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整個海面上,已經歸于平靜。雖然事起倉促,但是有資格坐到那艘運輸艦上的,除了笑小小這個意外出現的角色之外,全都是受過最嚴格訓練的職業軍人。
幾支參賽隊伍,都以自己的隊長為核心,重新聚集起來。每一支隊伍,都或多或少的找到了幾塊可以飄浮在水面的殘骸,雖然這些東西的浮力有限,但是他們伸出右手抓住飄浮物,仰面浮在水面上,再用左手輕輕拍打水面,用這種動作,已經足夠讓他們用近乎休息的方式,保持正常呼吸。
每一個副隊長現在做的,都是在統計,隊員身上究竟還有多少淡水和食物,又有什么裝備或者儀器沒有丟失;而隊長已經開始給隊員分配任務,在他們當中,一部分人負責收集淡水,一部分人負責收集食物,在他們當中,還有一個人,被分配出來,專門負責觀查海風,海浪,與天氣變化情況,尋找可能出現的陸地或者海島。
特種部隊成員絕不是弱者,在沒有武器負重的情況下,他們可以直接徒手在大海里,至少游出一萬米距離。讓幾位隊長如臨大敵的最大原因是,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所處位置,距離參加生存訓練的小島,還有至少六十公里!
就算是在陸地上,一個人徒步旅行,也需要十幾個小時,在大海里通過游泳,想要征服如此漫長的一段距離,最起碼需要兩天時間。當一切都安排妥當,八名參賽隊隊長,彼此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清楚的明白,最殘酷的淘汰,已經開始了。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們即是競爭對手,也是必須彼此并肩作戰相互配合的伙伴,否則的話,在這片變幻莫測,充滿未知危險與變數的海洋中,他們可能誰也無法順利抵達終點!
這是一種奇特的競爭與共存關系。
笑小小趴在、金屬箱上,一臉的愜意,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混蛋竟然還在箱子里,準備了一支手提式高壓氣管,他就是用這根氣管,往箱子里的氣倉內注壓,再利用氣壓推進力,讓金屬箱,像只噴氣式小船般,在海面上穿來插去。
可是很快,笑小小就感到無聊了,他趴在箱子上,看著其他人的游泳動作,終于忍不住對風影樓問道:“你們又不是花樣游泳隊的,干嘛不停的變換游泳方式?”
風影樓正在用狗刨的方式,慢慢游著,聽到笑小小的問題,他回答道:“我們要游的距離相當漫長,在這種情況下,必須保持必要的體力。我現在用的這種動作,游的最慢,卻是省體力。我們沒有救生圈,在這種情況下,用同一個動作,游的時間長了,很可能因為肌肉過度緊張而抽搐。所以,我們所有隊員,會輪流換成仰泳,只要伸出一只手抓住大家圍在一起的飄浮物,就會被所有人帶著向前飄,趁機放松全身肌肉。而沒有輪到的隊員,也可以用側泳的方式,這樣的話,只需要一只手臂劃水,也可以讓自己的雙臂,得到交替式的休息…”
風影樓淘淘不絕,猶如教官在給學員上課的演講,突然中斷了。笑小小一臉迷茫的趴在金屬箱上,用大得幾乎能震聾別人耳光的聲音,道:“你說什么,我聽不見,能再大聲一點嗎?”
為了節省體力,必須用狗刨的方式,在水里一點點向前泳的風影樓,這一次回答得相當簡單,他倒豎起自己右手大拇指,對著笑小小比劃了一下,“拷!”
笑小小的反應也相當不慢,他豎起自己的中指,朗聲道:“干!”
和風影樓斗完嘴,笑小小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風影樓隊伍中,兩個擔任外聯工作,本來不需要和他們一起參加這種非人考核的女孩子身上。“兩位美女,你們要不要過來抓住我的氣墊船,只要你們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們輪流趴在上面休息也行啊。”
知道笑小小的耳朵現在不太好使,許婷婷一臉的微笑,先用大大的口型,對著笑小了一聲“謝謝”,然后她突然用猶如機關槍掃射般的語速,劈頭蓋臉打出了一連串絕對和淑女無緣的攻擊:“你這個被汽車輒過的塞亞龍,青蛙王子的變異體,火星人dna的大帥哥,頭頂鍋蓋腰系草繩光著上身打領帶,還自以為是東方不敗的傻冒二代…”
周圍所有人都用驚愕又好笑的目光,看著這方正在發生的“舌戰”,已經被人罵得狗血噴頭,笑小小還是一臉燦爛的笑容,“好說,好說,幫助美女,愛護祖國的花朵,這可是我笑小小一生都在努力捍衛的哲理啊!”
還是陳燕比較老實,說的話比較中肯:“婷婷姐,我們身上都沒帶水壺,你也不想因為吵架浪費口水,增加風影樓哥哥的負擔吧?”
許婷婷立刻閉緊了自己的嘴巴。就在這個時候,她們的耳邊,突然傳來了風影樓的聲音:“立刻抓住箱子!”
“你們應該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體力,根本不可能支撐到最后,既然你們選擇了這條最難的走路,就不要想著中途退出,更不要考慮,在我們頭頂盤旋的直升飛機!”
風影樓深深望著許婷婷和陳燕,“如果這是在真正的戰場上,我們不會有援軍,更不會有直升飛機,想活下去,你們就必須正視自己的缺點,并想辦法彌補它。如果連一點都做不到,立刻退出我的隊伍!”
說到最后,風影樓已經是聲色俱厲。許婷婷和陳燕都咬住了嘴唇,最后她們還是在笑小小得意洋洋的連連招手中,游過去一左一右緊緊抓住了箱子,在它的帶動下,慢慢向前飄。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他們這批一百多人的海面泅渡隊伍,終于慢慢展現出中國最優秀特種部隊的特質。
幾乎沒有人去碰自己身邊的水壺,那里面的水,是救命用的。幾個小時泅渡下來,每一個人已經饑腸轆轆,也沒有人去吃自己隨身攜帶的食物,不是他們不想吃,而是他們清楚的明白,當飲用水缺乏時,絕不能吃壓縮餅干,這種過于干燥的食物。
看著風影樓他們的參賽小隊,在大海中捕捉到足足四五斤重的魚后,只把魚的眼睛,還有脊椎骨部位的肉團挖了出來,就把整條魚,重新拋回海中,笑小小不由瞪圓了眼睛。脫口叫道:“有現成的魚肉不吃,這是什么意思啊?”
趴在金屬箱上,暫時脫離了海水,總算可以舒展一下混身酸痛的許婷婷,現在可以說是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雖然狠狠甩給笑小小一個白眼珠,但是看在他現在泡在海水里面的情份上,還是趴在笑小小的耳朵邊,勉為其難的解釋了一下:“魚的眼睛,還有脊椎部位,都有水狀液體,這些液體不但可以食用,由于沒有鹽份,更可以解渴,在必須節省用水的情況下,這是一種最有效的海面生存方式。”
“可是…”笑小小伸手指著被挖掉眼睛和脊椎骨,飄在海面上,卻沒有人理會的魚,道:“那么大一條魚,有必要這么浪費嗎,再說了,魚身上到處都是液體,哪兒不能吸上兩口啊?”
許婷婷伸手在笑小小的腦袋上狠狠叩了一下,提高了聲音:“本小姐只解釋一遍,你這個偵察兵旁聽生,給我豎直耳朵聽好了,只有魚的眼睛,還有脊椎骨部位的液體,最接近淡水,其它部位的液體,里面都含有大量蛋白質和脂肪,消化這些液體,反而會加速身體內水分的流失,從營養攝入和體內水分流失,這兩個角度進行對比,最終的結果,就是得不償失!”
笑小小這個偵察兵旁聽生,現在看著許婷婷的目光,已經可以說是仰慕了。他在連連點頭,卻順手撈起了那條被人取出身上最寶貴精華,又重新拋回海面的大魚,在許婷婷幾乎能殺人的目光注視下,笑小小把魚放到金屬箱上,一臉的訕訕然。“我一開始還以為,這種我沒有什么印象,混身花紋看起來,就讓人心里發怵的海魚,就眼睛和脊椎骨部位的肉能吃,其它位置都有毒呢。既然只是淡水問題,那就好辦了,我們千萬不要浪費。”
許婷婷和陳燕聽得面面相覷,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笑小小這個猶如劉姥姥進入大觀園般的家伙,就猛然再次發出一聲驚嘆:“快看啊,他們有人在吃海藻呢!”
海藻這種東西,并不像一般人的常識中那樣,只生長在海岸邊,在遠離陸基的海洋里,一樣有一些飄浮生物。比如果囊馬尾藻,就分布在世界各地海洋的溫暖水域中。還有一些低潮線下的海藻,由于它們不能長期暴露在陽光下,反而只能在深海中生長,而無法在海岸線附近,發現它們的蹤影。
就算不是特種兵,笑小小也清楚的知道,這些海藻類植物,堅韌得要命,往往嚼上半天,也沒有辦法把它們送進胃里,而且表面鹽份太多,如果不經過沸煮,很難消化。他真的不理解,身邊的這些人,為什么明明知道這些,仍然會努力的嚼著海藻,直到最后,再用力把那一堆嚼不爛的玩藝兒,硬塞自己的胃里。
思索再三,笑小小不確定的問道:“你們不會告訴我,吃那玩藝,反而能補充身體里的水份吧?”
“嗖!”
陳燕還在點頭,許婷婷突然一揚手,把一只用繩子綁住的木塊甩了出去,然后用力向回一拉繩子,一只不知道哪個缺德鬼,隨手拋到海里的礦泉水塑料瓶,就被許婷婷,用這種最簡陋的拋擲式“撈物靶”,給撈取過來。
礦泉水瓶蓋子扭得非常緊,所以里面那張不知道放進去多久,又跟著瓶子在海面上飄了多久的紙條,依然干燥。許婷婷扭開瓶蓋,取出里面的紙條。
這是一封用便簽紙寫出來的短信,它的主人,用狗趴式的破字,在上面洋洋灑灑的寫道:“如果你是一個美女,請為我們這次意外的相逢,而心動吧。你難道不覺得,我在某年某月某曰,在浩瀚無邊的海洋中,拋下了一個小小小小的飄流瓶,讓它帶著我一顆求索真愛的心,任意飄蕩,直至被可愛而美麗的你拾到,是一種上天贈給我們的緣分嗎?如果我們以這只飄流瓶為起點,碰撞出愛的火花,這難道不是一段值得我們記憶終身的浪漫故事嗎?如果,你是女生(這是必須的),如果你是一個年輕的女生(這是應該的),如果你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生(最好是這樣),請聯系我吧。”
在這張紙條上,還有一個手機號碼,一個qq號碼,外加一個電子郵箱。
這擺明了就是不知道哪個還在做夢的小男生,隨手弄出來的玩藝兒,看完這封大面積撒網,重點撈取的情書,許婷婷嘴角一撇,低聲道:“無聊!”
“別!別!別!”笑小小突然一伸手,硬是把那封情書,從許婷婷的手里搶了下來,他這樣的動作幅度太大,差一點把許婷婷直接掀下“小船”。仔細看了一遍這封情書,用心把手機號碼,qq號碼,全部默記住,直到確信自己再過上一年半載,也不會忘記那兩串數字,笑小小才手一揚,把那封可憐的情書丟到了大海里。
看著笑小小臉上揚起的詭異笑容,兩個女孩子不由自主的齊齊打了一個寒顫。這個家伙,這么拼命記住對方的手機和qq號碼,不會是想借著這份千載難逢的“緣分”,趁機去調戲一個清純可愛,現在還做著浪漫唯美愛情之夢的小男生吧?!
“咦?”笑小小叫道:“你們快看,有海鳥,附近可能有陸地!”
順著笑小小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許婷婷和陳燕果然看到一只黑白相間的水鳥,斜斜掠過海面。按照道理來說,有海鳥存在,附近就一定島嶼,最起碼也應該有一座珊瑚礁。
“我呸你一臉黑!”許婷婷一臉的鄙夷,“拜托你這位第九參賽隊隊長,有點常識好不好,那可是烏燕鷗!這種海鳥號稱動物界的馬拉松冠軍,它出生八周后,就要進行長達四年的環球旅行,說它們以四海為家,那是一點也沒有錯。如果你看到一只烏燕鷗,就可以判定,附近有島嶼的話,你還不如現在就往回游,反而更容易找到陸地。”
笑小小看著許婷婷,臉上的崇拜更加明顯了,他突然問了一句,“妹妹,你多大了?”
許婷婷立刻警惕起來:“你想干嘛?”
“算了!”笑小小很快就氣餒了,“我最多還能再活上四年,可是,想要追求你這種心有所屬,又夠彪悍的漂亮女生,讓你先對原有的目標死心,經過一段蟄伏期后,再發現我的可愛,最終接受我的感情,算下來,至少需要五年。這種注定沒有結果的凄美愛情,還是讓它撲滅在萌芽狀態,繼續只存在于韓國特產的垃圾電視劇當中吧!”
說完這些話,笑小小又打量了一眼陳燕,“至于你身邊的這位陳燕妹妹,看起來溫柔可愛,但是像她這樣的人,一旦認定目標,反而意志更堅定,更難追,想要把她抱進洞房,我看至少需要八年!”
許婷婷和陳燕齊聲道:“我呸!”
一句話說完,許婷婷和陳燕又一起陷入了沉默。
笑小小沒有國內心理學頂尖大師的教導,但是他豐富的人生經驗,還有雞零狗碎式的自我填充式學習,讓他練就了一雙識人的慧眼。他一眼就看穿了風影樓、許婷婷還有陳燕,這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葛,一眼就斷定,許婷婷和陳燕兩個女孩子面對的,只能是一場單相思的苦戀,甚至判斷出,她們究竟要再過多少年,才能終于放棄這段注定沒有結果的感情,重新尋找自己的另一半。
這種人,就算是不是特種兵,在無所不用其極的戰場上,絕不容小覷!
許婷婷終于開始正視起笑小小,“喂,我們三個人身上都沒有水,沒有食物,也沒有其他人在海中捕獵的本事,怎么辦?”
就在這個時候,風影樓松開飄浮物,游到了他們身邊,“前方可能會有珊瑚島之類的陸地,你們再努力堅持一下。”
許婷婷和陳燕一起點頭,在海水里泡了將近七個小時,的確已經快到了她們兩個女生的極限。看到身邊的笑小小再次瞪大了雙眼,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好奇寶寶,想知道風影樓究竟憑什么,能夠判定,在這一片藍色,幾乎看不到邊的大海上,會出現島嶼。
許婷婷趴在笑小小的耳邊,大聲道:“你看看我們前面,有什么?”
笑小小回答得相當坦率:“海啊!”
“廢話!”許婷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仔細看清楚,在我們三點鐘方向,云層下面的水,是綠色的!這種自然現象,被稱為‘環礁湖光’,是由于珊瑚島上有狹小的水面,反射陽光形成的特殊景象。”
“還有,你現在沒有發現,我們身邊的海水流動發生變化了嗎?”
陳燕終于也開口了,“漲潮也是即將出現陸地的一種具體表現。如果遇到島嶼,潮汐會改變方向,盛行風可以使潮汐更強,但是受到島嶼阻擋就會變弱,現在我們周圍的海風并沒有發生變化,但是潮汐和波浪卻變強了,所以,我們已經基本可以肯定,一座珊瑚礁形成的島嶼,就在順風的方向,也就是我們的正前方。”
坦率說,陳燕的解釋,笑小小聽得是一知半解,但就是因為這樣,陳燕在他的眼中,才份外變得高大起來,就連他看向陳燕的目光中,都多了一種令女生會臉紅耳熱的火辣。要知道,許婷婷和陳燕,雖然沒有正式進入過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但是她們兩個,被專門抽調出來,去協助風影樓,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足夠說明,她們擁有近乎于戰爭詞典般的驚人記憶力,可以在校外,合力輔助風影樓在夜間堅持訓練。
笑小小當然不知道這些,但是幾個小時的相處,已經足夠讓他明白,眼前的這兩個女孩,絕對是兩座內蘊豐富的寶庫,他突然道:“一會到了島上,我請你們兩個喝熱騰騰的鮮魚湯,怎么樣?”
許婷婷和陳燕一起搖頭,雖然她們都知道,笑小小的這只金屬箱里,有太陽能灶具,可是這種珊瑚島,面積往往并不會很大,除非是剛剛下過雨,否則的話,上面根本不會找到可以飲用的淡水。她們絕對不會認為,他們這一行人,能奢侈的允許誰消耗大量的淡水,去煮什么鮮魚湯。
八支參賽隊,在海面上泅渡了整整七個小時后,終于找到了第一個可以立足的島嶼。事實上,與其說它是一座島嶼,不如說,它是一堆屹立在大海中央的亂石堆更合適。它能暴露在海面以上的部分,只有幾十平方米大小,如果從高處往下看,這座島嶼,就像一只碗,里面蓄滿了漲潮時,涌進來的海水。在這種情況下,整個島嶼里,能夠落足的位置,就更加少之又少,八支隊伍一百多名隊員,根本沒有辦法全員登陸,只能分批輪流上去休息。
一群受過最嚴格訓練的職業軍人,坐在海島上,靜靜恢復體力,但是他們的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的向笑小小、許婷婷、陳燕這三個人組成的小團體那兒瞟。
“笑小小叔叔,你好棒啊!”
聽到陳燕的夸贊,雖然對“叔叔”這個稱謂有點感冒,笑小小仍然忍不住露出了得意到極點的表情。現在是下午四點鐘,海面上的陽光還相當熾烈,找到一個固定位置,擺出自己的太陽能灶具,只用了十幾分鐘,笑小小就把三只可拆卸式水壺里面的海水全部煮開了。
水蒸氣裊裊升起,但是全部被一塊木板擋住,最終又無可奈何的變成了水滴,就那么順著笑小小固定在木板上的一根棉線,不停的向下滴落,正好落進了笑小小早就準備妥當的容器里。
看他收集淡水的速度,不要說是煮魚湯,就算是燒三個人的洗腳水,都綽綽有余了。
身為特種兵,在參加野戰生存訓練時,他們這些職業軍人,早就做好了不死也要脫層皮的準備,可是在今天,笑小小卻把他們的理論全顛覆了。聽著三個人在那里大呼小叫,當鮮魚湯的香味,以小海島為核心,裊裊升起,隨著海風向遠方擴散,更清晰無誤的傳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鼻子,這些職業軍人真的是郁悶了。
明明是沒有補給,明明是在參加全中國最苛刻的野戰生存訓練,并從中挑選出最強的一支隊伍,走出國門去參加第二界“藍盾”世界軍事競賽,怎么到了笑小小這里,就硬是玩出了郊游踏青的寫意與自在?!
不過也多虧了有許婷婷和陳燕,這兩個女中智者的協助,否則的笑小小,在這個時候,也絕對不可能笑得這么燦爛。
要知道,他們現在身處珊瑚島上,而在珊瑚島附近出沒的魚類,有相當一部分身體里都含有劇毒。最戲劇化的是,這些魚,有些是一年到頭,都體含劇毒,有些是一年某一些月份,身體里有毒,別的時候吃了,只會覺得肉質鮮美,更有一些魚,肉是能吃,但是誰要是貪嘴,吃了它們的內臟,或者魚卵,那百分之百會毒發身亡!
一開始,笑小小還理直氣壯的逮了幾條魚,如果不是許婷婷發現的早,他已經毫不猶豫的把這些魚,直接拋進了湯鍋里。能讓笑小小做出這種舉動的最大原因是,他親眼看到,一只海鳥從海面上低空掠過,直接抓到一條同樣的魚,并且把它送進了自己的胃里。
海鳥可是大海里的土著居民,它們當然比人類更清楚的知道,哪些魚可以吃,哪些魚碰不得。還好,許婷婷發現得夠早,否則的話,不止是他們三個,估計就連風影樓他們那支最有希望通過預選賽的種子隊伍,都會因為笑小小自以為是的判斷,被直接拉上就在他們頭頂盤旋的直升飛機,最終送進醫院進行急救。
“你這個豬頭!”
當著笑小小的面,許婷婷跳著腳,把那幾條笑小小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從島內的水潭里,撈出來的魚,全部狠狠甩出二十幾米遠。“鳥吃了沒事,你就敢吃,那鳥還能在高壓電線上蹦來蹦去呢,你怎么不干脆伸手,去摸摸那些幾萬伏高壓線,直接把自己電成一根木炭算了?!”
面對許婷婷聲色俱厲的訓斥,笑小小同學慚愧,又不解的低下了頭。
還是陳燕比較好心,為笑小小同學,做了必要的解釋:“鳥類,對毒姓極不敏感,而且它們長期捕食這些擁有毒姓的魚,更擁有了相當的抵抗力。所以,有相當一部分魚,海鳥吃了一點事沒有,我們吃了,會受到嚴重傷害。比如說你逮的這幾條魚,它們的毒,擁有水溶姓,無論我們如何沸煮,都不可能將毒姓緩和,一旦毒姓進入身體,我們的嘴唇,手指,腳趾就會麻木,甚至就連神經都會出現誤差,摸到冷的東西,覺得熱,摸到熱的東西覺得冷。如果不及時搶救的話,甚至會引發終身癱瘓。”
為了讓笑小小清楚的聽到自己的解釋,陳燕也和許婷婷一樣,趴到了笑小小的耳邊說著。暖暖的氣息,一的沖擊著笑小小的耳廓。
最后笑小小的臉竟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