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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高個警察回去把情況一匯報,消息就傳到了素波市警察局第一副局長孫季平那兒,孫副局長也沒管那么多,抬手就給王宏偉打了一個電話。
孫副局長還是正處,不過,警察局老大盧剛離職就是“兩會”期間的事兒,現在他就算是素波警察局一號人物,是的,盧剛已經不理事兒了。
王宏偉一聽,陳太忠又在素波整出動靜了,心里這個氣啊,那就不用說了,“我說孫局,那是你的地盤,找我做什么啊?”
嗯?看起來,王宏偉真的被這瘟神瘟得不輕?孫季平有點想笑,不過他還是得問問清楚,“直說吧,王局長,他是不是認識蒙藝呀?”
“他都敢跟嚴自勵呲牙,你說呢?”王宏偉看看家里的掛鐘,“行了,不早了,沒事我掛了啊,聽見這個名字我鬧 童警司當然不會知道這么詳細,分局那位只是友情提示了他一下,人家認識蒙家老小,他一聽就坐不住了,想想那天某人說要“整頓”南關派出所,忙不迭湊了一萬塊錢,直接找上門了。
“是見義勇為?”陳太忠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有心再度刁難一下,想想雷蕾還在衛生間洗漱呢,也懶得再說什么,連人都沒往進放,堵著門口就拿過了那一萬。
“好了,我也懶得理你了,嗯,條子找不見了,你回吧,以后不找你麻煩了,”事實上條子在他手包里,只是他要轉身找條子的話,得去沙發那邊,這廝萬一跟進來,總不是好事兒。
“哦。沒了就沒了吧,”童警司聽說對方不找事兒了,歡天喜地轉身就走,一顆心也終于放進了肚子里。
這陳科長果然是囂張習慣了,沒條子拿錢都拿得這么理直氣壯,不過這種人有個好處。人家說啥就是啥,再說了,自己這小人物,也不值得人家大動干戈的。
這時候,他就忘了,當時算計陳太忠的時候,他可是很把自己當回事兒呢。
當然,他更慶幸的是。自己一大早沒等上班,就直接上賓館堵門來了,是的,這里面當然也是有學問的。
擾人清夢是件很討厭的事兒,但是,一大早上門送錢多少是能體現出誠意的,當然。更重要地原因是,童警司知道,陳太忠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總是缺乏自制力的,身在外地又住了賓館,有點風花雪月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他是警察,站在門口說兩句,屋里若是有些少兒不宜的東西的話,一般人總是會下意識地比較配合地。
果不其然,陳太忠就將他擋在了門外。事實上,陳科長不擋,童警司也不會進去,不就是那點兒事兒嗎?誰不知道啊?
是的,身為老干警,他很清楚如何合理地利用各種資源,并將利益最大化這時候抓賣淫嫖娼才是傻逼呢,不過,陳太忠的痛快還是超出了他的想像。
在回派出所的路上,童警司還在不停地在琢磨著:這家伙心情這么好。難道…昨天是玩了雙飛不成?
軍械被盜案的完結,嚴格說是陳太忠從此案中脫身,最后還是因為尚彩霞的出頭。
警方對錦園的調查,最后還是驚動了錦園地老板,老板一聽說。被調查的是陳太忠。就想起簡大姐曾經問過這個人,說不得要打個電話知會一聲。
簡大姐自是要通知一下尚彩霞。你那“同學的孩子”,現在好像牽扯進什么案子里去了。
尚彩霞那天跟陳太忠談話之后,覺得這孩子倒是不錯,就打個電話給警察廳廳長竇明輝,問問是什么情況。
這事兒實在是太小太小了,竇廳長的秘書直接打了電話給西城分局的一把手,才搞清楚,敢情是一樁“見義勇為”的好事。
說句實話,這個案子里,陳太忠因為行為不慎,一直還沒被徹底地撇出來,最要命的就是他地身材沒做什么變幻,而他的個頭又是那么地扎眼。
不過,大家知道,他認識蒙書記,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做點調查也是偷偷地做,直到尚彩霞出面,大家終于死心,別說這事兒不可能是陳太忠做的,就算是他做的,那也不是他做的。
當然,西城分局這邊向竇廳長秘書匯報的時候,直接就忽略了那個嫌疑,直接解釋說,手下人找陳科長,就是只為“見義勇為”一件事。
尚彩霞一聽反饋回來的情況,卻是對陳太忠的印象越發地好了,年輕、穩健、干練而且…擁有很強的正義感。
當然,這讓她在竇明輝面前也挺長臉,起碼竇廳長很明確地表示,這么熱心腸的年輕人,現在真地不多見了,果然不愧是彩霞你的子侄輩啊。
只是,想起自己的女兒蒙勤勤,尚彩霞隱隱又有點頭疼,上次她請陳太忠帶著荊紫菱來坐坐,就是想讓勤勤親眼見一見,可是陳太忠沒答應,她又想到,自己這么做,難免要傷了女兒的心,一時間也就沒堅持。
隨他去吧,反正也就是半個月的事,到時候,陳太忠還不得回鳳凰去?俗話說日久生情,見得少了,勤勤自然也就慢慢地忘記了。
蒙勤勤也知道,母親對自己跟陳太忠來往有點不高興,于是接下來的日子,她也沒有再聯系陳太忠。
可是這世間事真的很奇妙,她以為,自己對陳太忠也沒太強的感覺,縱然有點情愫,也就是那么一點點主要是她很欣賞陳太忠那種不羈,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沒跟別人一樣死乞白咧地湊上來。
但是,當她知道陳太忠就在這個城市,而且隨時可以聯系得到的時候,很奇怪地發現,自己越是不想去想這個人,就越是忍不住想打個電話給他。
還好,就在陳太忠即將結束培訓地時候,蒙勤勤等來一個比較合適的時機:她要過生日了,二十三歲的生日!
所以,她請他前來做客,地點嘛,暫定在省委大院十四號,來的人不會很多,就是幾個老朋友。
陳太忠接到這個電話,肯定是要應承下來的,不過,又一個問題困擾住了他:去蒙藝家,帶什么生日禮物倒是次要地,關鍵是他得把荊紫菱帶過去。
哎…這真是個讓人頭疼地事兒,該怎么向荊紫菱解釋呢?他有點犯愁。
算了,見招拆招算了,陳太忠一時也懶得多想了,打個電話給荊紫菱,知道她現在正在學校圖書館里查資料,準備畢業論文,于是干咳一聲,“我在素波呢,找你有點兒事兒商量,不知道你現在…咳咳,忙不忙?”
“我知道你在素波,”天才美少女在那邊回答得挺冷靜,“邢工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在黨校培訓呢。”
呃…陳太忠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心里就有點內疚了,早知道,這十來天里,應該去荊以遠家看看的。
來了素波不去荊家,真地有點說不過去,不過,荊俊偉都已經去北京了,他去荊家也委實沒什么意思,保不準又得讓荊以遠拽住,再寫幾個甲骨文,那玩意兒,寫得越多,可能引起的麻煩就越大。
當然,這些都是借口,關鍵是,陳太忠對荊紫菱有點糾結,正是那句老話,“眼不見心不煩”,哥們兒惹不起還躲不起?
可眼下被人裸地戳穿,這個味道就不是很好了,可是,邢建中打電話給荊紫菱技術方跟投資方接洽,提起中間人,那是很正常的,他還沒辦法生氣。
“呃,學習挺忙的,嗯嗯,”陳太忠清清嗓子,開始胡說八道,“老師還點名,這不?有空了我就聯系你了。”
“你好像剛才說的是有事,不是有空吧?”荊紫菱對上別人的時候,溫良恭儉讓做得很是不錯,可獨獨是一聽他的聲音,一肚子邪火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
所以,她很不客氣地戳穿了某人的謊言,“有事就有事嘛,我又沒說不答應,你一晚上背兩本字典呢,說學習任務重…這不是小看我的智商嗎?”
“那是以訛傳訛,我早就背會的,哄王玉婷玩兒呢,”陳太忠既是有事求人,當然拉得下臉,反正哥們兒都不打算做好人了,說點胡話算什么?“好了,我在學校門口等你啊。”
陳太忠說是等人,其實他摸到天南大學正門,很是花了一點工夫,沒辦法,這兒是東湖區,他來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