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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夫人發話,”蕭月生沉聲道:“…南云,你與小荷去看看,見機行事!”
“是!”兩女凜然遵從,推開車門,飄然而出,冉冉飄向東南角的小樹林中。
這座小樹林位于大道旁不遠,兩邊平坦,大道對面則是一個山坡,因為南面朝陽,故生長的郁郁蔥蔥。
兩女離開馬車,毫不遲疑的鉆進樹林中,身形宛如游魚,在樹木之間游刃有余的穿梭。
眨眼間,已經來到樹林深處,靠近山坡的位置,入眼所見,刀光劍影,正有數人在激烈廝殺。
兩女沒有急著上前,停下身形,暗中觀察。
那是八個大漢正圍殺兩個弱女子,這兩個女子卻令江南云與小荷嘖嘖稱奇,原來卻是一對雙胞胎,長得雖然不是一模一樣,卻相差仿佛,乍看之下,宛如一人。
她們俱是雪白的瓜子臉,明眸皓齒,櫻桃小口,挺秀的瓊鼻,實是美貌無比。
二女身材嬌小玲瓏,手持短劍,背靠著背,動作曼妙優美,堪堪抵擋八名大漢凌厲攻勢。
那八名大漢身材魁梧高大,氣度沉凝,個個板著臉龐,冷冰冰的,雙眼精芒四射,冷氣森森,似是毫無感情。
他們俱非庸手,全是使的刀,剛猛凌厲,每一刀揮出,嗤嗤作響,刀風懾人。若是尋常高手,對上這般刀道高手,怕是很難討得了好,但兩個小女子在八人的圍攻下,仍能苦苦支撐,看著頗是怪異。
他們一句話不說。只是揮刀狂攻。刀刀致命,非是兒戲。
兩個美貌少女一身淡粉色羅衫,瓜子臉龐帶著兩團紅暈。嬌艷動人,緊抿著飽滿的櫻桃小口,明眸透出的目光帶著恨恨之意。
她們的劍法頗是柔和,似是劍舞一般,不疾不徐,卻從容的擋住八柄凌厲非凡地長刀。
“小姐,她們使地是合擊之術吧?”小荷微感驚訝。輕聲問道。
她聲音輕微的似是蚊子叫聲。知道江南云的功力深厚,能夠聽得到。聲音一大。便會被里面地人聽到。
“嗯。這套劍法適合兩人施展,頗是精妙。難得一見。”江南云點點頭,以傳音入密之法說話,明眸緊盯兩個少女。
兩個美貌少女的短劍不疾不徐,每個人劃半個弧,便構成一個圓,御去長刀威猛的力道,雖顯吃力,一時之間,仍能堅持。
她們已是嬌喘吁吁,香汗淋漓,淡粉色的羅衫后背濕了一大片,鬢發都貼到了頭上,頗顯狼狽。
那八個大漢也不著急,女人畢竟天生體力比男人弱,若是能夠將她們累垮,最好不過,困獸猶斗,最是激烈。
“小姐,咱們下去吧?”小荷焦急,看著兩個少女已到極限,不敢再耽擱。
“再等等。”江南云搖搖頭,她看出兩個少女猶有余力。
一個大漢忽然開口,緩緩說道:“兩位姑娘,不如束手就縛,既省了力氣,還能少吃點兒苦頭!”
這個大漢臉龐方正,看著憨厚質樸,實不像是心腸狠毒之人,說話也誠懇真摯,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
“想讓咱們投降,作夢!”一個少女嬌聲冷叱,聲音嬌柔糯軟,絲毫沒有威懾力。
“少門主并無惡意,只是想請兩位姑娘一見。”那大漢憨聲勸道,刀法卻仍舊凌厲,不減半分。
“這個惡賊!”少女劍法陡然一疾,嗤的一聲,短劍宛如毒蛇出洞,奇快無比,又準又狠,直刺說話大漢胸口。
大漢橫刀一擋,力沉勢大,長劍蕩開,其余七柄刀頓時跟上,分攻周身上下,另一少女忙揮劍抵擋,兩人聯手之勢頓然告破。
她僅一柄劍,卻擋不住七柄刀,擋住一刀,已是身形踉蹌,不由后退一步,頓時尖叫一聲,眼見著妹妹便要葬身刀下。
“住手!”江南云嬌叱一聲,身形一晃,出現在少女身邊,羅袖一拂,卷中了七柄長 七個大漢頓覺一股沛然之力自刀身涌出,涌進自己經脈,自己宛如激流中的一顆小石子,再難把持,長刀紛紛脫手而出。
“嗤嗤嗤”七柄長刀紛紛插入地下,僅露出刀柄,微微顫抖,七刀呈北斗七星排列。
“你是何人?!”一直開口地大漢擋在七人跟前,緩緩問道,神色沉凝,知道遇到了高手。
“我是什么人,你們不必知曉!”江南云嬌哼一聲,明眸射出冷光,淡淡一瞥。
她身為幫主一段日子,上位者地氣度已初露端倪,這般淡淡一瞥,卻威嚴森森,讓他們呼吸一窒,忽略了她的美艷無雙。
江南云淡淡說道:“我數五下,若是你們還在我眼前晃悠,那便永遠留下好了!”
罷,羅拂一揮,插入地上地七柄長刀嗡嗡顫動,忽一下飛起,卻僅是刀柄飛出,七柄長刀地刀身仍在。
這般功力,八個大漢滿臉驚愕,轉頭對視一眼,皆望向那面似憨厚之人身上。
“姑娘好精深地功力!”大漢抱拳,一臉仰慕之色。
“三!”江南云躍過前面兩個數,直接伸出三個手指,手指纖纖,瑩白如玉,嬌嫩如一段兒蔥白。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大漢呵呵笑道,更顯憨厚。
“四!”江南云瞧也不瞧他一眼,眼瞼微耷拉,似是垂簾觀望,淡淡數道。
“走!”大漢面色一變,狠狠瞪江南云一眼。猛的一揮手。哼然斷喝一聲,身形飛走。
其余七人早已準備好,聞聲之下。急忙飛身,紛紛追在他身后,顧不得自己地兵器。
“多謝這位姐姐!”一個少女上前見禮,襝衽盈盈一禮。
另一個少女則瞧著八人離開的方向,狠狠的嬌哼,用力的跺腳,極是憤怒。
見她如此。那個少女忙拉了她一下:“小雨!”
雨地少女轉過身子。沖著江南云與小荷嬌柔一笑,脆生生道:“謝謝姐姐救咱們!”
江南云抿嘴一笑。搖頭道:“小妹妹不必如此客氣。以眾凌寡。又是臭男人欺負咱們弱女子,我怎么能袖手旁觀?!”
兩女皆嬌哼不已。搖了搖頭,那溫柔有禮地少女道:“若不是姐姐出現,咱們定被抓住,想想都可怕!”
“哼,若是他真能捉住咱們,我就跟他們拼了!”那叫小雨的少女嬌哼一聲,不以為然。
江南云嫣然微笑著看二人說話,眼神溫柔親切。
“咱們太缺乏經驗,被那人說話一激,便亂了方寸!”溫柔少女搖了搖頭。
叫小雨的少女嘟了嘟櫻唇,剛才是她受不得激,上了人家地惡當,心中懊惱不已。
“兩位妹妹,去我那里坐坐吧。”江南云抿嘴笑道,轉身一伸手,指了指樹林之外。
荷一直站在她身邊,一言不發,只是帶著淺淺的微笑,看上去溫柔可人。
“這怎么成呢?”溫柔少女忙擺手,自袖中拿出羅袖,輕拭拭額頭的汗珠,笑道:“姐姐一定是在趕路吧?”
“不錯,”江南云點點頭,笑道:“經過這兒時,聽到刀劍相擊的動靜,我一時好奇,便過來看看。”
“小姐,咱們該回去了。”小荷低聲提醒,看了看天色,太陽正中照耀。
“噢,師父該等急了!”江南云忙點頭,對兩位少女道:“過來見見我師父罷。”
聽她這般一說,兩個少女的好奇心頓時提起,江南云的精深內力她們已經瞧到,心中驚訝,不知是何人能夠教出如此了不得的弟子。
“那好罷,就打擾姐姐了!”溫柔地少女不好意思地一笑。
“妹妹不必這般客氣!”江南云擺擺手,轉身舉步,裊裊娜娜,似是弱柳扶風一般,說不出的嬌柔怯怯。
她看似悠然,但前行極快,一步跨出,約有十余丈,身形一晃一晃之間,濃密地樹枝仿佛紛紛躲避她一般,忙不迭地讓開一條道路。
二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世上還有這般輕功,再見小荷身形飄動,似是足不沾地一般,片塵不驚,一塵不染,心下更是驚異。
一轉眼地功夫,四人走出樹林,回到了大道的馬上旁,小荷上去敲敲門,道:“老爺,我們回來了。”
“進來罷。”蕭月生從容地聲音緩緩傳出,不疾不徐。
兩個少女遠遠的便在打量著兩匹雪白的駿馬,兩匹馬卻不理會她們,只是不屑的瞥一眼,寶石般的大眼中透出高傲,便轉開了目光,不再瞧他們。
二女心中驚訝,一直蠢蠢欲動,想要去摸兩匹駿馬一下,但見到了兩馬警告的眼神,筋骨賁起的大腿,卻不由遲疑。
恰在此時,蕭月生的聲音傳出,兩人一聽,面色訝異,姐姐周曉晴忙一拉想要上車的江南云:“江姐姐,你師父是個男人?!”
幾個人一路上閑聊兩句,兩句話的功夫,江南云已經讓她們覺得親切無比,宛如真是自己的姐姐一般,通報了各自的姓名。
這兩個少女乃是雙胞胎,溫柔多禮的是姐姐,名叫周曉晴,嬌憨天真的是妹妹,名叫周曉雨。
之所以叫這兩個名字,是因為她們雖是同胞胎,卻并非一起落下,而是有先有后。
那時正值曉春,天氣正好,周曉晴出生時,天色晴朗。但周曉雨落地時。卻是下起了蒙蒙小雨,故其父為她們起了這么個名字。
這些都是周曉雨咭咭而道,一轉眼的功夫。差不多便把老底泄盡,令江南云不由搖頭失笑,暗自替她們擔心,如此漫無心機,在武林中闖蕩,實在危險得很。
見周曉雨拉住自己,江南云轉頭笑道:“怎么。曉雨妹妹以為我師父是女子?”
“是呀!”周曉雨跺了跺腳。嬌聲道:“若知是個男人,咱們可不想見他!”
“這卻是為何?”江南云抿嘴笑問。
周曉雨嬌哼一聲。低聲道:“我師父說。臭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沾惹不得!”
江南云撲哧一笑,搖了搖頭。
“江姐姐。你為何笑呀,難道師父說得不對嗎?!”周曉雨不依,搖著她的胳膊。
“沒,沒!”江南云忙道,按住她的小手,點點頭,揚聲說道:“男人確實沒一個是好東西!…不過,凡事總有例外,我師父便是個好人。”
后一句話,她卻是降低了聲音,悄悄說道,使的乃是傳音入密,只是周曉晴與周曉雨并未覺察罷了。
荷在一旁眨著明眸,緊抿著櫻桃小嘴兒,似笑非笑。
“那好吧,既然江姐姐這般說,姑且見上一見罷。”周曉雨似是極不情愿的說道。
江南云抿著嘴微笑,搖了搖頭,拉開車門,緩緩側身進入,動作優雅曼妙。
兩女也跟著走進去,見到了車廂內地寬敞與奢華,頓時目瞪口呆,顧不得看人,車頂地夜明珠吸引住了她們的目光。
蕭月生懶懶側身在榻上,微瞇眼睛,沒有說話,劉菁自刺繡上抬起頭,見到兩女進來,目瞪口呆的模樣,不以為異,輕聲笑道:“南云,這兩個小妹妹是…?”
兩女頓時回過神來,眼神清明,周曉雨嬌聲嘆道:“江姐姐,好漂亮地珠子呀,是什么珠子?”
周曉晴忙拉了她一下,示意不要說話,周曉雨忙閉上櫻唇,明眸眨動,看向劉菁。
“師母,這個小妹妹是周曉晴,這個是周曉雨,兩位妹妹,這是我師母。”江南云拉起兩女的小手,一一介紹。
然后,又轉身笑道:“那是家師。”
兩女忙神情端莊,恭敬的襝衽行禮,似是大家閨秀一般。
劉菁輕抬手,溫柔笑道:“不必多禮,快快坐罷。“師母,你真的好美呀!”周曉雨嬌聲贊嘆,緊盯著劉菁的玉臉,瞧個不停。
劉菁抿嘴一笑,心中喜悅:“小妹妹也很美,將來呀,不知要迷倒多少世間男兒呢!”
“人家哪有…”周曉雨頓時忸怩,扭了扭小蠻腰,笑道:“我可是個小丑丫頭!”
車廂的里人都笑了起來,更讓周曉雨臉色耳赤,幾乎要將腦袋伸到高聳的胸脯里。
蕭月生放下手上地書,端量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溫潤地目光帶著淡淡笑意。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周曉晴坐到蕭月生身前繡墩上,溫柔的注視著他,輕聲問道。
“不足掛齒,蕭月生。”蕭月生溫和說道。
“原來是蕭先生。”周曉晴點頭,眼波閃動,似是在思索,半晌之后,搖了搖頭:“小女子實在孤陋寡聞!”
“無名之輩罷了。”蕭月生擺擺手。
周曉晴卻不以為然,江南云地一身武功足以驚世駭俗,她們與之相比,實在成了小孩子地把式,他身為江南云地師父,武功會更高,豈能會是無名之輩?!
“不知兩位姑娘出自哪位高人門下?”蕭月生拿起白玉杯,輕抿一口,淡淡笑道。
他心下暗自贊嘆,這個小女子外表溫柔,內里卻極是警惕,始終對自己有所戒備,難得難得。
“家師法號妙玉。”周曉晴低聲回答,神情莊肅。
那一邊,周曉雨坐到了劉菁的身旁,看著她刺繡,與江南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不時傳來一陣輕笑,宛如銀鈴。
“妙玉師太?”蕭月生聲音微揚,粗重的眉頭皺了皺。
“正是。”周曉晴點頭。
聽到他的聲音,江南云盈盈站起,一陣香風之后,她過來坐到蕭月生身旁,嬌笑道:“妙玉師太?”
隨即搖了搖頭:“弟子沒聽過這個法號。”
“家師隱居于山中,不見外人。”周曉晴柔聲說道。
“原來如此。”蕭月生點頭,恍然一笑:“名師出高徒,兩位姑娘如此劍法,想必妙玉師太更是超凡脫俗的。”
“哼,那是自然!”周曉雨嬌聲一哼,玉頸揚起,頗是驕傲。
“小雨!”周曉晴忙嬌叱一聲,溫柔的眼波露出嗔怪之意。
周曉雨忙縮了縮玉頸,無奈的閉嘴,無精打采,讓劉菁頗為心疼,忙笑著解圍,道:“有機會,定要拜見一下令師,一睹隱世高人的風采。”
“好呀好呀。”周曉雨忙點頭,嬌笑道:“師父一個人在山里,可是悶得很,若有客人,定會很高興的周曉晴很是無奈的搖搖頭,暗自瞪了妹妹一眼。
江南云并腿坐在蕭月生身旁,上身挺拔,極顯優雅,柔聲問道:“對了,兩位妹妹,為何你們被那八個人追殺?”
周曉雨頓時一聲嬌哼,露出了憤憤之色,想要開口說話,卻又瞧了姐姐一眼,欲言又止。
周曉晴這般溫柔之人,也露出憤怒之色,搖頭輕嘆:“唉,一言難盡!”
“說來聽聽?”江南云露出好奇之色。
周曉晴看了一眼蕭月生,緩緩點頭:“我們二人得罪了狂刀門的少門主周醒龍。”
江南云黛眉一挑,若有所思,沉吟著問:“周…醒…龍…?”
“江姐姐一定聽說過他罷?”周曉晴緊盯著她的玉臉。
“此人頗有名氣,我聽說過。”江南云輕輕點頭,搖頭一笑:“狂刀門的人,可是輕易招惹不得。”
周曉晴露出一絲苦笑:“并不是咱們招惹他,而是他欺在咱們頭上,不得不動手。”
“難不成,是因為二位妹妹生得太美,他動心了?”江南云抿嘴嬌笑著問道。
周曉晴秀美的瓜子臉一紅,恨恨嗔道:“此人輕薄無禮,是個浮浪的登徒子!”
車廂內的諸人暗自一笑,推測得知究竟發生了何事,無外乎見得二女美貌,周醒龍軟求不成,想要霸王硬上弓。
“沒想到,這個周醒龍,這般沒出息!”江南云長長感慨一聲,搖搖頭。
周醒龍在年輕一代之中,也算是佼佼者,后起之秀,頗有幾分名氣,據說一手狂風刀法深諳其中三昧,施展開來,勢如雷霆,大開大闔,無人敢掠其鋒。
“能打敗周醒龍,兩位妹妹的武功,足以揚名天下了。”江南云抿嘴笑道。
“哼,這個敗類,武功不行,卻無賴得很!”周曉雨嬌聲哼道,嘟起了紅嫩的櫻唇。
“咱們便要告辭了,救命之恩,改日再報!”周曉晴起身,溫柔一禮,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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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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