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帝的錢袋早被人撬了無數次的墻角,淮鹽年產將近十億斤,大部分都是進了那些權貴的口袋。
茶鹽專賣,向來是封建王朝重要財政收入,宋朝時達到頂峰,兩項專賣年收入幾千萬貫,到了明代,則被那些權貴給瓜分了。
茶稅就不用說了,每年不過十幾萬兩,鹽稅同樣低得可憐,一年也就兩三百萬兩,與總量根本不對等。
明代的皇帝,說白了就是傀儡。雖然掌控著生殺大權,但那些文官集團和權貴勾結,無時無刻都在挖著國家的墻角。
朱由檢上吊前所說了一句:朕非亡國之君,臣皆亡國之臣。
這句話并沒有說錯,明廷的滅亡與財政破產有莫大的關系,而那些文官和權貴就如同吸血蟲一般吸附在這個龐然大物之上,不斷從國家身上攫取著利潤。
就算是財政豐盈,那又能如何?銀子照樣也用不到實處,一到戰事起,那些文官的發財機會就來了,銀子根本用不到兵員身上。
遼東之所以敗壞,與那些文官分不開關系。發響時文官要扣一筆,武官要升職也得行賄。
導致被扣了一大半的銀子發到武將手里,武將又扣了一大部分,反過來去行賄文官,以至于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崇禎初,朝中京官或地方主官出缺,除循例由新進士中選拔外,也由任過一定時期的州縣官吏中進行考選。這就給某些朝臣,大開了發財之門。
考選標準并非根據德、才,而是徇私枉法。譬如禮部郎中路邁,只因為和大學士周廷儒的弟弟周正儀是兒女親家,依仗這個關系,竟訂出“七千求詞林(翰林官)、五千求科(給事中)、三千求道(監察御史)”的價格,公開受賄,代人走門路求官。如果沒有把握,路邁豈敢公然如此?朝中層層勾結、徇私舞弊的內幕,由此不難窺見。
反正皇帝就是傻瓜,所有文官都在騙皇帝,皇帝的教育是文官主持的,整天不出京城的皇帝哪里懂得那些貓膩。形成了朝廷在愚民,官員在愚皇的千古奇觀,連君主立憲制都不如。
趙巖直接在萊州灣建立了一個流民安置點,第一批大概五千多人的流民被安置在了這里。
修起簡陋的房屋后,趙巖馬上著手組織人員修建鹽田。
海水曬鹽的技術很早就出現了,當代也有許多地方采用。例如淮鹽,淮南煮鹽,淮北曬鹽。
不過淮北曬鹽的方式比較獨特。
還有長蘆也是靠曬鹽,另外還有一些零零星星的鹽田分布,只是這種技術沒有大規模的推廣開罷了。
曬鹽的好處就是成本低,產量并不一定比煮鹽高。
若是相比那些簡陋的煮鹽設備,產量自然更高。但曬鹽與淮南的煮鹽產量相比,卻是會低出很多。
淮南的鹽戶煮鹽使用的是大鐵盤,五六人日夜開工可產上千斤海鹽。不過鐵盤的成本很高,一般的鹽戶買不起。
產量最高的莫過于利用地下鹵水的井灘曬鹽法,萊州灣的地下鹵水很多,只是趙巖目前還沒那技術去發展。
鉆井技術低下,抽水效率更低。
不過好在渤海灣的地理條件優越,這里是灘涂曬鹽產量最高的地區,若是將萊州灣的淤泥灘都開發成鹽田,產鹽量絕對高于兩淮。
謝永明這些日子并不好過,整天都在提心吊膽當中。挪了挪肥胖的身軀,思慮了一番卻依舊不敢離開自己的小堡。
三個月前謝永明與吳安邦達成協議后,正心中暗喜間,沒過幾天卻傳來吳安邦大敗于白洋河。
沒過十幾天,朝廷竟然將吳安邦逮捕問罪。而那趙巖竟然就撫成了登萊游擊,這讓謝永明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中,連忙跑回招遠閉堡嚴守,時刻關注著風向。
上個月趙巖剿匪期間,把謝永明嚇得日日做噩夢。萬幸的是,趙家好似不知道他的存在。
可能吳安邦那草包沒把他給供出去吧!
吳安邦的確沒有把他招供出去,是壓根沒人問這事。
但這并不代表著趙巖不清楚,不知道他的存在。劉衡作為吳安邦的參謀,幾乎是全程參與了此事,對這謝永明的來歷可謂是一清二楚。
那謝永明后臺比較硬,聽說朝中有人。趙巖就撫期間表現得較為安分,也就沒去動他.
六百余騎正轟隆隆的踏著張滿青草的地面,向城郊的一處村落行去。四百人,外加馱滿物品的兩百多匹馬。有的馬匹馱著炮彈,有些著拉著大炮。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那村落的外圍。
那村子外面建了一個高六七米的小堡,將整個村落圍了起來,正是謝永明所住之地。
“好高的墻。”林毅抬頭看著那小堡的圍墻,發出一聲驚嘆。
他在看時,小堡上的人也發現了他們。
“馬匪來了,馬匪來了,不好了,馬匪來了…”驚恐的聲音瞬間傳遍堡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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