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在以前,陳太忠或者會對這個叫花自香的女孩有點怨念,只是現在他的境界高了,基本就無視了,心說你不招惹我我也就懶得招惹你一人不求人一般高。
不過他心里還是有點奇怪。仔細想一想,這有名的人物里面,沒有姓花的吧,少不愕在酒席結束的時候,悄悄地扯住了孫姐,“那到底是誰家孩子啊?”
“人家用的是假名字,你不要再問了”孫姐笑著回答他,不過她的笑容擱在那張臉上,看起來真的更慘不忍睹了,“別說是你了,我都躲著這丫頭走。”
“我也躲”。陳太忠頭也不抬地回這么一句,心說這花自香比孫姐你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偏偏自我感覺那么好,我吃撐著了去挨著她走?
不過,這孫姐是建國時大將的后人,那么這花自香這么牛,十有八九是跟,元帥有關了?
心里有了這份存疑,陳太忠就想得到個答案,仔細一琢磨。自己來北京這么久了還沒去看過黃漢祥,說不得打個。真話過去,“黃二伯,我陳太忠啊,明天去法國了,你有什么耍我捎的東西沒有?”
“東西啊,那倒是沒什么,捎點松露回來就行了,最近喜歡吃那個”。黃漢祥的回答,一點都不見外,“法國的黑松露不錯,你要是能搞到點意大利的白松露就更好了。”
你有要求,那就是好事!陳太忠不是很清楚法國黑松露的價錢,他只知道那是一種菌類植物,埃布爾曾經用什么湯招待過他,里面有那玩意兒至于說味道嘛,有點怪怪的。
當時埃布爾只是說這東西比較貴,法蘭西第一帝國的皇帝拿破侖波拿巴非常喜歡吃,據說有壯陽作用,還因此生了兒子,松露的身價也因此而大漲,當時陳太忠想的是,這大概就是楊貴妃與荔枝和周總理跟茅臺的關系類似吧。
“那成”。陳太忠倒也沒打問這價錢,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晚上有空沒有,我找您去坐一坐?”
“下午吧”黃漢祥笑著回答他,“晚上有應酬了”哦,對了,你來你別墅找我就行了,正好我把鑰匙給你,這兒我不住了。”
“你住著吧,要不送你的了。”陳太忠知道老黃肯收自己的東西,倒也不介意將手里這玩意兒送出去,“反正也沒幾個。錢,回頭我找人給你過了戶 “切,我還占你這點兒便宜?。黃漢祥不屑地。享一聲,掛了電話,當然,這些道沒人嫌錢多,不過對黃總而言,這里玩一玩可以,但是警衛級別太差了,而且他當初不管不顧地占了這里,說的就是借用,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出爾反爾?
掛了電話,陳太忠琢磨一下,心說我既然要去,那就帶著張沛林得了反正是我的房子嘛,正好順便敲定這件事。
可是仔細想一想,又有點不妥,老黃都說了不愿意提前見老張,再說了,我還沒跟張馨親熱夠呢,早早地定了丫的心思,這豈不是不能再從張局長那兒得到好處了嗎?
這一刻,他的思維就有點接近于南宮毛毛這幫人了,事兒我給你辦,但是能時不時地壓榨一點好處出來,豈不是也很好要不說這年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事實上,陳太忠對張馨的肉體也是比較迷戀的,那女人渾身上下長得實在太勻稱了,尤其是那皮膚。嫩得似乎一掐就能出來水一般。
而且那粉嫩的肌膚能很輕易地變色,在床上那啥的時候,他很輕易地就能發現她進入了什么樣的狀況,高潮時那種粉中帶紫的反應,沒幾個人是這樣的。
當你那啥的時候,看著身下的佳人一次又一次地粉中帶紫,從視覺上帶給男人的那種滿足感,一般人根本想像不出來。
那就帶張馨去吧,陳太忠拿定主意了,老黃也是年輕時代過來的,肯定不會在意,至于說張馨會不會守口如瓶有膽子她就泄露出去嘛。
做出這種決定之后,他才反應過來,為什么張局長會派上張馨來公關,在體制內混就應該是這樣,只要我能管得住你,能提拔你,就不怕你亂跳騰。
至于說老張為什么沒有吃掉小張,那十有八九也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瓜田李下要避個嫌疑。也省得小張萬一欲求不滿,吵吵起來影響了大局。
反正張馨現在怎么都不敢亂折騰了,否則的話,得罪的可不止是張沛林,還有他陳家人呢拿女下屬公關,確實是一招妙棋啊。
果然,張馨聽說他要帶自己去一處地方,根本沒有拒絕的膽子,然而,想到某些傳言,她的心禁不住又是忤枰亂跳,他應該不會再把我送出去了吧?要真是那樣,這日子可真的沒法過了唉,希望傳言屬實,陳主任的女人不容別人沾手。
她這可是有點自高身份了,在陳家人眼里,她還算不上他的女人小不過,他的話還是起了對她寬心的作用,“去了那個地方,不要亂說話,明白不?”
張馨點點頭,心里又開始納悶,同時隱隱也有一點興奮能讓陳主任這么鄭重其事地說話的人。會是怎樣一種地位啊?
陳太忠打車來到別墅門口。正好看到一輛奔馳商務車網網離開,敲門進去之后,看到黃漢祥正坐在二樓跟兩個年紀相仿的人喝茶聊天。
“來了?”黃漢祥見狀,沖他招一招手,“上來吧,都不是外 “網才那輛奔馳車”既然不是外人,陳太忠自然不見外了,一邊拾階而上一邊發問,“是從咱這兒出去的?”
“那是把我的換洗衣服拿回去”黃漢祥笑著解釋,“在你這兒,我留下的東西都不止十萬了了,你總不能連我的衣服都要吧”就算要了,你也穿不上不是?。
“我能拿回去給我老爹穿啊”陳太忠笑著接話,走到茶幾邊上坐下,“黃二伯你可真小氣。小。
“你這叫人心沒盡”黃漢祥笑著指一指他,轉頭跟那二位發話了,“這小子催著我搬走,居然還惦記著我的衣服”你可是有這么大的別墅呢,真是為富不仁啊 總之,一些玩笑話說完,陳太忠說起自己去法國,順便搭了幾個伴兒,黃漢祥笑一聲,抬手一指張馨,打斷了他的話,“這是誰啊小陳你不給介紹一下?”
“省郵電管理局的張馨。”陳太忠直接就胡說了一句,心說老黃居然會問她,那我可得看好了,不能讓你亂打主意,不過,這個問題,也正應了他帶她來的目的。“呵呵,她跟我關系很好”小是跟張沛林一起來的。小。
“張”張沛林?。黃漢祥歪著腦袋想一下,好久才點點頭,“哦,是他啊,這個小張,別是你跟老張敲詐 這話真的是一針見血,可見黃總的腦瓜絕對是不含糊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猜測,他能直接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出來,那也是跟小小陳真的不見外了。
“哪兒啊,我倆情投意合。跟張局長無關”陳太忠笑著搖搖頭,繼續胡說八道,“不過張局長現在真的有點著急,想盡快把事情敲定 “別跟我說這個”我這兒早定了,其他的讓他自己去打點”黃漢祥最是膩歪說這種事,說不得擺一擺手,不過,他都認為黃家直接操作的事情,張沛林還需要在其他人面前走個過場,可見這官場里,真的是大意不得。
又聊了兩句之后,陳太忠又試圖把話轉移到自己要出國的事情,誰想黃漢祥似乎對這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扯了兩句之后,又斜眼看一眼張馨,若無其事地吩咐一句,小荊那孩子不錯,你讓著點兒她。
這就是他在表示不滿了,老黃年輕的時候沒準也荒唐過,但是人家待見荊紫菱,而且他老爹也待見。說兩句也正常吧?
“這不是不方便帶張局來嗎?”陳太忠聽得就笑,隨口回答。“您可是說了不讓我隨便帶人,所以帶個管理局的人來,也就是想著方便的時候暗示一下。”
要說起急智來,他只會比別人強小不會比任何人差,既然聽出老黃的不滿了,他這話就算是個婉轉的解釋,雖然撇清的力度不大,不過這并不重要,老黃硬要認為他和張馨有什么,他這也算是說了:這是張沛抹上桿子巴結我,我有什么辦法?
“哎呀你這家伙”黃漢祥被他這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回頭看看自己那兩位老友。笑著發話了,“看看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啊,你說一句,他能頂十句回來。”
他當然聽得出這話里的第一層和第二層含義,事實上他也就是不想那小紫菱被這小家伙欺負了,既然沒有這事兒,他操哪門子的閑心?誰還沒年經過?
“我這是尊重您啊”陳太忠一臉的悻悻之色,惹得那倆老人也笑了起來。
“好了,等你回來。事兒就差不多了,你帶著他來吧”黃漢祥白他一眼,不知道為什么,語氣居然緩和了很多。
1防1章巴黎(上)
看著黃漢祥跟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張馨好久都沒緩過神來,她真不敢相信,陳主任能手眼通天到這個地步,等了好久才輕聲發話,“這是咱天南的那個黃,黃老?”
“嗯”陳太忠笑著點點頭。看著她震驚的樣子,年輕的副主任心里是要多滿足有多滿足了,“黃老的二兒子,唉,回頭還得給他整套別墅住。”
黃老是什么地位,就算張馨消息再閉塞,也清楚愕很,一時間就傻了,這兩天她跟著劉望男和馬小雅廝混在一起,雖然已經習慣了那份荒唐,卻也只知道陳太忠人面廣沒辦法,幾個人接觸的時間不長,大多數時候都是忙著怨情縱欲了。
等她回過神來,見陳太忠站在二樓一個門口的拐角沖她招手。就覺得臉有點熱,遲疑地站起身子。“這個”現在是大白天啊,太忠,那個1萬一黃二伯回來呢?”
“你想什么呢?”陳太忠哭笑不得地看她一眼,“我是說把床上這些用品都撤了,你看這衣柜里不是擺著這么多新的嗎?換上就完 張馨的臉越發地熱了,她推開幾個房門看一看,有點傻眼了,“這東西太多了,我一個人換不過來,你能搭把手嗎?”
“我去叫小區的家政服務,到時候你幫忙看著就行了”陳太忠轉身往外走,“對了,這個地方你不要跟張沛林說,聽見沒有?”
張馨連連點頭。看著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唉,這次總算沒有跟錯人,終于要苦盡甘來了啊。
當天晚上,這別墅里的荒唐,自是不用提了。
第二天,陳太忠趕赴飛機場,將鑰匙留給了劉望男,讓她倆幫著再把房間清理一下,然后鄭重地許諾:回頭帶她們去歐洲美國玩一玩,現在實在是沒有時間…
韋明河已經到了機場,身邊跟著兩個拖著包的幫閑,不過那倆幫閑身體雖然不高卻極為壯實,顯然還兼著保鏢這類的工作。
只是,當他看到陳太忠跟花自香那幫人好像也很慣熟的時候,臉色就微微地變了一變,尋個機會悄悄地發問了,“我說”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沒啥,一塊兒去的”陳太忠笑著答他,“是那個孫姐介紹的,對了,那個小女孩是誰家孩子,你知道嗎?”
“跟我說說他們的工作”韋明河不動聲色地回答,當他聽到幾個,人的職業之后,猶豫一下,說話的聲音越發地低了,“去了巴黎,咱們跟他們分開。”
嗯?陳太忠一聽不是那么回事,再想一想那天邵國立想拉著自己去香港泡妞,腦瓜一轉,心里就隱隱明白了,說不得側過身子遮擋住別人的視線,悄悄地發問了,“是,,那種人?”
“嗯”韋明河知道他在問什么小心說這太忠的見識也真不錯了,小小的地級市的官員,還知道對情治機關過敏,于是笑著點點頭,“哥哥,您真是大能啊,居然…唉。”
知道自己居然會替國安打掩護。陳太忠這心里真是怪怪的說不出個,滋味1一時間也沒了說話的興趣,上了飛機之后,專心地打起坐來。
倒是韋明河不是很在乎,見他一直不吭聲,笑著在他耳邊嘀咕一句,“其實也沒啥,他們管不著咱們,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離他們遠一點是正經,誰也不喜歡麻煩不是?”
陳太忠點點頭,卻是沒有回答,心說歐洲這邊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國內反應激烈一點也是正常的,不過這孫姐”也真是的。
倒是老邵這人能交一交,他打電話肯定是覺出點什么了,又不合適明說,就胡攪蠻纏了半天,雖然是酒后話多,這番心意哥們兒還是要領的。
那么,沒準老黃也是憑著經驗,猜到這種可能了,才拼命把話題岔開?想到這個”陳太忠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過敏了,按說老黃家應該不在乎國安或者總參這種事情的吧?
沒準是老黃也不想多事!反正萬一出事的話,他撈我出來總是沒問題的吧?他就這么一邊打坐一邊胡思亂想,不知不覺間,巴黎到了。
陳太忠若是沒注意的話,還觀察不到什么。這一注意就發現了,花自香那幫人就緊緊地跟在自己和韋明河后面,不過下一刻他就樂了,前面驗看護照的警察,居然是他動過的那個胖子,你說世界這么大,咱倆怎么就這么有緣呢?
胖子本來是在低頭驗看護照的。見到護照”塊字,臉就微微沉了下。抬頭看向陳太忠,才待識代口,猛地瞳仁就是一縮,“多。你這護照”
“你盡管胡說八道”陳太忠臉一沉,伸手指向他,“我不介意再打你一次,你確定要試一試嗎?”
戴高樂機場人流量很大,非常大,但是再大胖警察也記得眼前這位,雖然事過兩年了,但不管是誰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被人毒打一頓,怕是也要記憶猶新的吧?尤其這人還不是白種人,是黃皮猴子。
想到這個,他一時覺得腰部又隱隱作痛,仔細看一下護照沒什么問題,沉著臉將護照還給陳太忠,速度竟然是奇快上次這家伙只呆了四個小時就出去了,還是大使館來人接的,顯然是背景深厚的家伙,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陳太忠說的是法語。韋明河聽不懂,不過顯然,韋主任發現了。太忠跟這警察似乎是素識一而且應該是有過一些不愉快的經歷。
拜陳太忠所賜,韋明河過關也過得很快,跟在他們后面的那幫人護照一交上去,胖警察就琢磨起來了,“記者?”
“我們是一起的”說話的是那個,男記者,他不動聲色地一指陳太忠,胖警察抬起眼睛著看他,又看一看前面陳太忠的背影,哼一聲將護照遞還。
陳太忠其實挺注意身后這幫人的反應,見自己還果真被小小地利用了一下,心里苦笑一聲。哥們兒這是又為你們做貢獻了,也不知道有獎狀可傘沒有?
他正琢磨呢,韋明河拽住他發問了,“我說太忠,你跟那個警察認識?嘀嘀咕咕說了半天什么?”
“好像是陳主任打過這個警察一頓。”跟上來的男記者笑著接話了,韋主任聽得愕然的張開了嘴巴,好半天才豎起個大拇指。“你牛,你大牛”喂。跟我說道說道,到底怎么回事啊,是在中國打的還是在法國打的?”
“就是在機場里打的。”陳太忠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得意洋洋地講述了起來,那件事至今他都認為自己做得沒什么錯,又沒什么嚴重后果,當然不怕吹噓一下。
等他這一通因果說完,那一幫人也都過了關,大家見他倆說得熱鬧。少不得要在跟拼湊著聽一聽,那記者聽完之后笑一笑,四下掃視一眼,低聲發話,“這次還多虧了陳主任呢,這個戴高樂機場忒不是玩意兒,最愛刁難中國人了。”
韋明河卻是不管那么多,拍著陳太忠的肩膀笑了起來,“太忠,這輩子能像你這么囂張一把。那可真的值了,服了,我真的服你了!”
“你四位有車接沒有?”男記者發話了,算是很正式的邀請了,“要不跟我們一起走吧?”
“有車”陳太忠和韋明河異口同聲地回答,“不勞諸位了,嗯 保持電話聯系啊。”一邊說1他們四個轉身就向外走。
看著這幾位一副劃清界限的模樣小女孩兒花自香不高興了,“這些人怎么這樣啊,他們有車就不能一起走了?”
男記者就只能苦笑了,事實上,他非常明白陳太忠和韋明河的身份,心說人家有這份做派是正常的,他集本想著是靠著這幾個人在巴黎晃一圈,然后再做什么別的事情。
當時知道這兩位身份的時候,他還心說別耽誤了正經事呢,等見到陳太忠的做派,又了解了這家伙在巴黎都敢這么蠻橫,心里登時就生出了點招攬之意有這樣的人在身邊,有些事情是操作起來也就多了點保險不是?
不過,見對方就那么轉身走了,他就明白了,人家這十有八九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一時間禁不住感嘆不已:這兩個人要真的是普通的公務員那該多好?那就可以通過一些渠道,要求他倆配合我了。
然而,這個想法也不現實,若是這倆人真的是普通公務員的話,要來又有何用呢?他心里無奈地嘆口氣,臉上卻是笑瞇瞇的,回頭看一眼花自香,小花,咱們走吧?”
陳太忠和韋明河四個人走出機場,來回掃兩眼,終于看到了舉著牌子的伊麗莎白,不得不承認,雖然巴黎美女模特極多,伊麗莎白站在那里也是頗為引人注目的。更何況她舉著的牌子上,寫著大大的三個漢字陳太忠!
她的身邊,還站著幾個黃皮膚的中國人,這就是韋家在巴黎的朋友了,也舉著牌子“接韋明河”不過,看起來總是沒有美女那么養眼。
1筋2章巴黎(下)
韋明河雖然是跟著陳太忠來玩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尊嚴,雖然陳主任表示了,巴黎這邊他全部都能搞定,但是韋主任一點都不想讓他小、看自己。
這種優越感是與生俱來的,并且在生活中逐步茁壯成長起來,雖然兩人性情相投處得也不錯1可是對來他來說,有的時候,面子必須是要撐一下的。
這些都是兩人事先交流過的,到也無妨,陳太忠上了伊麗莎白新買的雷諾車,韋明河卻是上了接他人所帶的法拉利車都要別一別苗頭,可見這些界上值得計較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事實上,這也未必就是韋明河想炫耀,更可能的是接他的人想撐面子,不過陳家人對這個根本不介意,他才上了車,伊麗莎白就撲到他懷里,熱情地擁吻了起來。
這一吻足足有兩分鐘,直到陳太忠感覺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流進了脖子。才輕笑一聲分開了。“好了,伊莎,我不是來看你了嗎?”
“可是你還要走的”伊麗莎白抬一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抬著了車,“你要是能不走,那就太好了。”
跟著前面的法拉利和雪鐵龍,雷諾車緩緩地走著,兩人胡亂地聊著,陳太忠能感覺到,伊莎的情緒實在有點太過激動了。
不多時,車停在一個賓館附近,陳太忠下去轉一圈。算是認識了韋明河住的地方,轉身就要離開,不防韋主任一把拽住了他,“你去哪兒?伊麗莎白給你訂房間了?”
“哈哈,我在巴黎租的有私宅呢”陳主任哈哈一笑。走出房間,韋主任愣了一愣,飛快的跟著沖了出去,“靠,你小子太過分了,我要去看看!”
他身后兩個幫閑也要跟上去,不成想韋明河一擺手。“你倆在屋里呆著吧,跟太忠在一起,我還能吃了虧不成?”
伊麗莎白知道陳太忠要來消息之后,就從貝拉那里拿到了房間鑰匙,三個人走進那個四居室,左右看一看,才發現這四個房間里有三個。房間住著人,只不過眼下是巴黎時間下午兩點,屋里的人都不在。
“貝拉和葛瑞絲最近在忙展示會”伊麗莎白笑著解釋。又指一指一個擺了一張大床的房間。“這兒是她倆住的地方,那兩間被她倆祖出 呀哈,陳太忠聽得就是撇撇嘴,“我說她倆也太財迷了吧?四居室多好的生活啊,為什么要租出去呢?”
“巴黎的生活壓力很大啊”伊麗莎白嘆口氣,“模特不過是吃青春飯的,她們在沒有成為名模之前,只能這樣將就自己了。”
“那兩個人擠一個房間也太”陳太忠還待繼續說什么,看到一個房間里居然是擺了兩張上下床,登時住口了。
“她倆住在一起,方便互相監督嘛”伊麗莎白沖他調皮地眨一眨眼,下一刻咯咯地笑了起來。
貝拉和葛瑞絲本來就是英國老鄉,又同時跟陳太忠有很深的關系小貝拉靠著清純的臉蛋。現在已經開始走紅了,葛瑞絲要差一點,于是就琢磨著過精細日子,又由于她大貝拉三歲,兩人就過起了這種日子。
至于互相監督,那純粹是玩笑,她倆早就訂好規矩了,這屋里不許來男人,在這里租住的其他五個模特就算有男友,想那啥也要出去另找 這個規矩實在是情理之中。一間房子住了七個模特,真要有男人住進來的話,久而久之會亂成什么樣子,那根本不需要說的,恐怕到時候就算貝拉和葛瑞絲能忍,房東也不會忍。
“我住進來不要緊吧?”陳太忠聽得就是一愣,“這好歹算是我租的房子,我要不能住,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你例外,可是聲音要小一點”伊麗莎白聽得又笑了起來,敢情,這屋里七個住戶為了他要來,還專門爭執過一番,不過,能住到這里的,都是跟葛瑞絲和貝拉關系不錯的,商量一下就得出這么個結果,有個,模特不能忍,卻是這幾天正好跟上了一個富豪,打算短期內住到男友的房子那邊去。
韋明河搞清楚他倆嘀嘀唔咕在說什么之后,這心里的不平衡大了去啦,“太忠,你可不能這樣啊,三飛不說,還有四個美女聽墻角,走走走”現在就看她們排練去。”
排練完了,就是演出了;韋明河眼光倒是不低,看上五個美女四個。就是極紅的,其中三個都有主了,沒主兒的那位跟貝拉不太對付,葛瑞絲上前小聲交涉一陣。回來告訴陳太忠。
陳太忠聽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韋明河迷迷糊糊地發問,得到的回答卻是,“人家說了,一晚上三千歐元,要是你能滿足了她,就能有第二晚上,要不然就漲成五千了,你自己掂量掂量行不行吧。”
“我靠。這不是欺負人嗎?”韋主任聽得怒火中燒,擼胳膊挽袖子的,“她越牛,那就越是她了,有沒有第二個晚上,那得看我的心情呢今晚你三飛,我雙飛。哼!”
“一晚上兩萬多,確實不算便宜的”陳太忠笑得前仰后合的,“我看好你啊,別給中國爺們兒丟人,這可是美國人!”
“好像你泡貝拉和葛瑞絲不花錢似的,房子都給人家租了。”韋明河白他一眼,不過下一刻又猶豫一下,“要不這樣,你問問伊麗莎白,這兒有地方賣偉哥的嗎?”
“哈哈”陳太忠笑得越發地大聲了,這是因為他想起了韋主任的綽號,韋明河見他笑得要抽筋了,禁不住狠狠地給他一拳,“我說你有完沒完了?”
當天晚上,陳家人的一番胡天胡帝那也不用多說了,三女都是久曠之身,折騰了差不多整整一個通宵小,不過令人好笑的是,當早上十點,屋里的人先后起來之后,折騰的這幾位精神百倍,倒是另外四個女模特頂著黑眼圈哈欠連天,好在最近大家在忙這個展示會,上午不需要練,要不然模特的生活也是很辛苦的。
拾掇拾掇,差不多就十一點了,埃布爾今天要給陳太忠設宴接風,陳太忠也不管格搖不招搖,直接帶了三女前去赴宴。
韋明河也接到了通知前往,埃布爾先生接風是一方面,同時也聯系一些服裝品牌的供貨商,大家要好好合計,看看能不能從里面挑點單子。
相較陳主任的精神百倍。韋主任就要差很多了,面色有些微微的發白,不過昨天晚上跟他一起去賓館的倆模特到也跟了過來,看起來這戰果還算不錯。
事實上,韋明河這次就是玩來了,至于什么招商了資引進項目之類的,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不過,既然是打著這個幌子,公務出差來了,怎么也得應付一下場面不是?也省得回去以后,別人一問啥都不知道,那難免有點跌份兒。
埃布爾見這兩位的荒唐樣兒,到也沒表示出什么意外來,不過心里也禁不住暗暗嘀咕,心說這倆家伙是來談項目的,還是泡妞的呢?
撇開別的不提,埃布爾很感激陳太忠及時地給他打電話,北約炸了大使館的時候,正是法國凌晨左右,這消息傳出來又得有一段時間,所以他算是知道得相當早的。就避免了相當的損失,而尼克就慘了,睡得呼呼的,一覺起來,匯市那邊已經亂作一鍋粥了。
所以,他聯系了幾個品牌商,那邊倒也松口了,有愿意考慮代工的,也有愿意談中華區代理的,不過不全是法國的牌子,具體詳情,那就要再談了。
陳太忠聽得連連點頭,不過他的注意力也不在這上面,琢磨一下,提出了一個。問題,“埃布爾。你知道哪里能買到黑松露和白松露嗎?國內有朋友想讓我帶一點回去。”
“哎呀,這個節令的黑色松露不是很好,夏季松露味道淡一點”埃布爾笑著搖搖頭,“至于說白松露”嗯,你要的數量多的話,那得從意大利聯系。”
嗯,哥們兒知道意大利才產白色松露,北約的指揮中心也在那不勒斯呢,陳太忠笑著點點頭,猶豫著看一眼伊麗莎白,“伊莎,你去意大利應該很方便吧?明天幫我去跑一趟?”
“為什么是我呢?”伊麗莎白恨不愕一整天粘在他身上,聽到這話當然不是很高興,嘟著嘴看他一眼,“要是你肯去的話,那我就跟你一起去。”
“我這簽證是個問題嘛”陳太忠笑著答她一句,他這么問,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黃漢祥的要求,他只不過隨口提一下,為某些事情做個鋪墊而已。
埃布爾聽得卻是直翻眼皮。心說你這才是胡說,對別人來說簽證是個問題,對你來說還是問題嗎?
他早就聽尼克說過。陳是大能耐的人,當然,尼克議員不會把什么事都告訴他,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就某些事情做出判斷:三更半夜地給我打電話,氣急敗壞地落實大使館的傷亡情況,一般人有這份閑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