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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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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三部笑傲第258章隱疾第三部笑傲第258章隱疾  “喲,姓林的,好大的口氣!”于人豪冷笑一聲,轉身去看師弟羅人杰,卻見他并無傷痕,心下奇怪,仔細看了幾眼。5Ccc.nEt[要看書就到www.看書。]

  羅人杰剛才被林平之的長劍所驚,拼命運轉內力,血氣涌動之下,控制不住,震傷了內腑,噴出一口熱血來。

  而林平之卻在長劍刺出之際,忽然收回,沒有動他一分一毫,這份收發由心顯然大顯功力,驚住了羅人杰。

  林平之懶得理會于人豪,手掌按到大師兄背上,朝他體內度過去一道內力。

  他的內力修為不淺,卻并非是華山派的內功心法,修習的乃是蕭月生所傳心法。

  這套心法本是御劍之用,精妙玄微,非是尋常內功心法可比,他修習起來,突飛猛進,一日千里。

  這套心法與劍招相得益彰,練劍時,運用劍招時,可催進內力的精進,乃是一種玄妙的動功之法。

  故林平之雖然習武時間甚短,但內力修為卻也不淺,并非如人們所想那般淺薄。

  澹澹淡淡的內力汩汩而入,片刻之后,令狐沖身體動了動,輕呼一口氣,林平之拿開手掌,也松了口氣,大師兄看似醉了,實情卻并非如此,而是內力運用過度所致。

  他這個病極是古怪,運完功后,需得喝上幾杯酒,沸騰的內力方能慢慢平息,否則,若不喝酒,內力激蕩,久久不息,便會很快醉過去,這種怪病,說出去沒人相信。

  這個病。令狐沖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的,無聲無息而來,待發覺后,無法可醫,雖然找了一些名醫,卻無濟于事。

  好在,這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并無性命之險,令狐沖性子灑脫。恰好可以趁機喝酒,光明正大,便不去管它。

  這一次。切磋時輸給了蘇青青,從此之后,不能再喝酒,方才顯示出威力來。

  “唉…,多謝林師弟。”令狐沖醒了過來。臉色恢復如常,轉頭沖林平之苦笑著一下。

  “大師兄,咱們走罷。”林平之緊繃著俊朗的臉。朝那邊看了一眼,正是于人豪與羅人杰的方向。

  “姓林的,莫要走!…來來,咱們過兩招!”于人豪招招手。大喇喇的說道,一幅輕視不屑地模樣。

  林平之僅是將羅人杰逼得吐血,卻并沒有傷著他,看不出他武功的深淺,但剛才的一劍,奇快無比,于人豪卻是看在眼中。心中凜然戒備。臉上越發顯得漫不在乎。

  盛名之下無虛士,如此劍法。方才配得上他的大名,并沒什么稀奇的,于人豪自信能夠接得住。

  林平之霍然轉身,目光凌厲,緊逼于人豪,冷冷道:“姓于的,本想放過你,何苦自尋死路?!”

  “嘿嘿,姓林的,莫要假慈悲,我偏偏不信,你能奈得我何!”于人豪氣勢一弱,隨即省悟,忙又的仰頭,冷笑道:“你這三腳貓的劍法,還差得遠呢!”

  林平之本不想在這個時候對青城派出手,時候不到,自己地武功還未強過青城掌門余滄海,若是貿然出手,惹來余滄海,得不償失。

  他自思,反正,依自己武功的進境,追上余滄海,用不到幾年的功夫,不想逞一時痛快而惹來麻煩。

  但此時,于人豪竟然說自己所學乃三腳貓地功夫,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臉色一變,俊臉陰沉下來,緩緩道:“好!好!你既找死,也怨不得我了!”

  說罷,踏前兩步,手按劍柄,逼了上去。

  “林師弟!”令狐沖忽然一伸胳膊,將他拉住,神情誠懇,緩緩勸道:“林師弟,切莫動手,否則,師父難免責罰!…咱們莫要管他,權當作瘋狗狂叫罷了!”

  他曾經欺負過青城派的人,雖然一時痛快,卻被師父岳不群重重的責罰了一通,打了板子,余滄海此人,極為護短,惹得小的,必會招來老的,實在不值!

“大師兄!”林平之俊臉地臉龐一片冰冷,殺氣盈盈,雙眼更是凌厲如寒劍。他畢竟年輕,被于人豪幾句話一激,已經不想再忍,寧肯被師父責罰,也要將這個于人豪斬于劍下。我看書_齋  “林師弟!”令狐沖上前一步,按住他的劍柄,不讓他拔劍出鞘,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即使要殺他,也找個無人物,莫要在此,大庭廣眾…”

  林平之登時會意,俊臉上神情一緩,露出一絲笑意,與令狐沖相視一笑,了會于心,慢慢點頭:“我聽大師兄的!”

  令狐沖微微帶笑,拍拍林平之地肩膀,呵呵笑道:“放心罷,師兄我豈會害你?!”

  說罷,再踏前兩步,靠近于人豪,看一眼神色萎靡的羅人杰,懶洋洋的道:“英雄豪杰,青城四秀,佩服,佩服!”

  “令狐沖,你莫要陰陽怪氣的!…格老子,有種地,跟老子打一架,看看誰牛氣!”于人豪嗓門響亮,大咧咧的高喊,臉上一幅漫不在乎的神情,牛氣沖天。[要看書就到www.看書。]

  令狐沖微微一笑,身形忽然一晃,朝于人豪沖了過去,身法極快,長劍并不出鞘,徒手攻至。

  他這一下,突如其來,防不勝防,于人豪吃了一驚,忙拔劍出鞘,退后一步,想要避其鋒芒。

  人的名,樹的影,令狐沖當初曾經欺負過他的兩位師兄侯人英,洪人雄,兩位師兄武功比自己更高明幾分,他們都不是令狐沖的對手,他雖然自傲,卻也不會狂妄地覺得能勝過令狐沖。

  剛才,令狐沖醉了過去,故他膽子變大,想趁他不清醒之時,好好羞辱一番,機會難得。卻沒想到,這么一轉眼地功夫,令狐沖已經醒了過來。

  但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否則,青城派顏面何存,只能硬著頭皮,故做不在乎。

  原本,令狐沖的劍法高明。但拳法與掌法卻不敢恭維,但他自學獨孤九劍以來,悟性越來越高。仿佛被打磨地璞玉,越磨越亮。

  他曾與蕭月生說話時,無意間談論,記住了蕭月生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劍乃手之延伸,掌法。乃脫胎于劍法而來。

  這一句話,他對掌法頓時徹悟,登堂入室。大是精進,故他如今的掌法,已是高明得很。

  他沖到于人豪身前,探掌擊出。直擊其面門,頗是無禮。

  于人豪本已拔劍出鞘,但見令狐沖不出劍,心下自傲,不想以劍欺負無劍,便將長劍重新歸鞘。

  況且,不用劍法。正合他心意。只聽聞令狐沖地劍法高明,卻從未聽聞過他的掌法如何。想必弱得很。

  令狐沖一掌擊出,飄然無力,似是情人的手撫摸,于人豪卻不敢大意,身形后退之際,伸掌格擋。他的掌法不俗,催心掌已頗有幾分功力,故信心極強,青城派的掌法,比起華山派來,絲毫不遜。

  令狐沖右掌驀變,化掌為拳,陡然加速,擊在于人豪的掌心,騰的一下,于人豪退后一步。

  令狐沖內力強于于人豪,一拳擊退,趁勢沖上前,出掌擊其胸口,若是一掌擊實,足以取其性命。

  于人豪身在空中,卻并未失去反抗,而是趁機消去內力,左掌緩緩推出,撞向令狐沖的手掌。

  這一次,他也不再客氣,施展起了催心掌,嘴角帶著一絲獰笑,仿佛看到了令狐沖吐血的情形。

  在他想象之中,令狐沖即使有內力護體,但中了催心掌,這般不甚雄渾地內力,即使不會身亡,受傷卻是難免的。

  令狐沖搖頭一笑,手掌變化,手指捏訣,駢指成劍,直刺于人豪手腕關脈。

  他這一式,揉合了獨孤九劍,出指如電,其快無倫,又是出奇不意,于人豪避無可避,待發覺時,已然中指。

  只覺手腕一麻,隨即半個身子都麻了起來,失去控制,內力仿佛也遲滯了起來。

  他大吃一驚,急忙后退,右手長劍出鞘,勉強揮舞,護在身前,阻擋令狐沖的前沖之勢。

  這乃是他地本能,受傷之時,不能放松,反而要更加戒備,以防別人趁機攻之。

  令狐沖卻退后一步,笑吟吟的道:“英雄豪杰,嘿嘿,果然是英雄豪杰!”

  “哼!”于人豪退后一步,臉色鐵青,沒想到令狐沖的掌法也這般了得,讓他顏面大損。

  “行了,閉嘴滾蛋罷!”令狐沖擺了擺手,轉身往回走,臉上是一幅輕淡的神情,倒沒有嘲笑之意。

  于人豪卻覺得這乃是莫大的諷刺,比起辱罵取笑,更令他難堪與屈辱,他抱拳大聲道:“罷罷罷!我技不如人!…哼,青山不改,綠水常流,老子會再找你地!”

  說罷,狠狠瞪了一眼令狐沖與林平之,轉身便走。

  令狐沖搖頭一笑,看也不看他們,對林平之道:“如此一來,諒師父也不會怪罪!”

  林平之笑了笑,慢慢點頭,大師兄果然狡猾,他們沒有拔劍,即使有人告狀,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師父最多說幾句而已。

  他心中感激,知道大師兄是為了自己擋了一陣,自己不想與青城派對上,大師兄也是明白,站出來擋住于人豪,免得自己傷了他。

  于人豪與羅人杰噔噔下了樓,人影不見,兩人再次坐了下來。

  “大師兄,你不要緊了吧?”林平之關切的問,仔細看了看令狐沖的臉色。

  “不妨事,老毛病了!”令狐沖擺擺手,不在乎地說道。

  “大師兄,還是找蕭鏢頭看看罷。”林平之有些擔憂的說道,眼神中滿是關切。

  對于這個大師兄,林平之極是敬重,雖然平日里他看起來慵慵懶懶,神情帶了幾分跳脫,但卻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待自己極好。

  自己的武功進境如此之高,大師兄功勞至偉,否則,依自己的悟性,斷不會有如此飛速地進步。

  平日里,令狐沖也一直關照著他,待他如親兄弟一般,令林平之極為感激。

  令狐沖搖頭一笑,拿起一杯茶。輕抿一口,呵呵笑道:“這點兒小事,何必勞煩蕭月生?!”

  “大師兄。這可不是小事情,萬一在危急關頭,你犯了病,可如何是好?!”林平之搖頭,俊臉上滿是焦慮。

  “放心罷。死不了的!”令狐沖不在乎的擺擺手,呵呵笑道。

  林平之見他還笑,大是惱怒。沉下俊臉,重重哼道:“大師兄,治病趁早,而且。難得見到蕭鏢頭,萬萬不可錯過機會!”

  “好罷好罷,等回去,我便找蕭先生便是了!”令狐沖見他像要發怒地樣子,對這個小師弟執拗的性子頗是了解,知道這一次若是不答應,怕是不成了。

  林平之這才臉色稍平。緩了口氣。用力說道:“大師兄說話算話,不能耍賴!”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令狐沖重重點頭。

  蕭月生正在寒煙閣中打坐練功,房中清香陣陣,獸香爐中淡淡煙氣裊裊不絕,卻又輕淡得幾乎看不出來。

  這是他親自所制的香料,以多種藥材所制,獨一無二,功能可寧神靜氣,神效非凡。

  窗外天色已暗,暮色降下,整個天地變得安靜許多,嘰嘰喳喳的鳥雀們已經歸林,已經睡下,不復白晝地喧鬧。

  自窗外望去,西湖上燈火如夜幕上地繁星點點,絲竹之聲隱隱約約,斷斷續續,隨著清風傳來。

  蕭月生坐在窗前的榻上,神情寧靜,整個身心俱沉浸于定境之中,目光悠遠,打量著西湖上地風景。

  一身青衫,靜靜望著西湖,天上一輪明月高懸,灑下的清輝自窗口斜入屋中,照在他身上。

  屋中地夜明珠也灑下清輝,籠罩著他,他身在清輝之中,渾身上下,仿佛脫離了塵俗,不屬世間之人。

  恰在此時,腳步聲響起,卻是江南云飄飄而來,絕美無儔的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甚是歡快。

  “師父,你沒過去,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江南云乍一進來,便飄至蕭月生身旁,仰起玉臉,笑靨如花。

  蕭月生自定境中出來,轉頭望她:“有什么熱鬧事?!”

  “令狐公子與蘇妹妹比武,你猜猜,哪個勝了?!”江南云走到軒案前,替他斟了一杯青玉釀,素手端著白玉杯遞過來,一邊笑盈盈的問道。

  玉杯與素手映成一色,難分彼此。

  “令狐兄弟勝了罷?”蕭月生拿起玉杯,輕抿一口,微微笑道,露出好奇之色。

  “嘻嘻,師父可猜錯了!”江南云臻首搖動,嘻嘻笑道。

  “難道令狐兄弟竟然敗給了蘇姑娘?!”蕭月生有些難以置信,在他地感覺中,令狐沖的劍法已經極是精妙,蘇青青的劍法雖然高明,卻也達不到如此境地。

  他稍一沉吟,抬頭望大弟子,見她笑意盈盈,一臉得意的神情,隱隱猜得,哼道:“莫不是你在其中搗鬼罷?!”

  江南云抿嘴輕笑:“我僅是幫了一點兒小忙罷了,算不得什么!”

  “小忙?!”蕭月生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她說地一點兒小忙,在旁人看來,可卻不“小”。

  “總之,師父,令狐公子敗了,從此之后,他就得戒酒嘍!”江南云玉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怎么又提到戒酒了?”蕭月生皺了皺眉。

  “兩人打賭,若是他敗了,自此之后,不再喝酒。”江南云坐到他身旁的榻上,一陣香氣頓時飄入了他的鼻中。

  “不喝酒了?”蕭月生眉頭皺得更深。

  “是呀,這豈不是一件妙事?”江南云點頭,見到師父地神色不對,忙道:“這是岳姑娘求蘇妹妹,設下這么一個套子,讓令狐公子鉆了進去。”

  “若是不喝酒,對令狐兄弟可不是什么幸事!”蕭月生若有所思的道,雙眉微鎖。

  “怎么了,師父?”江南云疑惑的問,明眸如水,緊盯著他。

  蕭月生微瞇眼睛,看著西湖上的風景,想了片刻,搖搖頭,嘆息一聲:“算了…”

  “師父!”江南云知道師父定有事情瞞著自己,大是不依地撒嬌。

  蕭月生不為所動,擺了擺手,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

  江南云卻是心中好奇得不得了,明眸定定看著蕭月生,目光如水,波光蕩漾。

  半晌過后,蕭月生回過神來,見大弟子仍在眼睜睜看著自己,無奈的搖頭道:“令狐兄弟有一種怪病,需得酒鎮壓,…此事絕不能傳于外人!”

  “知道知道!”江南云忙不迭的點頭,隨即搖頭嘆道:“真是沒想到呢,原來令狐公子喝酒,卻不是因為喜歡呀!”

  “兩者兼而有之罷。”蕭月生搖搖頭。

  “那…師父,你不能幫他治一治嗎?”江南云轉頭望向他,明眸眨動,笑盈盈的問。

  蕭月生眉頭微鎖,慢慢搖頭:“此病古怪得很,復雜難明。”

  江南云更是好奇,在她心中,師父神通廣大,無事可難得住他,沒想到,令狐沖的病這般難纏。

  “那如何是好?”江南云似是替令狐沖焦急。

  蕭月生擺擺手,放下白玉杯:“一時之間,倒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需得小心便是。”

  江南云點頭,素手執酒壺,再次替他斟滿,輕聲感嘆:“這位令狐公子,倒是運氣不佳呢!”

  “這可錯了,令狐兄弟可謂是上天鐘愛,…否則,他的劍法可達不到如今地地步!”蕭月生搖頭,不以為然。

  “獨孤九劍?”江南云似笑非笑,搖頭道:“這套劍法,也并沒有師父說得那般神妙呢!”

  “獨孤九劍,劍法本身是極精妙地,但關鍵還是施展者。”蕭月生搖頭緩緩道。

  “這般說來,是令狐公子未得精髓嘍?”江南云明眸眨動,好奇的問。

  蕭月生慢慢點了下頭:“要悟得這套劍法,悟性與見識缺一不可,令狐兄弟雖然天稟極高,悟性極強,但囿于見識不廣,故對于劍法感受不深,難通其精髓。”

  “那…獨孤九劍與我地玉虛劍法相比,哪個更高明一些?”江南云歪著頭,笑盈盈的問。

  “你說呢?!”蕭月生沒好氣的橫她一眼。

  “嘻嘻,自然是玉虛劍法更高明啦!”江南云嬉皮笑臉,明眸波光瀲滟,美艷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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