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朱一珍早早的起來,拉了一下繩子,自然就會有人把洗臉水給他準備好,等他吃過了早餐,早就已經有馬車在等著他了,朱一珍直接就坐著馬車來到了城隍府,到了城隍府門外,他就走上前去,守門的軍士,一看到朱一珍身上帶著的魚符,就沖著朱一珍行了一禮道:“不知大人從何而來?所為何事?”
朱一珍馬上就沖著兩人開口道:“煩請通報,本官是三山城陰陽司司長朱一珍,奉我城隍之令,前來拜見府城大人。”一個軍士應了一聲,隨后往府里走去,不一會兒從府里就走出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他看了朱一珍一眼,接著沖著朱一珍行了一禮道:“大人請隨我來。”
朱一珍可是不敢怠慢,他沖著那人行了一禮道:“多謝。”隨著就跟著那人進了城隍府,不一會兒就來到一個書房前面,那管家模樣的人,就沖著朱一珍行禮道:“大人在此稍候,我去通報府城大人。”朱一珍應了一聲,那管家模樣的人就進了房間。
不一會兒那管家模樣的人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沖著朱一珍一抱拳道:“大人召見,請。”朱一珍沖著那管家一抱拳,隨后往房間里走去,那管家也跟著他一起進入到了房間里,這是一間很大的書房,一個人正坐在書案后面。
這個人朱一珍見過,正是慶都城的城隍吳一法,朱一珍連忙沖著吳一法行了一禮道:“三山城陰陽司司長朱一珍,參見府城大人。”說完就行了一個大禮。
吳一法點了點頭道:“不必多禮,坐吧。”朱一珍道了一聲謝,這才站了起來,然后坐到了吳一法書案右手邊的第一個位置上,吳一法看著朱一珍道:“聽說你是奉了文云遜的命令來的?文云遜可是有什么事兒?我給他的命令,他可收到了?”
朱一珍馬上就道:“回大人的話,命令城隍大人已經收到了,這一次城隍大人派下官來,是想要問一下府城大人,這一次援軍集結,可是著急,如果著急的話,城隍大人會帶著我三山城所有騎兵,坐著傳送陣前來,如果大人不急,那城隍大人就帶著騎兵,坐船而來。”
吳一法點了點頭道:“軍情緊急,自然是越快越好,讓他坐傳送陣來吧。”朱一珍馬上就應了一聲。吳一法看著朱一珍道:“不知道這一次文城隍準備帶誰來慶都城這里,會讓誰來暫管三山城?”
朱一珍馬上就回答道:“回大人的話,這一次城隍大人,會帶領下官,還有三山城白虎騎的統領黃竭一共前來慶都城,三山城那里,就暫時由三山城速報司司長陳祖安代管。”朱一珍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抬頭,自然也看不到吳一法的臉色。
吳一法在聽到朱一珍說,文云遜準備把三山城交給陳祖安代管的時候,他臉上的殺氣不由得一閃而沒,隨后他看著朱一珍道:“噢?這么說文城隍與陳家的關系不錯?卻是不知道與慶都城的陽家關系如何啊?”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好像他與陽家的關系很好一樣。
朱一珍這一次到是看到了吳一法臉上的表情,他不由得低下了頭,沉聲道:“回大人的話,城隍大人與陳家的關系很是不錯,不過與陽家卻沒有什么關系,畢竟城隍大人一直在三山城任職,沒有來過慶都城。”
吳一法一聽朱一珍這么說,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神情,他看著朱一珍道:“原來如此,這一次我準備把文云遜調到慶都城里為官,所以才讓他領兵前來,卻是不知他意下如何?”吳一法在說這話的時候,兩眼依然盯著朱一珍。
朱一珍兩眼一亮,看起來有些激動,不過他還是很快就穩定了情緒,沖著吳一法行了一禮道:“原聽從大人調遣。”他并沒有多說什么,吳一法也沒有覺得他替文云遜如此回答有什么劃誤,因為陰陽司司長這個位置,其實很是古怪,不管是在那一座城里,能坐這個位置的人,一定是城隍的第一心腥,文云遜能讓朱一珍前來替他前來辦事,他自然也就可以代表文云遜了,所以朱一珍的回答,就等于是文云遜的回答,吳一法還是很滿意的。
吳一法點了點頭道:“好,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告訴文云遜,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軍隊集合好,帶到慶都城這里來,到了這里之后,我自有安排。”朱一珍應了一聲,隨后吳一法擺了擺手,朱一珍這才沖著吳一法行了一禮,接著退出了書房。
等到朱一珍離開,吳一法這才對他旁邊的管家道:“吳言,你覺得這文云遜是不是已經投靠陽家了?他這一次帶兵前來,會不會給我們這里增加什么變數?”吳一法對于文云遜把三山城交給陳祖安來代管,還是心有芥蒂的,所以他才會如此問。
吳言沉聲道:“不會,之前文云遜向我慶都城送糧的時候,這才會與陳家有一些聯系,估計他也是因為看到了陳家與陽家有關系,這才會結好陳家的,他結好陳家的目地,應該只有一個,那就是借用陳家與陽家有一些聯系,然后借用陽家的力量,把自己調到慶都城這里,所以他與陽家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關系,等他到來之后,大人到是可以試著收服他。”
吳一法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是如此,這樣吧,一會兒你給血殺宗去信,告訴血殺宗的人,讓他們做好準備,等我的命令,我的命令一下,他們必須馬上出兵,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控制整個三山城,三山城里的官員和士兵,如有反抗,就地格殺,這是我給他的手令,要用印的,不然的話,他們想要拿下三山城還真的不會太容易。”
吳言應了一聲,他明白吳一法的意思,血殺宗想要控制三山城,就必須要出后,但是如果他沒有得到吳一法的正式命令,命令上沒有大印的話,那么他們就屬于非法控制三山城,那樣的話是會受到仙界法則的處罰的,比如說仙界法則會認為血殺宗的人是仙界的敵人,會加強陳祖安他們的實力,甚至會加強三山城普通士兵的實力,這樣一來,血殺宗想要控制三山城,就必須要打一場硬仗,那樣傷亡可是會很大的。
但是如果血殺宗有吳一法的命令,而且還是加了城隍大印的命令,那他就等于是有了一個合法的身份,合法的理由,控制三山城,這樣就不會受到仙界法則之力的反噬,陳祖安要是想反抗,反到會受到法則之力的反噬,這樣血殺宗要控制三山城,反到是會容易一些,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傷亡。
而吳言不只是吳一法的管家,更是他的心腹謀士,是他最為信任之人,所以有很多的事情,吳一法都會交給吳言去處理,吳言也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所以吳一法才讓吳言去給血殺宗下令,這樣的事情,本就不必他親自去處理。
而這個時候,朱一珍卻是已經通過傳送陣,回到了三山城里,一回到三山城,他馬上就去求見文云遜,文云遜也一直在等著朱一珍回來,一聽說朱一珍回來了,他馬上就讓人把朱一珍領到了他的書房,隨后他揮退眾人,這才急切的對朱一珍道:“如何,府城大人怎么說?”文云遜很想知道,吳一法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才會如此的急切。
朱一珍一臉喜色的對文云遜道:“大人,府城大人說,讓我們盡快整頓軍馬,用傳送陣,直接前往慶都城,而且府城大人也對我說了,這一次調大人前去慶都城,就是準備留大人在慶都城任職,這是府城大人的原話。”
文云遜一聽朱一珍這么說,他興奮的站了起來,連聲叫好,隨后他就在地上開始跺步,接著對朱一珍道:“城府大人如此看重,我們定然不能辜負大人的厚望,一珍,馬上就去準備一下,讓黃竭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整頓好兵馬,所有兵馬必須要帶足干糧,做好戰斗準備,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給府城那里減去一些負擔,去吧。”
朱一珍應了一聲,沖著文云遜行了一禮,不過他還是開口道:“大人,這一次大人前去,還沒有得到上面的正式任命,所以不可帶家眷,但是卻可以讓家眷先行做好準備,等到府城大人那里對大人的任命下達,即可讓家眷起程,前往慶都城匯合。”
文云遜點了點頭,隨后他開口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一珍,你家人也要安頓好,你也是要隨我一起去應都城的。”朱一珍應了一聲,隨后文云遜這才擺了擺手,朱一珍沖著文云遜行了一禮,接著轉身走了。
等到朱一珍離開之后,文云遜臉上這才又露出了笑容,他早就想要離開三山城了,這三山城這里,原本就只能算是一座小城,在這里也沒有太大的發展,如果到了慶都城那里,那他一定會有更好的發展,所以他寧可先去慶都城那里當一個小官,也不想在三山城這里當一個城隍。
只是之前他一直沒有什么門路,他沒有什么根底,為官多年,這才得到了三山城城主這樣的一個職位,如果沒有太好的機會,他這一輩子,怕是也就會在這個位置上呆下去了,但是現在有了機會,他當然不想放過,所以對于這一次的事情可是十分看重的。其實按仙界這里的慣例,像他這樣的人,要去慶都城那些上任,一般會把朱一珍留下,給朱一珍安排一個好的職位,甚至可以讓朱一珍成為三山城的城主,但是他知道,自己到慶都城那里發展,也離不開朱一珍,所以他這才要帶著朱一珍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