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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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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66章辟邪  方證大師望向他,目光平和,透出淡淡的詢問。

  “辟邪劍譜的心法詭異,正常人無法修習,至于其劍法,需得心法配合,方能發揮威力。”蕭月生笑了笑。

  方證大師身形瘦小,安詳而坐,緩緩撥動佛珠:“老衲也有所耳聞,卻一直不知,辟邪劍譜的心法究竟有何詭異之處。”

  蕭月生微微一笑:“欲練神功,揮刀自宮,否則,真氣無法控制,必會走火入魔。”

  方證大師似是沒有聽清,疑惑問道:“…揮刀自宮?”

  “自宮,去勢。”蕭月生搖頭一笑。

  方證大師一怔,隨即搖頭,稍一思忖,慢慢點頭:“如此看來,確實有幾分古怪。”

  “大師若想瞧瞧辟邪劍法的面目,在下倒可一試。”蕭月生輕呷一口茶茗,淡淡說道。

  方證大師訝然望向他。

  “小子雖未練過辟邪心法,劍法威力倒也可發揮七八成。”蕭月生放下茶盞,淡淡說道。

  “…有勞蕭施主。”方證大師合什一禮,并未懷疑。

  蕭月生合什還禮,慢慢起身,手輕輕一伸,一柄長劍頓時遞到他左手上。

  知機的遞上長劍,江南云退后一步,白皙如玉的臉龐滿是期待,辟邪劍法,她也聞名已久,卻一直沒有見過,如今可大開眼界。

  “鏘”寒霜劍出鞘,劍身清亮如秋水,光華如水銀般傾瀉而出。

  他身形一晃。驀的出現在大廳門口,空中形成一道殘影,快如鬼魅,唰的一下,出現在方證大師跟前,毫無征兆。

  方證大師霜白地眉毛皺起,仔細盯著蕭月生的身影。

  蕭月生身形一頓,戛然而止,橫劍于胸前,對方證大師笑道:“大師。徒自施展,很難看出辟邪劍法的威力,不如咱們過一過招罷。”

  方證大師稍一猶豫,緩緩點頭,離坐起身,慢慢走到蕭月生跟前,撥動著佛珠:“老衲用雙掌一試辟邪劍法的鋒芒。”

  “甚好。”蕭月生頷首,身形唰的一閃,迅如電掣。一道電光劈向方證大師。

  “阿彌陀佛!”方證大師急宣一聲佛號,手上右掌自寬大的袖中伸出,輕飄飄一掌。

  電光陡然一閃,蕭月生的身形出現,長劍變換了方位。卻毫無聲息,快如雷電,直刺方證大師左后肋腎俞。

  方證大師似慢實快,身形一閃,左掌佛珠套到腕上,朝后一拍,看似飄逸,卻風聲隱隱。

  蕭月生身形再變。鬼魅一般橫移一步。劍尖由后肋變向頸椎,口中喝道:“花開見佛!”方證大師猛的向前一沖,僧袍鼓起,宛如充氣的皮囊,腳下步伐變換不停,忽左忽右,奇快無比。似是幻成兩個人。

  “流星趕月!”蕭月生輕喝一聲。再次加速,“嗤”的一聲厲嘯。劍尖已刺中方證大師后頸。

  江南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雖知師父身法極快,但如今眼睜睜親歷,卻泛起一股森森之感。

  “大師,得罪!”蕭月生收劍而立,抱拳笑道。

  江南云心中一暢,輕吁了口氣,森森冷氣已然飄散,心下對辟邪劍法大生忌憚。

  “阿彌陀佛!”方證大師轉身,臉色紅潤,瑩光在皮膚下隱隱流轉,神情微微訝然地望向蕭月生。

  他心中有數,剛才璇璣穴一麻,已被劍尖刺中,只是蕭月生收發由心,一觸即收,沒有施展內力。

  若是尋常高手施展這一劍,他內力鼓蕩,當可一緩劍勢,從容避開,只是蕭月生的內力莫測,方證大師卻難阻擋。

方證大師感慨的并非辟邪劍法的凌厲,而是蕭月生的內力之  《易筋經》乃武林蓋世奇學,是少林鎮寺之寶,方證大師造詣極深,論及內力之深厚,天下不做第二人想,他實未想到,驚鴻一劍蕭一寒的內力竟深厚到這般地步。

  蕭月生收劍歸鞘,輕輕一拋,扔給了江南云,抱拳道:“大師,辟邪心法當屬第一關最難過,一旦入門,必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以其御使辟邪劍法,迅速更勝小子一籌。”

  江南云心中一動,抿了抿細膩如瓷的嘴角,知道師父剛才定是沒用全力,又藏拙了。

  方證大師緩緩點頭:“辟邪劍譜…”

  他坐回椅中,舀起雪瓷茶盞,慢慢品嘗,若有所思。

  半晌過后,他抬頭望蕭月生:“蕭施主想必有什么法子克制辟邪劍法罷?”

  蕭月生看著方證大師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暗自一笑,少林方丈,果然智慧超人。

  “不錯,”蕭月生點頭,笑了笑:“小子有一門步法,恰可克制辟邪劍法。”

  方證大師點頭,沒有再問,他胸懷日月,坦坦蕩蕩,自不會去謀取蕭月生的步法。

  “阿彌陀佛,”方證大師起身,撥動著佛珠,藹然說道:“…老衲告辭了。”

  蕭月生起身,抱拳一笑:“大師,請”

  “師父,辟邪劍法這般凌厲,不如傳給我罷?”待送走了方證大師,跨回府門時,江南云便忍不住央求。

  蕭月生停下腳步,轉頭橫了她一眼,哼道:“女子之身,不能修煉辟邪劍法!”

  “師父,我不練辟邪內功心法便是!”江南云不服地道。

  蕭月生繼續邁步,邊走邊說:“沒有內功心法,辟邪劍法僅是三流劍法而已!”

  “那我可以用別的內功心法呀!”江南云忙緊跟兩步,雙手抱住了蕭月生的胳膊。

  “玉虛訣不成。”蕭月生搖頭。

  轉眼之間,兩人穿過前院,走到了后花園,飛身而起,落到了湖上的小畫肪上。

  “師父,玉虛訣不成,那就傳我別的心法呀。”江南云仍不死心,自小爐上舀起汩汩作響地水壺,蘀他斟上茶。

  “你玉虛訣還沒練好,便貪多了?!”蕭月生粗重的眉頭皺了皺。

  江南云見勢不妙,師父似是要訓人,忙端起茶盞遞向他,嫣然巧笑,嬌聲膩道:“師父,我不是看辟邪劍法威力奇大,打敗了方證大師,心癢癢么!”

  蕭月生接過茶盞,沒好氣的道:“玉虛劍法遠比辟邪劍法威力大,只是你練得不到家罷了!”

  “那好罷。”江南云只好偃旗息鼓,罷了這番心思,隨即,又興高采烈,抿嘴笑道:“師父,方證大師可是武林數一數二的高手,你竟能打敗他,果然厲害!”

  蕭月生斜瞥了她一眼,滿是不以為然,舀起書卷翻看,不去理會她的興高采烈。

  雖然師父不理自己,江南云仍舊興奮難抑,身形一飄,鉆進了畫肪之中,自里面取出一張瑤琴。

  “師父,我且撫琴一曲,聊作慶賀。”江南云嫣然笑道,盤膝坐到船頭的矮案前,放上瑤琴。

  琮琮的琴聲悠悠響起,響徹整個蕭府,聲音清幽,宛如置身于一處幽靜的河谷,泉水潺潺。

  王宅之中,華山派眾人各自療傷,傷勢都不甚重,蓋恒山派來援及時之故。

后花園中  岳不群與令狐沖站在花圃旁,看著幾個弟子們練功。

  “師父,如今辟邪劍譜落到嵩山派手上,很是糟糕。”令狐沖劍眉蹙起,清朗地眼神滿是憂慮。

  這一陣子,他不復原本地坦蕩無羈,心無雜念,只想著闖蕩武林,而是開始站在華山派掌門的角度去思去想。

  也許是受了蕭月生的刺激,他對武功一道的無欲無求,已變得有些迫切,練功也勤奮許多。

  岳不群嘆息一聲,輕撫清髯,搖頭道:“如今有少林派插手,左冷禪想要如意,卻也很難。”

  “方證大師謙遜坦蕩,怕是不會去計算辟邪劍譜罷?”令狐沖遲疑著說道。

  岳不群搖頭一笑:“左冷禪的野心,如同司馬昭之心,若得辟邪劍譜,如虎添翼,方證大師斷不容如此的。”

  令狐沖點點頭,隨即又搖頭:“弟子擔心,辟邪劍譜已經落到了左冷禪手上。”

  岳不群看了令狐沖一眼,心中甚慰,如今的大弟子,與從前地浪蕩子相比,判若兩人,足堪大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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