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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各有所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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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總。我確實有點發現,可發現的越多,疑問也就越二”自們從進門的話題開始,曾國偉的案子,去年十月份,曾楠在第一次告訴我當天發生的事,說他爸爸當天是很高興地出了門說是要會一個朋友,這個朋友我最初的判斷是投其所好,就是一個普通的來找曾國偉鑒定古董的人,當時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這個理由勉強可以站得住腳,而且得到了專案組的同意,,不過后來根據晉原分局當天的出入值班記錄簽名筆跡,隱隱的證實了當天下午,齊援民有可能進入了晉原分局”,由此,對當初的描驀我們打破了若干次,又重新回頭,把嫌疑人目光鎖定到了喬小波身上,喬小波的交待進一步證實了我們當初對案發經過的設想,所不同的一點是,喬小波和這些人遭遇了,而且被藥物迷昏后劫持到城北污水處理廠附近扔下,這些人走的時候故意把一部分贓款塞在的喬小波的懷里,如果喬小波報案,那么就憑這些贓物怕是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何況還有值班期間擅自離開崗位,于是他私自藏匿了這兩萬塊錢的贓款,,

  整個案發過程是一個簡單、直接而又非常有效的過程,每一環都絲絲入扣,設計的很精巧,根本不像倉促間的所為。而且可以說,這個,設計者對于人性的把握很準確。

  比如,往喬小波懷里塞贓款讓他不敢聲張、比如事前以正常途徑進入晉原分局藏匿、比如在實施作案過程中的配合,都無懈可擊。這樣話,我又回過頭來懷疑把曾國偉調出來的事,不是一個隨機發生的事件,齊援民當天下午如果進入了晉原分局,他是去找誰?如果當天不是他的話,那么他又是如何和曾國偉搭上線的呢?這個推測就出現的斷層。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需要一個認識雙方的中間人,而這一種可能很難成立,齊援民是云城人氏,土生土長,十一年前,也就是案發后三年才到大原做古董生意,在此之前,隔了兩座城市,倉促之間找到牽這線的人可能性不大,而且容易暴露。

  那么,就剩下另一種情況下,如果他們認識的話,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一直到了昨天這個設想才初步證實了,檔案記載,曾國偉七十年代下鄉插隊的地方,是云城行署楚候鄉泓澤村,這正是齊援民的籍貫所在地,一個村的建制,他們不可能不認識吧?說不定下鄉的年代他們就是朋友,

  這就是我的發現,雖然我沒有證據鏈,可推測的每一個鏈接都完整的銜接起來了。

  可以這樣設想:你和伍辰光幾個刑警追蹤到了塞北抓獲了齊樹民,這是八月二十號凌晨的事,我不知道這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可它畢竟泄露了爾后,齊援民得知了消息,倉促之間準備奔赴大原,這四件古董當年的價值就超過二百多萬,足夠促使他們鋌而走險了,可好像他來了大原之后,并沒有險象環生,一切都成了巧合”第一個巧合是楊公威違反規定,把重案證物滯留在晉原分局,這一點他倒解釋得通,當天你們歸隊后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一句來不及解押市局就輕輕松松脫責了,呵呵,第二個巧合是,主管刑偵的肖副局、當時是分局副局長,居然要破天荒地請出戰的刑警們吃飯,我根據分局當年記載,問了至今尚在職的刑警,他們說當年肖明宇是農村調進城的工農兵干部,老婆孩子一大攤小氣得很,除了你們,他根本沒有請過別人,是不是這里的有玄機?當然理論上說大案告破領導心理高興也勉強說得通”但一切都說得通的時候,就發生了說不通的事,就在你本人不知下落、你的隊友慶功酷麗大醉的時候,有人偷到了晉原分局。這就是經過,對于其中的某些細節,我有點懷疑難道你一點都不知情,比如,齊援民和曾國偉認識的事?”

  一口氣說完了案情,倒上茶的茶杯在簡凡的手里轉了個圈,幾次輕抿茶水之后說完了這些,說的時候李威和曾楠聽得怵然心驚,聽完了這個貌似簡單的過程,簡凡兩眼如箭犀利地盯著李威,看著曾楠,倆個人的表情很真實,有點茫然,畢竟有些環節是第一天聽到。

  簡凡停住了,李威半晌才長嘆了一口氣贊著:“厲害,你比我十年的發現還多,我打破腦袋也想不通喬小波居然也有問題”不瞞你說啊,我和曾國偉的交情并不怎么樣,我在他眼里就是莽夫,文化不高、說話粗魯,和你現在那幫子隊友沒什么兩樣,特別是我和他同時追求過曾楠的媽媽,,我這個人度量可沒他大,幾次攔著威脅加恐嚇,不過這東西強扭不來,曾楠的媽媽還是選擇了曾國偉,,而案發之后,我一直試圖相出真相,就像你說的,即便是我再心里怨恨曾國偉,可我還是放不下曾經的心上人,何況她已經故去,留下了這么一個孤苦伶竹的女兒,不過事不遂人愿呀,你也在體制之內,如果是你的話,背著這么一身嫌疑,上面會讓你接手這個案子嗎?我能做的,就是幫著老曾撫養他的遺孤,我不管別人怎么說我、怎么看我,我,,問心無愧!”

  “李叔”,對不起,”曾楠默默地伸著手,握住了李威,鼻子里抽泣著,順勢抹了一眼淚花。

  曾經的隔閡和芥蒂,此時此玄才冰消雪融了,看得平時儒雅的李威,簡凡簡直想像不出這個儒人以前莽成什么樣子。而且也沒有想到,曾楠的簡簡單單一句引得李威也走動情不已,手有幾分顫抖地握著曾楠,一手拍拍以示安慰。

  “看來你是沒有機會接觸到這個內情”李總,接下來的事要涉及你們的隱私,我不知道該不該問。”簡凡微微的笑著,倒覺得這還真像一對父女,最起碼這種感情看上萬女比倆個有私情感人的多。

  你問吧,只要我知道。”李威幾分慈愛,手還是有點抖,像鼓著勇氣才做出了個動作,端詳著曾楠,兩指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

  “這個案子,有些局外人不得不考慮進去你知道我指誰,既然你那么帳恨她,這個我就不理解了,你們在離婚后的合作好像比以前更緊密了,而且中間還夾了唐大頭。在你們合作之外呢,那一位卻和楊公威、和齊援民甚至還是指揮得動預審處的人,,這個”我有時候就覺得,好像是你們這個小集團里的內訌,,如果是內訌的話,那我就不得不懷疑你是想借警察的手除去齊援民,而且不惜以唐大頭為餌”你別激動,如果不是,那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簡凡說著,看著曾楠瞪了自己一眼。而李威也頗有幾分不悅,倆個人倒像和簡凡對壘上了。

  “呵呵”眼光很準。”李威瞪了幾眼,突然幾分自嘲地笑了,嘆著氣說道:“利益,無非是利益而已,這個楠楠就解釋得了”我心灰意冷、掛槍回家之后,那時候是身無常物,差不多同時出來的王為民借了我十萬塊錢,販過鐵、倒過煤、在當警察的時候,這個八桿子打不著的唐大頭尋恤滋事被刑警隊抓過幾次,他那個老爹是死乞白咧上門求我,我也走出于無奈幫過他幾次”后來辭職做生意,特別是做販媒焦的生意,免不了和地痞流氓打交道,我呢,出于無奈就用上這號人,這個人嘛,義氣還是有幾分的”做了幾年生意,發了點小財。大家的日子都好過了點,特別是王為民這個人,我也念著他的好。后來唐授清,想搞個娛樂行業,我那時候也是有氣候,當了多年刑警朋友多,有時候面上好說話,而且手下有唐大頭這么個壞胚,恰恰是搞娛樂行業不可或缺的,,起初我沒理會,可后來唐授清又搬動了王為民出面,畢竟我做這個煤焦生意在市里,真正想發財,買煤礦沒那關系也沒那本錢,做了很多年還是小戶,王為民勸我轉行,而且呢給了我五百萬的啟動資金”就這么著,唐大頭當個包袱甩到了盛唐,我在盛唐掛了個名,每年有百分之十五的分紅,不過我的重心還是做著自己的生意…可惜呀,一念之差上了賊船,下就難嘍。”

  賊船?簡凡聽得心里一動,李威此時有點落寂的表情讓簡凡有點看得不明所以。一直以來以為面前這個。人就是一個,操控棋局的人,莫非”莫非他也有難言之隱?

“哎,我是一步錯、步步錯,在很多事上瞎了眼。找老婆就是圖了個漂亮,娶回來才知道娶了個破鞋,不只是楊公威,和她有那層關系的,我看除了她自己,誰也說不清  李威又來了莫名其妙一句,一句聽得簡凡又回過神來,詫異地看著李威,現在簡凡才發現,平日里威風八面、大吃四方李總,敢情也有這種落寂的時候,也許現在這個有幾分蒼老、有幾分無奈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本色,就聽得他像在自嘲般地說著:“娶錯了老婆入錯了行也罷了,追求了一世才發現自己是空忙一場,那才是人活著的悲哀”別人眼里我風光無限,都說我是個傳奇人物,可了解的怕都會戳著脊梁骨笑話我,我這輩子呀,失敗到了極點,少年不得志、中年又喪子、老來還無伴,背黑鍋、戴綠帽這些天下男人視之為奇恥大辱的事,都發生在我身上簡凡,你怎么看我不重要,柬鄙也好、無恥也罷、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這個心愿十多年都沒有了結,我撫養楠楠成人,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老曾的下落,一直沒有放棄對真相的查找,這不僅僅是為了洗刷我個人的冤屈,我覺得這是上天給了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讓我以此來告慰我曾經深愛的人、告慰可能已經不在人世的戰友,我覺得,這是我這輩子干得最有意義的一件事。”

  抽泣聲,是午起了往事,曾楠又像簡凡曾經領教過的那次一樣,梨花帶雨、清淚漣漣,李威愛撫般的撫著曾楠的長發,眼里盡是慈詳。

  “曾國偉去世的時候,曾楠十二歲,這些年一直有人不斷地上訪、申訴,甚至把申訴寫到部里,那個人,應該是您吧?”簡凡陣著。

  “沒錯,是李叔,后來的是我。”曾楠哽咽著說道。

  “李總,你查了十年,甚至不惜高薪挖重案隊的墻角,我想一定發現了很多事情,特別是齊援民藏匿文物的地方,否則你就不可能給我那么準確的消息,對嗎?”簡凡問。

  “沒錯,這事我想瞞不過你。這個老狐貍藏東西的手段可比想象中高明多了。”

  “好,這個隨后告鼻我。”

  “沒問題。”

  “我還需要錢,不僅我們需要經費,而且可能很多地方需要錢。”

  “沒問題,你留個賬號就行,要多少你開口。”

“還需要人,這件事沒準你能幫上忙  簡凡說著,口袋里掏著電腦成像描驀,鋪到了李威的面前,一下子吸引住了倆人的眼光,就聽簡凡解釋著:“這個人是根據喬小波的交待恢復的側面成像,不是很準確,初步查實此人叫孫仲文,也是云城人氏,可在十年前就沒有了下落,臉上這塊痣標志性很清楚,協查已經過了二十天了還是沒有下落”我覺得既然晉原分局失竊案中出現的,八成應該和文物走私或者盜墓相關,你這些年接觸這一行,找行里打聽一下下落”

  “沒問題,我來辦。”李威說著收起了成像,看了簡凡一眼。

  “好了,就這些事,需要什么幫助的話。我會找你們的”其實這個案子不難,只是因為有人為的阻撓加之真相淹沒的時間太久了,所以才成了大原第一懸案,目標其實很清楚,你知道、我知道、我想伍支六二二汪應該知道了,在我們泣個隊伍里,懷有很多人怕無…二;真相”不過要揭開這個真相的話,需要尋找第一證據。”

  “是什么?”

  “曾國偉。”

  “什么?我爸爸?”曾楠搶白了一句,期待地看著簡凡。

  “曾楠,你別怪我說話難聽。”簡凡說道:“其實稍有點刑偵經驗的人都判斷得出來,不管他是無辜還是有罪,你爸爸怕是兇多吉少了,只有這件真相出來,才能引起支隊、市局和省廳的重視,才能有更多的警力和警務資源來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上升到那個高度,就沒有人敢再阻擋了。而現在我們手里沒有什么證據不行,市局隨便來個,科長都能把案子攪和了。”

  “說得對。不過”李威插了句,臉有難色。

  “你是擔心毀尸滅跡吧?”簡凡問了句,看著曾楠不忍地側臉,李威默默地點點頭,不過簡凡卻是否定了句:“不會,雖然這幫人膽大包天,可從他們對喬小波的處理方式來看,我覺得不會。你和這些人打了十年交道。我想你也應該了解,這個倉促而來的案子設計得有多精巧,幾乎是無懈可擊,自己做案不但規避了所有可能存在的風險,而且成功地把禍嫁接到別人的腦袋上,聰明,簡直太聰明了”

  “你是說,正是因為他太過聰明,才不敢貿然使用極端的手段毀尸滅尸,消除證據?”

“對,我想有些事沒有那么難,別忘了這群是什么集身,埋了上千年的古墓都能被他們找得到,要是挖個別人找不到的窟窿,也不是什么難事  “話是這樣說,要真如你所料,那可就真難了。”

  “不難,這不是一個人干的案子,只要我們找一個突破點,所有的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好,我告辭了,還有其他事,我就不陪二位聊天了。”

  簡凡說著起身來了,飯未開、只抿了幾口茶水,李威和曾楠幾乎同時站起身來挽留著,簡凡去意決,卻是不愿再和這倆位坐下來吃飯,一個心情不佳、一個哭哭啼啼,就吃怕是也胃口不好。看著簡凡轉身,李威趕緊地推了曾楠一把,示意著去送送。

  快步出了包間。簡凡已經到樓梯,蹬蹬的高跟鞋一響,簡凡放緩了腳步,直等著曾楠奔上來,一急戚色的曾楠想說什么,有點辭窮,簡凡卻是聳聳肩,還是一副欠揍的得性。倆人并肩子下了樓梯,沒說話;出了門廳沒說話;廊道這么長直通向大門口,也沒有說話。

  簡凡揮手招著出租,車剛停,不料曾楠一把把人拽著,一揮手又打發走了出租車。早知道這女人一哭就不可理喻,簡凡這才回過臉來,看著有點發愣、發癡、發嗔的曾楠,臉上做著苦相怪樣,還是沒說話。

  “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干嘛連話也不跟我說一句。”曾楠抿著嘴生氣了,兩手拽著簡凡的一條胳膊不放人了。

  “一說話我怕你動手”,看看,又來了。”簡凡笑著道。一說還應驗了,曾楠又是故態重來,一只手揚著,做勢要扇耳光,不過簡凡嘻笑著沒躲,其實也不需要躲,一做動作,曾楠也撲哧聲笑了。

  “我其實就想說句,謝謝。”曾楠放開了人,面對每站著替簡凡整整衣領。

  “不用謝”就當為了那本味譜。”

  “以前是。可現在不是。”

  “哎,是不是吧不重要了,我現在是吃不好、睡不香,生活規律都被打亂了,廚藝更不用說了,嚴重到退十年,我也巴不得早結束了這事。”

  “這個案子在誰手里破了,誰就是大原刑警第一人,伍支隊長說的。”

  “呵呵,哈哈,我要是在乎那個,這個案子我就不會接。

上面坐著那個虛名之累的人你難道還沒看清楚,那是警界傳奇第一人吶,,呵呵  “不許說李叔的壞話。”

  “不說了,我走了,還有人等我一起吃飯呢。”

  “是蔣姐吧,我說呢,誰比我們還重要,急著走。”

  “哈…錯了,是唐大頭,我告訴你啊,你把老唐誘到溝里,老唐準備找你算賬辦…”

  話的時候又上了輛出租車,簡凡鉆車里拍上了門,一溜煙走了,唯余爽朗的笑聲。曾楠枯站了良久回味著簡凡的話,這個看似簡單的小警往往給她帶來不簡單的事情,可所有的事情在他眼里都不是什么事一般。現在,有點覺得蔣迫佳那么出眾的一個女人怎么會看上這么個,一名不文的小警察了。

  是什么?曾楠說不清,不過她知道,簡凡對于她的刻意回避永遠都是那么清晰和直接。倆個人之間的隔閡也永遠填補不了”

  一碗熱騰騰的面端上桌子。就著兩芽白白嫩嫩的大蒜、調著酒花配老陳醋,大原爺們的標準吃法,急匆匆趕來的簡凡進門便受到了這此等熱悄招待。

  這是興華小區的一幢三室一廳的居室,估計是唐大頭金屋藏嬌的地方,圍著圍裙的菲菲在忙里忙外,受了一次傷的唐大頭成了驚弓之鳥,出了院就鉆小情人這里窩了不少時候了,進門的時候簡凡四處注意了一下,到不得不佩服伍支隊長的耐心了小區出口、樓門口還守著倆個蹲坑的,這時候倒不躲簡凡,還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爺倆經了次事,不知道為何感情走得更近了幾分,喘喘律律吃著面條,偶而就一股酸溜溜的老陳醋,大冬天里也是吃得出一額頭汗來。簡凡看得仍纏著繃帶的唐大頭吃得起勁,而廚房里那位也忙得起勁,倒真有點想不通這一對混混和小姐的組合,怎么著也能讓人感覺出家的味道來。吃到了興處。倆人還碰了杯酒,簡凡邊吃邊笑著打趣道:

  工,唐哥,我看菲菲人不錯。你倆都這樣了。干嘛不干脆成…泳算了。”

唐大頭呲著牙笑了半天,敢情好了傷疤忘了疼了,悄悄湊上來說著:“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男人不都這得性么?嘎嘎”一結婚都不好意思多吃多占了”夏嘎  “王八蛋,,怎么就沒把你砸個口眼歪斜生活不能自理涅?”簡凡笑罵了句。

  “哎,對了。”唐大頭啪聲一坐碗,眼一愣想起這事來:“媽的,那天誰砸的我,簡凡不是你吧?”

  “呃”不可能。”簡凡吃著被噎了下,這家伙腦袋清醒過來了,趕緊地解釋道:“我射擊都是十打九不中,拿個酒瓶能砸著人嗎?那天那么亂,誰知道是誰”老唐,絕對不是我啊,你這不冤枉好人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意思。”唐大頭又端上碗吃上了,根本不在意似地說著:“我想想啊,那天不是你救了我,而是這個砸瓶子的人救了我”要不是人家把我砸暈了,沒準早被人拖走了,對吧,所以涅,我不欠你人情啊,以后別提這茬。”

  “嘿喲”哈哈”你是得感謝那人,把你腦袋砸靈光了。哈哈”只簡凡也忍俊不禁地笑著,倆個人一個心里的歉疚已去,一個是劫后余生,就著面條、啃著蒜芽,倒浮了幾大白,直喝得唐大頭一臉粉紅,幸福的亂“哼哼。

  這號樂不思蜀。從不知道憂為何物的生活態度倒讓簡凡羨慕得緊,好像以前自己和自己一干狐朋狗友都這號得性,只不過現在自己卷進了是非里,糊里糊涂把唐大頭也扯了進來,總是有點心下難安。

  喝了幾大盅,趁著酒興,簡凡把唐大頭扶回了臥室,扶著這貨躺下,又給這樂得屁顛屁顛的家伙點上了支煙,話里慎重了:“唐哥,今兒我來有事給你交待一下。”

  “說唄,知道你有事,沒事還不到我這狗窩里來呢?”

  “那我就直說了,唐哥您還是收拾東西遠走高飛吧,帶上錢、帶上菲菲,過你的小日子去。”

  “這為啥?“弈大頭一驚一屁股坐起來了,嘴巴一顫,煙頭掉到了床上,又是手忙腳亂了拔拉。

  簡凡正色說道:“其實從一開始打交道我就一直和你保持著距離,知道為什么嗎?”是因為我查了你所有案底,有幾件收水傷害案子明顯是做了假的,萬一那一天你這后臺一倒,那一件案子勾起來你都吃不消,老話不是說了嗎?常在河邊走,那能不濕鞋,早作打算早點溜,就換個地方你比正常人過得肯定還要好,李威、唐授清,這倆個你依仗的人本身就是矛盾一大堆,現在又和齊家兄弟摻合著,萬一真到利益沖突厲害的時候,別讓誰把你推出去當了犧牲品就冤大了”唐哥,你仗義不等于天下人都仗義,為自己打算著點,沒錯。”

  簡凡侃侃說著,唐大頭纏著繃帶直愣愣地瞪著簡凡,像是第一次認識此人一般,好像還怕看不清楚,端著簡凡臉蛋拔拉正了細細瞧瞧,簡凡不悅地打掉了這只常摸小姐的流氓手,不料唐大頭卻不介意,哈哈地笑著,又躺回了枕上,笑了半晌才說道:“說這話的都是兄弟啊,我現在明白我姐夫為啥那么看得起你了,兄弟,你仗義。”

  “你少來這一套,就你姐夫和你那個半路姐都不是什么好鳥,齊樹民你領教過了,更不是什么好惹的鳥,你還別看不起警察,真收拾起來,就秦高峰一個人來了,能把你們一隊都放趴下信不?”簡凡不屑地說著。

  “哎,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兄弟呀,不瞞你說,要沒有這個,半路姐夫,我怕是早進去現在都出不來;要沒有我這個半路姐,我現在還窮得光屁股呢,那有買房置地三天兩頭換妞的本事?這人不能太忘本了不是,就你說的,我信,都不是什么好鳥,可這年頭,能有幾個好鳥?”呵呵,不說了,聽你的,我知道我姐夫這十幾年心卓在哪兒,看現在這光景,能解了他這個心結的人呀,還就你沒別人了,這事一了,得,我唐大頭金盆洗手,回老家買地修房當財主去,哈哈”咋樣?到盛唐里多挑幾個水靈妞帶回去。哈哈”

  唐大頭說得樂呵了,捂著肚子,亂蹬著倆腿,笑得直打滾。

  “哎,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幫到底了?”

  “那是,你不也一樣嗎?”

  “可是有危險啊,我得提前告訴你。”

  “得了唄,這年頭那兒能安生呀,我鉆盛唐不出來人家都能找門,現在不齊樹民被警察通緝,這小子要不進去,我怕是沒安生日子過了。

  唐大頭說著,簡凡暗忖著這家伙倒是見事挺明,沒準李威已經提前做了思想工作了。

  想了想,一錘定音了:“好吧,廢話不多說了,把你人聚起來,準備干點活吧。”

  “嗨、干什么活?這人都不知道在哪,怎么干?”

  “呵呵,,要是有人收拾李威,你會出頭嗎?”

  “廢話不是,當然要出頭了。”

  “這不就結了,援民、樹民這倆兄弟,同氣連枝,一毀俱毀,你壓得齊援民喘不過氣了,那一位不管藏在哪,他自然要出來,否則連窩都端了,連跑路錢都沒了,以后怎么混?他不出頭,端了齊援民的老窩、他要出頭,兩個一起端。”

  “喲,就是啊”我怎么沒想到?哎,簡凡管用不?我怎么沒聽我姐夫說池”

“你自己干肯定不管用,不過有我這個雷子幫你,一定會管用的”呵呵  簡凡呵呵笑了,倆人有點心照不宣,似乎又回到了聯袂收爛債的時間,一個詳勁十足、一個壞水滿腹,在一點上,彼此都非常了解且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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