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騎的老巢!”蕭月生揮一馬鞭,長笑一聲:“煞騎劫掠無數,咱們去抄了他們的老窩!”
想到會有無數的金銀財寶,他暢快大笑,滿懷舒爽。提供閱讀 他如今武功,金銀缺,卻也不易得,無量劍根基甚淺,沒有固定來源,十六個人吃喝拉撒,都得金銀。
有錢能使鬼推磨,自古皆然,有時候,金銀的作用比武功更強,憑空得一筆,他豈能不喜?!
王語嫣忙揮馬鞭,緊跟他身后,黛眉輕蹙著,看了看他,搖搖頭。
她自小錦衣玉,自不會明白金銀之重要。
兩人縱馬疾馳,日上正空,光最明媚,照在身上懶洋洋的困乏,恨不能直接躺下睡了。
二人來到一山谷。
同是山谷,與喬峰的截不同,風格迥異。
山兩邊。山峰聳峙。又陡又直。像兩柄劍直插天際。
中間一線峽谷。露出狹長天空。如一條藍色玉帶高懸。
兩騎停在山谷前。蕭月生坐在馬打量處一處地瞧得仔細。駿馬輕嘶。不安份地輕刨草地。四蹄在原地起落。
王語嫣也打量四周。山谷黑黝黝地。像一只巨獸張大了嘴。進去便被吞到肚子里。
她輕聲道:“還是別去了吧?”
蕭月生轉頭對她笑了笑:“看著嚇人而已。闖蕩武林。膽子這么小可不成!”
王語嫣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下暗忖,自己才不想闖什么武林呢,只想回家!
蕭月生笑了笑,洞悉她的小心思作不知。
腳尖輕磕馬腹,駿馬歡嘶一聲蹄小跑,朝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地而去。
王語嫣露出無奈,跟了上去。
進到山峽,陡的一暗,四周山石嶙峋一只只怪獸,王語嫣嚇得心一驚跟緊了。
蕭月生搖頭輕笑:“語嫣,莫怕么人也沒有!”
王語嫣點頭,勉強笑了笑。
這一線山峽很長出約有兩里地,前面漸漸光明,似是到了出口。
蕭月生忽然一揮手,一扯韁繩,駿馬頓止。
王語嫣的馬也停下,她湊過來,輕聲問:“怎么了?”
蕭月生眉頭挑了挑,招招手:“前面有埋伏,你過來坐罷!”
王語嫣玉臉頓時泛紅,搖頭不迭,身子后縮想避開他一般。
蕭月生搖頭苦笑:“好罷好罷,你跟在我身后,莫要讓馬驚著了,小心一些!”
語嫣點頭,小手緊了緊。
蕭月生抖了抖韁繩,駿馬輕刺而出,迎著光明之處奔去,他左手一招,數個小石頭朝手心飛來。
袖子輕輕一揮,這些小石子在空中停滯,忽然折向,朝前面射出去,嗤嗤作響,宛如箭矢。
“啊!”一聲慘叫傳來,在峽谷中回蕩,隔外的響亮,嚇得王語嫣一顫,差點兒掉馬。
蕭月生冷笑一聲:“裝神弄鬼,還是出來罷!”
他聲音如春雷滾滾,傳進山谷,四面八方同時轟鳴,兩側的山體出顫抖一般。
王語嫣忙捂住耳朵,秀臉色變。
好在他內力并未運足,聲音雖響,并無殺傷力,只是聲音大一些,沒有傷著她。
很快,前方光明處出現一群人,個個持刀,冷冷望著蕭月生二人,把持住谷口。
再往里走,是一個山谷。
蕭月生騎馬上前,打量一眼,十來個人,赤著胳膊,臉帶殺氣,目光似野狼欲噬人。
“你們黑煞騎的人?”他淡淡問。
當頭的大漢咧咧嘴:“既知道咱們黑煞騎,也知咱們規矩,今天爺爺心情好,饒你一命,把后面的小妞留下!”
他身材魁梧,胸口密密的黑毛,但臉白無髯,頗有幾分俊朗。
蕭月生伸手一招,數枚小石子飛起,袖子一拂,小石子飛射,一切生在電光火石間,待他們反應過來,數人已倒下去。
“啊——!”“啊,我的眼——!”
五個人倒在地上慘叫呻吟,聲嘶力竭,聲音之慘厲,令人聞之汗毛豎起,寒氣直冒。
其余五六人臉色大變,一個喝道:“風緊,扯乎!”
六人齊齊一甩手,出現一片寒光,轉身便逃,一溜煙兒逃進了山谷之中,不見了影子。
蕭月生袖子一拂,“叮叮叮叮”數十柄飛刀落在地上,撞在石頭上出清音。
“咱們下馬。”蕭月生下了馬,將韁繩放開拍馬頭回身招招手里走去。
王語嫣下馬跟在他身后。
站在谷口處打量,這是一座小山谷,寂靜無聲,連鳥雀的聲音也沒有。
“好像不對勁兒…”語嫣輕聲道與蕭月生并肩,緊張的打量四周。
蕭月生點頭:“里面藏著埋呢,咱們去會一會!”
“還有埋伏?!”王輕聲問。
蕭月生冷笑一聲:“黑煞殺人無數數十年屹立不倒,豈能僅有一百來人?”
王嫣點點頭,默然不語,靠他更近。
“咱們些走!”他話音一落,左手一抄著她柳腰握溫玉般,手感極佳。
他腳下飄飄,如踏白云冉而行,了山谷乍一進谷口,便見漫天的藍光光光,當頭罩下。
蕭月生袖子一卷,漫天光芒盡斂袖中即一拂,光芒再現,反射而回,慘叫聲不絕于耳。
他速度不減舊前沖,很快進入谷中面十幾個躺在樹林里,滾動身子出慘叫。
還有十幾個人沖了出來,手上長刀閃著寒光兩人涌了過來,殺氣騰騰,雙眼通紅。
蕭月生再不客氣,左手五指揮動,六脈神劍施展。
但聽得嗤嗤響聲,只見十幾個人如被收割的麥子,成片的倒下,轉眼之間,無一站立。
王語嫣嘆息一聲,并沒轉過頭不看,她跟在蕭月生身邊,見多了廝殺,有些免疫了。
蕭月生搖搖頭,低聲道:“這些沒一個好人,殺人無數,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
語嫣輕輕點頭。
他身形不停,繼續朝里,上了山坡,來到半山腰的一座大殿。
大殿里頭靜悄悄的,無人把守,兩人輕易穿過大門,來到正廳。
大殿正廳空曠無比,紫色地毯,兩排朱色木椅子,透著濃郁壓人的氣息,廳中卻有一人,是個六七十歲的老,身穿一襲黑袍,頭與胡須像被霜打過。
他坐在中央的紫色蒲團上,一動不動,眼睛闔著,雙手結印,就像是一尊雕像。
蕭月生瞇一下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眼,淡淡道:“你便是那個所謂的太尊了?”
老閉著眼睛,銀髯輕動,聲音仿佛自幽遠處傳來:“不錯,老夫正是他們的太尊,小伙子,你好大的膽子!”
蕭月生笑了笑:“黑煞騎所過之處,雞犬不留,是你訂的規矩罷?”
“不錯,正是老夫訂的規矩。”聲音幽幽響起,在空曠的大廳中繚繞不絕,仿佛來自九幽。
王語嫣靠近他一些,只覺大廳里格外的冷。
蕭月生看了他一眼,聲音緩和,似是聊著家常,淡淡道:“他們該死,你更該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驀然響起一聲大笑,連綿不絕,宛如驚雷轟鳴。
蕭月生右手搭上王語嫣背心,渡去一股內力,瞬間平復她體內不適,皺眉瞧老。
不知何時,那老已經站起來,負手而立,斜睨著這邊,眼中滿是不屑神色。
他此時站著,顯出身材的高挑,削瘦,寬大黑袍穿在身上,透出一股神秘與威嚴。
他眼睛深陷眼眶中,已然睜開,眼中放出湛湛光芒,如鷹攫兔緊盯著蕭月生,似笑非笑。
“小子,你是什么人,報上名來!”老負手而立,淡淡說道,一幅不容置的語氣。
蕭月生笑了起來,搖搖頭,露出諷刺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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