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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破軍 第三章 解剖欲望

熊貓書庫    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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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影樓,你知道一個男人會什么會喜歡身材好的女人見就會有和她們上床的沖動嗎?”

  坐在風影樓面前,為他單獨講課的,是教了他六年語文的授課老師。聽著她突然這樣赤裸裸的談到了“性”,風影樓雖然已經學會了淡定從容,但是猝不及防之下,臉色仍然揚起了一片紅潮。

  “女人的好身材,無外乎三個黃金點,胸部,腰部,還有大腿。”

  到這里,這位已經三十七歲,早已經可以列入國內頂級心理學專家,卻在第五特殊部隊,當一個普通語文老師的女人,為了增加語言的滲透力,還伸手在自己的身上虛虛比劃了一下。“如果你和女人有過性經驗的話,你就應該明白,一個男人第一次和女人發生親密接觸,雙手最先接觸到的,應該是胸部,然后是腰,最后是臀部和大腿。”

  風影樓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和海青舞的第一次,的確是這種順序,呃…打住!

  “當然,我們不能排除,有些對女性某它部位有特殊愛好的人,但是胸部,腰,大腿,這三個黃金點,對男人而言,是一種共性的選擇。”

  教導風影樓了解“欲望”的這位心理學專家,盯著風影樓的眼睛,微笑道:“風影樓,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學員,你甚至能破譯‘揮發棒’的秘密,那么你不能再次用這種跳躍性思維,自己推敲出,男人為什么會喜歡胸部豐滿,腰部纖細,大腿修長地女人?”

  風影樓皺起了眉頭,沒錯,他是喜歡把腦袋枕在海青舞豐滿而柔軟,更透著陣陣驚人熱力的胸膛上,他是喜歡用兩只手一起摟住海青舞盈盈一握卻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腰,他更喜歡海青舞在激情得難以自抑時,直接盤在他腰上的修長雙腿,但是要他這樣一個說白了,還是菜鳥的小男人想明白這其中地原因,未免就太難為他了。

  老師明顯也知道這一點,她只是想讓風影樓去反復思考,最終說出答案時,能讓他記憶得更深刻罷了。

  “因為我們人類,說白了,還是沒有脫離動物的范疇,在我們的本能意識中,還保留著動物最純粹的種族繁衍天性!”

  五分鐘后。老師說出了答案。“男人喜歡胸部豐滿地女人。是因為從種族繁衍角度上來看。胸部豐滿地女人。能分泌更多地乳汁去哺育下一代;男人喜歡腰部纖細地女人。是因為腰部纖細。代表身體脂肪少。動作敏捷奔跑迅速。面對危險時。可以逃得更快。生存下來地機率更高;至于喜歡大腿修長。其實這個說法并不完全正確。應該說是男人更喜歡臀部夠豐盈地女人。不需要現代生育學數據來證明什么。在中國古代。早就有了‘女人屁股大。更容易生養’這樣地觀念。”

  望著若有所悟地風影樓。老師突然命令道:“把你地外衣脫掉。”

  風影樓毫不猶豫地脫掉了自己身上地上衣。老師站起來。伸手輕輕從他猶如花崗石般堅硬。更透著絕對爆發力地肌肉上掠過。用雙手量了量他地肩膀寬度和厚度。最后突然半跪在他面前。用雙手抱住了風影樓地腰。更把她地頭。直接枕到了風影樓地胸膛上。

  面對老師這種突如其來地親密舉動。如果換成別地學員。大概已經開始手足無措了。

  老師已經三十七歲了。已經達到了小女生口中“老太婆”地標準。但是她顯然比絕大多數女人更懂得“美”地意義。就算是和風華正茂地海青舞相比。這個淡定從容得猶如一汪海水。眼睛中透著智慧光彩。喜歡穿黑色地衣服。只是在衣領上別上一枚小小地純銀飾品。就立刻畫龍點睛地彰顯出高貴與神秘氣質地女人。真地是各有千秋。毫不遜色。

  但是風影樓卻保持了必要地平靜。果然。抱住他大概半分鐘后。老師開口說話了。“她是不是很喜歡這樣抱著你?你是不是突然發現。原來再堅強地女人。也會有變得很乖順柔巧地一面?”

  風影樓點頭。老師口里那個“她”是誰,大家心照不宣。

  “其實不只是她,就連我抱著你,都覺得很舒服,你有比其他同齡孩子更寬闊和厚重的胸膛,你的心跳很有力,雖然你沒有動,但是抱著你的腰,我仍然可以想象出,當你面對危險時,身體會爆發出多么可怕的力量。風影樓,不說心理,單從外表上來說,你已經具備讓女人感到安全,更愿意收起滿身的尖刺,展現出內心柔軟一面的特質了。”

  老師竟然真的沒有松開抱住風影樓腰肢的雙手,她抬起頭,望著風影樓,道:“我想現在的你,應該已經可以舉一反三,推測到為什么女人會喜歡身材魁梧的男人了吧?”

  沒錯,如果真的把人類這一系列特質,都套到動物的身上,風影樓的確能找到其中的原因了,“在大自然中,動物大都是由雄性來保護雌性,所以它們能吸引異性的最重要特征,就是要有足夠的力量,能夠在面對危險時,最大化的保障整個種族群體生存。而男人,作為雄性動物,肩膀、胸膛、手臂、腰,大腿,這幾個部位,就代表了力量大小,所以,拋開社會上的地位,金錢這一系列后天因素,擁有足夠身體條件的男人,更容易獲得女人的青睞。”

  風影樓突然略略皺起了眉頭,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哥雷洪飛,“照這樣的理論來判斷,男人喜歡四處掂花惹草,而一些二世祖,仗著有老爹在上面遮風擋雨,天天欺男霸女,豈不是也理所當然,甚至是情有可原了?”

  “從本能地角度上來講,他們這些行為并沒有錯,要不然大家怎么會稱這種人為禽獸呢?!”

  到這里,老師順著風影樓的身體一路向上攀,直至最后把她的下巴,枕到了風影樓的肩膀上,然后對著他的耳朵先柔柔地吹進一口氣,看著風影樓越來越紅的臉龐,她低聲道:“你的體溫在升高,你的心跳速度,也比剛才快了,這就是你腦垂體開始加速分泌‘血清;’造成的結果。你明明有自己喜歡的女孩,更知道不可能和我發生什么,為什么還會產生這種本能的…性沖動?”

  風影樓在心中狂叫了一聲“要命”,直到這個時候,他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大師級心理學專家。

  這位老師做著這一系列充滿挑逗性的動作,整個人都趴到了他的身上,甚至連她的體溫,似乎都在像動了春情般地升高,但是她的眼睛,卻依然平靜得不見一絲波動,

  跳更是依如即往的穩定。

  她表現出來地親昵,她投懷送抱式的舉止,包括她不知道用什么辦法,能夠在小范圍內自我調整地體溫,不過都是她向風影樓傳授這一堂課時,信手掂來,增加說服力和代入感的道具罷了。

  這是一堂風影樓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掉的單人心理學輔導課,而老師要教給他的第一個理論就是…人類的性欲,來源于生物種族繁衍的本能!

  而她要傳授給風影樓地第二個理論,就是如何把人類的欲望,變成可以利用地武器!

  “人在不同狀態,欲望,或者說需求,也不相同。”

  老師終于從風影樓的身上爬了起來,“而性欲不過是其中一種罷了。”

  老師走到一面白板前,拿起了黑色水筆,信手在上面畫了一個金字塔地形狀。

  “大家常說,一個人的欲望是永無止境地,其實這話并不完全正確,我們完全可以把人類的欲望分成五個等級。面對處于不同等級的敵人,你可以針對性的,采取不同的策略。”

  風影樓明白,老師終于開始給他講自己最需要的核心內容了,他剛取出筆記本準備一邊聽一邊記,老師就揮揮手,直接打斷了他這種肯認真聽講的好學生,才會有的行為。“我單人輔導時,從來不讓學生做筆記。如果聽我的課,學生還需要做筆記,才能勉強記住里面的內容,那只能說明,我這個老師失職了,因為我從來不認為,在心理學這門課上,當場沒有聽懂的東西,自己拿著筆記在那里翻來覆去的看,能得到更好的效果。”

  風影樓不由啞然,但是他看向老師的眼光中,卻多了一絲敬佩。

  老師在金字塔最底層,寫下了“生理需求”四個大字。

  “你千萬不要以為,我寫的這個‘生理需求’是指性欲。”

  老師一看風影樓的臉色,就知道這小子想歪了,“我提到的這個生理需求,是屬于生物學范疇,主要內容包括空氣、食物、淡水,以及保持相對恒定的體溫。這是人類生存最基本的需求,如果連這些需求都無法達到,就會死亡。所以,人類對這種需求的危機感,也最強烈。”

  風影樓用力點頭,的確,如果一個人快要餓死或者渴死了,哪怕身邊就躺著一個身無寸僂的絕色美女,估計腦垂體也不會再分泌什么“血清”,更不會再產生什么種族繁衍的欲望。

  “所以如果你抓獲了俘虜,想要撬開他們的嘴巴,最直接,最下乘,但是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他們感受到生理需求方面的危機。適當的延長生理需求危機時間,一點點消磨他們的勇氣和抵抗意志,再加上一點點審訊技巧,就可以撬開絕大多數人的嘴巴。”

  風影樓疑惑的道:“延長生理需求危機時間?老師不會告訴我,想要審問個俘虜,都要先把他餓上個五六天,直到他快要餓死才開始提審吧?”

  “我雖然不是職業軍人,也明白兵貴神速的道理,我又怎么可能建議你用五六天才能湊效的方法?”

  老師還是一臉的微笑,突然命令道:“把你的右手伸出來。”

  風影樓老老實實地伸出了右手,在他眼睜睜的注視下,老師打開了手邊的一個工具箱,看著里面那大大小小整齊插成一排的手術刀,還有一些形狀千奇百怪,但是絕對有特殊用處的金屬器具,還有劑量不同,型號不同,作用當然也不同地藥劑,風影樓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風影樓突然有了一個預感,如果在戰場上真的被敵人俘虜,又被人送到這樣一個審訊者面前,他最好還是想辦法一頭撞死得好。

  “心跳又加快了?”

  老師根本沒有抬頭,就知道風影樓在這個時候,內心深處絕不平靜,她一臉的溫柔:“放心,你可是我寶貝的學生,而且我真的對你有好感。如果這里不是第五特殊部隊,說不定我真的會針對你的心理弱點,連哄帶勸,又騙又拽的拉到床上,也去扮演一次你懷里乖巧小貓的角色,我怎么可能舍得把你整死呢?”

  她說的是夠溫柔也夠曖昧了吧?但是聽到風影樓地耳朵里,就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面對這樣的風影樓,老師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個淡淡地笑容,可是她的雙眼,很快就輕輕地瞇起。因為風影樓在經過片刻的手足無措后,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他的目光直直落到了老師的臉上,“我想,在老師你拿出那只內涵絕對夸張的工具箱,把里面的東西都展現在我眼前時,老師給我上地,針對人類最低等級生理需求為著手點的,‘震撼教育’課,就已經開始了吧?”

  “真不愧是幾個重量級軍事教官聯手教出來地高徒!”

  老師幾乎要為風影樓的表情鼓掌歡呼了,她當著風影樓地面,竟然取出了四個第五特殊部隊專用的戰俘手銬。這種手銬就算是受過最嚴格訓練地職業特工,都沒有辦法輕易解開,一旦被它鎖住,不要說是風影樓,就連龍建輝都得成為板上的魚肉!

  “風影樓你可是能夠以一敵百的特種作戰精英,只要你愿意,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我制服,有這樣的后盾和自信,你當然不會感到害怕。不行,你得讓我把你的雙手和雙腿都鎖住才行。”

  風影樓瞪大了雙眼,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自己現在坐的椅子。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為什么這張椅子通體由最沉重厚實的角鋼焊制,直接固定在地板上不說,竟然還有幾個一看就是能用來鎖定人體四肢的搭扣。

  看著這位漂亮與溫柔并存,眼睛里滿是海水般水紋的老師,手里拿著手銬向自己靠近,風影樓只覺得頭皮發麻,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真的會不顧一切的抱頭鼠竄。

  但是,這還僅僅是他參加“鬼刺”訓練的第一堂課而已,如果第一堂課就當了逃兵,那他百分之百也失去了繼續學習的資格。

看著風影樓的臉色忽青忽白,老師毫不客氣的走過來,在“噠噠”幾聲輕響中,就把風影樓牢牢固定在了椅子上,徹底剝奪了他的行動自由。做完這一切后,看著再無力反抗的風影樓,老師的呼吸聲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她走前一步,把自己的臉直接貼到了風影樓的臉上,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了幾分嘶啞,里面更多了一種猶如響蛇尾輕顫般的抖聲,“風影樓,你有沒有發現,我的體溫升高了,就連我的心跳  亂了?”

  風影樓眨著眼睛,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的內心深處已經有了一種大事不好房子要倒的預感。

  “從生理學上來說,我的內分沁開始增加,我已經開始興奮了,悄悄告訴你,我還是一個處女呢,但是不需要做愛,我也有辦法達到性高潮!”

  風影樓繼續眨著眼睛,聽著這樣的宣言,他的嘴里發出一聲毫無意義的驚嘆:“呃…”

  “我喜歡和強壯的男人在一起,但是一想到和他們上床,我就覺得惡心。你知道為什么嗎?”老師附在風影樓的耳邊,在微微的低喘中,道:“我才十一歲的時候,差一點被自己的親舅舅給誘奸了。我舅舅長得又高又帥,還是高中畢業生,是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才子,喜歡他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我知道把這事說出來,根本沒有人會信,所以我選擇了沉默,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想辦法自己保護自己。”

  一個雖然已經三十七歲,但是卻風韻撩人,身材更起伏得驚心動魄地女老師,就這樣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一陣接著一陣充滿難以言喻誘惑與情欲味道的暖流,吹到自己的脖子上,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艷福,在風影樓地內心深處,揚起的卻是一波又一波汗毛直豎的炸響。

  風影樓不由在心里發出一聲驚嘆:“我,這個女人是個變態!”

  “沒錯,我就是變態,我就是喜歡折磨你這種自以為很堅強,實際上內心軟弱得像是一只小雞的小男生。我就是想看你們在我手中,欲哭無淚的表情。別著急,我的這一堂課,足足有四個小時呢,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去做心理游戲。”

  老師附在風影樓的耳朵邊上,繼續道:“讓我繼續給你講完我的故事吧。我保護自己的方法,就是從此喜歡上了研究各種藥物,從最常見地老鼠藥,到號稱沾血就死的‘見血封喉’樹汁液,甚至是看到毒蛇,我也會大著膽子沖上去把它抓住,然后擠出點毒液。我的房間里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我家附近的小動物,更被我毒得死得死跑得跑,到了最后,幾乎沒有人敢再靠近我,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我那個人面獸心,但是那一天,卻摸得我全身有點發軟,要不是還沒有發育成熟,還沒有多少性欲,否則說不定真地會讓他為所欲為的親舅舅。”

  聽到這里,風影樓地右臂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他低下頭,驚訝的看到,趁著自己不注意,老師竟然把一根帶著針頭和調節液體流量大小裝置的橡膠管,刺入了自己的血管。在血管內壓強作用下,鮮血迅速通過這件奇怪的道具流出來。

  老師一臉快意而興奮地笑容,將一個痰盂推到了風影樓右手下方,“這件道具是我親手設計的‘放血器’,可以用一個相當穩定地節奏,從你身體里不間斷的放血,怎么樣,感覺如何?我看以你地強壯程度,我完全可以讓它流得更快一點點的。”

  風影樓可真是徹底傻眼了,看著鮮血不停地從管子里流出來,滴落到痰盂里,發出滴滴噠噠的聲響,他脫口道:“你玩真的?”

  “要玩,當然就要玩真的。”

  看著從風影樓身體里不停流出來的鮮血,老師的身體猛然揚起了一片輕顫,這種輕顫,對風影樓來說并不陌生,那一天晚上,他和海青舞一起達到快樂的巔峰時,被他整個人壓在身體下面的海青舞,就曾經像蛇一樣不停的輕顫。

  “這樣好了,如果你不想被我這樣玩的話,你可以用別的方法讓我高興。”老師的嘴唇幾乎已經要碰到風影樓的耳垂了,“告訴我,那一天夜里,你和她一共做了幾回?”

  這可絕對是不能對外人道的隱私,風影樓用力搖頭。

  如果不是知道他現在身處第五特殊部隊,地下建筑的四層,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任何用處,他真的可能會不顧臉面的放聲呼救了。

  “不肯說?”

  老師一臉詭譎的笑意,“實話告訴你,我還真怕你張口就把答案告訴我了呢。雖然那樣同樣會讓我感到興奮,但是,又怎么有這種一點點逗弄你,一點點蹂躪你,直到你受不了我的興奮,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這種快樂強烈?!”

  風影樓啞口無言,如果讓你站在他現在所處的位置上,你又能再說些什么?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赫然是老師把一只眼罩戴到了他的頭上。

  視線受阻,在這種情況下,風影樓的耳朵,還有皮膚的感覺,猛然變得比平時敏感起來。老師只是伸手輕輕在風影樓的手臂上一戳,風影樓手臂上的肌肉就不由自主的猛然一跳,看到這一幕,這位天知道應該說是心理學專家,還是超級變態的女人,那興奮中透著喘息的笑聲,就清楚的傳進了風影樓的耳朵。而在這笑聲和喘息聲中,從自己身體里不斷流失的鮮血,滴落到痰盂里的聲音,仍然是那樣的清楚。

  然后老師走開了,不一會,在距離風影樓三四米遠地位置上,響起了一片金屬工具之間磨擦,發出的輕微聲響,赫然是她又從那個該死的工具箱里,尋找新的玩具了。

  “千萬不要害怕,這一次咱們就玩點簡單的吧。”

  隨著老師地低語,“噠”的一聲打火機被按動的聲音響起,“我很喜歡把打火機的擋風罩燒得通紅,再把它按到男人強壯的胳膊上。

  在我的眼里看來,這種印跡就像是吻痕,風影樓,就讓我用打火機作為吻,把吻痕灑滿了你的全身,你說好不好?”

  風影樓閉緊了嘴巴,用無聲的沉默,來表達自己對這個變態女人的強烈抗議。到了現在,他真的不敢確定,這個百分之百超級變態地女人,會不會真的把燒得通紅的打火機,直接按到自己的手臂上。

  左臂上突然傳來一陣刺激到極點地痛苦,就算風影樓已經做好了承受痛苦的準備,但是他畢竟沒有接受過反拷問訓練,對自身控制力還遠遠沒有達到那種無視痛苦地程度,他全身狠狠一顫,一聲壓抑的低哼,更不由自主的從牙齒縫里擠出去。

  “咦,很痛嗎?”

  耳邊傳來了貌似關心的詢問,風影樓低哼道:“痛不痛,你自己試式不就知道了?”

  “我試過了,不痛啊!”老師滿腔的不可思議,“風影樓你不是認為自己很堅強嗎,怎么我把一小塊冰放到你的胳膊上,你都能像是被我抽了筋似地,在那里又顫又叫的?”

  口叫道:“冰塊?”

  “那是當然了,我可以給你不停地放血,反正這也只是內傷,但是我絕不可能用打火機在你身上燙得滿身是疤的。否則地話,這就會成為你醒目的辨認標志,在執行任務時,會給你帶來無可估量地危險,我就算是再想玩,也不會用這種玩過之后,就會受到嚴厲處份的方法吧?唉,一小塊冰就把你嚇成這樣,風影樓,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風影樓真的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視線被阻隔,精神處于絕對緊張狀態時,皮膚竟然無法分辨突如其來的刺激,究竟是燙傷還是冰凍。

  還沒有來得及為自己免過火刑之劫之慶興,一件絕對冰冷的金屬工具,就到了風影樓的臉上,然后順著他的身體慢慢一路向下滑,對方拖動這件工具的動作是那樣的慢,又是那樣的輕柔,但是這件金屬器具經過的皮膚,卻在不停的輕顫。在風影樓的心里,更在不停的根據皮膚上傳來的觸感,判斷這件工具的外型,還有它可能起到的作用。

  這個女老師,就是有辦法,用種種手段,弄得風影樓一驚一乍,她早已經控制了這場游戲的節奏,她總是能在風影樓全神戒備的時候,突然來上一記峰回路轉。

  “喂,風影樓,想不想讓我幫你脫下眼罩,看看這次我手里用的是什么工具?”

  天知道過了多久,已經被這個超級變態狂整得有氣無力的風影樓,下意識的脫口道:“想。”

  眼罩真的被掀開了。風影樓眨著一雙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眼睛,搖晃著也許是失血太多,已經變得昏昏沉沉的頭,就在這個時候,“叮”的一聲輕脆的聲響,突然在他的面前不足半尺的位置上響起。

  “往這里看。”

  風影樓下意識的順著聲音往過去,他首先看到的,是兩枚吊在絲線上,不斷在他眼前擺動的小鋼珠。

  這兩個小鋼珠表面鍍著一層純銀,看起來光可鑒人,燈光的照耀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漂亮的小弧線,更拉出一道道似夢似幻的流光。

  而它們放置的位置,包括它們的擺動力道,更有著特殊的技巧。

  它們正好懸掛在風影樓面前兩只眼睛焦距合而為一的位置上,學過自然課的人都知道,人類的眼睛,在看一個特定位置的目標時,眼睛會因為焦距的重疊失去立體感。

  兩個小鋼珠,每一次一左一右向外蕩出后,它們回來之后,總會一前一后,停留在一個相同的直線上。那么從風影樓失去立體感的視線位置看上去,這兩個小鋼珠在蕩回去后,就完全變成了一個,然后又在瞬間分裂,一左一右向兩側分開。

  合并,分裂,合并,分裂,一個,兩個,一個兩個…

  它們不停地在風影樓的面前,做著在現實世界中,絕不可能出現的事情。面對這一切,已經被整得陷入半昏迷狀態的風影樓,眼睛里的迷茫更濃了。這兩顆小鋼珠上出現地一幕,已經打破了他對現實世界的執著,他已經無法分辨,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溫柔中透著不可拒絕力量的聲音,在風影樓的耳邊響起,“告訴我,那一天夜里,你和她究竟做了幾次?”

  看著風影樓的臉上露出了掙扎的神色,但是嘴角卻在不停的抽搐,手里捏著那一對小鋼珠,已經成功對風影樓實施了一次催眠的心理學頂級權威,臉上緩緩揚起了一絲勝券在握的微笑。

  催眠絕對不象某些電影電視劇里演地那樣,看誰一眼,或者拿塊杯表之類的玩藝兒,在別人的眼前一晃,就能讓對方失去意識。如果對方不愿意放松身心全力配合,或者是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面對風影樓這種意志堅定的職業軍人,再高明地心理學專家,也不可能把催眠術順利實施出來。

  就連潛意識都被人操縱,大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的風影樓,終于開口了,但是他說出來地,卻是一個問句:“她?她是誰?”

  “海青舞!”老師收起了小鋼珠,它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始命,她繼續用溫柔,但是隱隱透出不可拒絕權威的聲音,道:“告訴我,那一天夜里,你和海青舞究竟做了幾次?”

  “海青舞…”

  風影樓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的側起了頭,擺出一個努力思考的樣子。作為一個頂級心理學權威,她清楚的明白,在這個時候,絕不能催促,所以她靜靜地等待著。

  “海青舞,我們兩個那一天夜里…”

  面對已經呼之欲出的答案,就連身為一名國內心理學權威地她,都露出了傾聽的神色,她需要地并不是答案,她需要證明的是,只要手法使用得當,她就可以從任何人嘴里,找到她需要地情報。

  “老師…”

  聽著風影樓的低語,太過于專注等待答案的她,都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而她的雙眸在瞬間就瞇成了最危險的針芒狀。

  一個陷入催眠狀態的人,是不會這樣注意她的!

  當風影樓的眼睛閉上,再猛然重新睜開的時候,就連她的心臟都在狂跳不休。

  她正在面對的,是一雙什么樣的眼睛啊?!

  再沒有了徘徊在夢幻與現實的迷茫,再也沒有了軟弱與不安,一股瘋狂到極限,鋒利到極限的光芒,就有如劃破無邊暗夜的閃電,帶著令人猝不及防,心臟更要為之幾乎停止跳動的狂放與霸道,帶著可以撕破一破障礙的天之威,狠狠刺進了她的雙眼。

  這不但是一雙可以窺破天機的眼睛,更是一雙遇強則強,面對任何看似不可能掙脫的陷阱,都可以拼死一戰,以力破局的眼睛!

  “老師你記住了,如果你下次,再用海青舞這個名字當玩具的話,我會殺了你。”

  沒有色厲內荏的狂吼,沒有手舞足蹈來增加氣勢,風影樓只是一臉的平靜,在靜靜的說著他想說的話。

  但是看著他這張平靜的臉,身為國內頂級心理學專家的她,卻不由自主的狠狠打了一個寒顫。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這個孩子說的是真的,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沒有玩笑,沒有恐嚇,有的,只是唯一一次的警告。

她簡直不愿意去推測,在這個孩子看似平靜的表面下,究竟積蓄了多么可怕的力量,究竟有著多少熱情、癡戀與痛徹心扉的回憶,才能讓他明明已經陷入了催眠狀態,卻僅僅因為一個她自以為勝券在握  口而出的名字,猶如醍醐灌頂般的破局而出!

  難怪以海青舞的眼高于頂,竟然會喜歡上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孩子,竟然會在離開學校之前,把一個女孩子最寶貴的第一次,交給了他!

  但她是老師,是國內最頂級地心理學權威,她又怎么能向自己的學生服輸?她略略一挑眉毛,道:“殺我,你憑什么?別忘了,如果你真的失手被俘,口出狂言,只會讓你換來更痛苦的對待。”

  “老師你還記得,你親手鎖住我的手銬嗎?”

  在老師不敢置信地注視下,風影樓抬起了他的右手,“在十五分鐘前,我已經解開一個了。”

  她徹底的呆住了。她當然明白,如果他們雙方真的是死敵,解開一只手銬,對風影樓這種人來說代表了什么。他能不能因此從敵人的大本營里逃出生天,沒有人敢確定,但是至少有一定可以肯定,一直在審問他的自己,必死無!

  “好精彩的一堂課,難怪老師你不允許我記課堂筆記。”

  風影樓道:“老師你已經拿我為范例,教會了我,如何利用一個人對生存的最基本要求,做出連續性的生理與心理雙重打擊,直至最終撕破他的心理防線。而最令我佩服地是,老師你竟然能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因為曲折的童年,而產生心理扭曲的超級變態。我想,對于被審問者來說,沒有比面對一個拿折磨人來獲取快感的變態,更可怕地審問者。因為面對這種審問者,他們就連拿自己的情報,和對方討價還價地余地沒有了。”

  她依舊靜靜的站在那里,但是什么變態的嘴臉,虛假的性高潮,什么輕輕的喘息外加臉色潮紅,在一瞬間全部都消失了。

  站在風影樓面前的,就是一個臉色沉靜如水,眼睛中閃動著智慧地光芒,面對任何狀況都可以迅速恢復平靜,用自己的知識和頭腦,面對一切風風雨雨,當真是寫盡大將風度地國內頂級心理學權威,外加一個當了他六年語文老師的女人。

  “不錯,不錯,”她微笑道:“我們地第一堂課,已經可以結束了。”

  為了擊碎風影樓的內心防線,她用了循序漸進地方法,最后終于成功把風影樓催眠,這前前后后,已經用了將近四個小時時間。在不損傷對方肢體的情況下,想要撬開一名第五特殊部隊訓練出來的軍人,哪怕只是初級畢業生,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老師,你也太狠了吧。”風影樓抬起了自己的手腕,那個“放血器”到現在竟然還在工作,還在慢慢的釋放著風影樓身上的鮮血,雖然她已經調整了放血的速度,但是幾個小時下來,風影樓仍然至少被她放掉了四百毫升鮮血。

  “你懂什么?”

  她努力扳起了臉,“女性之所以在受傷后,承受能力比男人更強,就是因為女人的生理構造,使我們每個月都要進行一次加化式新陳代謝,所以女人身體的造血能力比男人強。我這是幫你后天改造呢。”

  完這些話,她快步到到白板前,用黑色水筆,在金字塔需求等級上,按順序分別寫下了“安全需求”、“愛和歸屬感”、“尊重,社會承認度”、“自我實現”這幾行字。

  “風影樓你別得意得太早了,”她微笑著對著風影樓露出了幾顆漂亮的小虎牙,“你不過是剛剛經過的最低一層心理歷練罷了,我后面還沒有拿出來的絕活還多著呢。而且看在你能給我一個意外驚喜,明顯能經得住折騰的的份上,下次我可就不會客氣,要拼命拿你開涮了。”

  心滿意足的看著風影樓的臉色在瞬間就黑暗下去,她露出一個勝利意味的笑容,在宣布下課后,走過風影樓身邊時,她這位心理學權威大師,又順便對自己這個弟子,施加了一個小小的壓力砝碼:“悄悄告訴你,陰暗的童年是假的,但是折磨你,看到你一臉委屈手足無措的模樣,真的會讓感到興奮,更兼心情快樂的。”

  迎著風影樓目瞪口呆的目光,她聳著肩膀,道:“你沒聽人說過,老處女都是變態嘛,不幸的是,我也在其列,當然也屬于因為缺少陽光缺乏愛,心理扭曲脾氣暴躁的群體,所以,如果現在就想高興,你未免開心得太早了一點點。”

  完這些話,不再理會已經聽傻眼了的風影樓,她頭發一甩,就走出了這間小小的二人教室。

  到玩心理,風影樓和這位國內頂級心理學專家相比,連小巫見大巫的資格都不夠,坦率的說,那真是不夠人家玩的。

  但是在她的心里,卻對風影樓這個徒弟,有了一種可以稱之為期待的興奮。

  而且…在她的心里,竟然還有一點點的失落?

  她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狀態不對,側起頭略略思考了片刻后,在她的眼睛里已經閃過一絲明悟。

  “其智若妖的女人,不是當了人家的情婦,就是當了尼姑。”

  身為一名頂級心理學權威,她竟然也聽說過這個其智若妖理論,和海青舞相比,她當然在智謀方面,更接近于妖!

  她輕輕彈了彈自己的衣服,在心里低聲道:“原來我竟然有點嫉妒海青舞這個小丫頭了,她和我都算是其智若妖的種族,但是她卻找到了一個看起來有一點點傻,卻已經擁有最寶貴特質的男孩,更毫不猶豫的把他抓到了手里。”

  她清楚的知道,當一個男人,陷入催眠狀態,卻能僅僅因為一個魂牽夢縈的名字而以力破局,打破了夢幻與真實的界限時,這個名字對他而言,已經代表了靈魂上的永恒!

  走到了學校的校園里,迎面走過來的學生,都在熱情揚溢的向她主動問好,而一些對她知根知底的軍事教官和助理教官,卻理智的對她保持了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當陽光傾灑在她的身上時,她昂起頭,望著頭頂那一片片在蔚藍色的天幕下,悠然飄蕩的白云,臉上緩緩露出了一個猶如小女孩,發現心愛玩具般,單純得可愛的快樂笑容。

  “一年半時間!”

  她在心里低聲道:“風影樓,以后的一年半時間,我們就算是扛上了!有本事,你就再多來幾個以力破局,讓我再多驚奇一下,再多訝異幾回啊!要知道,每一次都把別人算計得死死的,沒有一點點新奇,沒有一點點訝異的日子,真的好無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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