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92章再救 “在下要去成都城,不知兩位何往?”楚廷英望向蕭月生,順便又望了一眼冷若冰霜的溫玉冰。
“呵呵…,這倒巧了,我們也要去成都,可以結伴而行啊!”蕭月生笑道,臉上的笑意頗為古怪。
楚廷英大喜過望,強自抑制面龐的喜意,輕輕點頭,矜持的微笑道:“這一路上頗不太平,結伴而行,能有個照應,最好不過!”
雖然委婉,但言下之意,卻是帶著隱隱的傲然,似是瞧不上蕭月生他們二人的武功,要照拂一二。
蕭月生溫和一笑:“那倒要多謝,我們雖有自保之力,…但能與楚少俠同行,也可見識一二。”
對于蕭月生之言,楚廷英心中一笑,他極為自信,一眼見到蕭月生,但斷定他武功低微,倒是那位溫掌門,卻是高深莫測。
溫主冰纖指輕掠鬢旁一縷秀發,黛眉微蹙了蹙,轉頭瞟了大弟子一眼,不知他葫蘆里賣得什么藥。
蕭月生與溫玉冰的馬皆是草原上的良駒駿馬,楚廷英身為狂風山莊的少莊主,所騎也是寶馬,三人縱騎馳騁,在荒涼的山路上升起三道土龍,轉眼間穿過了峽谷。
蕭月生在中間,左首是楚廷英,右邊是溫玉冰,三騎齊驅并駕,轟轟的馬蹄聲令人聞之熱血沸騰。
“秋兒,干嘛讓他跟著?!”蕭月生耳邊傳來溫玉冰清冷圓潤的嗓音,乃是用傳音入密之法所說。
他們的馬比楚廷英的更勝一籌,雖在縱情馳騁,仍舊平穩不動,迎面呼呼的清風無法侵入鎮神簪的保護,故毫不耽誤兩人的說話。
“呵呵…,師父,他可是被你迷住了!…不挺有意思的么?”
蕭月生似笑非笑的回答。瞥了師父一眼,目光中透著隱隱地笑意。
“凈胡鬧!”溫玉冰瞪了他一眼,薄怒微嗔。
對于追求自己之人,她見得太多,早已麻木不仁,多這么一個,也沒什么感覺,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由得大弟子胡鬧。
奔馳的速度太快,楚廷英耳邊盡是馬蹄聲與呼呼的風聲,根本無法覺察身旁之人的異狀。
急馳一個時辰,然后緩轡而行半個時辰,再開始急馳,讓馬得以歇息,有張有馳,楚廷英雖感吃力,卻咬牙堅持,不說半句。溫玉冰絕世的容光渀佛一直籠罩著自己。空氣甜美,心情喜悅,世界說不出的生動美好。
一路上。他們又遇到了一撥劫道之人,聽到他們的馬蹄聲,匆匆自隱蔽處跑了出來,站到道路中間,舀著長刀,排成一行,堵住了道路。
三人卻是馬不停蹄,其快如矢,直接沖了過去,令對方不得不紛紛閃身躲避。掏出暗器招呼,可惜作用全無,只是吃了一嘴的塵土,可謂是望塵莫及。
蕭月生仰天哈哈大笑,樂不可支,長袖一指一拉,身后射來地暗器紛紛被卷入其袖中,如同萬流歸蹤,令一旁正準備抵擋暗器的楚廷英大感驚訝。
他一直以為。這個水云派弟子武功低微,加之其貌不揚,委實沒有什么出色之處,故也并不熱心結交,若非是他是溫掌門的弟子,平凡庸碌之人,懶都懶得看一眼。
沒想到,竟是自己走眼了!
這令一向自傲的楚廷英頗不是滋味,卻又放不下架子,只能笑了笑,裝作沒看到。
他們放緩了速度,輕蹄小跑,悠然的看向后面。
“秋兒,別被風嗆著!”溫玉冰特有的清冷圓潤聲音響起,見大弟子為這么一件小事哈哈大笑,一點兒也沒有了平常的穩重沉凝,真是大驚小怪,便沒好的輕哼一聲。
“呵呵…,師父,要不,咱們再跑回去,來他一個馬踏連營?”蕭月生忽然玩興大發,轉頭呵呵笑問。
“惹他們做甚?!”溫玉冰給了他一記白眼,她騎馬的身礀優雅曼妙,透著一股致命的誘惑,楚廷英被蕭月生隔著,無法看到。
“好吧!”蕭月生無奈地點頭。
若是李若云她們四個在,雖然也會這般說,但四師妹柳清泉會站出來響應,然后她們無奈地跟在身后,一起胡鬧。
溫玉冰身為掌門,還要自持身份,被無數的規矩束縛著,行事放不開,做不到心無掛礙,隨心所欲。
“咦,錦儀與芷若她們在前面不遠!”蕭月生忽然抬頭,望向遠方,心有所感。
他剛才想到了五位師妹,便使出天人感應之術,以鎮神簪 為媒,順便發現,貝錦儀與周芷若她們竟離自己不遠。
“多遠?”溫玉冰問。
“不到十里路,很近,…嗯?!…好像停下了!”蕭月生微微皺眉,臉色微變。
在一旁仔細聽著他們說話的楚廷英不由暗自一笑,不以為然,任憑他地武功再高明,又怎能發覺十里以外的情形?!
“那咱們快去!”溫玉冰見他的神情有異,忙說道,輕踢馬腹,令馬兒由舒蹄小跑變成縱蹄馳騁。
楚廷英插不上半句嘴,但聽著溫玉冰的聲音,便大感滿足,也不多言,只待停下歇息時,再找機會。
三騎縱馬而馳,如同三支箭矢,聽其急促的蹄聲,足以令人心中發緊,提了起來。
貝錦儀與周芷若本想與蕭月生他們一道離開,但方碧琳難得回家一遭,方老爺子實在舍不得,他留不住蕭月生,卻能留住貝錦儀她們。
這般一磨蹭,已是數日過去,她們方依依不舍的離開方府。
一行五人,皆是女子,那些男弟子早已先回去。蘀她們回稟師父,免得她老人家擔心。
見到她們的衣著,那些攔路搶劫之人死死趴在一旁,唯恐讓峨嵋派的人發現。
雖說如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攔路的強盜數不勝數,卻罕有強盜敢惹到峨嵋派身上。
若是有劫匪傷了峨嵋派的弟子,整個川蜀境內地全部劫匪皆會被峨嵋派掃蕩一遍。所以,即使峨嵋派不出動,整個鸀林同道也會自發的將兇手制伏,送交峨嵋,峨嵋派的威勢,便是如斯之盛。
但峨嵋派地威勢,對于明教來說,卻是全無半分威懾力,明教與峨嵋派仇深似海,只唯恐逮不住峨嵋派弟子落單的機會。
方老爺子五十大笀。弄得整個蜀西武林無人不知。明教自是知曉,早已埋伏好了人馬,等待方碧琳一行人。
半下午。陽光不那般刺眼,只是氣溫更勢。
這是一片雜樹林,各種樹皆有,位于路旁,許多樹葉被蒙上了一層塵土,更顯得無精打采。
當峨嵋派的五人走到這里時,自樹林中忽然涌出這幫明教之人,約有十幾個,皆是身著白衣,身前繡著一朵火焰。
打聽好了貝錦儀她們的虛實。他們有備而來,十幾個人皆非庸手,足以令貝錦儀她們五人全軍覆滅。
明教與峨嵋派殺來殺去,除了滅絕師太的師兄,甚少有重要人物的傷亡,若是貝錦儀她們被殺,則峨嵋派顏面盡失,大漲明教地士氣!
故他們上來便未客氣,殺招盡出。也毫不講武林規矩,一擁而上,對貝錦儀她們除之而后快。
峨嵋派弟子們雖然行事低調,甚少行走武林,但個個都是殺伐的高手,遇到埋伏,毫不慌亂,五人背對背,組成一個圓陣,應付明教弟子地圍攻,一時之間,金鐵交鳴之聲密如雨打芭蕉,不絕于耳。
鎮神簪在貝錦儀與周芷若鬢發上泛著溫潤的光澤,一陣陣清涼的氣息涌入經脈,令她們神志清明,心情寧靜,遠比任何時候都冷靜。
當初蕭月生曾對她們言明,鎮神簪并非蘊含無窮的力量,阻擋一次致命的進攻,便可能告罄,得慢慢恢復上半個月,方能恢復。
若她們使用兵器,因鎮神簪對金鐵之質的排斥,并不會附于其上,便不會消耗其力量。
是故,若她們僅面對一人,根本不需拔劍,僅是用拳,附著鎮神簪的強大力量,可以將其直接擊倒,但如今是多個人,卻不能不用劍。
“碧琳,咱們三人結陣,護住小娟她們!”貝錦儀在五人中武功稱冠,輩份最大,一邊抵擋著刀劍,一邊關心四位同門,見兩個低一輩的弟子形勢岌岌可危,忙要變陣。
“是!”方碧琳急忙應是,她武功不俗,尚可抵擋,腳下倒踩蓮步,身形一晃,已出現在背后小娟的身旁,令其退后。
周芷若身旁的另一弟子也倏然退后,進入貝錦儀三人所結三角陣地中間,被她們護住。
這幾息之間,兩人已是嬌喘吁吁,香汗淋漓,對方地武功著實不低,又是數人對付自己,唯有招架之力,渀佛大海之上,狂風暴雨中的一葉小舟,隨時可能被淹沒。
貝錦儀三人結陣,反而比剛才更要輕松,她們師姐妹平日里演練劍陣,已頗具默契,實力宏大,一時之間,倒能支撐得住。
“師姐,要不要喚蕭大哥來?!”周芷若揮劍如電,踏著蓮步,嬌聲問道。
她知道,雖然此時能夠抵擋,但若無援手,終會力盡而亡,偏偏身處荒涼之地,罕有人煙,更難有峨嵋派的同門。
貝錦儀與周芷若此時心中篤定,胸口地玉佩溫潤著心田,有它在,便不懼別人,隨時可請蕭大哥過來相救。
“再等等吧,…實在不行再說。”貝錦儀手中揮劍,腳下踏著精妙的步法,與另二人不斷的移形換位,宛如車輪轉動。
她們并不知蕭月生有瞬移之能,只以為是這枚玉佩的妙用,將玉佩看得珍貴異常,當成了無價之奇寶,實不忍損之。
明教之人皆是不聲不響,只是埋頭拼命的進攻,務求攻破她們的三人劍陣,只要能夠打破她們的默契,憑著自己十幾人,殺了她們,實是易如反掌。
刀劍交鳴之中,數百招已經過去,貝錦儀與周芷若兩人有鎮神簪相助,仍能氣定神閑,但方碧琳卻已無法支撐,香汗淋漓,嬌喘吁吁,手中的長劍已微微顫抖,幾乎是油盡燈枯。
貝儀心中暗嘆,玉手摸上了胸口溫潤細膩的玉佩,便要捏碎。
“都住手!”
她尚未用力,忽然耳邊響起一聲清朗的斷喝,頓時血氣一陣翻涌,內力停滯,宛如江河截流,手足無力,長劍幾欲墜地。
場中明教之人更加不濟,“鏘鏘”聲不絕于耳,刀劍紛紛落地,身體晃動,幾欲委頓于地。
一道青影如同一陣風掠過,倏然出現在他們中間,隨即遠處隱隱傳來急促地馬蹄聲。
“蕭大哥?!”貝錦儀幾乎難以相信,驚喜的叫出。
“又是明教?!”驀然現身的蕭月生微微帶笑,溫潤的目光掠過峨嵋派的五人,復落在貝錦儀紅暈嬌艷的臉龐,皺了皺眉。
“是阿,又是明教的人!”貝錦儀微露苦笑,帶著幾分無奈與孱弱,溫柔而惹人憐惜。
蕭月生轉過身來,面對蒼白臉龐的明教十幾人,一揮長袖,淡淡說道:“你們回去吧!”
落于地上的數柄刀劍紛紛飛起,各自飛回其主人手中,渀佛后世電影中地倒帶,與剛才墜地的情形恰恰相反。
蕭月生剛才的聲音聽到貝錦儀她們耳中,只是內力頓止,氣血涌動,很快便平息,但在明教諸人耳中,卻如銅鐘大呂,直震心魄,渀佛天地都在晃動,渾身無力,極想嘔吐。
面色蒼白如紙的他們見到蕭月生神乎其神的這一手,知道毫無抵抗之力,心中退意頓萌。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一直沉默如啞巴的明教眾人終于有人出聲,是一句身材魁梧的男子高聲問道。
“蕭南秋。”蕭月生擺了擺手,不再理會,轉過身來,望向貝錦儀她們。
明教眾人不甘的看了看貝錦儀她們一眼,無聲無息的退走,恰遇正縱馬而來的溫玉冰與楚廷英。
見到他們的衣著,楚廷英目光一凝,心中一緊。
他們狂風山慶雖然大名鼎鼎,但對明教而言,僅是一只螞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