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文具在省一級的銷售商有專人來了趟夏海,考察了五家店鋪的規模和地點之后,答應通過物流進行直接供貨,事實上這個時候文具加盟銷售體系尚未形成,還是傳統的銷售模式,不過能夠和省級銷售代理取得直接供貨,已經很不錯了,價格上面有一定的利潤空間,也避免了受到本地批發市場的制約。
蜀山文具店的應聘也就是由蘇燦和王玥親自低調主持,招的大多是二十歲到四十歲左右,男女不限的營業員,平均一個店配置三到四名,應聘中沒有出現一個蘇燦意料中未來會發光發熱,而現在卻懷才不遇或者身懷絕技的大人物。
這些女營業員有些是做過幾年服裝生意虧了的老板,也有以前在超市里的員工,干過零售,也是熟手,亦有附近農村讀書不好就出來工作的青年,有些做過網吧網管工作經驗的人,甚至于還有以前幫別人看過店,身上還有紋身,揚言“老板聘了我沒人敢惹你”的太妹,良莠不齊。
對這么年輕的女孩竟然是老板甚至于能夠有如此大的手筆一次性開五家店還是有些吃驚。
不過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那年輕女孩的旁邊看上去不過就是高中生少年的開口講話,“不論你們以前做過什么,不論你們從前換過什么工作,因為什么原因換了工作,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蜀山連鎖的一員,我不說企業文化,也不要求你們要如何對待這個品牌,建立起歸屬感這種沒有實質性內容的話,我只說一個很明確的獎賞計劃,工資分為十四個檔次,從最低的14等400塊錢,到最高的1等5000,每一個等級檔次有相應的銷售額,你們每個人的銷售額度,都將計入你們工資績效考核的成績單,這有助于將你們工資歸結為哪一個檔次。在這個檔次之外,五個店有三個星級銷售標準,分別對應每個店每個月的銷售總額一二三名,銷售最高的一個店,每個店員獲得900塊的獎金,第二名,每個店員獲得500塊的獎金,第三名,每個店員200的獎金。這個獎勵還要根據月度總銷售額來定,對了,剛才說得是最低標準。”
眾人集體的愕然了,這個年代里夏海一個普通職工的工資水平在600左右,一個服務員的工資水平500就很不錯了,而這里最低的工資標準是400,最高的竟然可以達到5000,眾人不由自主的聳立起了身子。
蘇燦看到眾人的表情,笑道,“所以,不用去羨慕公務員的鐵飯碗,也不用為自己剛下崗沒有保障而發愁,在蜀山連鎖,從最低級,到更大的空間,只要你敢想,你就能夠伸手抓得到,這里沒有級別,有的只是薪資待遇的多寡,每個在這里干滿一年的員工,都會自動的在工資基礎等級上上調一級。這只是大家的一個平臺,你想要走多高,這里就提供給你多廣的空間!”
走出會議間,丟下里面一干慌忙研究著工資制度的眾人,蘇燦對王玥眨了眨眼,“怎么樣?”
“你這個大神棍!”能夠說得一干人熱血沸騰,立刻調動了激情迫不及待上崗的蘇燦,王玥只能對他如此評價。天知道他哪里來的那些點子,很多根本聞所未聞的,但是卻又的確切實有效。
蘇燦就吁了一口氣,“先讓他們干一個月再說吧,你沒看到那些大媽的臉色擺明了對我們的疑惑嗎,我們的年齡制約了她們對這個連鎖用品店的信心,如今她們正是踩空而懸著呢,要真正的讓她們死心塌地,還是要實際的利益保障啊。”
一個朦朧的下午,蘇燦和王玥坐在瓦房的頂面上,這家分店就在市第一小學外的一片民清建筑旁,通過分店辟出來的樓梯可以去往二樓天臺,天臺看得到的不過也是綿延不絕的屋頂,乃至于從這些屋頂之上橫七豎八拉扯出的天線,在這頭上的是暉色的日光。
旁邊有個水池,水龍頭一滴一滴的落下水珠,這里看得到市重點小學一小的全貌,風吹來,王玥長發呼呼的散開,有些絞纏在蘇燦臉上,癢癢的,讓人心猿意馬。
“開店,辦手續,一直到現在,你不知道那種感覺,仿佛停不下來,心里面有某種東西,有時候累了,躺下就睡了,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一直還是那種感覺,涌動著的一種沖力,仿佛做什么事都不會累,做起事就不想停下...”王玥轉頭對蘇燦一笑,“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了不起,盡管后來還看到你拿了許多錢,但是我還是忘不了當時你給我那十萬的震撼呢,當時我的手都在發抖,一夜沒睡,從小到大,沒見過那么多的錢...”
蘇燦笑了笑,“以后還會有更多的,我保證。”
“我相信。”王玥伸出一只手,遮擋住了遠方的陽光,手一抓,仿佛抓住了某種東西,她知道這叫做命運,“...我們能走多遠呢?”
“我也不知道...”蘇燦起身,迎著暮光伸了個懶腰,“我也想知道,我究竟能走多遠吶。”
時不待我,快馬加鞭,就讓我們這樣,奔向遠方。
開店前后外加進貨,蘇燦總共花去將近八十萬,占去了那一百五十萬的大半,他還覺得花的不夠多,這些都是來自劉成的贓款,要把這些全部投出去,漂白的過程中獲得更大的回報,才能夠運用啊。
對于劉成那里,蘇燦還計劃分批次的取回一些贓款,他的錢后世大半交代不出具體來源,是以只要留下足夠作為他證據的贓款就行了,當然,這些錢畢竟是贓款,取予用度也該適可而止,盡管重生的先知先覺為自己開了金手指,但是這么沒技術含量旅游式的提錢方式顯得自己太過富二代了一點,當然是幸運之神的二世祖。
蘇燦還真擔心會不會有個什么幸運計數器一類的,自己這么提錢倒是拿得手酸,沒準下趟出門一輛車飚過自己就躺那兒了。
有空的時候蘇燦會去王薄家吃飯,他們家保姆張嬸做得東西到很貼合胃口,王薄是相當歡迎蘇燦來家蹭飯的,就連王威威三人都極不明白為什么王薄對蘇燦如此熱情,有時還會拉上蘇燦去書房和他對殺兩局象棋。
省上一位王系大佬的倒臺,似乎因為林國舟的能量暗中使力,沒有影響到王薄,劉成最關注的高速路項目資金問題,倒是破天荒的一度緩著,省上派出的經濟小組下放出去一直倒也沒查出過所以然來,最能牽扯到王薄的這方面沒有敵對勢力的繼續使力,王薄暫時也沒受到什么壓力。
這當然是因為林國舟的強勢所導致,林系因為林國舟挽救了國家重大損失而迅速擴張,成為王系最有實力的盟友,想要將王系在西南根系連根拔起的敵對派系,已經發現他們暫時沒有可以和兩家聯手對抗的準備。是以王薄逃過一劫。
不過王薄差不多也更加游離王系邊緣了,王系如今在西南省的主要力量隨著張知茂已經被鏟除,王薄已經成了邊緣人,亦是一枚棄子,若非林國舟隱隱遙控,劉成何時想要動他,都是按心情而定的。
不過破天荒王薄卻一掃之前的頹態,反倒輕松起來,最近在飯桌上倒也經常說,就指望著王威威能夠早點成熟長大,找個好老婆,生個孫子,他也可以安心的帶孫兒了。
那語氣之中,想來已經透露出了退出政壇的退意,幾次常委會上完全放權,讓靳東海完全掌控了公安政法系統,原本想要培育起來的趙立軍更是被完全架空,趙立軍有怨言,王薄不是不知道。
通過這次省上的發力,已經有人開始了重新站隊,至少市委副書記王金榮站在了靳東海這邊,王薄的影響力進一步的降低。
好不容易忽悠了一個,要真這樣讓他退出舞臺,蘇燦還是極不甘心啊。換任何一種情況,類似于王薄對自己的這份信任,都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正是最大的低谷和危局,但也代表著一份極大的機遇。
當然現在還不到自己出牌的時候,這場渾局還要繼續下去。等到他收局出牌,必定亦是最萬無一失的一擊。
吃過了飯蘇燦和林珞然邁步在市委家屬院之中,最近林珞然很是勤懇,弄得林縐舞和王威威都對她熱情好學好生沒趣,是以吃過了飯就聚在林縐舞那間屋里研討學習問題實際只是玩PS去了,蘇燦才知道是林珞然因為前段時間的分心在班上高高在上的成績地位不保,且已經開始臨近期末,這才晚上頭上綁根帶子懸梁刺股,白天依舊繼續清高做傲然樣。
和蘇燦走在市委家屬院呼吸新鮮空氣恐怕是近段時間來的頭一遭了。
市委家屬院的一些小孩在路燈下做起了游戲,兩人來到休閑用的秋千和杠桿處,林珞然輕輕的坐在了秋千上面,頭頂一輪明月,出奇的圓,亮到可以照出她的睫毛和臉頰輪廓,“你上次不是為了練球要追的女孩...那個...追到了嗎?”
“噢。”蘇燦愣了愣,笑道,“她已經轉學走了。”
那句問話一直憋在林珞然的心里,有時候甚至想要打聽,不過也都被她忍住了,現在單獨和蘇燦的安靜,再加上之前說了一些趣事,又有當初王薄處于低谷,自己父親陷入危機,都有他陪伴的那種經歷,是以林珞然對蘇燦此刻的心態也就有些松懈。
不過問出這句話,在看到蘇燦那一笑的回答,似乎那一笑看穿了她的內心,林珞然一時慌亂,就道,“你別誤會啊,我沒其他的想法,我只是出于好奇的問問啊,你該不會認為我對你有意思吧,”旋而覺得越描越黑,就道,“你太遜了吧,怎么嘴里的肉都被放跑了?”
嘴里的肉?蘇燦啞然,再看林珞然的清麗,還有幾分臉頰的紅暈,心頭一漾,旋身湊近了一點,“我怎么看著某人更像是一塊肉呢?”
心里面想到和林珞然當初的那種親密接觸,這個有點蠻橫的小妮子在某種情況下的柔美,沒有這種緊逼的境地,以她的性格是斷然不可能表現出來的,蘇燦只是有種抑制不住想看她出窘的模樣,有些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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