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風影樓你的確讓我刮目相看了!作為對你勇氣我可以給你一個公平決戰的機會!”
當著風影樓的面,那個男人竟然真的把手中的自動步槍丟到了一旁,風影樓右肩一沉,挎在肩膀上的m166自動步槍順著胳膊一路滑下來,最后墜到風影樓腳下堅硬的巖石上,出“當”的一聲脆響。
對面的男人在輕輕頷。
職業軍人在戰場上的對決,不是那些帽子上插了幾根火雞毛的騎士,為了一個娘們幾個媚眼一個飛吻,就會精蟲上腦拔劍相向,還要擺足紳士風度,什么信義,什么道德情操,什么原則,在職業軍人的眼里看來,純屬扯淡!
他雖然不屑于在風影樓的背后開槍,但是從見面到現在,他卻故意暴露出一個個“弱點”,針對風影樓設計了一個又一個致命陷阱。
像風影樓這樣職業軍人,早就已經把“槍”融為了身體的一部分,
在第五特殊部隊中,有一被稱為“甩酒杯”,就是把一個小酒杯放到自動步槍的槍管上,不管你放在哪里,總之絕不能讓酒杯從光滑的槍管上掉下來,也許這種猶如玩平衡木般的過程,會執續超過十五分鐘,但是當教官一聲令下,他們手臂一抬把槍管上的酒杯甩到半空中,然后瞬間拉起槍栓,在酒杯掉到地上之前,就會開槍把酒杯擊碎。
這種訓練,在五特殊部隊甚至是一個學員們之間,經常用來打賭的小游戲,但是坦率說,絕大多數軍人,都無法用自動步槍做到這一點,在這種日積月累的訓練下們早已經把步槍變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他們有絕對的自信認為,自己夠快夠準,只要有一槍在手,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殺不掉的人!
但是如果在今天,風影樓突然舉挎在背后的m166自動步槍反擊,他唯一的結局就是被當場擊斃。
他的動作再快取步槍到對準目標射擊,他必須完成卸槍,拉栓槍,射擊,四個動作站在風影樓對面的男人,在拔出右腿部位自衛手槍的瞬間,就可以用大拇指拉開手槍的擊錘,把四個標準動作精簡成三個。
最重要地是方插在右腿槍套里自衛手槍。只有零點八公斤重。而風影樓背地m16自動步槍。卻有九十八點六厘米長。三點八二公斤重。在雙方軍事技術相當接近地情況下些在平時看似無關緊要地數據。就代表了生死與地距離!
這些理論雖然說起來頭是道是到了戰場上。面對敵人地步步進逼嘗盡了死亡威脅地味道。精神猶如被壓到底地彈簧般直處于最緊張狀態。突然看到了反擊地機會。除非是科夫曼、莫天這樣地老兵。否則地話。又有誰不會下意識地立刻做出反擊?!
就在這個時候。遠方地風中突然傳來了一連串怒雷狂鳴地沉悶轟鳴。冷乎要凝滯地空氣。猛然被撞碎了。
剛才還老老實實猶如沉睡嬰兒般溫和地大地。突然開始不停地輕顫。一團團火光此起彼伏。更在瞬間把整個天地映得忽明忽暗起來。
就是在火光閃爍中。兩個人拉在地上地倒影。也隨之不斷扭曲拉伸。
風影樓地臉色依然沉靜如水。但是聽著背后傳來地轟鳴聲。看著站在自己對面地那個男人。雙瞳中反射出來地點點紅光。他地心臟卻在瞬間就沉到了最谷底。
聽聽那密集的,一向前延伸的炮聲,那是至少十五門迫擊炮,再加上RpGG火箭筒一起射,才可能形成的排炮射擊!
走在前面的科夫曼和安德魯,他們被伏擊了!他們雖然打出一場堪稱經典的特種突襲戰,他們雖然成功營救出對自己最重要的人,但是現在他們竟然一腳踏進了敵人早就預先設好的埋伏圈。
曾經囂張一時,和美國干了又和中國干的基地組織,到了現在已經被美國空軍打得焦頭爛額,只能東躲西藏,直到半夜才敢偷偷摸摸出來活動,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竟然還能集中十五門迫擊炮,要不是早有預謀,事先做了足夠調配和布置,那是絕不可能!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科夫曼他們雖然在第一次時間,就下意識的撲倒,但是突然是猝不及防,對方十幾炮彈十幾枚火箭彈組合起來的火力又實在太兇悍,人還沒有撲到地上,大片、大片熾熱的鮮血,就劈頭蓋臉的噴灑到科夫曼的身上。
科夫曼霍然扭頭,他的雙眼在瞬間就紅了。他帶領 ,雖然已經遠離軍營,但是畢竟在基地組織里當了幾為了調教那些天天念叨著真神萬歲,一個個志比天高,實際上狗屁不如的恐怖份子,他們還必須保持足夠的戰斗力,來形成個人威懾感,所以他們的動作還算靈活,反應還算迅速。
在第一輪炮擊中,絕大多數當場重傷或陣亡的人,都是在地下集中營里,被整整關押了十年以上,還沒有呼吸到足夠的自由空氣,就被死神擁入懷抱的前蘇聯軍人。
這其中最慘的,還是那個被科夫曼刻意挑選出來的地質專家,一彈片直接削斷了他的雙腿,劇烈的疼痛讓他直接暈了過去,但是整個人在摔倒在地上前,他的身體里又足足嵌入了十幾塊彈片,他裸露在外面的骨頭更重重頓到了堅硬的巖石上,這一的絕對刺激,竟然讓他在這非人的痛苦中,保持了最可怕的清醒。
到了這個時候,這位地質專家,竟然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被彈片削彈的右腿,他疼得全身顫,他疼得淚如雨下,但是他卻哭著慘叫著,望著科夫曼嘶聲哭叫道:“你告訴我,我的腿還能不能接上,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一輩子都只能坐著輪椅上了?我的工作不能失去雙腿啊…”
望著這個痛得滿地打滾的地質專家,看著他的鮮血一片片,傾灑在他們身下這片如此厚重,又是如此冰冷得不含半點溫度的山坡上,科夫曼咬住了嘴唇,他真的不想告訴這個就算是身負重傷,痛得死去活來,依然想著自己的工作的地質專家,他不要說是雙腿,在這種沒有足夠急救物資,不能得到安心靜養的戰場上,他受的已經是致命傷!
但是科夫曼最還是拔出自己隨身佩帶的手槍,望著指向自己的的槍口,那個國寶級的地質專家,臉上揚起了一片絕望的蒼白。
也許就是因為已經失去有的希望,這位地質專家竟然在這種痛得全身都在顫的時候,勉強恢復了一點點鎮定,他抱著自己被彈片削斷的雙腿,喃喃自語的道:“我被阿富汗人俘虜,我沒有叛變,沒有在所謂的‘抗議蘇聯入侵書’上簽名,我在不見天日的集中營里,像頭豬似的度過了十一年,整整十一年啊,我這樣的堅持,究竟又是為了什么?難道就是為了到這個時候,充當一個…路人甲式的角色?!”
“砰!”
槍聲終于響在彈殼飛跳中,那個地質專家帶著滿臉的淚痕和不甘,一頭栽倒在地上,他就算是死了,那一雙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仿佛仍然在控訴上天對他的不公。
趁著排炮的間隙,科夫曼對著步機嘶聲狂吼道:“鱷魚,你們在干什么?”
在他們這支部隊中,樓擔任后衛,負責清理他們整支隊伍行動時留下的痕跡,并用種種反追蹤技術,給可能出現的追兵設置障礙。而他們這支隊伍中的斥候,卻是鱷魚和另外一名隊員。
他們整支部隊在高速急行軍的時,突然遭遇敵人排炮轟擊,這和鱷魚帶領的斥候小組嚴重失職,有著不可推脫的關系。
步話機里靜悄悄的,無論鱷魚還是跟著他一起行動的人,都沒有回答。
“風影樓,能聽到我的聲音嗎,你那邊怎么樣了?”
科夫曼的最后一句話剛喊出口,突然他身下的整片大地都狠狠一顫,在距離他們不足一百米的位置上,大地猛然被一股沛不可擋的力量生生撕裂,一團夾著硝煙的火焰,一路翻滾著直直沖上三十米的高空,而就是以這團火焰為核心,被徹底燒紅的鋼鐵,混合著無以億計的碎石片,以超音速對方圓七十米內的空間,進行了一次無差別覆蓋。
望著那一團火焰,聽著近在耳邊,似乎就連空氣都生生震碎的巨大轟鳴,科夫曼的臉色變了。十五門迫擊炮一起射擊雖然威力不俗,但是對他們這些受過最嚴格訓練,又擁有足夠實戰經驗的軍人來說,還能憑借軍事動作進行閃避,但是從遠方射來,甫一出手就炸得天翻地覆的炮彈,赫然是來自一門超過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的重炮!
雖然因為距離較遠,這一炮彈打偏了一百多米,但是對方可以用著彈點,一點點重新校正,一旦真的放任這種大口徑重炮,對著他們頭頂猛轟,他們這支部隊最終的結局必然是全軍覆沒,再也不會有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