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陸無雙兩人雖是花信年華,卻純潔如少女,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程英的師父是黃藥師,他自是不會也不好意思去對女弟子說那些男女之事,所以聽到郭芙奇怪的呻吟聲,兩人大是好奇。
陸無雙渾身發軟,卻未能擋住好奇之心,本想悄悄捅破窗紙偷瞧一番,但她們的軒窗用的卻是紗布,捅破了容易修補卻難,想了一想,便止住了蠢蠢欲動的心,轉而去推了推房門,卻沒有推開,自里面栓上了。
“嗯…嗯…”郭芙似是強忍痛苦,卻無意中發出呻吟,柔膩如蜜,動人心魄,此時拼盡全力壓抑著自己的呻吟,小聲說道:“大…大…哥,嗯,有人…有人來了…啊!”
只是程英陸無雙皆是內功頗深,又怎能聽不到她的說話,弄得她們更是渾身發軟發燙。
“程英妹子,無雙妹子,你們先去別處轉轉,待會兒再回來吧!”蕭月生略帶粗氣喘息的聲音響起,仍不失平穩。
“蕭大哥…沒事吧?!”陸無雙腿有些發軟的站在門前,揚聲問道。
說罷,她便扒著門縫往里瞧,可惜黃藥師親手做的軒門質量極佳,竟密不透風,什么也看不見。
“…嘿嘿,沒事沒事!”蕭月生的聲音竟帶著隱隱的笑意,令陸無雙大感奇怪,真想強沖進去,大白天的,插什么門吶,難道在里面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哎呀!
陸無雙忽然有些醒悟,忙看向身旁的表姐,程英一直平靜的面容此時出現了又羞又怒的神情,臉頰酡紅如同此時的西邊天空。
看來表姐也猜到了!
這對奸夫淫婦!這么大白天的…真是的!陸無雙恨恨的咒罵,自己怎么這么傻?!竟沒有猜到是怎么回事,出了這么大的丑!她用力跺了跺雪白蠻靴,牙根發癢。
程英陸無雙如避蛇蝎般逃離了小屋,往南跑,穿過桃枝夾住的小徑,進了寬敞的練武廳。
練武廳極是寬敞,一共四根大木柱子支撐著屋頂,約有兩人高的高大屏風四張,上畫猛虎下山圖案,屏風占去了大廳的一半地方,弄成了四間獨立的小間,里面也頗寬敞。
四個鐵八卦整整齊齊的掛在東南墻,是桃花島門下弟子練習劈空掌所用,只是如今桃花島門徒近乎凋零怠盡,唯有一個關門弟子程英守在此,也頗有幾分凄涼。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沒想到小玉她們說得都是真的,蕭大哥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陸無雙甫一進屋,便自西南腳的兵器架上拿下一柄雪亮的單刀,恨恨的劈著空氣,呼呼之聲盈于廳內,只是此廳經黃藥師的獨特設計,卻并不攏音。
程英一言不發,臉色雪白如霜,無一絲血色,呆呆的盯著北墻上那幅碧海生潮圖,發紅的陽光自西窗射進,碧海生潮圖的一半被陽光涂染,半陰半陽,看起來極為困難。
“表姐…表姐!”陸無雙見到表姐如斯模樣,便知曉她心中氣急,只是憋在心中沒有宣發而已,忙停下手上的單刀揮動,輕聲呼喚。
“嗯,我無妨!…一直躺在床上,身體都快生銹了,這會兒練練功罷。”
程英迷離發散的目光漸漸重聚,口中淡淡的說道,卻沒有看自己的表妹,腳步輕盈,慢慢走到兵器架前,拿下了一柄帶鞘的青鋒長劍。
墨綠的劍鞘被她隨手一丟,扔在地上,倒有幾分罕見的粗魯。
青鋒長劍甫一出鞘,頓然寒意森森,只是此廳太大,空氣過多,無法令屋內的氣溫變冷。
但此劍看著嚇人,只是打磨了劍身而已,卻未開刃,免得練功時失手傷人傷己。
“喝!”陸無雙聽到表姐的輕叱,只覺眼前一亮,表姐的長劍便如一團梨花綻開,嗤嗤的破空聲連綿不絕,窈窕的身影被包裹在劍光之中,劍氣如霜,面色如雪,將陸無雙嚇了一跳。
表姐上手便練得這般激烈,實是不符規矩,極易傷著自己,而且落英繽紛劍使得這般迅捷,也大失原意。
“表姐,表姐!”陸無雙大叫,見到表姐的劍速越發迅疾,劍招卻已走形,這般下去,非要走火入魔不可,再看其雪白無一絲血色的面龐,更顯得不正常。
程英青鋒劍如電如霜,劍刃劃破空氣,令她的淡青長衫飄飄舞動,窈窕的身姿越發曼妙輕盈,襯以清冷如冰的玉容,極是動人,對陸無雙的大聲叫喊程英宛如未聞。
陸無雙的月白長衫亦被劍風吹得飄動,看著表姐這般瘋狂的舞劍,豈能看不出她心緒不正常?!
“表姐——,你嫉妒了吧?!”陸無雙望著神情專注于舞劍的程英,白皙的臉上出現了笑吟吟的神情。
表姐從未這般失常,她的武功高出自己多多,貿然接近,說不定一劍就把自己殺了,還是攻心為上。
見到表姐的劍勢微微一頓,速度緩上幾分,嗤嗤的破空聲亦少了許多。
陸無雙不由大喜,這個攻心之策果然高明,于是毒舌再次祭出,大聲說道:“看到蕭大哥與芙兒親熱,表姐你是不是感覺痛苦、嫉妒的不得了?!”
程英猛的收勢,嘯聲隱隱的長劍頓然一停,橫于身前,廳內頓然黯淡了幾分。
雖是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程英秀雅的臉上卻恢復了沉靜,叱責之聲淡淡響起:“胡說!”
陸無雙忙將程英丟下的劍鞘撿起,輕輕扔向橫劍而立、氣息有些粗重的表姐。
看表姐順勢接過劍鞘,將青鋒長劍緩緩歸鞘,陸無雙方才大舒了口氣,論及武功,自己比表姐差得遠,萬一她被氣得神智失常,自己可擋不住她的青鋒劍,小命丟了也是白丟。
一番劇烈的舞劍,善于壓抑心緒的程英已能平靜下來,她步履略有些沉凝的走回兵器架前,將憶歸鞘的青鋒劍緩緩、緩緩的放回原位,神態極是鄭重,仿佛放回什么重要無比之物一般。
“吁——!”程英定定凝視著橫在兵器架上的青鋒劍,深深呼出一口氣,猶將無窮煩惱盡驅出體外。
“表姐…,我們去喂喂小雞崽吧?!”陸無雙亦走回兵器架前,按著表姐的香肩,將單刀放回了青鋒劍下面,轉頭對面色與雙眸皆沉靜無比的程英問道。
她剛才幾句刺激表姐的話,實是不得已而為之,是怕表姐走火入魔,雖是實話,她也知曉不能隨便說出口,大伙心照不宣罷了。
“嗯…,走吧。”程英靜靜答應,轉身往外走。
陸無雙跟在身后,吐了吐舌頭,心中暗驚,這次表姐受到的刺激可不小,越是平靜,越是可怕,她深知這一點,跟在程英身后,走路都是盡量放輕聲音,小心翼翼。
殘陽斜照,云雨已歇,淡紅的暖衾重新回到了他們身上,在紅紅的軒窗映照下,整個屋子皆被染成淡紅。
郭芙仰躺于丈夫的胳膊上,蕭月生則側躺,貪婪的注視著自己的妻子。
一臉慵懶的郭芙卻撅著飽滿紅潤的櫻唇,玉臉上的桃紅仍未褪盡,嬌艷欲滴,她緊緊偎在蕭月生胸前,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于枕上。
“呵呵,怎么了,我的好芙兒?”斜躺在床上的蕭月生看了看郭芙的玉臉,不由好笑的問,聳起的暖衾輕動,他遮在下面的大手仔細感受著郭芙玉乳的彈性。
“大哥太過分了啊!”郭芙沖口而出,轉頭向上一瞥,嗔怒的白了丈夫一眼,似是氣憤填膺,聲音卻柔媚動人,令人酥軟。
“呵呵,這樣不是很刺激、很好玩么?!”蕭月生親了親她光潔如玉的額頭,懶懶的笑道。
“唉!這可是程英的床喲!我們白日里便做這羞人的事,而且…還是在她的床上,還不把她氣壞了?!…唉——!看她以后還理不理你?!”
郭芙如吐玉珠般一氣呵成,臉上帶著擔憂,又狠狠剜了一眼笑瞇瞇的丈夫,嘆息道:“程英雖然脾氣好,但一旦生起氣來,可是不一般的!”
“哦——?怎么個不一般法?”蕭月生大是好奇,摩挲著她飽滿高聳玉乳的大手亦難得的停了一下。
郭芙咬了咬飽滿的櫻唇,蹙了蹙滿是春情的黛眉,半是思索半是沉吟著說道:“嗯…,程英生氣時,不會像無雙丫頭那般撒潑,而是不聲不響,遲鈍的人還感覺不出來呢。”
“哦?…那她一定很長時間不會消氣了?”蕭月生點了點頭,笑著猜道,他閱人多矣,對人的性格也極是了解。
“是啊是啊!”枕在蕭月生胳膊上的螓首用力點了點,一只玉藕般的玉臂自暖衾中伸了出來,暖衾一抬間,捂在高聳玉乳上的大手驚鴻一現。
郭芙猶自未覺玉臂伸出的春光如何的撩人,她將宛如白蔥般的纖纖食指放入口中,貝齒輕咬著指甲,蹙著黛眉緩緩說道:“…怎么說呢?…嗯,打個比方吧,無雙丫頭生起氣來,就像下大雨,一頓狂風暴雨,過去了便沒事了,快得很,可程英就不同了,…她生起氣來,就像江南這邊的梅雨,總是那么不大不小的下著,但時間卻長得很吶!”
又看了看笑瞇瞇的丈夫,她搖了搖頭,露出怕怕的表情:“讓人頭疼得很吶——!”
蕭月生呵呵大笑,胳膊一用力,將她緊緊摟住,用力親了親她長長的柔軟睫毛。
郭芙忙搖著頭躲閃,被癢得咯咯嬌笑。
“在下——孫子明,在此借宿一晚,請主人相見——!”
渾厚的聲音綿綿響起,自弱而強,仿佛自九幽深處傳出,直入人心,令人欲不聽亦不能,其功力比之前不久的權風侯,其強不可道以里計。
“撲哧”郭芙由咯咯嬌笑變成了撲哧一笑,抬頭望著一臉邪笑的丈夫,嬌聲道:“今天可真熱鬧哇!”
蕭月生亦不再用嘴唇追逐郭芙的睫毛,臉上的邪笑也漸漸隱去,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進來吧。”
聲音平和而沙啞,卻是縹縹緲緲,仿佛來自天宮,隨風而動,此聲音不是蕭月生原本的嗓音,倒仿佛一位年邁的老翁。
見到郭芙忍不住要嬌笑,蕭月生忙伸手捂上了她的櫻桃小口,示意不要再出聲。
“多謝——!”孫子明的聲音仍是醇厚綿綿,如珍藏之佳釀,語氣也顯得彬彬有禮。
郭芙趴到了丈夫身上,櫻唇湊至他耳邊,呵氣如蘭,輕聲問道:“大哥你又要干嘛?”
聲音輕得如同蟻語,但她對丈夫的聽力自是極有信心,卻也不怕他聽不到。
蕭月生幫她捋了捋披散的烏亮頭發,幽香陣陣,令他有些醺醺然,他瞇著眼睛,轉過頭,大嘴便觸到了她光滑柔嫩的臉頰,僅是輕輕親了一下,古怪的一笑:“無他,考驗一下這小子罷了。”
他的話在郭芙聽來卻清晰無比,用的是傳音入密之術,郭芙雖然已學過,只是習藝不精,羞于運用。
因為此術的練法與別的武功迥然不同,自己根本無法知曉進展如何,習練時,往往極易變成音殺之術,莊內諸女都受過郭芙音殺術的攻擊,一聽她要練傳音入密,忙不迭的推脫,導致她至今仍無法運用自如此技。
“子明能通過桃花陣么?”郭芙臉色酡紅,聞著丈夫身上的氣息,又是羞澀又是甜蜜。
“…就看他的能耐了。”蕭月生的語氣頗不確實,顯然心中也沒有底,畢竟他并未授于孫子明奇門遁甲之術。
“聽小玉說,子明的腦袋雖不聰明,奇門遁甲也學得七七八八,勉勉強強,…不知能不能通過桃花陣,還真讓人擔心呢!”
郭芙嬌喘細細,低低說道,靠得太近,丈夫身上氣息令她有些意亂情迷,不克自制,飽滿如果實般的嬌軀已柔軟無力。
“哼哼,子明看似憨頭憨腦的,卻不笨,在小玉眼里,哪有什么聰明人,既是教過他了,大概應該能學得會。”蕭月生沒好氣的回答,說著,忽然抱著郭芙坐了起來。
暖衾脫落,郭芙光潔如瓷般的后背頓然呈現于空氣中,屋內仿佛陡然間明亮了幾分。
她緊緊擠壓在蕭月生堅實胸膛上的乳球仍倔強的挺立,不肯改變形狀,動人心魄。
“呀!”玉臂纏著丈夫脖子的郭芙陡然感覺背后一涼,忍不住輕叫一聲,再想要捂嘴,卻已晚矣,嬌脆的聲音早已傳出屋外。
卻已無妨,蕭月生已在無聲中無息中運起靜音結界。
蕭月生清朗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們得起來穿衣裳,子明已經快要進來了。”
郭芙大驚,頓然松開雪藕般的玉臂,顧不得因為裸露的嬌軀而害羞,開始手忙腳亂的穿衣衫。
孫子明看著眼前的桃樹林,濃眉攢聚如峰,沒有貿然闖入,只是撫著濃密的長髯,微微沉吟。
聽到剛才這座島上主人的聲音,便知遇到了隱世的高人,此人功力之高,絕不在自己之下,未知善惡,自是不應莽撞的結怨。
只是此桃樹林看似稀疏,卻絕不簡單,隱隱透著強大的力量,一看即知暗合奇門遁甲之術,定是主人家以桃樹林布下了某一陣法。
哼哼,論及陣法,天下間又有何人能強過自己的恩師?!這座小小的桃樹林,比之觀瀾山莊外圍的樹林,更是差的遠吶,區區一陣,還難不倒自己!
孫子明嘴角下垂,冷冷一笑,心中頗是不屑,卻開始認真細致的觀察,恩師所說的“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的規則,他一向奉行無誤。
腳尖輕點,他魁梧的身體如飄絮般隨飛緩緩升起,上升的速度極慢,且還是一節一節,左腳一踏右腳背,便上升一段,待幾乎下落,右腳再踏左腳背,便又上升了一段,依次交替上升,其情形,仿佛有人自深井中打水,上面有一個繩子一點兒點兒往上拔,如是全真教有人在此,定會驚呼一聲:“上天梯!”
當初郭靖在襄陽城外,以此輕功縱身飛躍襄陽城墻,舉世皆驚,但他的功力比之孫子明,卻又是遠遠不如。
孫子明魁梧的身形越身越高,眼睛卻緊緊盯著桃樹林,試圖堪破其中玄妙。
好在黃藥師極是自傲,不屑再布一層陣法用以障目,讓孫子明省了不少力氣。
對于曾受過小玉師娘細心教誨的孫子明,桃花陣并非那般玄妙,當他升上十丈來高,心中已將破陣之法洞悉無遺。
當他如一陣風般穿過桃樹林,來到小屋之前,終于知道為何自己感覺有些古怪了,因為他感覺到屋里有芙師娘的氣息。
東海孤島、桃樹林、桃樹陣,唉,為何自己竟沒想到這是自己恩師的外公的桃花島呢?!他對自己的反應遲鈍大是不滿。
“是師娘在此么?”他對自己的感覺極為自信,不等里面說話,便開口直接發問。
“是子明吧?快進來吧!”郭芙嬌慵無力的柔媚聲音響起,透著一股親切。
屋內的蕭月生卻是狠瞪了郭芙一眼,她接話太快,將自己想捉弄一番孫子明的計劃打破。
孫子明魁梧的身體一緊,忙將自己散亂的頭發與一身寶藍長衫理了又理,他一聽師娘這般聲音,便知道師娘她定是跟在恩師的身旁。
輕輕推開房門,穿過客堂,掀開青布簾,踏入東面里間,他倒身便拜:“徒兒叩見師父!叩見師娘!”
蕭月生正盤膝坐于床上,臉上表情不喜不怒,高深莫測,虛虛一抬手,懶懶的道:“起來吧。”
郭芙正躬身撥弄著茶幾上的風爐,見到孫子明站起,對他點了點頭,親切的笑一笑,風爐上的茶壺已汩汩的冒著熱氣,茶香幽幽,沁人心脾。
“不知孫大俠怎會大駕光臨此處呀?!”蕭月生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知,令孫子明心中打鼓,有些惴惴不安。
“啟稟師父,徒兒是追蹤三十六洞的余孽而來,…只是到了此處,便失了他們的蹤影。”孫子明忙恭恭敬敬的躬身回答,如同朝廷對奏一般,令郭芙在一旁暗暗抿嘴一笑。
這個孫子明,在外面天雷神爪威名赫赫,令那些惡徒聞風喪膽,在自己丈夫面前,卻如同小孩一般,原本的威武,此時看來,倒真有幾分憨頭憨腦的模樣呢。
“哦——?!怎么把人給放跑了?…力有不及,還是別有用意?”
蕭月生看著郭芙將茶壺自風爐上拿起,斟入茶幾上的白瓷盞中,嘴上輕描淡寫、漫不經心的問道。
“師父法眼如炬!…徒兒確實是別有用心,故意將他放走!”孫子明雖是表面憨厚,如今卻已是一代奸商,近朱者赤罷了,先是一記馬屁拍出,做為開道,再說事情。
一邊說著,還忙走到師娘身旁,搶在她之前,端起了一盞茶,恭恭敬敬的向師父獻上。
“目的?!”蕭月生接過孫子明遞上的茶盞,淡淡而簡潔的吐出兩個字。
“寶藏!”孫子明退開兩步,垂手恭立,也是以兩個字對之,宛如夫子與學生對對聯。
看到師父自茶盞上方瞪過來的眼睛,孫子明威武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師父,這個三十六洞燒殺搶掠,無惡不做,卻是身家豐厚,竟將歷年劫掠來的寶物集中藏于隱秘之處,徒兒在動手之前,便有此猜想,…其它幾個洞主都不知曉寶藏的具體位置,只能放過那個少洞主,來個小魚釣大魚,可惜…沒有了他的蹤跡,…呵呵,是師父動的手吧?”
說著,他頗帶遺憾的搖了搖頭,接著堆起笑容,望著自己的恩師,表情變化之豐富,令一旁的郭芙忍不住好笑,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呀,原本還以為這個孫子明是個質樸憨厚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