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蟄一路朝著夷火宗的左方,也就是牽夷島東面飛去。
熾熱的高溫將空間都映射的仿佛沸騰起來,火蟄離開夷火宗不到一個時辰,火蟄全身燥熱,渾身已經泌出了細汗,看了眼前方騰騰上升的空氣,火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環顧四周之后,便朝著四周飛行。
連續一天,火蟄忍受著高溫在牽夷島的東面飛行著,火蟄想找是否有著溫度稍微低的地方,如此高溫,恐怕自己不能堅持多久就會被烤干,而且聽聞島外的巖漿時不時會刮來火風,就算是罡君強者遇到了,也很難脫身。火蟄邊尋找邊暗自希望這火風不會刮來。
這天,火蟄轉悠到了牽夷島的東面邊緣,浮在牽夷島上空,目視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巖漿海洋,不少火紅的氣泡從這巖漿之中冒出,空氣之中彌漫著幾乎凝固的悶風。火蟄內心不由充滿了肅穆之情,這熔煉界不愧是熔煉界啊,如此巖漿的溫度恐怕自己一旦觸摸就會被融化掉,想到此,火蟄不由的深吸了口氣,自己日后定然要征服這一片巖漿海洋,成為人上人!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就被火蟄打消了,火蟄臉孔上掛著苦笑,先不說自己日后能否征服這篇火海,此時最重要的是在這道上活上十年!!
微嘆了口氣,火蟄打算繼續尋找一個相對溫度低點的地方修煉,此時火蟄已經給自己加持了罡氣罩來抵擋著熾熱的高溫,而體內的罡氣也不斷的消逝,在轉過身的那一霎那,火蟄的身子猛然一頓,目光再次回轉,看向牽夷島邊緣之處,火蟄目光一縮。
下方竟然有個人躺在島邊緣,全身幾乎融進在巖漿之中,令火蟄驚疑的是,這人竟然并未被巖漿所融化。
“難道是宗里弟子”火蟄不由的暗暗想到,當即,思索片刻,火蟄原本打算離去,但是想到這人很可能是夷火宗的弟子,火蟄暗嘆一聲,身子緩緩朝著下方飛去,運行罡氣罩落在了島的邊緣,罡氣罩一觸摸火紅的地面,火蟄一滯,連忙飛到半米高的空中,火蟄內心大驚失色,自己的罡氣罩竟然一觸摸地面就被高溫所融化,火蟄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這里地面溫度竟然恐怖,火蟄的目光對這身子在巖漿之中的人更為好奇起來,這是什么樣的肉體竟然在如此高溫之中還未融化。
思索少許,火蟄祭出了一把靈器,這靈器是七十余年前執事長老送給火蟄的,但是,火蟄修煉速度令人瞠目結舌,很被執事長老看好,而此時,卻…,火蟄內心暗嘆一聲,運行體內的罡氣,手中的極品靈器綻放出薄薄的紅色光芒,火蟄踏空浮在空中,臉色有些蒼白,這熾熱的高溫令火蟄體內的罡氣不斷的流逝,火蟄吸了口氣,靈劍一動,朝著人的右面刺去,靈劍一觸摸躺著的人,火蟄右手猛然一動,劍身迅速的撥動著這人,火蟄的力道較大,巖漿之中的人打了個滾被撥到了岸邊,不過,令火蟄苦笑的是,自己的極品靈器卻是報廢了,這靈劍已經被高溫融化掉了一半,整個劍身只剩下了一半,其余的掉在巖漿之中瞬間融化成水。
這時,火蟄感受到一股高溫從靈劍劍柄傳來,火蟄右手一震,松開劍柄,靈劍墜入巖漿之中,瞬間消失,一股烏黑的煙霧從巖漿之中飄上,火蟄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極品靈器,自己第一把也是唯一一把靈器就這么沒了?火蟄內心肉痛一番,嘆了口氣,看著躺在岸邊的人,
經過一番打量,火蟄發現,這人不知在這巖漿之中躺了多久,雖然沒被融化,但是全身肌膚泛白,仿佛是被水浸泡了許久,令火蟄詫異的是,這人的肉體除了泛白之外竟然沒有任何的損傷,不知是原本就沒頭發,還是被巖漿給融化了,這人頭上寸草不生,火蟄看著這人清秀又給人一股穩重之感的臉孔,內心卻是詫異,這人竟然如此年輕。
火蟄仔細回憶一番,在自己的影響之中并沒有這人的印象,到底是不是夷火宗的弟子?還是其他修煉者?火蟄思索片刻,不管如何,火蟄內心突兀的多了份希冀之色,如果把這人救活,那么自己是否能夠度過這十年?畢竟這人不怕巖漿的高溫,修為定然不凡。火蟄右手觸摸這光頭人的身子,發現并沒有之前那么勺熱之后,火蟄抱起光頭便朝著牽夷島飛去。
經過一番的查探之后,火蟄終于在一個光禿禿的小山包上落腳,這小山包相對于四周來說,溫度稍微低點,將光頭輕輕的放在地面,火蟄眉頭微皺的看著這光頭。
火蟄從小就進入了夷火宗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對于其他事根本就一竅不通,更別說此時救這個生死不知的光頭了。
“要不,自己將他帶入夷火宗內?”火蟄內心暗自想到,但是很快被火蟄給抹去了,十年的時限,不到十年后,結界根本就不會打開啊。微嘆了口氣之后,火蟄的罡氣探入這光頭的體內,希望能夠將光頭喚醒,但是自己的罡氣仿佛是注入了大海一般。
這人必定是強大之輩!!火蟄內心斷定道。連續將罡氣探進光頭體內之后,火蟄便放棄了,這光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如果不是感受到這光頭有著輕微的呼吸,火蟄早就認為這光頭是否已經死了。看了眼四周火紅的空間,火蟄便在光頭旁邊修煉起來。
雖然溫度極高,但是火蟄卻不得不認可,這里的火屬性靈氣比夷火宗之內濃上十倍,而火蟄又是火屬性體質,在這里無非是如魚得水。
火蟄陷入了修煉之中,卻是不知身邊的光頭正在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先是渾身泛白的肌膚漸漸成為了古銅色,而肌膚之中又有著三彩光芒流動著。
一個月后。
火蟄從修煉之中醒來,睜開雙眼,看了眼旁邊,身子遽然一震,往后彈跳開來,瞪著自己旁邊盤坐的光頭。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