別人的好處了?

  還是趙所長出頭了,他笑一聲漫不經心地回答,“陳主任不差這點錢,我妹子也不差這點錢,而且收你的錢,這算怎么回事啊?”

  楊林登時啞口無言,要不說老葛卡人的事情惡心就惡心在這兒了,他要辦成了,后果非常嚴重,可是沒辦成的話,又不好處理,沒有類似的例子可以援引,賠錢是沒道理,光賠禮又交待不過去…這TMD都是什么事兒嘛。

  他不回答,趙明博卻是還有話說,他瞥一眼老葛,嘴角泛起一絲笑容,“當初我和陳主任抓住楊明非法持槍的時候,楊局長出二十萬我們都沒答應…哦,對了,楊明是天涯省地級市的警察局長,副廳,老葛你跟汪所很熟的話,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這可就難辦了啊,楊林和老葛交換個眼神,彼此都看得到對方眼中的震撼,最后還是楊總發話了,“那趙所,總得把我店里韓老五的人請走吧?這么搞下去,對陳主任的名聲有損啊。”

  “你這是威脅嗎?”趙明博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也不知道陳主任認識不認識你說的韓老五、趙老六的。”

  “我真的沒有威脅的意思,”楊林苦笑著舉起了雙手,心說這幫人怎么都這么難說話呢?“中山街挺熱鬧的,時間久了…難免有小人說怪話不是?”

  “這個,我可以幫你問問陳主任,”張馨緩緩開口,她終于做一次主,沒辦法,涉及到陳太忠的名聲了,她知道自己的情人不是很在乎名聲,但是既然進了官場,該注意的東西,還是要注意一下,“不過結果不敢保證。”

  “那我可是太謝謝你了,”楊總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抓著她的手搖一搖,不管怎么說,店里能安生下來,就算解決了他一大塊心病,至于在移動和科委被封殺——好吧,大不了不做這兩個行業就是了,唉…

  老葛見狀,猛然醒悟了過來,我跟趙所長斗什么的嘴皮子呢?正經能做主的,是這軟綿綿的大美女啊,說不得走上前,苦笑著一鞠躬,“小張,對不住,這次真的是我不好…我這也是想幫朋友來著,你就跟陳主任說一聲,放過我吧。”

  原本他還想著自己只是暫時停職,陳太忠未必能扒了他的警服——能進車管所還能主持一片工作,他也是有人支持的,可是隨著他對陳某人了解的深入,他越來越肯定,自己若不肯擺正態度真心服軟,前途就真的堪憂了。

  “你做的事情,太缺德了,”張馨最恨的,其實就是他,在樁考時候做手腳不說,攆她下車還是那么野蠻,柔弱的女人,未必就不會記仇。

  “我改,我真的改,”老葛一邊說,一邊看一眼一旁的趙明博,“趙所,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對朋友仗義,您覺得我錯得很厲害嗎?”

  這家伙也有兩下啊,居然知道我認什么話,趙明博心里暗嘆,警察里明眼人真的很多,他確實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聽到人家這么問,說不得冷哼一聲,“幫朋友沒錯,但是惹到你惹不起的人,就是天大的錯。”

  “所以我知道我錯了,我改嘛,”老葛可憐兮兮地看著張馨,“只要我能留在車管所,將來你朋友考本、審車、選號,我都包了,你也不用找陳主任,你肯原諒我就行了。”

  “嘖,”張馨猶豫半天,發現趙所長不接話,終于微微點點頭,“算了,你記住你說的話。”

  “沒問題,”老葛也伸出手,同她亂握一氣,又向趙明博伸出手,“趙所,謝謝您了。”

  “謝我做什么?”趙明博白他一眼,漫不經心地伸出一只手跟他握一握,“你跟我妹子說的話,我也記住了啊。”

  “沒問題,”老葛臉上堆起了發自內心的微笑,他非常清楚,自己剛才的話算是打動趙所長了,所以人家才沒再接口,大家終究都是警察系統里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小張得不到趙所長的暗示,終于心一軟放過自己了。

  至于說智海今天沒太大的收獲,他就不管了——麻痹的你們都害我害成這樣了,回頭讓劉處放過我還不知道要做多少工作呢,我管你們去死?

  這頓飯,終于是沒有吃成,趙明博和張馨不肯吃,兩人出去又找個不大的飯店坐一坐,等上菜的時候,張馨給陳太忠撥個電話,想說一下今天的事情,不成想那邊直接就拒絕了。

  陳太忠正郁悶著呢,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黃漢祥,“黃二伯,您真的…去不了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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