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她是公主,又是達到人元級三階修為的武者,你就別激她了…”朱乾伸手推了推唐逍的腿彎,唐逍今天吃了哪門子的錯藥,激得翊臺公主真動起手來,哥倆個就一起完蛋了。
翊臺公主被唐逍氣正辭嚴的幾句話,給罵得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自己怎么就成狗日的了?但貌似他說的句句在理,讓翊臺公主根本無法反駁。
大街上跪著的眾人很明顯有些人在偷笑。
翊臺公主一張小臉憋得通紅,表情說不清是笑還是怒,大概是憤怒到了極致的表現。
“你…你個狗奴才!還敢罵本宮!想給本宮一百個嘴刮子?你…你…你找死!”翊臺公主氣急敗壞,話都說不太清楚了,最后手中的龍骨鞭一抖,化成一條小金龍,卷起強烈的骨鞭罡氣,張牙舞爪向唐逍迎面飛襲而來。
幸好唐逍反應機敏,連著幾次后退,退到馬車馬匹的側畔,才勉強躲過這一擊。
“你敢當街謀殺親夫!?”唐逍連退幾步,氣勢上倒是更加凜然了起來。
翊臺公主已然氣急,她最討厭的就是自己和這個廢材少爺被聯系在一起,現在可好,對方一口一個小賤人,一口一個狗日的,連謀殺親夫都說出來了…
翊臺公主罵人的話通共也只學會了一句‘狗奴才’,知道罵不贏他,也不再多話,縱身上前,又是一道凌厲的鞭罡揮出,直接向唐逍藏身的馬匹頭頂暴劈下來,唐逍一閃身又退回到了馬車側畔,那匹拉車的健馬卻遭了殃,被龍骨鞭劈了個正著,厚皮健肉的身軀居然被強大的鞭罡給生生地劈成了兩半,連悶哼都沒有發出就倒仆在了地上,死狀極其凄慘。
“我勒個去!死三八!臭三八!居然想要老子的命!”唐逍大罵了一聲,心中不由得很是駭然。
這世界中的武學到底是怎樣的?在原本的那個世界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一鞭把一匹如此健碩的馬給生劈成兩半吧?
看來確實有些輕視對手了,這個翊臺公主的實力,比起樹林中的徐銘,顯然又高出了不止一個檔次。
“我讓你再躲!”翊臺公主前沖了兩步之后高高躍起,一道金光閃過,猛地又是一鞭向唐逍躲藏的馬車上劈砸了下來,勢不可擋的狂暴鞭罡頓時把整座馬車給劈了個稀里嘩拉,倒在地上成了一堆爛木架。
朱乾跪伏在地上,面如死灰,估摸著躲在車后的唐家小侯爺,多半是被這發狂的翊臺公主給當街打死了…
臺京城要出大事了啊!
不過當朱乾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唐逍依然活蹦亂跳,而且趁著翊臺公主第三鞭砸碎馬車的當口,身形如鬼魅一般欺近到了她的身邊,并伸出手爪勒向了她的脖子。
如果她不是公主,唐逍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直接換匕首捅過去了,在她咽喉處捅個對穿,一下就結果了她的性命。
但是,當眾殺掉皇家公主的后果,唐逍不得不顧忌,好不容易二世為人,沒必要又犯下死罪被人到處追殺,所以現在只需要使出擒拿手,擒住這位不可一世的公主就行了。
唐逍明顯還是低估了翊臺公主的實力,人元級三階武者,已經可以把身體內的真氣逼出體外,形成氣場扭曲對方的攻擊,當唐逍的手爪探過來的時候,翊臺公主已然本能地發動了罡氣防御,硬生生地把唐逍的手爪給彈了回去。
發現唐逍欺近身邊近距離偷襲之后,翊臺公主龍骨鞭已然作用不大,她立刻手一松把龍骨鞭扔在了地上,抬手一拳向唐逍轟了過去。
翊臺公主這次使出的是皇家子弟才能學習的《錦衣龍拳》,一條金色錦衣龍形從她拳頭中幻化出來,一頭撞在了唐逍的胸口,唐逍躲避不及,被轟飛出去十幾米撞在街邊的房屋墻壁上,才止住拳勢停下了身子。
唐逍捂著胸口狂吐了幾口鮮血,勉強靠在墻邊才沒有倒坐在地上,做了這么多年的殺手,唐逍能感覺出自己這一下受傷不輕。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居然一拳把自己轟出去十幾米遠,如果不是從徐銘身上弄了件內甲護體,唐逍預感這一下可能會要了他的命,他越發感覺出這個世界和自己先前那個世界的不同了。
人元級三階武者,和一個武學廢材之間的戰斗,縱然唐逍擁有極為豐富的實戰經驗,但是在這種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肯定是完敗,沒有任何爭議。
“狗奴才,給本宮跪下磕幾個響頭!否則今天必取了你的狗命!”翊臺公主拾起龍骨鞭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以手中咆哮的龍骨鞭指著靠墻而立的唐逍。
翊臺公主口中雖然這么說,但真的當街殺了鎮國侯獨子唐逍,惹得手握重兵的鎮國侯唐淵大怒,嚴重后果她還是知道幾分的,所以剛才的一拳她只使出了三分力道。
不過這唐逍今天也太囂張了!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言語辱罵于她,現在只有讓他當街下跪叩頭求饒,才能平息她心頭的怒火。
“小賤人!我還沒有開始修煉武學,才會不小心敗在你手上,要殺便殺!否則給我兩個月的時間,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唐逍一臉冷漠地回瞪著翊臺公主,似乎根本沒把她的威脅當一回事。
唐逍從翊臺公主現在的神情倒是看了出來,她從剛才的極度憤怒中已經冷靜下來了幾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并不敢真的動手殺他,如果她真想殺他的話,就不會出言威脅,這會兒直接就對他下手了。
而且這里距離鎮國侯唐府應該很近,這么大的動靜,鎮國侯唐府也該得到消息派人過來了。
“你!!”
翊臺公主高高地揚起了手中的鞭子,卻半天沒有劈砸下去。
靠在墻邊的唐逍,目光冷漠中帶著幾分嘲弄,透過他的眼睛,翊臺公主感受到了一個極其強大堅韌的靈魂,一個堪比地元級巔峰武者的靈魂,和以前的紈绔子弟唐逍相比判若兩人,現在這樣一個唐逍,根本不是她的幾句威嚇之辭能鎮得住的。
“兩個月的時間是吧?”翊臺公主收起了手中的龍骨鞭,目光冷厲地看向了唐逍。
“兩個月之后,我武功大成,到時候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唐逍冷哼了一聲,臉上流露出前一世身為世界頂級殺手時才有的那種驕傲神色。
驕傲是裝不出來的,只有曾經身為強者、曾經立于世界之巔俯瞰過眾生,神情中才能有這種浸入靈魂骨子里的王者霸氣。
唐逍很有些無法理解之前的這個身軀,為什么會看上面前這位令人討厭的小賤人,女人,也不過是一個臭皮囊而已,在前世,死在唐逍手中的漂亮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你敢和我立下賭約嗎?”翊臺公主收起了冷厲的目光,似乎在琢磨著什么心思。
“什么賭約?說!”
“我也不欺負你了,兩個月的時間太短,三個月之后大學府的第一個報到之日,我們在大學府門前來一場約斗,如果你輸了,就讓你父親鎮國侯主動退了這門親事!”
翊臺公主把賭約脫口而出之后,又一臉悲憤地加了幾句:“你這個廢材!根本不配做我翊臺公主未來的夫君!”
翊臺公主倒不是真的和那位興國侯長子徐樵有什么私情,頂多也只是在上一次宮廷武比中有過一次切磋而已,再就是在大學府組織的一些活動中見過幾次面,徐樵是上一屆宮廷武比狀元,給翊臺公主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