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干爹!”楊若男向左側一轉,身形如電,一道黃影閃過,朱簾輕動中,撲向了床上高臥的蕭月生。
隔著錦被,楊若男撲到了干爹的身上,小手捏著粉拳,朝干爹身上捶了幾拳。
外間房門無風自動,緩緩合上,嗅著楊若男身上獨特的香氣,蕭月生笑呵呵的卷住錦衾,任由她的小拳替自己按摩。
捶過幾拳,楊若男心中的氣憤消解殆盡,方停下小手,白嫩的雙頰帶著紅暈,嬌美如芙蓉花醉,氣哼哼的瞪著近在咫尺的干爹,呼吸如蘭,噴到了蕭月生臉上。
“好了好了,小若男,別總賴在干爹身上,你小星媽媽可是要吃醋的!”蕭月生擁著錦衾的身體拱了拱,瞪了一眼近在自己臉前的楊若男,呵呵笑道。
清冷的小星此時星眸朦朧,慵懶無力,臉頰緋紅嬌艷,月白錦衾之外,雪白如玉的玉頸尚留幾處淡淡的牙印,看著近在咫尺的楊若男,有些飄忽的笑了笑,柔聲道:“若男怎么起得這般早?”
“啵”的一聲,楊若男探頭親了一口小星嬌艷的桃腮,嘻嘻笑道:“小星媽媽真美!”
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小星,其滿面春情的模樣,帶著奪人心魄的美麗,惜乎唯有蕭月生自己一人獨享,外人卻無緣一見。
小星手足無力,唯有用星眸橫了楊若男一眼,不經意間卻有著萬般風情,柔聲輕嗔:“調皮!”
“干爹,我不在咱們莊里,便睡不著覺,人家要跟你們一塊兒睡!”楊若男伸手拉衾角,想鉆到蕭月生與小星中間。
“胡鬧!”蕭月生忙按住她的小手,不讓其動彈,臉上好笑又好笑,瞪著用力想出抽手來的楊若男,八字小胡翹了翹,沉聲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能再跟我們一塊睡!別胡鬧!”
楊過夫婦將楊若男托付給大哥夫婦時,楊若男僅有兩歲大小,還是個愛哭的小不點,那時她是由諸女輪流帶著哄著,晚上摟著干娘睡,后來小不點成了大姑娘了,才漸漸獨立,不過時不時的,仍會粘在干娘們的身邊,一塊兒睡覺。
“哼,干爹就會大驚小怪,不是小孩子又怎么了,…嘻嘻,干爹的身體,若男又不是沒見過!害什么羞呀?!”
楊若男放棄了抽手的打算,只能任由干爹握住,無法動彈,臉上帶著狡黠的嬌笑,嘻嘻說道。
蕭月生不由氣結,大手微一用力,鉗緊她嬌柔的小手,令其疼上一下,以示薄懲其口無遮攔。
“啊,好疼,好疼!”楊若男嬌柔如玉的面龐頓時露出疼痛難忍之色,黛眉微蹙,垂泫欲滴,實在惹人憐惜。
蕭月生卻沒心沒肺的呵呵一笑,對于小若男的把戲,兩人玩了十幾年,又豈會不清楚。
倒是仰身躺著,秀發披散了一枕的小星見不得她的可憐模樣,怕柔聲勸道:“公子爺快松手吧,別弄疼了若男!”她的雙唇有些微腫,聲音中透著慵懶無力,如一股春風,令蕭月生不忍拒絕。
“小妖精!…剛才的話讓你萍媽媽聽到,看怎么罰你!”蕭月生松開手,兀自橫了一眼正趴在自己身上、蹙眉揉手的楊若男,她小小年紀,已有了惑人的風情。
楊若男一探秀頸,吐了吐粉紅的小舌頭,若讓萍媽媽聽到,怕免不了又要抄一天書,唉,抄了十幾年的書,干爹搜羅的那些破武功秘笈,臭武功秘笈,都快被自己抄完了,那可是一屋子的書!
“既然你想出去玩,便去纏你爹爹,他這幾天可是閑得很,再讓你曉蘭媽媽在旁幫襯一下,說不定他們便會帶著你了!”蕭月生拱了拱身上的香軟嬌軀,楊若男仍趴在上面,毫不自覺,不肯下來。
“哼,才不跟他們一塊兒玩!兩個人像個悶葫蘆,話不多說半句,無趣得很,就會手牽著手,肉麻兮兮的!看也不看人家一眼!”
楊若男偏偏隔著錦衾抱緊干爹,不讓自己被干爹拱下來,如花瓣般柔嫩的小嘴嘟著,顯然對爹爹媽媽楊過夫婦大為不滿。
蕭月生忍俊不禁,呵呵笑了起來,身體顫抖,卻也不再拱動逼她自自己身上下來。
小龍女沉默寡言,不喜多說話,且神情清冷,非是小星那種冷若冰霜的冷,而是對一切淡漠無視的冷,仿佛世間無一物放在眼中、進入心里。
楊過與他的龍姑姑自幼相依為命,兩人之間,早已心有靈犀,毋須過多的言語,一個輕輕的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便能表達出自己心中之意,是無聲勝有聲,未歷情事的楊若男又豈能明白?!她雖與干爹默契十足,但情人間無聲勝有聲之妙諦,卻非她能體會了。
“那…我們便在臨安城玩,怎么樣?”蕭月生笑了一陣兒,對螓首伏在自己胸前的楊若男問,她鬢發如云,黑得發亮,發梢間帶著淡淡的幽香,聞著極為舒服。
“臨安?…臨安有什么好玩的呀?!”楊若男忽的抬起頭,雖不想在臨安玩兒,但又怕干爹一氣之下,不再帶著自己,聲音便有些猶豫,黛眉輕蹙,女子的動人風情頓然顯露,帶著幾分憂郁楚楚,不再是女孩兒的青稚。
“呵呵,我們去抱劍營,如何?”蕭月生臉上的笑容有些古怪,令楊若男看得有些警惕,反常必為妖,這幅笑容一出,便是干爹有什么古怪的想法。
“…抱劍營是什么地方?臨安好玩的地方我都去遍了呀——!”楊若男問得小心翼翼,圓亮的眼睛緊盯著干爹,欲要確認他那乍顯即逝的古怪笑容。
“去了便知道,…到底去不去?”蕭月生斜了她一眼,接著瞄了一眼仍是慵懶倦眠的小星,大手在錦衾下一捏她溫潤飽滿的玉乳:“你小星媽媽跟我們一塊兒去!”
“好呀,那我們一塊兒去!”楊若男放下心來,干脆利落的回答,有小星媽媽在,諒干爹也耍不出什么鬼花樣,有小星媽媽在旁護著自己,干爹即使捉弄自己,也不會太瘋。
“不成,…我太倦了,動彈不了,…讓曉蘭姐姐陪你們父女倆去吧!”
小星桃腮紅色未褪,又爬上幾重緋紅,艷若桃李,蕭月生的大手毫不顧忌楊若男在旁,輕動不已,他們的親熱,楊若男從小便看,習以為常,便不以為異,并不覺有何大不了的,反正他們是夫妻,可見楊若男仍是小孩心性。
“真是沒用!”蕭月生笑罵,大手微一用力,狠捏了下玉乳上的櫻桃,令她不由輕哼了一聲。
“那好吧,便讓曉蘭隨著我們,…小若男,去招呼你曉蘭媽媽!”蕭月生輕輕一振,頓將趴在自己身上的楊若男推至珠簾前。
“好嘞——!”楊若男順勢如乳燕穿林,穿過珠簾,化為一道黃影,門吱吱一響過后,便不見了蹤影。
又親了親小星嬌艷的面龐,啃了幾口她淡淡水紅的櫻唇,令其腫上加腫,起身時按住她,不讓她起來伺候自己,獨自穿起了衣衫。
小星露出錦衾之外的玉臂如藕,她側躺著,歉然的望了一眼公子爺,忽然出口問道:“公子爺,…抱劍營是不是教坊?”
“呵呵,正是!”有些笨拙的說著衣衫,蕭月生隨口答應,臉上笑容頗多。
“唉!…公子爺真是好壞,怎么能帶若男去那種地方?!真是不教好!…讓萍姐姐知道了,免不了落一頓數落!”
小星嬌艷如花的玉臉有些擔心,這個公子爺也太能胡來,怎么能帶小女孩去那咱風月之地呢?!
“那種地方怎么了?…帶小若男去,便是讓她看看世間男子的本性,免得將來吃虧!”蕭月生說得理直氣壯,理由亦是冠冕堂皇,倒是令人無法辯駁。
小星無語以對,只是嬌嗔的白了他一眼。
蕭月生傳道授業之方法向來獨特,以古怪形容更準確,但效果極佳,開始時,諸女尚置疑了一番,幾次之后,也不再多說,他雖行事出奇,但事后想來,莫不蘊著深意,即使是身為他的夫人,也感覺丈夫的高深莫測,不可以常理視之。
在大廳等到謝曉蘭攜著楊若男出現,已是半個時辰過去。
謝曉蘭曾師從琴法宗師郭楚望,又曾任教坊司教授,傳授琴藝,對抱劍營為何地自是知曉,聽到要去那里,也并未大驚小怪,眼睛一轉,便順手將自己與楊若男女扮男裝,扮成了兩個風流俊俏的少年書生。
蕭月生端著茶盞,大模大樣的坐在檀木椅中,打量了又打量,這兩個風流瀟灑的玉面書生,實在是少女閨中的夢中之人,即使是才子滿城的臨安,這等一表人才的人物,怕也是不多。
“走吧,干爹,哼,原來抱劍營是那種地方!”楊若男得意的轉了轉玲瓏的嬌軀,一甩青色儒衫長袖,橫了干爹一眼,頜下沾的清須在蕭月生看來,大是滑稽。
“小若男對那種地方難道不好奇么?…干爹這次便帶你開開眼!”蕭月生坐在椅中,輕晃著茶盞,臉上掛著笑意,以白瓷盞蓋指了指她們:“你們這一身衣衫有些寒酸,再去換一件華貴些的,否則,怕是連小廝都不答理你們!”
謝曉蘭面色仍帶著幾分幽怨,神情淡然,眼神總是躲閃著蕭月生。
她心中耿耿,未能釋懷,故有些心不在焉,否則早應想到,去那種風月場,衣妝最為重要,那些下人跑堂的,最是勢利。
待兩人換回衣衫,便變成了兩位翩翩濁世佳公子,月白絲袍,學士巾上綴著白玉,腰間玉佩與紫羅香囊各在一側,這一身衣著,便將蕭月生襯得成了一個書僮。
“這個老童,倒長了能耐!”蕭月生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面前帶著得意笑容的兩人,不由咕囔了一聲,不知老童自哪里翻出來的這兩身行頭,兩女身形嬌小玲瓏,可是穿不上自己的衣衫。
他手中忽然出現一團玄色衣衫,輕輕一抖,舒展開來,是一件鶴氅,他朝天一甩,將玄色鶴氅穿在身上。
這一件并不起眼的玄色鶴氅穿于他身上,竟有畫龍點睛之效,他本就瀟灑飄逸的氣質,在鶴氅披上之后,更加清逸出塵,若有仙氣。
抱劍營是臨安名坊之一,坊內當家花魁關盼盼,身躋臨安城四大名花之中,其劍舞之技,實為天下一絕,據傳乃是公孫大娘一脈傳人,其人氣質楚楚,一劍在手,卻又剛健婀娜,氣質變化多端,獨特的風情風靡行在。
只是此女卻是個剛烈過人的性子,冷若冰霜,為保紅丸不失,曾有橫劍自刎之事,后來人們見她性烈如此,也不再強求,反而令她清名遠揚,獨樹一幟。
似這種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人們愛其風姿,敬其稟性,即使是那些素有清風,潔身自好之人,也忍不住誘惑,前去抱劍營一觀,一領關大家的風采。
離清河坊不遠,便是抱劍營。
抱劍營前,車水馬龍,絡繹不絕,繁盛之景,令人咋舌。
冬日天懶,太陽早早下山回家,待他們磨磨蹭蹭出得門來,天色已帶昏暗。
站在抱劍營前寬闊的大街,蕭月生三人看著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燈光下的楊若男不由感嘆道:“好熱鬧呀!”
大紅燈籠沿街高高懸掛,燈光之下,人人皆是鮮衣盛裝,轎子華麗,宛如祭祀大典,又如欲要開屏之孔雀,進進出出于“抱劍營”三個梅花篆字匾額之下。
“干爹,他們怎么個個都像新郎官似的?!”楊若男看著周圍男子個個衣著鮮亮,昂首挺胸,兩眼發光,不由轉頭問干爹。
她的聲音嬌脆清嫩,一聽便知是少女的聲音,便是沒有看出她衣衫的破綻,聽其聲音,便也知她這是女扮男裝,正經過他們身邊、聽到她的話、側目而視的幾人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紛紛轉過頭去,繼續往里行去。
謝曉蘭臉色微紅,如同美玉般的臉頰染上兩團朱顏,她對新郎這兩個字格外敏感,不由迅速瞥了一眼蕭月生。
蕭月生卻全不在意旁人的矚目,呵呵一笑,聲音也不甚小:“他們是精神上的新郎官!”
這話有些深奧,楊若男歪頭想了想,不甚明了,便不再多想,拉著干爹的大手,便隨著眾人往里走。
門兩旁抱字燈籠下,各有一彩衣小廝,眉目清秀,逢人作揖躬身,歡迎客人前來捧場,三人隨著人群踏進大堂,堂內熱鬧之景,如趕廟會。
一眼掃去,四十多張方桌整齊擺放于中央的露天大堂,四周兩層高的樓宇環繞大央大堂,密懸燈籠串串,十幾道幔帷橫飄于上空,在燈光下隨風招展,喧鬧的打招呼聲,縱然的大笑聲,整個大堂鬧得厲害,謝曉蘭不由蹙了蹙黛眉,感覺聲音有些震耳。
那些人仿佛彼此熟識,放肆的開著玩笑,與在梨園看戲差不多的感覺,蕭月生笑了笑,這放在后世,便是所謂的忠實擁躉了,亦如后世的球迷一般,彼此間極容易親近。
“找個位子坐下吧!”蕭月生指了指喧鬧的人群,對身側蹙眉的謝曉蘭說道。
謝曉蘭點了點頭,仍沒有看他,倒是楊若男頓時雙眸銳利,將大堂中的桌子掃了又掃,終于選好一處,拉著干爹的大手,徑直走了過去。
那是一處靠著梯口之處,位置并不佳,只是楊若男并未來過此種地方,看到那位空著,又能看到進出之人,自然要坐那里,并不知曉二樓懸著兩串大紅燈籠之處,是待要演出之地,如果觀看,則要仰著脖子,吃力得很。
桌上放著果瓜點心,竟然還有筆墨紙硯,梅花素箋,極為精致。
楊若男拿起一個澄黃的桔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雙眸帶著討好的笑意,望向干爹。
“怎么了,若男?”謝曉蘭用絲帕仔細抹了抹桌椅,坐在楊若男對面,見她皺眉放下了桔子,不由問道,這個時節,桔子已是奢侈之物,瓦肆中桔子貴得嚇人,平民百姓是無福消受的。
“嘻嘻,外面的桔子沒有咱們自己家的好吃,…干爹,拿幾個咱山莊的桔子吃吃吧!”楊若男帶著討好的笑容,沖著蕭月生笑,一身儒衫下,嬌美的笑容帶著獨特的魅力。
“沒有了,吃完了!”蕭月生對她的絕美笑容看也未看,隨口答道,他在喧鬧不休的大堂中東瞧西顧,似是找人。
謝曉蘭陪著楊若男一同白了他一眼,桌下的小手此時已被一只大手捉住,無法動彈,手的主人自然是東張西望的蕭月生。
蕭月生對男女之事自然是駕輕就熟,知道說話的力量太過蒼白,不如直接用行動來化解。
男女之情上一片空白的謝曉蘭自然禁不住他的這幾招散手,心中雖未完全消氣,卻已十去七八,心中尚有幾分無奈。
人皆是貪心無比,以前只要想到能在他的身邊,后到他的身影,便很知足,但現如今,卻變得更為貪心,恨不得他只屬于自己的,唉,想到中午時候,自己被拋下,孤零零的一個人,心中黯然神傷,她不再掙扎,任由自己的小手被他溫熱的大手握住,從手中傳來那股溫暖與安全,心不由的酥軟下來。
忽然蕭月生的另一只手微舉,“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指,雖是輕微,卻響徹大堂,令人心神一震,本是喧鬧的大堂倏然一靜,人們不自覺的目光縱橫,尋找發聲之源,舉著胳膊的蕭月生自然成了矚目之人。
這種打響指的方式,是他在后世在餐廳中招呼侍者的習慣,觀瀾山莊眾人都知曉,但外人卻無人曉得是何意。
“東方公子,這里!”蕭月生旁若無人,對漸漸聚集過來的目光宛如未見,目光望處,是正從外面飄然走進的三人,其神采氣度與蕭月生三人相差無幾。
當先一人,卻是曾有一段同路之緣的東方雷,是隱劍谷的少谷主。
依舊俊逸瀟灑,身后依舊是那兩個雙胞胎姐妹花珠兒露兒,她們卻也是與謝曉蘭她們一般,女扮男妝,成為了兩個粉雕玉琢的小書僮,一負劍,一背琴,極有氣派。
“原來是蕭莊主!”東方雷微微一怔,隨即俊逸的臉上露出笑容,遙遙拱手作揖,氣度瀟灑,走向蕭月生一桌。
“竟能在此與東方公子相遇,呵呵…,我們還真是有緣吶!”蕭月生呵呵笑著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其托大無禮讓東方雷身后的姐妹花看得氣憤不已,怒目而視,這個姓蕭的家伙,對公子爺又是這般無禮!
“不錯,在下確實與蕭莊主大是有緣!”
有再一再二,便有再三再四,東方雷已見識過這位蕭莊主的氣度與本領,不再介懷,異鄉遇舊識,倒頗有親切之意,邁步走到蕭月生對面,那對孿生姐妹花忙將桌椅拭了拭,方才由公子爺坐下。
蕭月生接過楊若男遞上來的茶盞,掃了掃對面站回公子身忙的孿生姐妹花,呵呵一笑。
“不知這兩位仁兄是…?”東方雷還是那般頗具風度,雖是依稀看出兩人的女子身份,卻并未點破。
“這位是內子,這位則是在下女兒,…呵呵,讓東方公子見笑了!”蕭月生各指了指謝曉蘭與楊若男,淡淡的介紹,嘴角輕微的彎了彎,看那東方雷暗中瞥了幾眼謝曉蘭,顯然已有些懷疑。
東方雷出谷協助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刺殺謝曉蘭,自然是有謝曉蘭的畫像,只是謝曉蘭如今女扮男裝,又受情愛滋潤,眉宇間的風情與以前已大不相同,令東方雷不敢確認。
坐到近前,兩女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便清晰可見,男子縱然再細皮嫩肉,也無法達到那種滑嫩之境,加之謝楊兩女絕色風姿,令東方雷不由失神了剎那。
“在下東方雷,見過蕭夫人!”東方雷收束心神,抱拳一禮,裝作若無其事,未再繼續探察,即使真是自己欲殺之人,有了這位高深莫測的蕭莊主,便不能輕舉妄動,需與爹爹商量之后再做決定。
謝曉蘭并不知曉此人卻是欲殺自己之人,看了一眼淡淡的蕭月生,側身矜持的微笑點頭回禮。
楊若男對干爹極是了解,見他并未看向自己,便知曉對這位東方公子不必認真,便掃了一眼東方雷,不再多看,轉著圓亮的大眼,東張西望,好奇不已,令一向自詡的東方雷頗受打擊,他習慣于自己如同磁石一般,吸住周圍女人的目光。
“啪”“啪”兩聲云板敲擊聲響起,清脆響亮。
大堂內的紛亂漸漸變得有序,喧鬧聲亦減緩許多。
“聽說了么?今天下午,南山幫被神雕俠侶夫婦給破了!”一道極低的聲音忽然傳入楊若男耳中,令她倏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