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孝德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開口道:“今天陛下的意思是,準備啟動一些宗門的勢力,讓他們可以到連境去駐守,他們可以在那里組建軍隊,邊屯田邊戍邊,但是這件事情是由劉忠提出來的,如果真的按劉忠的意思來,那么劉忠的權力就太大了,會完全的壓過我們,而且我們也會被陛下看輕,所以我就說了血殺宗的事情,說血殺宗也可以去戍邊,而這睦戍邊的軍隊,以后必須要做到,聽陛下的命令,而且軍中還必須要派監軍,所以雖然說三山城那里也算是邊境,但是那里比起現在剛剛占領的這些地方,卻還是要差得遠了,所以我的意思是,準備讓血殺宗,前往邊境那里戍邊。”
陳喜旺十分的清楚,在這個時候,他不能替血殺宗說話,不然的話只會引起魏孝德的懷疑,所以陳喜旺馬上就開口道:“師父,血殺宗不過是一個從下界飛升上來的宗門,他們難道還敢不聽我們的話嗎?我們直接給他們下一道命令,他們還不是得乖乖的去戍邊。”
魏孝德搖了搖頭道:“如果只是血殺宗,當然是可以這樣的,但是不要忘了,這里面還有一個吳一法呢,現在血殺宗與吳一法走的應該很近吧,如果我們把血殺宗給調走了,吳一法會怎么想?他會不會為了血殺宗的事情,而怨恨我們,如果他因此而投向了左右二相,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陳喜旺一聽魏孝德這么說,他馬上就開口道:“師父,弟子與吳一法也算是有一些交情,之前吳一法派人來給弟子送八大家族的寶物時,就有結交之意,如果師父你允許的話,弟子可以親自的去一趟慶都城那里,跟吳一法說說這件事情,看看吳一法是什么想法,然后我們在作決定也不遲。”
魏孝德點了點頭道:“可以,去吧,跟吳一法好好的說說,如果吳一法愿意投靠我們,你就跟吳一法談一談,看看他有什么條件,只要不太過份,我們都可以答應下來,還有那個血殺宗,如果有可能,也要安撫他們一下,畢竟如果他們真的去戍邊了,以后就算是陛下的真屬軍隊了,如果讓他們對我們不滿的話,也會十分的麻煩。”
陳喜旺沉聲道:“師父,弟子與血殺宗的一個長老,也有過幾面之緣,上一次那位血殺宗的長老,還陪著吳一法的管家來找過弟子,弟子當時還夸了他兩句,他很是高興,弟子要是利用他,與血殺宗的宗主見上一面,拉攏他們一下,如果他們同意的話,那師父,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給他們一些好處,雖然說這些軍隊,以后是要聽陛下的,但是這也并不防礙他們聽師父的,師父你看?”
魏孝德的兩眼一亮,隨后開口道:“如果真的能這樣,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只要血殺宗提出來的條件不是太過份,那么你就可以答應他們。”
陳喜旺應了一聲,隨后接著開口道:“師父,還有一件事情,我記得當初吳一法說過,血殺宗之所以入了他的眼,就是因為血殺宗在云靈山那里種了糧,而且種的很好,不但解決了十多萬人的吃用,而且每隔兩個月,還會上交很多,吳一法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對血殺宗十分上心的,師父,如果我們把血殺宗一部分人調去戍邊,而另一部分人,依然留在三山城那里,讓他們接著在那里種糧,這樣不但不會引起吳一法的反感,畢竟他也是為了要糧食,還可以從血殺宗那里得到一些糧食,師父您覺得呢?”
魏孝德點了點頭道:“可以,你盡管去談,真的是沒有想到,這血殺宗竟然還有這兩下子,這一次我們出兵對付影族人,這才讓我們明白了一個道理,有的時候,金銀這些東西,還真的不一定有糧食管用,只要有了糧,大軍就不會慌,軍中那些人,他們有很多都不是修士,他們餓了的時候,是要吃飯的,在那個時候,你給他們金銀都沒有用,只有糧食才是最重要,喜旺,你去談,這個血殺宗,無論如何,都要為我們所用。”
陳喜旺應了一聲,接著開口道:“師父,如果你沒有別的吩咐,那弟子現在就去慶都城那里,這件事情越早確定越好,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岔子,不然的話,可能會被劉公公那里抓住這個機會。”
魏孝德沉聲道:“你去吧,記住了,可以答應他們一些條件,但是不能太過份,如果他們想要一步登天,那也不要對他們太客氣,這里是仙界,可不是下界,要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里的主人。”陳喜旺應了一聲,隨后沖著魏孝德行了一禮,接著退出了魏孝德的書房。
陳喜旺一從魏孝德的書房里出來,就看到了臉色難看的馬得功,他馬上就沖馬得功行了一禮道:“參見師兄。”
馬得功嘴角抽動了一下,接著沉聲道:“師弟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陳喜旺連忙道:“今天早上師父召我回來的,師兄,師父有事兒安排我去做,我必須得走了,還請師兄見諒。”
馬得功點了點頭道:“師父吩咐的事情重要,我們兄弟,什么時候聊天都可以,你且去吧。”陳喜旺應了一聲,隨后又沖著馬得功行了一禮,這才離開了魏孝德的院子。
陳喜旺剛剛離開,魏孝德的聲音就傳來道:“得功回來了,進來吧。”馬得功應了一聲,隨后進入到了魏孝德的房間里。一進入房間里,馬得功馬上就給魏孝德行禮道:“參見師尊。”
魏孝德點了點頭,看著馬得功道:“沉沙湖那里的情況怎么樣?靈龜一族可有反抗?”
馬得功臉色難看的道:“師父,靈龜一族的人,全都跑了,現在沉沙湖那里,一只靈龜都看不到了,弟子已經派人在沉沙湖那里仔細的察看過了,一只靈龜都沒有找到。”
“什么?跑了?他們怎么敢?誰給他們的膽子?”魏孝德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了,聲音也大了起來,馬得功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他十分的清楚,如果魏孝德不是被完全的激怒,他是不會有這樣的反應的。
馬得功對魏孝德道:“師父,都是弟子的錯,弟子也沒有想到,靈龜一族竟然會跑,師父,弟子懷疑靈龜一族,可能與沉沙湖那里的骷髏被劫之事有關。”
馬得功十分的清楚,這種可能性其實很小,靈龜一族這么多年了,對仙界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而且當年靈龜神將就是在與影族人做戰的時候受了重傷,最后坐化的,靈龜一族可以說跟影族是有大仇的,他們怎么可能會讓影族人,把骷髏給取出來呢,他這么說,不過就是打一個借口罷,而有的時候,他們需要的,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借口。
魏孝德一聽馬得功這么說,臉上的怒容就收了起來,他看著馬得功道:“噢?靈龜一族與沉沙湖骷髏被搶的事情有關?可有什么證據?”
“師父,靈龜一族跑了,就是最好的證據,而且沉沙湖那里有骷髏的事情,影族人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有內奸給影族報信,那么那個巨人呢?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為什么就會那么巧的出現在靈龜一族那里,會不會是靈龜一族與那個巨人早就認識,而靈龜神將在當年坐化之前,把當年我們封印骷髏的地方告訴了他的族人,而他的族人又告訴了那巨人,不然的話,那巨人是如何知道慶都城那里有骷髏的?又是如何知道,橫刀城那里有骷髏的?而且這一次我們也只是要在沉沙湖那是城建立東衛衙門,甚至我們連問他們罪的話,都還沒有說出來呢,他們就全都跑了,師父,這絕對不正常。”
馬得功原本還只是在瞎說,但是說到最后,他自己都信了,因為他發現,這里面好像有太多的疑點了,所以馬得功越說越順。
魏孝德看了一眼馬得功,接著沉聲道:“好,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們現在就去沉沙湖那里,接著搜尋靈龜一族的下落,如果能找到靈龜一族,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要是找不到,也必須要留人,看守好沉沙湖那里。”
馬得功應了一聲,魏孝德看著馬得功,沉聲道:“得功啊,這一次的事情,你辦的并不是太好,以后可要更加的努力啊。”
雖然這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是馬得功聽了,卻感覺到后背都都直冒涼氣,他連忙道:“是,師父,弟子以后一定努力。”魏孝德擺了擺手,馬得功這才退出了魏孝德的房間。
等到馬得功離開之后,魏孝德這才輕嘆了口氣,隨后他站了起來,往仙宮里走去,靈龜一族失蹤的事情,必須要上報仙帝知道才行,不然的話,這件事情一定會引起喧然大波的。
很快魏孝德不到了仙帝的書房,請小太監進去稟報,得以了允許之后,就進入到了書房里,一進入到書房里,魏孝德就沖著仙帝行禮道:“老奴參見陛下。”
仙帝手里拿著一本奏折在看著,一聽到魏孝德向他請安,他就放下了奏折,抬起了頭,看著魏孝德道:“魏伴伴,可是有什么事兒嗎?”
魏孝德連忙道:“回陛下的話,靈龜一族失蹤了,今天早上,東衛千戶馬得功,帶人前去沉沙湖那里調查骷髏被搶一事兒,但是到了那里之后,卻發現靈龜一族已經全體失蹤了,就在昨天晚上,靈龜一族還在沉沙湖那里,當時馬得功就帶人想要去沉沙湖那里查看情況,但是靈龜一族卻說,沉沙湖是他們的封地,不讓他們去查,要查就必須要有陛下的圣旨,今天陛下下了旨,馬得功又帶人去查,結果靈龜一族卻全體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