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說到這里,其實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把山洞給毀掉,然后在礦洞里,偷偷的留出一個地方,在那里建立一個傳送陣,然后直接在礦洞里挖礦,外面的人看不到,這么做雖然會有這樣那樣的風險,但是卻不用跟銀沙島死磕了,要是銀沙島的人并不是十分的重視這個礦脈的話,那么他們可能不會在短時間內來挖這個礦脈,到時候他們說不定可以把整個礦脈里的晶石,全都給挖走。
就算是銀沙島的人,十分的重視這個礦脈,他們準備把這個礦脈里的晶石都開采出來,他們光是清理那山洞就得一段時間,而他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段時間,把礦脈里的的晶石,給多采走一些,這等于是只占便宜不吃虧。
眾人都面面相覷,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訝的神情,他們還真的沒有想到,趙海竟然會想出這樣的一個主意。
無渡微閉著眼睛坐在那里,雖然趙海已經不在說什么了,但是他卻一直沒有發表意見,其它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沒有說什么。
好一會兒無渡才看了眾人一眼,開口道:“你們的意見呢?”
眾人都點了點頭,則衛沉聲道:“師叔,我覺得靜海的這個方法十分的好,他之前說要在島上多留?一?本?讀?小說WWW.yd.一些陷阱法陣,就是為了拖住銀沙島吧?讓他們辦法,用那么快的時候來開采礦脈,這樣我們就可以多采一些了。我覺得這個方法到是十分的安全。而且可行。”
眾人都沒有意見。都看著無渡,無渡看著眾人的樣子,微微一笑道:“看來你們都是這個意見是嗎?”眾人都點了點頭。
無渡沉聲道:“好,那就這么辦好了,布置陷阱法陣,我想這種事兒,我們都可以做,所以這件事情。就讓所有的弟子,現在就開始做,其它的弟子,準備把山洞毀了,不過礦脈那里的傳送陣,要盡快的弄好,這件事情就交給靜海和則真了,你們兩個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在礦洞里,建立那個傳送陣。但是記住了這個傳送陣,要帶一個自毀能力。一定要在我們離開之后,傳送陣可以自毀,不給對方留下任何的把柄。”
趙海和則真都應了一聲,無渡看著眾人,接著開口道:“好了,下去準備把,在島上布置陷阱法陣,能布置多少就布置多少,告訴所有弟子,把他們能有的能耐,都給我使出來,那怕是那些見不得光的招式也行,要是我們真的可以拖到,我們把礦脈給挖空了,銀沙島還沒有辦法開采礦脈的時候,那么所有人我都會給記一個大功的。”
眾人齊齊的應了一聲,隨后無渡擺了擺手,眾人這才轉身離開了,不過無渡卻把則衛給留了下來。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后,無渡看著則衛道:“則衛,你看靜海如何?”
則衛在鐵佛寺里,也算是小有名氣,他當年也是則字輩里出了名的天才,只不過這些年,專心的潛修,所以慢慢的也就沒有人在提到他的名字,但是鐵佛寺的人,對于他還是十分重視的。
則衛想了想,沉聲道:“為人機警,善于指揮做戰,這一點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他的實力也不錯,天賦也不錯,到了宗門不過一年多的時間,竟然就已經修練到了鐵佛蓮花身的第三層了,這不只天賦了,他的毅力也是不錯的,不過可能是因為他是散修出身,所以做事兒有些不擇手段,像今天這樣的辦法,我們的弟子不見得就想不出來,但是大家都有些顧忌鐵佛寺弟子的身份,所以這樣的辦法,就算是想出來,也不見得有人會說出來,但是他卻沒有這方面的顧忌,他現在雖然是鐵佛寺的弟子,但是想法,卻還是有些像散修的,這一點從他的做事方式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無渡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他確實是有些散修的習性,做事兒不擇手段就是其中之一,不過我們鐵佛寺也需要這樣的弟子,我們鐵佛寺的弟子,都是從小就在寺里長大,為人也都有些過于方正了,有這樣的一個人在,對于我們鐵佛寺來說,也不見得就是壞事兒。”
則衛一聽到無渡這么說,卻是一點也沒有生氣,相反的,他笑了,他十分的清楚,無渡說的十分有道理,對于一個宗門的人來說,不只是需要一些方正的人,還需要一些不那么方正的人,也就是說,一個宗門,不只是需要面子,還需要里子,面是一個宗門的臉面,那是給別人看的,所有要光鮮一些,而內子卻不是給別人看的,那是見不得光的,所以任何一個宗門都需要一個里子。
則衛之前之所以說出趙海的缺點,其實也是在指出趙海的優點,對于鐵佛寺的人來說,想要讓他們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其實有很多人是不會同意的,因為他們從小就在鐵佛寺長大,在他們看來,鐵佛寺是佛道宗門,面對任何的敵人,都需要掌掌正正,但是有的時候,鐵佛寺卻不得不去做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情,因為這是一個宗門的需要,你總是想著要堂堂正正的對付敵人,那么你早晚都會失敗。
世界分陰陽,任何事情都分為陰陽兩面,面子就是陽,里面就是陰,陰陽相合那才是整個世界,這個道理,適用于任何的地方。
所以則衛之前說的,可以說是指明了趙海優點,也就是說,趙海最大的做用,應該是成為鐵佛寺里,那一進身處于黑暗中的人。
而則衛之所以跟無渡說這些,就是因為則衛明白,無渡其實就是鐵佛寺里,那處于暗中的人之一,甚至可以說是鐵佛寺里子的首領,這一次無渡之所以要出面來對付銀沙島,也是因為他們只是想給銀沙島一個教訓,而不是想跟銀沙島死拼。
要是讓鐵佛寺里的其它人來對付銀沙島,那么他們可能會真的跟銀沙島死拼,甚至會跟南海七十二島死拼,那是不行的,鐵佛寺現在還不能那么做,所以這需要一個十分冷靜的人來坐陣,需要一個不那么在乎面子的人來坐陣,所以才會把無渡給派來。
無渡在說完那些話之后,又看了看則衛的表情,他突然明白了則衛的意思,他看著則衛哈哈大笑道:“好啊,你小子現在說話也學會拐彎抹角的了?哈哈哈,不過被你這么一提醒,我到是想明白了,最近靜海的風頭好像是有點足了,很多宗門都知道鐵佛寺有他這么一個人了,而且知道他的指揮能力十分的強,這對于靜海來說,并不見得就是好事兒,那些宗門的那些天才弟子,真正能得到好下場的可沒有幾人,因為那些出了名的天才,會成為其它宗門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會除之而后快,而靜海最近一段時間,名頭就很響,我聽說外面有人給他起外號了,是不是?”
則衛點了點頭道:“是,外面的人給靜海起了一個外號,聽說是叫棋僧,說他指揮戰斗如下棋,是一個十分了得的人才。”
無渡點了點頭道:“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靜海接下來就不能在出風頭了,則衛,你去叫靜海叫過來吧,我跟他談談。”
則衛知道無渡要跟趙海談什么,所以他也沒有說什么,直接應了一聲,站了起來,往外走去,不一會兒趙海就來到了木屋,開口道:“師祖,靜海救見。”
無渡沉聲道:“進來吧。”趙海應了一聲,推門走進了木屋,隨后他對著無渡行禮道:“見過師祖,不知師祖相召,有何吩咐?”
無渡指了指他對面,對趙海道:“坐吧。”趙海應了一聲,坐到了無渡的對面。
無渡看著趙海道:“我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談一談,靜海,你在鐵佛寺過的可好?”
趙海點了點頭道:“很好,寺里對我十分的照顧,我過的很開心。”
無渡點了點頭,接著沉聲道:“最近你沒有到外面去走動,所以你可能不知道你現在已經在劍靈界里出名了,外面的人,還給你起了一個外號,叫做棋僧,說你指揮人戰斗如下棋,是一個十分了得的天才,對于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趙海一聽無渡這么說,不由得一愣,接著臉色一變,沉聲道:“回師祖的話,我認為這件事情對于我來說,真不見得是好事兒,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了,以后我要是在出去做什么,他們都會知道我,這會讓我行事十分的不便,也會給我帶來更多的危險。”
無渡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你能這么想,我十分的高興,其實這也是我所擔心的,靜海,今天我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鐵佛寺里有一個戒堂?”
“戒堂?師祖說的是戒律院嗎?”趙海有些不解的對無渡道。
無渡搖了搖頭道:“不,我說的不是戒律院,是戒堂,戒堂是戒堂,戒律院是戒律院,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趙海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只聽說過寺里有戒律院,沒有聽說過寺里還有一個戒堂。”
無渡點了點頭道:“你沒有聽說過也正常,因為這是寺里故意為之的,之所以起戒堂這個名字,也是讓人以為那是戒律院,其實這完全是兩回事兒,戒律院是掌管整個寺里的刑律的,而戒堂卻是寺里對外的一把刀,一把藏在黑暗之中,見不得光的刀,我這么說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