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陳太忠開口相問,埃布爾那邊已經哇啦哇啦的開口說了起來,陳太忠皺著眉頭又回幾句,搞得黃漢祥只能張著眼睛看其他幾個。人。
倒是陰京華笑著點點頭,輕聲解釋一句,“法語”他是搞國營餐館服務的,雖然外語不靈光,但是既然在北京干了這么多年,語種大致還是能分清的。
等陳太忠掛了電話。黃漢祥笑著點點頭,“太忠你這法語說得不錯嘛,怪不得搞招商引資的成績這么好呢”這個人說什么?”
他這話的的確確是發自內心的贊賞,官場中會來事的人不少,懂得死學的書呆子也不少,但是既會來事又有相當專業素質的人,真的就不多了。
以前他看陳太忠順眼,那只是對了眼了,脾性也相投,但是在黃總的印象中小陳媚上的能力差不多,而個。人能力就值得商椎了,眼下聽得這家伙年紀輕輕居然能說一口流利法語,不由得叫起好來,心里也盤算了起來,這個家伙,要不要認真地栽培一下呢?
“這個人說,”陳太忠苦笑一聲撓一撓叉,又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把埃布爾的話轉述出來。
敢情,今年是中法建交三十五周年,兩國相互之間來往比較頻繁,近期法國的中法文化交流協會有一行人將飛赴北京,做一些文化上的交流。
這次交流,法國的文化和通訊副部長將隨行,按照對等原則,中方這邊接待也應該是文化部副部長來接待頂了天也不過是個正部長,然而,該副部長跟埃布爾關系不錯,私下向他表示想見一見中國的國家領導人。
埃布爾一聽就用七心了,因為這個副部長算是他的政治投資方向之一,而且由于該部長想表現自己在中國的人脈,這個要求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前,還不想通過大使館來轉達。
句良心話,這請求要是真的通知了中國駐法大使館,中國這邊看在中法兩國是“全面戰略伙伴關系”的份兒上,分管副總理接見一下,基本上也不是問題。
但是,這不是副部長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展現一下自己的個人魅力,通過私人渠道見到中國的國家領導人,這將在他的政治資本上增加一塊厚厚的砝碼中國再是跟西方的意識形態上有差異,再是相對發展中國家,也不能掩飾一個事實:它是聯合國安理會五大常任理事國之 埃布爾和其他人都接了這個任務,他一想我跟中國的其他人也不熟。不過網網離開的陳太忠,到是沒準能說上什么話,說不得一個電話打過來問究竟。
陳太忠一聽,好懸沒把手機扔到地上,心說老埃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要搞點“長二捆”火箭的資料,我倒是還知道該從哪方面下手 雖然肯定不會給你。可是你要我攛掇一個總理或者副總理級別的人出來見個副部長,靠,這程序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走!
于是,他就打算婉拒了,誰想埃布爾太把這件事當回事了,“陳,你一定要幫我想一想辦法。這件事對我至關重要”大家都是朋友,難道不是嗎?”
“那么,我幫的試一試吧”左右是推脫不過了。陳太忠看看面前的黃漢祥,終于應承了下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要是埃布爾提出別的要求,他還真不好說什么了,畢竟有個小羅納普朗克在那思吊著,想吃糖衣就要冒著被炸的危險,不過眼下這事兒不涉及國家機密,他暫時答應下來到也無妨。
所以,他嘴里的“下不為例”意思是說我幫你一次忙了,你不能貪愕無厭地總要求我幫忙,可是這話聽到埃布爾的耳朵里,味道卻是大不相同了,橢客先生只當此人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才說出“沒有下一次”的話來,心里一時大定。
“一個文化部副部長,要見國家領導人?”黃漢祥聽到這話,都禁不住冷哼一聲,“他還真看得起自己了,你知道不對等的外交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有辱國格!”
“這個我知道”陳太忠尷尬地笑一笑,“不過這只是一方面嘛,從另一個角度上來看。這不是也是發展親華勢力嗎?反正是他主動靠上來的,咱也不算太跌份兒吧?”
“這個到也是”黃漢祥點點頭,他網才的話,也是太子黨們的習慣性反應,聽到小陳如此說,笑著點一點頭,“特例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你說的這個副部長,將來會不會成為白眼狼,西方的政客,哼,很不好說。”
“那這個事兒您看?”陳太忠看著他輕笑一聲,目光游離不定。“你”黃漢祥想說什么來的,又硬生生地忍住,接著又哭笑不得地嘆一口氣,“我說太忠啊,說句良心話,我都有點頭疼見你了,你說說你吧,,你能不能給我找點難度小的活兒呢?”
“其實我也懶的答應他,關鍵是這家伙跟羅納普朗克公司的關系好”陳太忠悶悶不樂的撇一撇嘴,“那個。公司今年可能在大陸投資,我想把資金引到天南去。”
“嗯”黃漢祥點點頭,心說這個理由我倒是還能接受,要不你總貿貿然地答應別人。那不是在玩我卿不過,“羅納普朗克,這是個什么公司,很有名嗎?”
“是世界五百強的公司”陳太忠又撇一撇嘴。
黃總一聽就明白了,世界五百強公司他不可能全部都記著,但是他非常清楚這五百強意味著什么,琢磨一下搖搖頭,笑著回答,”陳,分管文化的是唐副總理,這個事情你讓蒙藝打招呼。要比我管用。
“那萬一他把羅納普朗克的投資弄到碧空去怎么辦?”陳太忠覺得他的笑容里隱藏著什么,說不得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一副我認定了你的模樣。
“你黃漢祥再次語塞,心說你這家伙訛人也訛上癮了?他說的確實是實情,蒙藝跟唐總理關系不錯,不過他說這話,倒也不無試探之意,這種不太正規的要求,通過正規渠道反應的話,太好,其他因素撇開不提,只說眾級別差距懸算不厄肯劃出時間會見人家一下,也未必就是官方的正規會見。
反正這年頭,幫人也是有癮的,他幫了陳太忠那么多忙,又見到這家伙死纏不放的架勢,黃總說不得哼一聲,臉一沉,“我說你這家伙有點大局感行不行,這投資落到天南和落到碧空能差多少?”
忽悠,你就忽您我吧,陳太忠看著他笑,也不答話,心里卻是明鏡一般。
擱在以前他沒準就覺得人家說的這大局感是真對,但是現在他知道了,黃家終究是放不開天南的,主動伸手是未必,但是有人求到頭上了又有伸手的理由,那管一管也是正常的。
“我不是就想吃點松露嘛1這代價也太大了吧?。黃漢祥見這家伙這副模樣,站起身來氣哼哼地往外走,小陳,下次你要是把聯合國的事兒攬過來,那咱們也就別見了。我惹不起你還不行嗎?。
“黃二伯,那個”我給張沛林打電話了”陳太忠緊走兩步,跟在他屁股后面,“您不是說等我回來,要見一見他嗎?”
黃漢祥猛地停住腳步,回頭看他一眼,面無表情的那種,愣了大概有兩秒鐘,才冷哼一聲。“還有什么事兒,你都說出來吧,然后”你趕緊回天南吧。。
“還弄了點好酒和好雪茄”陳太忠笑著回答,“回頭就托運過來“哎呀,你這家伙。算算1不理你了”黃漢祥笑一笑,轉身揚長而去,走到門口才說了一句,“告訴他,明天晚上請客。要是來不了那就不用來了 這話說得聽起來很不客氣,但是誰都聽得出來,他是太給陳太忠面子了,擱給任何一個人敢這樣再三再四地糾纏他,別說讓一個副廳請客了,他能一個電話把這個副廳弄下來。
陰京華手背在身后。向陳太忠伸個大拇指出來,這就是黃總的貼心人說了:牛,你大牛。老陰我是沒服過誰,今天我是服了你了。
哎呀,陳太忠總算是松口氣,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心說黃漢祥今天還真是好說話,這還虧的是哥們兒的法語好,讓老黃看順眼了一黃總當時并沒有掩飾眼中的賞識,所以他知道今天是沽了什么光了。
要不再學一學德語、阿拉伯語什么的?他一邊琢磨,一邊摸出了電話,撥通了張沛林的手機。
張局長一聽,黃總愿意訛自己一頓飯,那份榮幸也就不用說了,“明天局里有大會,不過我請假,沒事,一定趕到”
你還真是話多。陳太忠掛了電話,心里有點憤憤:當著老黃的面兒,你要是敢說大會什么之類的,那我才叫服了你。
當然,腹誹歸腹誹。他也知道人家這么說實在再正常不過了,他的能量再怎么大,再幫人家活動老總,終究是個小小的副處,于是張局長有意無意間,很多針對領導不方便說的話,就可以跟他說兩句以示他自己是多么的配合。
事實上人家這么說也并無惡意,反到是有表示親近的意思。只是他的身份實在有點拿不出手,所以心里才有點憤憤不平的感覺。
哥們兒往常只注意個人的辦事能力了,就忘了這身份還是有點拿不出手啊,陳太忠一時間生出了點上進的欲望。
1繃章難纏等黃漢祥走了。陳太忠去書店買了一大堆語言方面的書和磁帶回來,他正懶洋洋地翻著看呢,電話響起,來電話的是伊麗莎白,“嗯,我大后天就到中國。太忠你記得接我哦嘖,壞了,還沒聯系凱瑟琳呢,陳太忠聽到這話,趕緊將手邊的書一放,摸出手機找到凱瑟琳的電話撥了過去,“你好,我是陳太 “上帝,我沒有聽錯吧”凱瑟琳聽得就在電話那邊笑,笑聲清徹悅耳,“忙碌的陳也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哦,我太榮幸了。”
“呵呵”。陳太忠既然有求于人,態度肯定要好一點,說不得干笑兩聲,“凱瑟琳,伊莎已經原則上同意做你的保鏢了,過兩天會來中國跟你面談。”
“凱瑟琳在電話那邊拉一個長音出來,接著遺憾地嘆一口氣,“可是非常抱歉,我現在已經回了美國,估計耍呆十來天,真的太抱歉了,,她能等一等嗎?”
你玩我呢?陳太忠一時間就有點惱火了,當初信誓旦旦地說一來就簽合同,現在倒好,伊莎把那邊該結束的都結束了,你到是躲起來了?
不過下一刻,他輕笑一聲,“哦,那就算了,我還是跟她說一聲,不要來了,,現在是北京時間十七點,不知道你在美國哪個時區呢?”
美國分四個時區,不管凱瑟琳在美國哪個時區,現在都是凌晨一點到四點,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你丫不用睡覺的嗎?
“哈哈,我試了那么多人,你是第一個反應這么快的”凱瑟琳又笑了起來,笑得非常開心1“好了,一個玩笑嘛,何必這么計較呢?男士要有仲士的風度,,你在北京嗎?”
“我是第一個反應這么快的嗎?”陳太忠壓了手機,輕聲嘀咕一句,又笑著搖一搖頭。他很想榮幸一下,卻是怎么也榮幸不起來,事實未必是如此:凱瑟琳這女人看起來也不簡單,一個小小的玩笑,不著痕跡地就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看看時間已經是五點多了,陳太忠給邵國立打個電話,“老邵有車沒有,借一輛來用一用。過兩天還你。”
他跟張煜峰和荊俊偉都能借到車,不過總跟某一個人借車的話,豈不是讓人感覺他能力有限?既然適當地求一求人也能拉近距離,他并不介意使用一下類似的小手段。
“我呸”邵國立笑著就在那邊罵上了,“你爽了啊,去巴黎泡妹妹去了,也不知道叫哥一起去,還好意思跟我借車?”
陳太忠若是沒猜出那些記者的身份,現在肯定是一頭霧水。是你拉我去香港我不去,怎么能說我沒告訴你我去巴黎呢?不過猜出了記者的身份,那聽到這心里就清楚看來啊。丫當時喝得確實太多卜是火廠跟我說過那話了。
不管怎么說。老邵算是夠朋友的,他少不得表示一下,“再唧唧歪歪的,從法國帶回來的好東西不給你了啊。”
“東西要給我,但是也得讓我念叨”邵國立在電話那邊就笑,
“什么好東西這么神秘?算了,,我叫上小孫,一起坐一坐?”
叫上小孫?陳太忠聽得就有點頭大,這孫姐也不算個厚道人,“晚上約了個外國妹妹,就不要叫她了吧?”
“那有啥。只要你不是打她的主意,那就無所謂。小邵國立笑個不停,“不對,讓我想一想”太忠,你要真想打她的主意,也勉強夠資格了。哈哈。”
我打她的主意?陳太忠聽得就是一身冷汗,悻悻的掛了電話,心說哥們兒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看上她啊。
不過饒是如此,邵國立這話,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肯定了,你嫌小孫難看?切,不是笑話你,人家再稍微好看一點也輪不上你一個小、副處打郡主意了。
陳太忠帶著凱瑟琳到了地方的時候,邵國立已經到了,看著身材惹火、美艷不可方物美國女人,邵總的瞳仁登時就放大了不少,愣了好半天,才長嘆一口氣,“太忠小孫人還是不錯的,你以后不要這么打擊她好不好。做人要厚道。”
這話自然是在夸獎凱瑟琳的美貌,不過陳太忠只當是聽不懂了,很隨意地笑一笑。坐了下來,抬手推個盒子過去,“最新鮮的法國黑松露,從挖出來到現在不到五天。”
邵國立皺著眉頭拿過來看一看,又抬頭看看陳太忠,猶豫一下,“你居然喜歡吃這種東西?口味夠獨特的”敬謝不敏,我對西餐不感興趣。”
“你不要給我”孫姐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慢吞吞地走了進來,看一眼那塑料盒子。又看看陳太忠,遺憾地搖一搖頭,“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陳太忠還真有點迷糊,“松露這東西不是越新鮮越好的嗎?”
“是啊。越新鮮越好,不過,你應該拿錫笛紙包上的”她緩緩坐到沙發上,撇一撇她那血盆大口,“夏季松露本來味道就淡一點,新鮮能彌補一點不足。可是你沒包,,嘖,太遺憾了。”
“行了。差不了幾天”陳大忠笑一笑,他買松露的時候也聽人這么說了,不過他嫌麻煩,而且最關鍵的玩意兒往須彌戒里一扔,想跑味兒都沒的方可跑,“你也喜歡吃松露?”在他印象中。邵國立的家庭算政府里的高官。而這孫姐家算是軍隊系統的,軍隊里喜歡吃西餐的”咱就不說可能涉嫌政治傾向的問題,一般軍營里也沒可能做西餐的,怎么這兩位的反應居然是截然相反的呢?
“多稀罕吶?”孫姐瞥他一眼,“我爺爺在巴黎留學的時候就喜歡這玩意兒了,,這東西沒點錢還真的吃不起。
“很貴?”邵國立聽得眉頭一皺,順手就把盒子利拉了過來,“那個啥小孫。這是太忠給我的,你想要再跟他要。”
“沒幾個錢”孫姐笑著搖一搖頭,一副很看不起他的樣子,“就是產量少,想買也買不到,而且這么一點就得大幾千,對喜歡吃的人來說也只夠三四頓的,誰吃上癮了,,確實挺折騰人的。”
“什么大幾千?”陳太忠很不滿意地看她一眼。“這有一磅呢,上萬了好不好?”
“不好買到啊”邵國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將盒子轉遞給身邊的小濤,不過孫姐的注意力并不在這個上面,下一刻她轉頭看一眼凱瑟琳,“咦,這個人,”
凱瑟琳一向是濃妝示人,今天也不例外,反正對女人來說,化妝不是萬能的,不化妝卻是萬萬不能的,濃妝艷抹之下的女人,再難看也難看不到哪兒去。
不僅如此。她今天還穿了一套緊身的米黃色上衣,下身是一條緊繃繃的牛仔短褲。雖然打扮得休閑,卻是將波濤洶涌長腿翹臀彰顯到了極致。
似此情況。孫姐很驚訝地看她兩眼倒也正常了。
“凱瑟琳”陳太忠笑著介紹,“美國公司的在華代理商,最近跟她談著點合作,孫姐你有什么合適的單子沒有,我那地方今年招商引資任務挺重的。”
“你要是能賣出去軍火的話,我倒可以介紹別人在你那兒成立個公司”孫姐笑著回答他,這自然也是玩笑了,反正她身后的軍方背景大家都知道,不過。敢當著凱瑟琳這個。美國人這么說,她這做派也算是狂妄的,“你可以考慮一下,,不過,中東那塊兒你不許動。”
“我哪塊兒都動不起”陳太忠聽得苦笑一聲,又從包只拿出個盒子來,“一點小心意,別人送的”反正出了趟國不是?”
“哦”孫姐看一眼,知道那是串項鏈,也沒打開看,徑自就收了起來,笑吟吟的看著他,“無事獻殷勤”你這是找我有什么事兒 “你這不是扯嗎?”陳太忠不滿意地看她一眼,“聽說你今天來了,我這不是就給你帶過來了?別把人都想得那么市給成不成?”
孫姐點點頭。自打上次陳太忠幫她打麻將那件事起,她就覺得這年輕人挺對她脾氣。人家沒想著收錢還是她硬給的。后來也沒找她幫什么忙,倒是她找他辦了點這樣那樣的事,她是女人,但是行事作風有點接近男人,當然也就喜歡這種痛快人。
幾個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陳太忠一直琢磨著這孫姐要是提起花自香那檔子事,該怎么解釋,畢竟大家一到巴黎就分道揚鍍了,除了撞見小偷那次也沒再聯系,這可不是做伙伴的樣子。
然而人家孫姐根本不提這事兒,反倒是好像對凱瑟琳有點什么想法,時不時的瞄一眼過去,陳太忠琢磨了一陣才反應過來,估計小孫也知道她做得不的道。這種事兒又那么敏感,自然是能不提就不提了。
晚飯大概就是八點鐘結束了,邵國立還有別的應酬…兒步。不過到是跟陳太忠敲定了,過一段時間去天南玩占”一一看也站起身走人,臨走的時候不忘記問他一句,“這松露你那兒還有沒有 “沒了”陳太忠笑著搖頭,其實他須彌戒里還有一些,可是,這次是黃漢祥跟他開口要的,他能分給邵國立一點,那都是看著老邵仗義的面子上,要不然他還截流了一點這種事情傳到老黃耳朵里,人家就算能理解,卻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何苦自找沒趣呢?
“不過我在巴黎這次又交了些朋友,你要想要,我回頭讓他們給你捎一些。”
“那麻煩你了”要是南宮毛毛在場,聽到這話估計得掉半個下巴,孫姐真的很少對人這么客氣,尤其是對體制中人。
散場之后,陳太忠開著邵國立借給他的奧迪四處轉一轉,找了一家看起來還勉強的小咖啡屋,將車停了過去,側頭看一看凱瑟琳,“進去喝一會兒酒?”
這個邀請并不是不懷好意,凱瑟琳今天主動要見他1肯定是有些什么事情商量,而且他也需要把伊麗莎白的工作敲定了,網才兩個人一直沒顧得上細說,那現在就有必要交流一下了。
兩人坐進咖啡屋,點了瓶紅酒,又要了一點干果,接著就靜靜地坐在那里,等著對方開口,情形煞是怪異。
等了好一陣,凱瑟琳見年輕的副主任死活沒有開口的跡象,于是輕笑一聲,才待開口發話,不成想對方的手機響了。
來電話的是邵國立,“哈哈,太忠,你發現沒有,小孫對那個凱瑟琳挺感興趣的?”
這家伙的眼也毒啊,陳太忠心里嘆口氣,再次感慨這些界明眼人太多了。不過下一刻他就納悶了起來,挺感興趣”那個小孫不會是因為相貌問題,心理有點微微的扭曲吧?“這個,好像我沒發現。”
“呵呵”邵國立少不得解釋一下,原來他網離開不久,孫姐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的就是凱瑟琳的事情。
敢情這凱瑟琳以前是惡了某個實力相當強大的領導,這領導看上她了,但是她不愿意。這領導就生氣了別人都是上桿子地粘我呢,好不容易我看你順眼一點,一個小女孩,我示意這么多次了,你居然敢沒什么反應,這還了得?
于是,就有風聲傳出來,說她,,這個身份可疑啊,這么一來,她的買賣就沒人照顧了,到后來凱瑟琳的公司換了人來都不行,大家都不想招惹那是非這算給誰上眼藥呢?
所以,南宮也隱約聽說過她。還提示過陳太忠,要不然凱瑟琳手里掌握的資源。在中國打開市場也不會是很難。
陳太忠正納悶。這領導到底是哪一位,怎么楊老三就敢招惹凱瑟琳,結果邵國立先把底牌掀開了,“不過現在沒事了,那位已經去了人大了想知道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呢?”陳太忠笑一笑,他倒是沒多氣憤此事,這種事情他見到的、聽到的實在太多了,而且逼迫也是凱瑟琳這洋妞兒,又不是中國人,他生哪門子的閑氣?
“嘖,命好啊你”邵國立嘆口氣,說句實話,他打這個電話過來,除了有點八卦的意思,也就是看在那一磅“不好買到”的松露的份兒上,“便宜你這家伙了,,下次去巴黎一定記得叫我啊。”
他掛了電話才要坐回去,不成想孫姐的電話又來了,小陳,你給我的東西,,有點太貴重了吧?”她已經回家了,打開那盒子一看,登時有點暈,這串鉆石項鏈怎么也得過了百萬了吧?
這樣的禮物她敢收,也沒人敢去查他,事實上。以她的出身,又身在體制之外,只要不折騰得太過或者犯了原則性錯誤。貪污受賄這種事情拿不住她就像作風問題整不倒陳太忠,黃漢祥敢收陳太忠的別墅一樣,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然而,讓她困惑的是,陳太忠為什么要送我這么重的禮物呢?想了一想,她決定給他打個電話問一問。
“這種禮物送給別人,他們也不敢要不是?”陳太忠笑著回答,倒也是大實話,他也想明白其中的因果了,“反正正好撞見你了,就算借花獻佛了。”
“哦”孫姐一聽,長拉一聲表示理解,接著又嘀咕一句,“對了,你身邊那個外國女人,以前是計委某個主任看上的。不過”現在就隨便你了。
國家計委主任,這確實是大牛了,陳太忠笑著掛了電話,下一玄,他又有點憤憤了,你跟我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怕我追求你,才讓我去追這個,美國女人?
拜托,你不要自我感覺這么好行不行?
他走回去之后。凱瑟琳正拿著裝了紅酒的杯子無聊地晃呢,見他回來,微微一笑。“我發現了,你不是假忙,是真的忙。”
自打去了一趟巴黎,他越來越發現,跟外國人打交道,真的很有必要提寄警懼,考慮各個國家的“相關部門”
既然他去了心里的這點疑慮,心情自然不會太差,于是微微一笑,“我想替伊莎問一下貴公司的待遇、休假還有養老保險什么的,她一個。來中國,我要替她考慮周全了”對了,她是學金融專業的。”
“陳,你很多情啊”凱瑟琳放下酒杯,雙手支在桌上托著兩腮,笑吟吟地看著他。“可是”你為什么要騙我,不認識臨河鋁業的人呢?”
“咳咳”陳太忠重重地咳嗽一聲,這話問得太直接了,這女人,還真的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