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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9圍觀1850論功(七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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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下來,梁警官和小張一共抓獲三撥涉嫌入戶盜竊的疑犯,第一次三人,第二次六人,幕三次只有一人  這三撥人有個通性,全部被人打暈了。

  僅僅打暈還不算完事,除了斷腿的那家伙,其余人右臂均被各種各樣的鈍器打折,有的能接,有的未必接得上。

  將人救醒了之后,警察們就開始訊問事情經過,然而,這十個人沒有一個人能說出是什么樣的人襲擊了自己,只是覺得眼前一花,面前不知道怎么就多出一大幫人來,緊接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昏迷前聽到的最后一句,都是說“下次不止一條胳膊這么便宜了。”

  那六個人里的兩個人能確定,伏擊自己的人不但不止一個,其中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這也就是陳太忠在作怪,模擬一個女聲出來,省得別人懷疑他。

不過,陳主任在鳳凰市的黑白兩道上名聲實在太響了,別人也想不到他會自己出手拿人,黑道教父指派幾個小弟  很難嗎?

  玩群體的都是外地人,最后這個單飛的,卻是鳳凰本地人,也是老混混了,跟雙槍劉立一起出道的,鐵手和常三都算是他的晚輩了,這家伙已經是三進宮了,現在吸毒成癮,四處坑蒙拐騙,實在沒錢了,也開始入戶盜竊。

  被捉住的人里,有人堅不吐實,試圖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有人虛與委蛇說自己那時只走路過;還有人推卸責任,說自己是不明真相地跟老鄉出來轉一轉,只有這鳳凰老油子,嬉皮笑臉地承認了。

  “我只是買了把鉗子爬了爬樓,發現剪不動防護欄,就下來啦,這算是未遂吧?你們要關我我也認了,判了都無所謂,正好戒了料子”不過你們憑什么判我呢?”

一邊說,他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順便還看看自己的胳膊,“也不知道哪個哥們兒下手這么狠,回頭啊”得去信訪辦討個說法  這話本來是他試探訛人的舉動,要是打傷他的是狠人,那就算了一信訪辦也不可能為罪犯伸張正義,要是沒什么背景的,萬一能嚇住,可不又能好活兩天嗎?

  “那倒是歡迎了”。負責審問他的是梁警官,聞言笑嘻嘻地點點頭,“你要去信訪辦告陳主任,這話可是你說的”我馬上給陳主任打電話讓他來跟你認個錯。”

  “陳主任?”老混混在江湖上打滾二十來年了,這點眉高眼低哪兒能看不出來,聞言登時就是一愕,遺憾的是,這么多人被抓起來,但訊問還是隔離開來的,所以他并不知道這一晚上究竟發生了什每,“打傷我的,是哪個陳主任?。

  “科委”嗯,現在駐歐辦的,陳太忠陳主任”。梁警官笑瞇瞇地看著他,“我沒說是陳主任打傷你的。只不過”可能當時陳主任正好路過反正報警的是他。”

  “陳太忠?”老混混聽得登時倒吸一口涼氣,他離開江湖很多年了,但總還是比較關心江湖上的事情,一聽搞自己的是這個人王,只覺得腸子都涼了半截。

可是這種破罐子破摔的主兒,倒也有點潑勁兒事實上,除了這點潑勁兒他也什么都沒有了,自然要萬分珍惜,說不得冷哼一聲,“那回頭可是要跟陳書記要個說法  陳書記這稱呼,基本也是屬于史前稱呼的那種了,但是陳太忠出名就走出在“五毒書記”上,他這么說。用意無非是告訴對方:別拿陳太忠嚇唬我,丫的路數我清楚得很。

  “那隨便你了”梁警官笑著打個哈欠,抬手看一看自己手上的手表,“嘖,讓你們這些混蛋折騰了一夜”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梁頭兒”就在這時,張警察舉著手機又進來了,他的眼中充滿了血絲,但是看臉集的興奮勁兒。怕是再熬一夜都沒問題,“那個啥,又有情況了“哦,拿過來”梁警官也不避諱前面這位,笑吟吟接過電話,“陳主任你好  ,哦,又有嫌疑人在汽車站被堵住了?哦,不忙不忙,我們馬上趕到。”

  一邊說,他一邊站起身來,冷冷地瞥那混混一眼,“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陳主任的,”

  那混混聞言愣了一愣,才待要說話,梁警官已經和小張跑出了房間,猶豫一下他方始嘆口氣,“切,告訴他就告訴他,,我不過開個玩笑嘛。”

  開玩笑的后果,那是真的很嚴重,沒過多久,就有一幫又一幫的人“路過”該病房,都是在門口探頭探腦并且對他指指點點的。

  當然,可以想像得到,那些主兒大多一看氣質就不是好人,就算有些人長得面善一點,可是夏天大家穿的衣服少,手臂上的刺青,脖子上一厘米粗的的金項鏈都看得清楚。

  這位原本還想假裝鎮定,不過心里已經打起小鼓了,通過梁警官剛才那個電話,事實上他已經反應過來了,這次對入室盜竊罪犯的大抓捕,估計就是陳書記發起我是撞到了槍口上,真的不該這么耍賴皮的。

等到第七撥或者是第八撥人路過。并且再次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圍觀”之后,這位的心理終于崩潰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用完好的左手沒命地抽打著自己的耳  那耳光用得力道之大,真是令人咋舌,沒幾下嘴角的血就出來了,“諸位大哥,我嘴賤,我該死,麻煩您幾位轉告陳書記一聲,我知道自己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人有病吧?”圍觀的那幾位笑嘻嘻地聊了起來,一臉不明真相地幸災樂禍著,喧囂中,有人哼一聲低聲嘀咕,“人要想找死,那誰都攔不住,不知道“宰相肚量,四個字兒怎么寫嗎?”

  這位聞言,抽得自己更狠了,,

汽車站那邊出事兒,卻不是陳太忠搞的,而是鐵手吩咐的混混們在行動,大家都知道的是,入室行竊這種事兒,本地的人通常不會去做一  當然吸毒的那位例外,因為這種活危險性大,需要的同伙又多,遭遇反抗很可能就弄出人命。

  所以,混混的注意力就盯在了外地人身上,甚至有人故意挑釁一下外地人,試圖弄清楚對方只是一個人還是有多名同伙。

  陳太忠端掉的那六個人,剪屬于一個大型團伙的,這些人直到天亮還不見同伙回來,知道事情不妙,于是直奔汽車站打算逃走。

  這些盧、做賊做得久了,自然不缺乏警惕心理,分散開來簡直是必然的,不過這一分散就出問題了,有人知道現在是跑路呢,要謹慎,可是有那年少氣盛的,心說我們去別人家偷東西,屋主都不敢吱聲,鳳凰人也不過就這點膽量。

  他們也知道要躲著警察,做事應該低調,可是眼見那不入流的混混也敢來找碴,終于有人忍不住口角了起來,最終雙方大打出手。

  這幫人分是分開了,但是相互之間離得都不遠,賊做得久了,自然知道什么距離是最好的支援范圍,結果,令大家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一開始只是兩人口角廝打,不成想旁邊就有人過來幫忙,鳳凰混混挨了兩下之后,又有別人跳出來支援,總而言之,就是外地人始終占上風,卻總差那么一點壓倒的優勢。

等到出場的外地人達到八九個的時候,呼啦一下圍過來四五十個鳳凰人,混混里明眼人實在太多了,大家已經能確定了,這些家伙來路不正一  有正經人分作東一堆兒西一堆兒,打架卻一起上的嗎?

  這一圍,這幫賊想跑都沒地兒跑了,其中有個身子矮小力氣卻大的家伙,好不容易沖出了包圍圈,就想直接跑路,不成想后面有人大喊,“那是入室搶劫強奸犯,前再的攔住他,我們是警察。”

  這種情況,一般人是不會跳出來的,不過跑的這位點兒背,不但個子矮而且手上沒家伙,于是就有熱心群眾上前堵截,三五個。人上前將其按倒,把人扭送了過來,才發現似乎有點不對勁兒,“你不是開黑車的鋼蛋兒嗎?什么時候當警察了?”

  吵吵鬧鬧間,真正的警察就到了,不止是那幾位打架的被抓住了,一旁跟這些人說過話的、有嫌疑的主兒,都被“熱心群眾”指認了出來并且暫時扣下了。

  混混真要辦事,效率不比警察差,尤其是里面的混混有不少就是在車站討生活的,人頭也熟,好多司機幫著指認嫌疑人,結果到好,梁警官和張帶的磚子都不夠鏑人了,足足三十多個人!

  這里面肯定有冤枉了的,這個母庸置疑,兩個警察才待細細問詢熱心群眾,不成想這些人刷地一下四散消失,跟出現的時候一樣突兀,混進人群不知去向了。

  只留下三個人,那是實打實的熱心群眾了,就是剛才抓小個子的那廝,經過這一陣混亂,大家也知道這些人正是在鳳凰鬧得人心惶惶的入室盜竊嫌疑犯,所以這三位也不怕身份曝光,站在那里細細講述經過。

舊凹章論功  粱警官和小張交換個眼神,心里這份感嘆,那也就不用多說了,陳太忠這黑道教父真的不是白給的,晚上的“熱心群眾”也就算了,白天這些混混幫著打架抓人,都會主動消失,真的不愧是鳳凰人的“保護神”。

  所以,他倆越發地能肯定,晚上的事情也定然是陳主任唆使人做的,卻是不會猜測是陳家人一力為之的。

  “呼時支援吧”這次是張提出的建議,沒板法,現場抓的人實在太多了,有四五個群眾聽說這些人是入室盜竊犯。主動過來幫著維持秩序,但是還是太混亂了。

“我說同志,你們哪個派出所的?”正在這時,又來了三男一女四個人,雖然都是便衣,但是梁警官一眼就能看出,這也是警察,說不得微微一笑,“橫山分局的,這是我們接手的系列案件中關鍵的一環  前文說過,警察辦案很難避免重疊,同一個案子,有人撥打有人找自己的關系了,還有人知道就近派出所的電話,來一兩撥警察很正常。

但是,警察系統內部,有默認的規矩,類似情況下,若不是自己必須保一方或者必須整其中一方,一般都是講究個先到者為大  用官方的話說就是,人家先接手這個案子了。

必須承認,這個潛規則有其積極的一面,那就是相對公平,所謂縣官不如現管,被人捉了現行,別人想撈也得付出相當的代價  至于重大案件,出警速度表現了認真程度,總,二二墾慢的夫搶出警快的功勞。

“哦,我們是南溝派出所的”來的這四位是接了舊來處警的,不過,在路上他們已經得了消息,知道這次的沖突,似乎是有入室盜竊的團伙被抓了,就不想讓功了,“我們是。時妾警了的,麻煩你們移交給我們吧  “接警了也無所謂”。梁警官笑嘻嘻地回答,大家都是警察,接處警的手續誰還不清楚?“就說我們橫山分局的先到了,不就完了?。

  汽車站是在湖西,但卻不是南溝派出所的管轄范圍,這四位是正好在附近,被指派來出警的,“這位老哥,我還真不好去這么跟領導反應,要不,您給我們靳局長打個電話?”

  真是毛病!梁警官知道對方是看上這個案子了,所以才這么無事生非,不過人家這話也不能說完全沒道理,下面人相互理解容易,但是領導會不會認賬卻也難說。

  可是要他給湖西分局的分管局長打電話,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說不得微微一笑,“這個案子是科委的陳主任直接報給我們古局長的,兄弟,你得擔待一下。”

  “陳主任?”說話的那位一聽這三個字,臉上的表情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好半天才嘆口氣,“要是陳主任的意思,那我啥都不說了”要不要我幫著維持一下秩序?”

  敢情,來的這位正是熊茂的徒弟,南溝派出所的沈副所長,他能升任這個副所長,有一半原因是因為陳太忠賞識他。

這下,兩家就和諧起來了,不過市警察局那邊卻開始忙乎了,像副局長劉東凱就忙到腳不沾地,短短一個晚上和半個白天,就有四十幾人因為涉嫌入室盜竊被抓了起來  這陳太忠出手真的是不含糊啊。

  消息在中午,終于傳到了王宏偉耳朵里,王書記聽了,又是一聲苦笑,“嘖,這家伙終于知道做點正事了,不過這么整,動靜也有點太大了吧?。

  “他再這么折騰下去,收手可就難了”秘書小陶聞言,也是低嘆一聲,“總插手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并不好。”

  “對你來說不好,對他未必不好”王書記看一眼自己的秘書,笑著搖頭,他很清楚自己的秘書要表達什么,所以也不介意這番評論,“其實他現在能把注意力還留在鳳凰,并不是壞事”你要知道,他沒有你該有的顧忌,他也承擔得起你承擔不起的責任”

  這句話,就是最后的蓋棺定論了,對陳太忠在此事中所起的作用,王宏偉給了不低的評價,畢竟政法口上的領導,沒誰愿意看到自己轄區內治安條件不好。

  接下來的兩天里,警方的收獲就沒有第一天那么大了,不過通過對已經抓到的嫌疑人的審問,還是陸陸續續有一些嫌疑犯落網。

  事實上,大多的罪犯聽說了這兩天的消息之后,紛紛采用各種方式離開了鳳堵住了汽車站火車站,但是總不能堵住所有的外出通道不是?

  到得最后,連素波的警方都知道了,有那跟古聽關系好的主兒,禁不住都要打電話來抱怨一平,“你們抓得也太狠了吧?現在好了,你們鳳凰安生了,我們素波的小偷開始多了。”

  “做警察不抓小偷,那該干什么?”古局長說話挺輕松的,還是邊說邊笑的這種,“你們是省城,領導隨便指示一下搞個活動,抓人可是比我們還便利。”

  “素波的領導是多,但是沒有陳太忠不是?”那邊悻悻地哼哼一聲,掛了電話。

陳太忠這次出手,不但素波警方不少人知道,甚至在鳳凰市民中都傳開了,有人抓住嫌疑犯了,去丁小寧那里領了獎金,出來之后總是難免跟別人炫耀兩句  哥們兒是混混不假,但也是條血性漢子,維護鳳凰的治安,咱責無旁貸不是?

  如此一來,陳太忠那“五毒書記”的形象,是越發地深入民心了,不過這個稱呼到了別人嘴里,居然隱隱有點正面的味道了,用法可參見“宰相肚量陳太忠”句式。

甚至有人會驕傲地說“我們的五毒書記”一  當然,能這么說的還是混混多一些,但是仗義半從屠狗輩,以前這些人對陳太忠只是心存敬畏,現在卻又多了一層親切。

  因為這次行動前前后后抓到了三十九名入宴盜竊的嫌疑犯,其中一個團伙居然有二十余人,流竄多省作案,甚至還有人命案在身,于是橫山分局受到市局的通報嘉獎。

  至于梁警官和小張,自然也得到了他們想得到的,梁警官獲得市局獎勵的兩居室住房一套小張由于只是在見習期,無法得到更多的東西,但是轉正縮短為半年,古局長已經表示了,必然會重用你的。

其他得了好處的人也不少,畢竟這案子太大,不給別人分潤點功勞,就有獨食不肥的嫌疑,容易被人歪嘴  都是警察,誰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如何被抓到的?

此事甚至驚動了章堯東,按說,章書記是沒這么無聊的,不過這年頭就算做好事,也要被別有用心的人歪嘴  連當事人自己都習慣淚流滿面了。

  當然,歪嘴的理由也很強大,撇開跟黑社會勾結不提,姓陳的這是個人英雄主義啊,長此以往下去,鳳凰還是共產黨四功口凰嗎大家都知道陳書記,卻是不知道公檢法司為何扎:。

  “在這五十年大慶的時候,小陳幫助維護社會穩定,難道錯了嗎?。章書記拍案而起,“黑社會”哼,在黨的領導下,中國有黑社會嗎?”

  說實話,章堯東對“個人英雄主義”這幾個字還是很認同的,不過想一想“太忠庫”三個字,就懶得計較了,個人崇拜都有了,個人英雄主義算個什么?

  最后,有人最后將小道消息傳過來,章書記心里僅有的一點芥蒂也就消失不見了:敢情是以前很照顧的小陳的某個,電機廠工人被刺傷了。這才引得陳家人大動肝火一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護短!

  陳太忠卻是在事情搞到一半的時候,又撒腿走人了,在助力車廠的上省臺之際,許純良又敲到一個專題訪談做宣傳,按說這個訪談是找廠領導就行了,不過省臺點名要科委出個領導來配合,而且是許主任和陳主任二選一,其他領導不行。

  許純良絕對不會出這個頭的,而陳太忠對這種性質的訪談,也實在提不起興趣來,說不得又通過段天涯,走了新聞中心唐主任的路子,那邊終于同意讓戲曼麗上去試一試。

戲主任雖然只是搞工會的,但她是科委九個領導里唯一的一名女性,而且年紀雖然大了一點,但是打扮起來也是風韻猶存,又多了一分中年女人該有的沉穩一  跟鳳凰科委的形象比較吻合。

  對于組織安排下來的任務,戲曼麗只能表示接受了,但是她有條件,陳主任得跟著我去,萬一人家不同意我上鏡的話,有人替換,我也能留點面子不是?

  “這話純屬多余,戲主任真要打扮起來,我都得心動呢”陳太忠對這個要求嗤之以鼻,“我有事走不開,馬上要去北京了。”

  “你去北京,路過一下素波不行嗎?。戲主任被人調戲慣了,倒也無所謂,許純良又在一邊推波助瀾,“對了,你不是還要幫我辦那個啥的嗎?”

  想一想素波機器廠那個莫名其妙的郜廠長,陳太忠又是一陣郁悶。心說哥們兒的事情怎么總是辦不完呢?

  說不得他開了車載著戲主任直奔素波,同行的還有丁小寧,丁總在素波的房地產項目也快啟動了,這次再過去辦一些手續。

  兩輛車下午出發,到了素波的時候正好是晚飯飯點兒,韓忠這邊已經將飯局準備好了,省臺的唐主任和段天涯等人也踩著點兒來了。

戲主任穿著得較為正式,但是人家底版好,略略打扮一下,卻也當得起“中年美婦。四個字,唐主任看得連連點頭,“戲主任這形象,確實不錯  于是,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但是讓陳太忠不爽的是,緊接著就是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邵國立來電話了,“太忠,我幫你問了一下。邵紅星說他跟賀栓民關系很普通。”

  “那不是扯淡嗎?”陳家人登時就惱了,“我看他真是欠收拾,關系很普通他還上桿子給人家上供?。

  “這個我也問了,他說,那根本就不是他的事兒,只是錢從他那兒過一下”。邵國立也沒在意他的態度,“他想的是能借此結識一下紀檢委書記的女兒,也不是壞事,就答應了。”

  “嘖”陳太忠聽到這話,又愣在了那里,邵紅星這么說,確實還很有可能是真的,要不然丫一個房地產商人,討好也該討好房地局、規戈局之類的領導,閑得沒事跟紀檢委扯什么犢子?

  事實上,就算是假的,人家邵紅星這么說,他也就不能再指望此人幫忙了,掛了電話之后,他一時間有點惱火,說不得聯系一下韓忠,“老韓,在哪兒呢?”

  韓忠剛送了唐主任等人走,接到他的電話略略有集意外,“正要去紫竹苑呢,怎么,有事嗎?。

  “回來坐著聊聊吧”陳太忠悻悻地哼一聲,“剛接了一個電話。很不爽,想搞一下邵紅星,怎么樣,你有興趣沒有?”

  韓忠本就跟邵紅星不對勁,歷史可以久遠到在街頭做小混混的時候,聽到這話就笑一聲,“那我去辦公室,你來我辦公室找我吧。”

  韓老板在港灣的辦公室相當奢華,里面的擺設比總統套還強出不少,韓忠走到門口的吧臺,擰開橡木桶上的小龍頭,接一杯紅酒,轉頭沖著陳太忠一揚手,“來一杯?”

“我時紅酒不感冒”陳太忠打開一邊的冰柜,拎出幾罐嘉士伯啤酒,笑嘻嘻地點點頭,“老韓,你這個辦公室,比錦江酒店的辦公室高級多了  “我還要靠著水利廳混飯吃呢,怎么敢在那邊折騰?”韓忠笑著搖一搖頭,“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紅眼病人”對了,你跟邵紅星怎么了?。

  “也沒啥,就是那家伙不給我面子,哼”陳太忠哼一聲,“無非想讓他幫著撈個小廠長,看把他牛的”

  等聽他說完,韓忠微微一笑,“哦,這點小事啊,我倒是有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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