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徐悲鴻的馬,真的是徐悲鴻的馬…”
真真對周圍的環境渾然不覺,她已經把目光落到了這幅珍惜罕見的畫上面,這是一匹沒有馬鞍的馬,沒有韁繩,在寬廣的原野上狂奔,從神態、氣勢看,是一匹駿馬,神駿氣昂,奮發感人 “畫面簡淡、高逸,用筆潑辣、凝重,窮紫酣暢,間參西法,均為徐悲鴻先生獨到處…這件作品不僅從外形顯出奔馬的神駿和壯美,更重要的是從內在的精神本質來表現了奔馬的馴良、堅毅、敏捷等性格特征…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居然能夠看到徐老先生的真跡…”
“如果你喜歡,我送給你”三口的手輕輕的攬在了真真柔軟的腰肢,手掌輕輕的撫摸 “三口先生,請自重!”
真真仿佛被電擊一般,身體猛然后退,脫離了三口的手掌 “這是我的飛船,你吃我的,玩我的,上了這飛船,就要有這覺悟!”
三口徹底的拋棄了偽裝,一臉獰笑著逼向真真 “芬妮,芬妮…”
真真轉目望去,赫然閉嘴,整條走廊空蕩蕩的,哪里還有芬妮和辛格的影!
“你喊吧,喊吧,哈哈,大聲的喊,月神號有著最先進的靜音系統,而且,每道閘門鋼板都有幾米厚,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聽到”三口哈哈大笑道“三口你是名門望族你英俊瀟灑年少多金你不用這種手段得到我地其實我對你很有好感我…我…我希望能夠和你好好拍拖…”真真沒有繼續喊叫恢復了鎮靜她知道她掉進了一個精心設置地陷阱現在能夠救她地只有自己“是嗎?”三口一臉猙獰地笑容一步一步地向真真逼迫了過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在真真地背后那堵墻壁消失出現了一個奢華地房間一張幾米寬地大床上面鋪著潔白地床單顯得無比地整潔“三口聽我說我們可以好好發展地…”真真臉色變得蒼白她聰慧過人已經看出這個男人已經沒有絲毫轉地余地了“先再發展!”三口大笑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從芬妮說有人邀請我我就猜到這種情況地出現一個男人邀請女人參加聚會無非就是男人想和女人只是我還是低估你了…”真真突然不動了靜靜地看著三口地眼睛“低估了什么?”三口突然產生了一種壓力這個女人太冷靜了絲毫沒有女人被強迫時候地慌張“我高估了芬妮在你心目的地位,低估了你這個人的無恥”真真淡淡道“哈哈…無恥…我就是喜歡無恥,很多時候,無恥比虛偽的效率更高,我的目的不就是和你嗎?只要得到你,得到星瀚機甲大學的第一才女,我無恥一點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我得到了你,以后和朋友說起這事情的時候,他們只會羨慕,而不會說我無恥,嘿嘿…”三口得意的奸笑道“三口,我既然被稱為星瀚機甲大學的第一才女,那么,我自然不會輕易的被你弄,我可以告訴你,我認識一個男人,一個非常強大的男人,他的武力強大,心志堅強,思維縝密,我是他的女人,如果你敢動我一根頭發,我敢保證,你會為您的家族帶來滅頂之災”真真的語速平和,一字一頓“你在威脅我?”三口一愣后反笑道 “不是,我并不是威脅,這是事實,這個男人雖然并不喜歡我,但是,我知道,他已經把我當成了他的人,他和你一樣,是一個占有欲非常強的人,哪怕是他不喜歡,他也絕對不會讓別的人碰我”
真真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莫名的,她想到了鄒川那雙冷漠的眼神,她想到了那斑斕樹林,她曾經看到過那男人一閃即逝的火花,她的身體并不是沒有誘惑力,而是那個男人的自制力太強而已“他是誰?”三口戲謔的看著真真道“等你知道他是誰的時候,你已經面對死神了”真真自信道“呵呵,真的很想見識一下被星瀚機甲大學第一才女評價如此之高的人,看來,我不上你都不行了,不然,我如何能夠見識那人的厲害,哈哈哈…”三口赫然狂笑,緩緩的向真真逼了過去“你不會認為我會用威脅來保證自己的安全吧?”真真突然笑道“你還有辦法?”三口一愣,他想不出在這種環境下女人還能夠有什么辦法真真右手輕輕的在腕表上前去的一抽,一根短小鋒利的金屬刺握在了手,因為金屬刺太短,握在手居然無法看到“你不會認為那一根小刺就能夠保護你吧?”三口一臉嘲笑道 “肯定不能,不過,這根刺足夠把我自己變成一具尸體”
真真緩緩的把那根金屬刺頂在自己的喉嚨上 “自殺?”
“是的!”
“你會嗎?”三口戲謔道“我會”真真明亮的目光看著三口“那你自殺吧!”三口對真真手的金屬刺絲毫不以為意,大笑著向真真逼迫了過去“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自殺了!”真真的手在顫抖,眼睛里面沒有了開始的自信,她低估了這個男人的,這已經是她最近連續幾次犯下的弱智錯誤“你自殺了我也不介意,今天我就是奸尸也要得到你”三口一臉的獰笑 “別過來…”
真真的臉變成了慘白色,握住金屬刺的手拼命的顫抖著,她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是,現在她并不想死,她的事業才開始,她不想死,如果沒有認識鄒川,她會毫不猶豫把金屬刺刺進自己的喉嚨…
“臭娘們,居然敢嚇我,你刺,怎么不刺了?哈哈哈…”三口仰天狂笑道真真緊咬牙關,鮮血從嘴角溢出,目光緊緊的盯著這個男人,只要她活著走出這艘飛船,她會用余生來血洗三口家族,她發誓,她發誓,她一定會做到的“蓬!”的一聲悶響,三口一腳踹在真真的肚上,真真的瘦弱的身體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床腳下面,痛苦得扭曲成一團,那金屬刺已經掉在了厚厚的地毯上面 “怎么不自殺了!你不是要自殺的嗎?”
三口撿起那根鋒利的金屬刺,走到真真的面前蹲下,一把抓住真真的頭發,
刺頂住真真白皙的脖一臉惡狠狠道真真的頭被扯得揚起,牙關緊咬著,痛苦的目光慢慢變得清明起來,只是看著三口,目不轉睛看著,仿佛要把三口的樣刻在眼睛里面一樣 “媽的,居然威脅我,這里外太空,我殺死后把你扔出去,誰知道?”
“我可以找出若干的理由說你是因為意外失蹤了,誰能夠把我怎么樣?芬妮嗎?芬妮只是憤怒而已,憤怒又能夠把我怎么樣?”
“自己脫衣服,快脫!”
真真沒有動,除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三口,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凝固在地上 “蓬!”
“我讓你看,我讓你看!脫不脫?脫!”
“蓬!”
“蓬!
“脫!”
看著真真那雙空洞冷漠的目光,三口仿佛是被一頭猛獸盯住一般越發暴怒,拼命的踢打著真真那柔弱的身體,真真的的身體抽搐著,她始終咬緊自己的牙關,沒有說一句話,甚至于,連眼淚都沒有流下來 “不是,這和我家那副畫不一樣,只是顏色有點相似而已…真真,真真呢?”
芬妮只是看了一眼那幅畫后轉身,頓時冒出了一身冷汗,整條走廊空蕩蕩的,哪里還有真真和三口的影 “真真,真真,三口,三口…”
芬妮像發瘋了一般沿著走廊狂奔,哪里還有真真的影,真真就好像徹底消失在了空氣里面一般“芬妮,你干什么?”辛格一把拉住芬妮“真真呢?真真呢?”芬妮一臉失魂落魄的看著空蕩蕩的走廊“沒事的,真真應該是和三口一起游覽了,我們等等就是”辛格攬住芬妮的腰,一臉溫柔道 “滾開,不會的,不會!”
“蓬!”
“蓬!”
芬妮猛然甩開辛格,發瘋一般的猛踢著厚厚的金屬墻壁,爆發的巨大力量踢在墻壁上也只是發出一點點悶響,這墻壁可是月神號的龍骨架,哪里是她能夠踢得動的“芬妮,別這樣,會沒事的…”辛格拉不住暴怒的芬妮,只能遠遠站著,實際上,芬妮無論是精神力還是武功,都要比辛格厲害,這也是辛格始終無法向芬妮下手的主要原因 “不行,不行,真真,我一定要救你,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芬妮眼睛里面浸滿了淚水,在走廊里面不停的來回走動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突然,芬妮眼睛一亮!
“打火機!”芬妮站到了辛格的面前,伸手道“干什么?”辛格一愣“給我!”芬妮冷冰冰的目光盯著辛格辛格遲疑了一下掏出了他的古董打火機,打火機燒的煤油,市場上根本就買不到了,這是辛格父親的藏品,辛格喜歡偷偷拿了出來經常在一群校園混混面前顯擺,芬妮可是清楚得很 接過打火機的芬妮身體就像一道虛無的影在走廊里面掠過,在辛格目瞪口呆之,芬妮雙手不停的把墻壁上的一些字畫撕了下來,當辛格看到那副《向日葵》被芬妮一把就抓下扔在地上連同畫框踩得稀爛,心臟不禁一跳一跳…
“咔嚓!”
芬妮打開了打火機,打火機散發出一股古老的煤油氣味 “芬妮,你瘋了,這是宇宙飛船上!”
辛格看著芬妮居然點燃了那些價值連城的油畫,立刻跑過去用腳踩 “呯!”
辛格被芬妮一腳踢得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辛格,如果你敢在阻止我,我們連朋友也沒得做了!”芬妮冰寒的目光盯著辛格“芬妮,這是飛船,我們是在太空,不是在瑞德爾星球!”辛格雙目赤紅 “辛格,真真是我帶出來的,我發誓過,我要保護真真的安全,不讓她脫離我的視線,現在,她不見了,一個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不見,想必,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辛格張了張嘴,一臉絕望的看著那堆畫框連同畫布燃燒了起來,被燒焦的油彩散發出刺鼻的氣味,只是數秒鐘,整條走廊一腳充斥了滾滾的濃煙,辛格感覺呼吸困難,走廊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脫不脫?”
“脫不脫?”
三口一臉猙獰,發狂的踢打著真真的身體,每一腳都發出讓人心悸的撞擊聲音,真真一臉木然,緊咬著牙關,她默默的數著,已經是第三十一腳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這個時候,真真滿腦都是那肥胖高大的身軀,那具軀體,給她一種安全感,給她一種強大的信心,她支持著不倒下,她支持著,她要活下去…
活下去!
真真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她已經決定了,只要她活下去,她要屠盡三口一族,她要把月神公司從宇宙抹除,她可以付出一切代價,只要能夠殺死三口…
暴風疾雨的踢打下,真真居然在想一個問題 為什么自己在鄒川面前可以毫不猶豫的脫衣服,而在這個三口面前卻不脫?
為什么?
真真完全忘記了疼痛,她有點不懂,三口比鄒川要英俊得多,比鄒川有錢得多,甚至于,三口比鄒川更溫柔體貼,但是,她對三口卻有一種潛意識的排斥…
為什么呢?
真真尋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最后,她得出了幾個結論,第一,鄒川對她根本沒有絲毫邪念,哪怕是她脫光了衣服的時候第二,鄒川比她更聰明,她愿意把自己的身體給一個比自己更聰明的男人看…
真真不禁苦笑了一下,她從來想不到自己的心理居然還有如此陰暗的一面,居然只能給自己聰明的人看三口已經累了,他沒有再踢了,因為,他感覺到這個瘦弱的女人生命氣息越來越微弱,生命在流逝,他不想她這么快死,哪怕是死,也要等他上了再死三口準備脫衣服了 “滴滴滴滴…”
“滴滴…”
突然,墻壁上亮起紅燈,刺耳的警報聲響起“警報,警報,五十七號艙房走廊發生火警,緊急撤退到一號艙房,撤退路線,請選擇E、J、P、L…幾條通道撤退到安全區,十五分 十七號,五十八號,五十號艙房和走廊關閉,啟動T統和滅火系統…”
光腦似乎已經檢查到了這個房間有人,那道厚重的鋼閘門緩緩打開,一絲焦臭的空氣飄了進來 “呯!”
三口恨恨的踢了一腳艙門,目光落到了真真的身上,閃過一絲邪惡“放心,我不會告訴芬妮的,我說我們正在欣賞這具維也納的雕塑”真真艱難的站了起來,有條不紊的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又把被床單拉平,然后,走到舷窗邊固定的一尊雕塑邊輕輕的撫摸三口眼睛巡視了一下外面,有點猶豫 “真真,真真,你在哪里?”
“真真,真真…”
突然,遠處響起了芬妮焦急的叫喊聲,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了,三口冰冷的目光赫然投到了真真的身上聽著芬妮的喊聲,真真沒有動,輕輕的用白皙的手指拂了一下發絲,然后,一臉專注的看在那精致的青銅雕塑上面,一臉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真真,真真…你在這里干什么?”芬妮已經沖了進來,一臉灰頭土臉,無比的狼狽“你怎么了?”真真一臉驚訝的看著芬妮“我沒事,你沒事吧?”芬妮一臉關心的看著真真“能出什么事情?我們只是在這里欣賞這具雕塑,你看,這雕塑非常不錯,雖然是仿制品,但是做工非常精致,而且用的是古地球的青銅,三口同學,可以把這雕塑送給我嗎?”真真朝三口笑道“當然可以,只要美麗的真真公主喜歡”三口很紳士的笑道“我要那副徐悲鴻的《奔馬圖》,這是對你付出的代價!”真真款款的走到三口的身邊,低聲輕輕附耳道 “沒問題沒問題,只要真真公主喜歡,哈哈哈哈…”
三口赫然大笑起來 “警報,警報…”
“快走了,還磨磨蹭蹭什么?只有幾分鐘了,火災不嚴重,別到時候被悶死在里面了”芬妮催促道“嗯嗯,芬妮姐姐,你走前面,我不認識!”真真一瘸一瘸 “快點…”
眾人一路狂奔,在路過那副《奔馬圖》的時候,真真還沒有忘記把那副《奔馬圖》拿下緊緊抱在懷里…煙霧,芬妮根本沒有注意到真真一臉痛苦,幾乎是一路踉蹌著跟隨在芬妮的身后自始至終,三口都緊緊的盯著真真當眾人趕到一號艙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集合在了大廳里面,一個個臉上都充滿了焦慮,當看到三口之后眾人才放下心來,畢竟,這艘宇宙飛船是由三口控制,看到了他才會有安全感二十分鐘后,光腦解除了警報眾人才懸起的心材放松了下來,誰也沒有想到出來玩玩居然會被虛驚一場,要知道,這可是在太空之,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基本上就很難有活下去的希望了,特別是火災眾人也沒有了玩樂的心情,都聚集在一號艙休息,飛船也啟動了返航程序真真并沒有任何表現,很安靜,不過,她的手始終抱著那副《奔馬圖》看著那張蒼白的臉,三口不禁慶幸自己沒有踢到真真的臉上,不然還真不好解釋了 三口了解了火災原因后并沒有責怪芬妮,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說不應該把真真帶到那里看那尊維也納的青銅雕塑…
而芬妮拼命的向真真道歉,真真沒有說話,只是搖頭親昵的捏了捏芬妮的鼻,這個動作讓芬妮放心了不小,因為,這個親昵的動作說明真真沒有生氣很快,飛船回到了船塢,車隊把他們送到學校門口不遠地方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二點多,斑斕樹在皎潔的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當看到那巨大的校門后,真真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三口同學,謝謝您的畫,月神號非常漂亮,感謝你為我們帶來了一個快樂的夜晚,希望下次有機會能夠得到三口同學的邀請”真真抱著畫走到三口的面前,微微欠身微笑道 “只要真真公主喜歡,什么時候都歡迎光臨月神號!”
“好的,有機會一定去,我真的很喜歡月神號,晚了,再見”真真臉上泛起一絲甜甜的笑容,驚心動魄 “再見!”
看著那婀娜的背影,想到剛才真真那驚心動魄的笑容,三口有一絲失神,他突然發現,真真居然非常非常的漂亮,特別是那笑容,他居然沒有發現,突然之間,三口很后悔在飛船上的舉動,他太性急了 不過,立刻,三口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他相信,這個女人始終將成為他的寵物,因為,這個女人貪慕虛榮,就是三口都有一絲意外,他想不到真真居然會拿一副畫作為賠償…
想到這里,三口嘴角泛起一絲淫邪的笑容,下次,一定要把這女人上了!
第二天清晨,鄒川就起床了,米雪居然已經出門了,不過,熱氣騰騰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吃過了早餐,鄒川立刻回到了學校,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回到學校后,鄒川把一整天的時候都花在了虛擬改裝上面,他甚至于沒有時間去七號訓練室,因為,諾爾公司的重型機甲格斗賽已經進入了程序,他已經收到了一些重型機甲的參數鄒川必須要在短時間把準備工作做好,因為,俱樂部的卡爾要求他在學校收到邀請函之前他能夠有一套具體的方案 值得說明的是,諾爾機甲公司提供的參賽資金已經打人了鄒川的賬戶,而這只是第一筆,當他拿到了邀請函后,諾爾機甲公司會第一時間把一筆豐厚的獎學金打入他的賬戶…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鄒川準時走到了斑斕樹林里面,如銀的月光灑落在樹林里面,斑斕樹無比的絢麗,活潑的小鼠讓斑斕樹林充滿了生機 鄒川停住了腳步,皺眉的看著前面一塊空地,空地間,站著身著白裙的真真,微風吹拂,長裙飄飄欲飛,仿佛仙女一般…
鄒川有一絲不悅,他并不喜歡這種頻繁的見面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