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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3派遣1824拿人(七千字)

熊貓書庫    官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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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藝動一個縣長。當然不需要注意那些枝節末梢,因為他手上抓著一張很順手的牌,陽光市市委書記任海東是他的人。

  要說這陽光市。不的不提一下被判了死緩的那位市委書記。前省長和前省委書記斗得太厲害了,陽光市倒下一大片,市長網暫時兼任市委書記,也跟著栽了。

  到后來,沒人惦記這個市委書記了,別的地方是位子少人多,這個。地方空著個甫委書記位子卻是沒人過來,直到勞省長走了計省長來了,西平市市長任海東才走馬上任。

  說實話,任海東也沒活動過這個位子,他避讓還來不及呢,西平的經濟比陽光強出不少,是僅次于省會松峰的第二經濟強市,他在西平經營了五年,跟書記的班子搭得不錯,老書記也要到點了。答應臨走推薦他西平的市委書記唾手可得。

  當然,天下沒有那么萬無一失的事情,可任市長真不想來陽光,陽光這地方太邪行了。而且這里面一攤糊糊事兒都沒有最后的說法,處于極為混沌的狀態。

  這就是典型的兩敗俱傷的后果,限于上面的高壓,下面的一切處于靜止狀態,該怎么收尾真不好說,搞不好就栽進去了一市委書記官是不小了,但也只是比較大個的棋子而已,你要覺得不含糊?麻煩看一看前面不遠那位:死緩!

  要是任海東守在陽光。就不用這么提心吊膽,就算他接任不了術委書記,再下來個書記他也不怕,有他多年的經營,有老書記的支持,新書記敢向政府事務伸手的話。他絕對會讓對方明白,什么才是黨委該操心的事情!

  然而,很遺憾。就算他不愿意,被人點好了也不能不來,他很明白,自己能來這兒,十有八九還是跟勞省長走得比較近的緣故。

  西平的黨政班子很有意思,老書記跟省委書記走得近,任海東跟省長走得近,然而兩人還都不是那一系的骨干,勉強也就是外圍一這二位也是各有各的出處。

  好玩的事情就在這兒了,上面兩位斗得水火不相容,下面兩位卻是密切合作。將西平市搞的紅紅火火的。

其實原因也簡單,任海東跟老書記搭檔,還在前省委書記來之前,勞省長比較欣賞任海東。而不太怎么待見老書記,他覺的此人暮氣太  所以,后來省委書記一來。就將老書記籠絡住了,但是這個籠絡,并不能影響西平黨政班子的和諧不得不說,這是一件比較少見的事情。

  所以,將任海東派到陽光來的主兒,絕對沒什么特別好的善心,倒是存了將他拉下水的心思,當然,這時還沒人知道新任的省委書記會是誰,所以真正的勞系人馬也得不到這個位子。

任海東這個市委書記,得來真的是比較蹊蹺的,最致命的原因,大概就是他勞系外圍的身份核心的不行,無關的也不行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西半的經濟很發達,他一走就空出個市長的位子。而且就任西平市長之后,原則上講,就可以琢磨老書記走了之后那個市委書記的位子了。

  反正,就像蔣世方會殺回天南之前一樣,蒙藝活動來碧空的消息,封鎖得也很緊,當大家知道,新的書記會從天南來的時候,任書記的任命已經下來了。說什么都晚了。

  任海東一聽來的是蒙藝,再打聽一下,知道蒙書記和勞省長還有點淵源,說不得請勞省長招呼一聲,自己就跑到天南拜碼頭去了一貼上蒙書記的話,這個陽光市市委書記,可真就是扎扎實實的上進了。

  就像陳太忠在蒙藝家遇到的碧空省經貿委主任一樣,那個時候,碧空往天南跑的干部很有幾個,只不過天南的人對此不是很敏感罷了。

  總之,一個省委書記想要對付一個縣長,真的不需要什么理由,這也就是在碧空,蒙書記才來不久,需要強調一下任海東的存在,擱在天南那會兒,蒙老板伸出一個小指頭就碾死了。

  事實上,蒙書記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主兒,他一聽說這個冉旭東喜歡收購中獎彩票,就知道這家伙牽扯的人絕對少不了。

  這年頭,下級給上級送禮,真的是打破了頭的費心思,不帶點特色的根本拿不出手,只有找不到的東西,沒有領導家里沒有的東西,所以說,說來說去還是送錢最合適一這個玩意兒只要收的人愿意收,那就不會嫌多。

  但是送錢麻煩也大。總是有個紀檢委,有個反貪局的。變通一下,送古董字畫之類的也正常,當然,送彩票的話,那就更不怕人說了,人家的合法所得不是?

  冉旭東這個習慣能傳出來,那別人就能找上門去跟他買彩票,一來二去,涉及的人不會少了,真要查指不定能牽扯出多少個人來。

  所以說這個案子。走一般程序是不合適的,嚴格來說,這案子不算窩案,只算是行業風氣敗壞了,冉旭東是違反了相關的政策法規,也算得上以權謀私。但是再多也就沒有了最多再加上一個場外交易沒交稅。

  此事的本來性質就是如此。行業風氣敗壞的事情,蒙藝也不是沒見過,至于說那些人拿了彩票送給什備人怎么去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帕里在了解了冉旭東的情況之后,就川們泛板匯報過此事。蒙書記打個電話問一下任海東,馬型機乓。這冉縣長的屁股不是很干凈,陽光市紀檢委也少不了一些匿名信。

  值得一提的是,冉旭東在陽光市的官場里口碑不錯,大家都說冉是能人,雖然沒什么派系。可是市長、常務副市長、紀檢書記跟他關系都不錯。

  當然,這幫人現在抓的抓撤的撤了,一茬新人換過來了,任海東雖然新來陽光不久,可是蒙藝對他的關照大家也都清楚,眼下動個縣長,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先雙規他,把他帶到西平去審查,滅門那個案子不著急”蒙藝做出了決定,一查滅門案的話,馬上會觸動不少人的神經,要是直接雙規冉旭東,反到效果要好一點。

  冉縣長作風不是很檢點。被人詬病的地方也不少,以前沒人惦記他,紀檢委那兒有告狀信也沒事。現在有人惦記了,不說彩票的事兒,拿下他也不冤枉。

  還有一點,是蒙書記說不出口的,那就是他真的不相信姚健康會那么短視,派人或者默認別人去滅門,副省級干部該是什么樣的境界,蒙書記心里很清僅因為五百萬,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各地風氣不一樣。官場氣氛和習慣也不盡相同,這個是不能說死的,但是蒙書記心里傾向這么個猜測:姚健康都未必認識冉旭東,只不過從毛繼英手里拿了彩票而已。

  至于那個滅門案,姚市長十有八九是不知情的,是不是冉旭東主使的都很難說,最大的可能是那中獎者手里有錢了,沒管住自己的嘴巴,結果被人那啥了,冉旭東驚聞此事,忙不迭出手幫著捂蓋子。

  所以他現在雙故冉旭東,也是一個試探,看誰會跳出來說情,這個時候要是把滅門案捅出來,想說情的都沒膽子說了,對他理清此事的脈絡,會造成負面的影響。

  所以說這當領導的,首要重視的就是大局感。

  那帕里琢磨一下,反應過來領導的意思了,于是再小心謹慎的幫領導拾遺補缺,“不知道任書記,能不能對陽光的紀檢委如臂使指運用自如?”

  蒙藝也考慮到這一點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將雙規地點定在西平,那是任海東的大本營,陽光市是倒了一批干部,但是在某些人的授意下,影響范圍被嚴格限制了,大部分的中層和基層干部,沒受到太多的波及。

那處長提醒的這一點幾近于無,用,可是蒙書記還是考慮了一下,他的目標可不在冉旭東身上一不帶這么埋汰省委書記的他盯的是姚  若是陽光紀檢委那兒出了砒漏,那蒙藝的布局就未必能達到理想效果了,異地審查是異地審查。可用的還是陽光這幫人不是?誰能保證沒有人暗自傳遞消息呢?

  然而,不用陽光的人還不行!陽光市紀檢委不但有資格審查縣長,連縣委書記都有資格省管的例外,在這種規則體制下,要是外市或者省里的紀檢委接手審查此人,那就鐵鐵地是在向大家表明:此事,已經引起了省里的高度關注!

  而且說句良心話,對蒙書記來說,省紀檢委也未必就比陽光市紀檢委穩妥多少還是來的時間太短啊。

  蒙藝不想打草驚蛇,一點都不想,所以,他聽了那帕里的話,就沉吟了起幕,好半天才哼一聲,小那,你要想說話,就說完整了。”

  那帕里也知道,自己這點心思瞞不過老板,說不愕笑一笑,“我的意思是,太忠少來碧空,算是生面孔,辦事比較方便,而且,他一向嫉惡如仇!”

舊叢卓拿人  陳太忠這小子嫉惡如仇是談不上的,從惡如流還差不多,蒙藝對陳家人的品性是心知肚明。說不得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嗯,繼續說。”

  “太忠,,他是我的朋友”那帕里咽口唾沫,看一眼自家的老板,“對福利事業也挺關心,正好路過西平,您看?”

  “不用解釋那么多”蒙藝搖搖頭,“你就跟任海東說一聲,你有個外地的朋友,要過去看看。讓他嘴緊一點,就這樣吧。”

  蒙書記也想通了,小陳不但氣運旺,還走出身于基層,對下面那些貓膩很清楚,做事細心又有手段。派這么個外地人下去張羅一下,不會貽人口實又能放心不少,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說穿了,最關鍵的一點是,太忠值得信賴啊,蒙藝在碧空,就算信不過那帕里也信得過陳太陳不是碧空的人嘛。

  事實上,陳太忠身后的那些重量級人物,蒙書記也知道個差不離小陳愿意進去趟這趟渾水。他這一方也多了一層保障。

  然而,他倆自顧自這么商量。陳太忠有點不樂意了,心說我來碧空是當組織部長來了,不是紀檢委書記啊,您二位有什么想法無所謂,不過,麻煩你們先倆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好不好?

  “這個事情啊,它”陳太忠才待張嘴嘰歪一下,不成想蒙書記又是一眼掃來,于是只能干笑一聲,又咳嗽一下,“不知道紀檢委辦案,我能不能提合理化建議?”

  蒙藝轉頭看電視,就只當沒聽見這話,那帕里和張沛卻都看他一眼,張沛眼中滿是笑意,那帕里卻是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老板都讓你去了,自然就是讓你在許可范舊,汗騰。你這么開口問,不是擠兌老板嗎?事實上,對蒙藝來說,這根本不是擠兌,簡直走過分,以前你在素波、在鳳凰、在北京折騰,請示我了嗎?不也折騰得那么大?

  第二天中午,平不縣縣長冉旭東有安排,他要去市里參加一個朋友孩子十二歲生日的宴會,就在他起身正要收拾東西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呼啦啦進來五六個人。

  “嗯?”冉縣長眉頭一皺,正要發火,猛地發現,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縣委一把手張書記,他的后面,緊跟著市紀檢委一把手金書記,金書記身后還跟著平不縣紀檢委書記,另外還有三今年輕人。

  就那么一瞬間。冉縣長的臉刷地就白了,他伸出雙手扶住辦公桌,勉力地笑一下。那模樣卻是比哭還難看,“金書記、張書記,這是”有事兒?”

  到了這個時候,他心里還存了一點僥幸,他以前跟張書記關系不錯,兩人之間有點貓膩,到了平不縣之后,關系也尚算融洽,心瑞要是查我的話,老張你怎么也得漏點風聲出來吧?

“有些問題,需要冉旭東同志配合調查一下”金書記淡淡地發話了,“現在。請你跟我們走吧,,不用收拾東西了  冉旭東的身子。登時就僵直在那里了,好半天才側頭看一眼張書記,哆哆嗦嗦地發話了,“我是平不縣縣委”

  “縣委已經知情了”張書記不動聲色地回答他,看他嚇成這個樣子,張書記心里也不忍,他也是沒辦法,“市委任書記專門把我叫去,當面通知了我。

  老冉,不是我不幫你,任書記一個電話把我招呼過去,等我到了那兒才知道要處理你。然后我旁邊一直有人,還要我關機,就差沒收我通訊工具了一我敢通知你嗎?我能通知你嗎?

  金書記也知道。張書記是在往外面摘自己,只不過暗示得比較晦澀,照常理。雙規一個縣長怎么也要跟縣黨委打個招呼,所以人家這解釋,也是合情合理。

  事實上,張書記也腿肚子轉筋呢,比冉縣長強一點也強不到哪兒去,市里這次動手。實在太迅速了,根本一點風聲都沒有,而且也不知道這冉縣長是為什么被盯上了。

  知道來龍去脈的恩怨,其實并不是很可怕,最怕最怕的,就是這當頭一棒,大家都不清楚來自于哪兒的強大意圖。

  他不惶恐不行,誰知道這是不是什么新的風暴的起源?操刀看來勢洶洶,誰又知道這場風暴劍指何方?又打算刮到什么樣的程度?

  所以張書記必須冒險暗示對方一下一我是真不知情,麻痹你小子敢咬我的話,我跟你沒完!

  聽到“任書記”三個字,冉旭東是徹底地癱了,重重地坐進了椅子里,任書記要整我的話,就算抓不到把柄也不可能松手了,人家可是靠著蒙藝混的哪怕抓錯了人,為了維護蒙書記的面子,也不能說是錯了啊。

  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

  冉縣長正面無人色地盤算呢,金書記身后蹭地躥過兩個人來,一左一右地夾住了他,“請把雙手放在桌上,配合一下,好嗎?”

  市紀檢委的工作人員,本來就是見多識廣之輩,又有內部資料以供參考,紀檢系統里也經常交流,對于可能遇到的千奇百怪的意外,都有心理準備。

  “請你把全部通訊工具上交這是恍惚中。冉縣長聽到的最后的話,緊接著。他大腦中就是一片空白了,等他從迷茫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一輛金杯面包車上。

  他身邊坐著兩今年輕人,前面也是兩個人,后面還有人兩今年輕人將他肥胖的身子擠得有些難受,那二位身邊還有地方,就是偏要狠狠地擠他一這也正常,把人擠住總是會少點意外。

  不過,冉旭東現在沒心思計較這個,他現在琢磨的是,面前這兩位是誰,一個他能認出來,是金書記,另一個他卻不認識,是一個高大的年輕人。

  紀檢委書記居然不在小車上,而是在金杯車上,這原本就是一件令人疑惑的事情,而眼下的金書記居然斜側著身子。低聲跟年輕人嘀咕著什么。姿態明顯地比較低,這讓冉縣長越發地疑惑了起來。

  金杯車的冷氣開得很足,倒沒有什么不太舒適的的方,車窗上貼了太陽膜,不過向車外望去也能看到沿途的風景。

  冉縣長雖然被擠得很緊,也不方便東張西望,但是用眼角的余光,他還是能分辨出金杯車在一路駛向市區,路過了武警招待所,又路過了軍分區”駛出市區,,

  車越開,他心里就越涼,直到又開一陣,車一打方向,駛向一片樹林,仙心里就越發地涼了。

  果不其然。開進樹林之后,旁邊二位就押著他下車了,那里也有兩輛車等著,掛著的全是西平牌照完了,異地審查。

  在冉縣長走上車后,透過車窗,不小心看到了金書記的正面,才發現他正在笑容滿面地跟高大年輕人說著什么,兩人的手也在緊緊地握著這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這個問題。金書記也在嘀咕,目送著西平的兩輛車一前一后地離開,他兀自盯著揚起的些微沙塵發愣,這位是蒙書記的什么人啊?

  他知道任海東動冉旭東。幾昱了上面的默認的。這個、上面十有八九就是蒙書記,這心記并沒有瞞他畢竟任海東只是市委書記,而他才是紀檢委書記。

  任書記今天把他喊去的時候,一開始就把話說得很明白,“有個案子很關鍵,非常影響陽光市的政府形象,我需要你用黨性來保證,不許外泄,只有咱們兩個知道,”

初開始,金書記心里還有些微的別扭,但是當他聽到有省里領導關注,就明白了,任書記這是請來尚方寶劍了,他當然也沒辦法計較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搞冉旭東,冉縣長平時不怎么惹人,在陽光官場里算人脈廣的,也不知道這人怎么就惹上能搭上任書記的主兒了?

  甚至,他有點懷疑。這是任書記自己想動冉縣長,要不然,沒道理去省里請示蒙藝不是?小冉在官場吃得開也是中下層官場,可是沒聽說此人上面還搭了什么領導。

要說是蒙書記想動冉旭東,那簡直天大的笑話了,金書記一直這么  不過,任書記說還要安排個人跟著去西平,這就讓他有點忍無可忍了,你是市委書記,你大。可是紀檢監察的性質不用我跟你說吧?

  然而,任書記接下來的話,讓他的怒火登時不翼而飛,“省委綜合一處的那處長推薦的人,說是來頭比他大,你最好選幾個黨性和立場堅定的同志辦理此案。”

  現在整今天南,知道那帕里是綜合一處處長的人或者不多,但是誰都知道碧空第一秘是蒙書記從天南帶過來的,此人的姓也比較罕見。

  來頭比天南第一秘還大,這就讓金書記連問都不敢問此人的來路,剛才在車上略略試探幾句,卻發現對方言談舉止頗為不凡,肯定也是官場中人,有些東西根本是野路子裝不來的。

  總算還好。金書記對今夭的事情頗為認真,確實是選了幾個“黨性和立場堅定的同志”來辦事,說穿了就是他信任的,還有”跟冉旭東沒接觸的。

  “這是,終于要來了嗎?”西平的車離開很久了,他才輕聲嘆一口氣,總算還好,這次事情要是能辦得漂亮一點,估計自己自保沒問題吧?

  任海東這次拿下冉旭東。是徹底地貫徹了蒙書記的思路。干脆利落,而且將原因弄得模模糊糊的,就是“涉嫌貪污受賄、私生活不檢點”之類的小毛病。

  更重要的是,他沒徹底地把蒙藝藏起來,也沒完全露出來,半隱半現之間,給人以無限的遐想空間事實上,他不扯一下蒙藝的大旗,想說服金書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畢竟那是一個縣長呢。

  蒙藝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他不怕別人知道自己支持任海東,他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劍指姚健康。

  事實上,就算蒙書記不冒頭,別人看見任書記出手,也會想到他的頭上去,這都是無所謂的事兒了,關鍵是不能讓姚健康有了提防。

陳太忠坐著車,一路上也不說話,約莫晚上六點,兩輛車了西平市區,左拐右拐幾下,居然駛進一個沒掛牌子的地方,門口卻是有解放軍  任海東在西平,還真沒白經營了幾年,這個地方一般人都想不到,這兒是某集團軍師的師部駐地,這個師已經裁撤了,不過還留了百十號人在,算是師的留守處。

  涉及軍隊的事情就不多說了,總之,這里是要啥有啥,有門衛有招待所,守衛也算森嚴。只有一樣沒有,那就是沒牌子。

  這種地方純粹是被邊緣化的,連老西平人說起來,也是師沒了,師部那地方還有幾苗人。卻是未必清楚這個小小的留守處還能正常運轉。

  要不說地頭蛇厲害就厲害在這里了,找個地方都是別人打破頭想不到的。不過,留守處的條件是要差一點,那招待所住著很難受。

  不過,招呼冉旭東的地方倒是不缺,地下指揮部密不透風,要是冉縣長想不通,有意負隅頑抗的話一禁閉室也挺好用。

  一下了車,紀檢監察人員就將冉縣長扔進了禁閉室,這叫下馬威,先不跟你談,你慢慢地想吧,然后大家坐在一起先吃飯,中午那頓就是將就的,這頓不能馬虎了。

  其實,這一撥人都挺奇怪陳太忠的身份,不過,領導交待了,不該問的不問,陳總要是有什么建議,大家要積極地配合。

  不過,說起來是叫陳總,大家眼里都不揉沙子,誰還看不出這位絕對是個干部?

  留守處的人很乖覺。飯菜送上來人就走了,大家少不得笑嘻嘻地跟陳總套套近乎,再喝兩口小酒解解乏多了不行,身上有任務呢。

  這飯菜沒吃幾口,陳太忠的手機就響了,來電話的是劉塞,劉廳長在那邊小心地發話了。“陳主任,毛廳長知道他錯了,想跟您道個歉,您看?”

  不會吧?陳太忠聽得就愣了,這車才到地兒,那邊倒猜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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