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隊長。您把我問糊涂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對組織甩對領導負責,就對領導負責也不知道該對哪個領導負責,有必要非把我歸到那門那派里么?”
吊兒郎當的簡凡說了句吊兒郎當的話,吊兒郎當地笑著,看著一個。隊長和一個支隊長。
秦高峰有點揣揣不安的看看支隊長的臉色,簡凡不管怎么變這口無遮攔的得性看樣沒怎么變,一語道破了支隊長說話的深意,公安這個。大家庭里太過龐大了,那個大小領導都有自己的大小山頭,明面上一團和氣,暗地里斗著較勁,無非是爭權、爭利、爭口氣的事,總是能讓人斗得不亦樂乎。肖明宇因為晉原分局那件案子影響到了仕途,一直和伍辰光都在原刑偵支隊供職,一個是政委、一個是副支隊長;倆人幾乎同時競騁副處,倆人的不和眾所周知,而恰恰倆人又是同時競聘副處。只不過伍辰光又因為經偵支隊的那位親家受了點影響,后來居上之后又被肖明宇趕了,不過伍辰光也不是省油的燈,又取得了新任梁局長的賞識,經常跨過直接領導肖明宇這個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辦事,這倆個人你給我下套、我給你使絆。一直暗中較勁也是眾所周知的事。
隱隱知道了這些事,秦高峰深怕支隊長火爆脾氣一起來又是叫一頓。瞪著眼給簡凡使眼色,剛要說話,不料伍辰光伸手制止了,指著簡凡道:“山子,我跟你先小人后君子啊,好歹我也是個支隊長,我不點頭你走不了,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后搞小動作的人,本來準備晾晾再放你進市局,現在看來,你壓根就不想走是不?”
這說得是反話,隱隱地有一層威脅的意思,意思是你根本就是想惹了我,不想走了。秦高峰不知道支隊長那來的這么大火氣,張了幾次嘴可不知道該勸句什么,對于普通的小警員,站錯位了、排錯了隊,有時候還情有可原、能幸免遭殃,可要摻合進倆領導之間的矛盾,基本沒有什么好下場。
“誰說我不想走?”
簡凡又是針鋒相對,不識趣地反問了句,伍辰光正要作的時候,不料簡凡的話鋒一轉,笑著說道:“好幾月前我就想走,是你硬把我留下來了,現在我更想走了,我算了一筆賬啊,在烏龍賣豬頭肉都比當警察掙得多,要放大原,我閉上眼睛都比當差掙得多,這身警服威風是威風。就是含金量太低,你想打壓我是不?您最好把我趕回烏龍,連工作帶生意都照顧了,我謝您都來不及呢?”
伍辰光被噎了下,秦高峰啞然失笑了,圓上場了:“沒準是市局領導真看上小簡凡也不一定嘛來、來,支隊長,坐,”說話著把支隊長讓到沙上,伍辰光瞥了幾眼揚長不理會自己的簡凡,倒覺的這貨色還跟以前的得性沒有太大區別,又有點隱隱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秦高峰呢,一邊把支隊長請著坐下來,一邊又拉著簡凡坐下來,而且就坐在支隊長的斜對面,一個點了支煙兀自抽著,突突的這煙槍冒得簡凡直扇眼前。
“伍支,您怎么想起來我這兒了。”秦高峰倒著茶水,隨意地問了句,看著倆個枯坐的,頗有點意思。
“沒事,心里悶,找你喝兩口有酒么?”
“有。”
“得,拿出來。”
看來倆人經常一塊喝倆盅,怨不的關系走得這么近,秦高峰轉身進廚房,一會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瓶玻璃瓶紛酒,另一只手上卻是捏著兩袋榨菜和一包花生米,一放到茶幾上,伍辰光順手擰著酒瓶蓋,拎著茶杯倒了三個淺杯,秦高峰拎著小碗一撕袋子一到,兩個下酒菜瞬間就好了。這架勢看得簡凡心里直暗笑。要看這不太講究的喝法吃法,仁個人倒像一類人。以前看著高山仰止的倆隊長,現在看來,就和身邊這些普普通通的人差不多一個樣子。
好像故意晾著簡凡一般,伍辰光只是把酒頓到簡凡的面前,自己卻和秦高峰碰著杯,下了口,倆人一開說,伍辰光長噓短嘆了一番,聽音聲好像伍辰光和秦隊長的父親還認識。長噓短嘆內容呢,一方面是秦家的老爺子走得早,可惜;另一方面呢,卻是自己沒把秦高峰看好好容易看著成家了吧,還又離婚了;好容易扶到隊長位置了吧,又碰上這事了。扯來扯去,最后結論是伍辰光長自引其咎,把責任歸咎到自己頭上。
倆老爺們碰著杯下著酒,就著花生米榨菜絲,霎時小半瓶就沒了蹤影。此時簡凡才省得,今天還真是一個巧合,支隊長此行的本意估計是想要來安撫一下背了暫時賦閑的秦高峰,只不過恰巧碰到了自己而已。看這倆人的關系確實不一般,秦高峰對背了這么個根本不在乎。很有做為嫡系為支隊長分憂的自覺。
唯一讓簡凡覺得可圈可點的是。這伍辰光雖然兇面惡言,可話的人情味還是頗濃的,說起這家長里短來。倒不像個支隊長了,更像一個與心難安的老人。一邊自責著,一邊給秦高峰寬心,寬心的內容呢,就走過過風頭,大不了調離一隊,到了其他隊,照樣當隊長。
這是小團體的通病,雖然缺了點原則性,可透著濃濃的人情味,大點的單位里畢竟都避免不了這事不是,簡凡倒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只是隱隱地覺得支隊長在安撫秦高峰,好像就是作樣子給自己看,有點以他高風亮節襯托自己忘恩負義的意思。
不用說,不管是那五千美金的作用,還肖副局真的有什么用心,肯定是把自己當成試金石扔出來了,簡凡心里暗道著,揣摩著,憑心而論。肖副局長把自己調往市局刑偵當助理,把胡麗君再調到打拐辦,再把。四的信息源一掐,如果真是別有用心的話,那么外勤就成了無頭蒼蠅了,畢竟信息在偵破中體現的作用越來越多,誰也小覷不得,現在簡凡真懷疑這個,吳鏑和肖明宇穿得是一條褲子,不過想想倆人年齡的差距,實在無從說服自己。閱讀最新童節就洗澗書曬細凹口氐姍”說齊傘 舊六舉杯下酒的功夾,沒搭說卜了案子。半晌被晾圳訓幾弱弱地插進來了,征詢似地問著:“我,”能插句話么?”
“酒都沒喝插什么話,大人說話有你小孩插嘴的份嗎?”伍辰光瞪了一眼,杯子頓在茶幾上,明顯對話的人不滿意。簡凡話一轉又是一句:“那我喝了酒,能插句話么?”
“不能。”伍辰光不給面子了。
“那我不喝了。”簡凡也撂挑子,靠到了沙安后。
“呵呵”就你細皮嫩臉的樣。上了酒場也是個慫包。”伍辰光刺激了一句,鼻子里。享哼著幾近不屑。
“撲哧”一聲,簡凡和秦高峰同時笑了,倆個人是相視而笑著,秦高峰倒接上這個話茬了,對有點詫異的支隊長解釋了句:“支隊長,您這次可又走眼了”簡凡,你多喝點,讓支隊長少喝點,他胃不好。”
說活著把剩下的半瓶差不多一半到進了簡凡的杯子里,滿滿的一茶杯。看著支隊長有幾分詫異的盯著。簡凡像是賣弄一般,杯捻在手,就到了嘴邊,輕輕一抬,恰如長鯨吸水一般,一杯子躬度的紛酒不聲不響直入喉嚨,喝得是輕松之至、拽的是瀟灑之至、喝完了尚自舔舔嘴唇像在回味無窮。
別人喝酒是難受,可對于酒坊飯店出身的簡凡,喝酒是享受,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了。別說自己,就老媽喝半斤都不帶眨眼。
這一大杯足有三兩,杯子輕輕一放。人是面色不改,看得伍辰光有點膛目結舌了,一歪嘴不信邪了,抓著瓶身往簡凡面前一頓指著道:“能喝不是?都喝了。”
秦高峰沒說話,笑瞇瞇的眼神。已經知道結果是什么。只是伍辰光有點驚訝地看著這小子握著瓶子滿在不意地往嘴里一到,只咕都了一聲。酒瓶,見底了。
“喲喝”沒看出來啊,深藏不露啊。”伍辰光啞然失笑了,雖然一斤二斤酒量的人不罕見,可喝得如此輕松、喝得如此享受的到不多見。指頭點點笑著說:小子,就你這喝法,將來能當官了啊”對了。高峰,你們倆擱這兒嘀咕什么呢?”
“能說什么,還不是那案子唄。
”秦高峰嘴里扔了幾顆花蒼米,無聊地說著。
“嗯?”繼續,我聽聽。”伍辰光一說到案子,話題轉了。況且心里的郁悶,怕也在案子上。
秦高峰干脆來了個直入正題,把齊樹民幾人的脫逃、把全孤山被捕、文物走私上的幾個疑點一說,指著簡凡解釋了句:“簡凡剛才說,這不是文物走私案那么簡單,其實我也覺得有點蹊蹺,理論上丟了兩大宗貨,如果齊援民和此案相關,他應該有所動靜,最起碼應該想辦法自保吧,可沒有,如果說他和此案無關,又有點說不通,,最起碼在重要嫌疑人落網之后,他的第一選擇應該走出逃吧,可沒有,他坐得好好的,我懷疑是不是咱們把什么漏了,根本沒有敲到正經地方?”
“你的意思呢?”伍辰光聽著,頭轉向簡凡。
“我的意思您還能聽得進去嗎?”簡凡反問著。
“呵呵,你是今天才到大原吧。才到大原就來老隊長這兒,就沖這個,看來我還是想得有點偏頗了,現在重案隊和其他幾個大隊的壓力都很大,全孤山的口供取不到,證據和指認現場更不可能;昨天剛剛得到的消息是齊樹民和連刃已經出境,云城和臨紛的警力撤回來了這鍋夾生飯怎么咽下去是個大問題 伍辰光不無擔憂地說著,看著簡凡有點無動于衷,又有點狐疑地問了句:“喲,你小子是不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提前溜回烏龍了,還故意拿了個什么抑郁癥證明要年休假?”我怎么覺得,現在好像除了你,都抑郁上了?”
秦高峰低頭嘿嘿笑著,早知道簡凡溜得快的本事,這話到也不無道理。
簡凡也笑著,斟酌著說著:“支隊長,其實在起獲雅致工藝品廠私藏文物的第二天見齊援民沒有什么動靜、齊樹民沒有什么下落,我就覺的有點、問題了;初;歸隊還車,再一問還是沒有什么動靜,我覺得問題大了,所以我就請假了對手的情況一點都不知道,這案子怎么辦下去。就像剛才秦隊說的。說他們沒關系,不可能;說他們有關系,又不像我們掌握的情況。”
“那你覺得呢?”伍辰光正正身子,正色問著,上心了。
“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團伙案。串案、窩案的情況很普遍。比如九年打擊的四和尚涉黑案,從收保護費起家,幾年間展成了涉黃、涉毒、涉賭以及展涉黑保護傘的境的;零年查獲的西城安永民走私槍支案,他同時還參與過搶劫、殺人、綁架等幾項罪這一次在查處晉原分局盜竊案中,沿著古董這一條線我們雖然有所獲,可成也古董、敗也古董,我們死死咬住了這一條線。可幾條大魚一漏,就進了死胡同了,如果從宏觀上參照一個罪案團伙的形成和展比對,在十多年前。齊樹民就有一個販賣文物的團伙,幾個人又進過監獄,這和普通人進大學深造一樣,結果只能是他們的犯罪手法更高明、更隱敝,展到今天。我想不一定就只限于文物走私的領域,說不定還有其他類型的余罪我根本沒有察覺 簡凡手交叉著握著,說這些的時候沒有興奮,沒有像以往一樣為自己的新現興奮,只是疑寞重重而且有幾分挽惜,如果早一點想到這個。方面的話,或許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了。
秦高峰聽得微微點頭,隱隱約約也揣摩到了這一點,不過是在吃了個大虧之后學乖的,聽看來勁了。看著支隊長也是沉思,接著話頭問了句:“你覺得,會是什么?”
“不知道。”簡凡面露難色,不敢再信口開河了。
三個人,面色凝重地相互看看。開始有點一籌莫展了,沉吟了半晌。秦高峰點著煙,長長地吸了一口。嘴里鼻孔里哧哧地冒著煙,伍辰光呢,卻是狠狠地把煙屁股 迪煙灰缸里,惡聲惡言地說了向!“動用了墊千警力,要嘖憂,吃里扒外的敗類,這幫王八蛋那逃得出去,,抓不盡的王八蛋。”
說得有點火氣外露,可同樣也有幾分力有未逮,一個小小的支隊。對于已經脫逃出境的嫌疑人明顯是鞭長莫及了。
不過這一句露出來的憤慨和怒意到讓簡凡心里微微一動,這個奉行小團體主義的伍支隊長雖起碼不會和犯罪份子拉幫結伙,一念至此,把想了很多天的想法說出來了:“我覺得也不一定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句如雷貫耳,秦高峰和伍辰光都瞪著眼驚訝地看過來,只見得簡凡依然是輕聲慢語道著:我學做飯做了二十年、學辦案不過一年。對于做飯的感悟比其他要深。俗話說,謀一餐者為廚、謀一世者為師。這里面有一個眼光長短的問題。我覺得前一段我們的失誤主要還是眼光放得有點短淺了,只盯著文物走私這一條線、心里是懷著一種復仇的心態在層層錄繭尋找殺害曾國偉的兇手,兇手是全孤山這一點已經沒有疑問;但真正的兇手呢,我想沒有那么容易被我們找得出來,設計這個盜竊案的人、為嫌疑人保駕護航的人、這么多年一直掩蓋真相的。都是這起罪案的真兇”,這些真兇現在在干什么?很多年前可以設計這個膽大妄為的案子,單從文物走私這一點上來說,其實經過十年的展,就咱們省幾個盜墓多的的市。已經挖不出多少有價值的文物了。在財源相對枯竭的情況下,沒準他們會想其他途徑;如果現了來錢更快、更安全的生意,那就更容易轉行了,十幾年前就敢殺人越貨,這么多年了,還有什么不敢干?”
“你什么意思?”伍辰光聽得還是兩眼一抹黑。
“我在說辦案的方向。”簡凡解釋道。
“有么?”伍辰光看看簡凡,再看看秦高峰,有點未解。
“一個字:錢。”簡凡撂出主題來了。解釋著:“世事難行金作馬。錢能通鬼神、更能動世人,文物走私說到底是一個宗旨:錢;他們不管千變萬化還是難離得了這一個字:錢;不管是買通我們內部的人、還是想招兵賣馬擴大團伙,同樣需要錢;甚至于他們策劃脫逃,沒有錢辦不到這個事我研究過李三柱,我覺得這個人應該比全孤山更難抓,他的基本身份就是一個農民。就是穿山越嶺靠盜墓吃飯的家伙。又蹲過幾年大獄,反偵察意識強過普通的罪案嫌疑人,而他生活的地方呢,又恰恰都是我們警力排查的棄點,從口茁文物案他帶傷脫逃就看得出來,我們都現在為止不知道他是怎么逃走的,,我覺得與其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不如一下子撬到他們的根上,原來一直覺得古董貨物是他們命根,現在看樣這個想法是錯誤的,沒有動了他們的根本。而且事情只有再一再二,挖了人家兩次,再挖估計也不可能了。”
“這點已經印證了,兩個抓捕組在云城一帶查訪了二十天,毫無所獲”依你的想法,查錢,也就是查非法資金,這點可有點跳出咱們的專業了,沒有立案、沒有原告,沒有方向,要查誰、怎么查、查到什么地步,這比抓李三柱的問題還大。”伍辰光若有所思地說了句,雖然覺的簡凡說的有理,可畢竟談空泛了。
“也沒有那么難,到經偵支隊調幾個資金追蹤高手,鋪開面把所有涉案人過一遍,總會有所端倪的,一件兩件可以做得天衣無縫,我就不相信,十年里能沒有留下一點破綻,如果齊援民真的涉嫌文物走私的話,他是怎么消化的這些非法資金,或者說他是怎么洗干凈了這些錢,只要他不是把錢都藏在床底下,就不會一點痕跡都留不下;換而言之,不管是齊援民還是齊樹民,還是其他人。我們只要找到其中的一個破綻就能扯出一串來,齊樹民跑了,這個問題不大,和他們相關,和這個案子。這里面牽涉到多少人,總不能都跑了吧?”簡凡道。
“可以試試。”伍辰光沉吟了一會兒,點頭了:“這樣吧,我想個案由,立一個案,繞到資金上來,你來牽頭。還有其他么?”
“有,在辦的三個案子,我建議盡快結案,結不了的懸著,不再投入過多警力。”
“什么?結案?”
“對呀,為什么不能結,孫仲文的口供已經證實,全孤山就是殺害曾國偉的兇手,兇手已經落網,為什么不能結案?陳水路新村殺人案,李三柱在現場出現過,而李三柱和企孤山同屬這個團伙的殺手類人物。不是李三柱就是全孤山,李三柱的籍貫地在云城,理論上咱們隔著地域過遠,真拿不下來,省廳應該會加大力度敦促云城警方;至于文物走私么?齊樹民和連刃已經出境。還查什么查?最終這屎盆扣到企孤山腦袋上一點問題都沒有,,呵呵。這不挺好么?所有的焦點都聚到了全孤山身上,那就成了預審處的事了,審不下來,審成零口供,這事也不是就沒有生過嘛”那樣的話。我們就全騰出手來了。”簡凡露著幾絲壞壞的笑容,像捉弄肖成鋼和張杰一般的那種笑容。
秦高峰和伍支隊長呢,聽得是眼睛越睜越大,這解決辦法真直接,意思是:我解決不了,我就撂過一邊。你還怨不著我。
呵呵半晌伍辰光爆了一聲輕笑,跟著秦高峰怪怪地看著簡凡也樂了,跟著是伍辰光仰頭哈哈大笑了。這等官僚辦法,偏偏從一個無官無職的簡凡嘴里說出來,聽著如此地可笑,笑著揮著手:“去去,高峰。再整一瓶,我和簡凡喝人才啊,人才,這小子要是將來當支隊長。比我強多了,就這酒量,現在當都沒問題秦高峰笑著起身拿酒去了,伍辰光被這幾句撩撥得心里癢癢,湊上來細細地說上細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