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接近第十一章鏡子?
夜子沒有露出多意外的表情,問道:“你是鏡子?”
“對,”銀羽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難道,你不那么認為嗎?神谷姐?”
“因為那面平面鏡嗎?還有就是便利店的玻璃門?”
“嗯,這是我的初步判斷。如果,是因為接近鏡子,導致了鬼看到能條沙繪,就非常合理了。而一旦遠離鏡子就無法再看到她,如果是這樣的話…”
“不。”夜子卻是直接否定了這個法:“不是鏡子。”
“嗯?”
“你們沒有注意到嗎?那個不知所蹤的酒鬼,從破碎的酒瓶來看,他人很可能遭遇不測,而失蹤的經紀人福井明也是如此。如果鏡子就可以單單讓人消失的話,能條沙繪人為什么根沒事?她該比任何人都要危險。當時她在花壇內,正好面對著那面鏡子,她人更容易被殺死。”
“你是…”銀羽似乎明白了,回應道:“能條沙繪還活著,就證明不是鏡子?但是,這也有可能是公寓施加的限制吧?”
“當然,若你要那么也不是不可以。但施加這樣的限制是否有意義呢?不要忘記一件事情,能條沙繪根不是住戶。”
夜子的話,看起來對銀羽也是產生了影響,她也不再堅持剛才的觀點。最后,銀羽再度沉下臉來,問:“我還以為,你也是那么想的。不過,既然你認為,能條沙繪不是住戶,所以不會因為限制而不上傷害她,那么,為什么一直以來她人都沒有死呢?”
“因為公寓的限制。”
“喂喂,你不是…”
“我是指,那個‘鬼’一直都沒有真正地‘接近’能條沙繪。公寓施加了某個限制,導致那個鬼無法真正接近她,即使在位置上無限接近,卻始終還是無法達到可以殺死她的程度。但是,其他人卻不一樣。”
“這是什么意思?無法真正接近她?”銀羽完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黑暗的大街上,風一陣陣襲來,夜子的一頭長發飄揚而起。她取出身上的筆記,攤開后,:“柯銀羽,雖然我還不能完確定,但是這個限制,我想和能條沙繪身有很大關系。能條沙繪,被公寓‘隱匿’了起來,這層限制就好像是變色龍的保護色一般,讓她沒有辦法被鬼輕易察覺。”
“特殊的…存在?”
“也許和她身上的地獄契約碎片有很大關系。當然,這個限制會隨著時間流逝而逐步瓦解,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是我們的末日了。”
她們兩個人的話,微生涼完是有聽沒有懂,他好歹也算是有學位的,如今卻在這二人面前一句話也插不上。
“那個,”微生涼終于插了一句話:“紙上談兵,終究還是沒用的。你們看看時間吧,已經不夠了啊,再不找出能條沙繪的話,影子詛咒就會…”
當初羅蘭和夜子聯合進行的實驗,很多住戶都有親眼觀看,微生涼也是其中之一,所以他也很清楚,如果影子詛咒啟動,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這句話一出,剛才還侃侃而談的夜子和銀羽都沉默了。的確,這一點,極為重要,如果找不到能條沙繪,那么再多,夜不過只是紙上談兵罷了,根毫無意義。
“起來,可以考慮之前嚴瑯夫fù的血字吧?”銀羽忽然提出:“十米范圍,也可以考慮縱向距離吧?只要是縱向在十米,也許就不會有問題了。”
“也有這個可能。但問題是,目前我們連她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何況,還有最重要的地獄契約碎片,這是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可以放棄的東西。”夜子一針見血地提出了問題關鍵:“只要有這個東西在,我們無論如何都必須要一直跟隨著她,不能讓她被鬼帶走。直到五點后,我們才可以拿走地獄契約碎片。”
“對啊…等等,這,就是公寓的真正目的嗎?難道不限制時間就是因為這個?是因為,就算不強行限制,我們也會一直跟在能條姐身邊?還特意限定,不可以將她帶入公寓內,也是因為這個嗎?”
“可能性很高。住戶對于地獄契約碎片可以是趨之若鶩,因為地獄契約可以執行魔王級血字從而離開公寓。這也是在血字難度日益高到讓人絕望的現在,對新住戶而言最大的希望了。這一次的血字,不是有五個人都是首度執行血字的新住戶嗎?”
然后,夜子看向微生涼,:“你也一樣吧?如果可以,也是希望無所不用其極地奪得地獄契約碎片吧?”
“我…”微生涼一時語塞,什么話也不出來。
“之前她在監視器所坐的車子,已經確定是一輛贓車。車的失主剛到警局報案過,”夜子出了她最新從警方那得到的情報:“郎警官也很配合我的調查。而根據報警的車主所敘述,當時他是被打昏在地,兇器是一塊石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明,能條沙繪故意搶奪了一輛車。”
“她為什么要那么做?”微生涼露出一絲疑惑,問:“她難道沒有交通工具可以坐?叫出租車也可以啊,雖然夜間出租車可能會少一些…”
“這應該是一方面,而且地鐵和公車在這個時候也已經停止運營了。但是即便如此,攻擊他人搶奪車輛,還是顯得太過奇怪了。不是嗎?”
銀羽出了她的看法:“也許她當時是被鬼魂追逐著,所以,不得不用石頭砸昏了那個車主,搶奪了他的車子吧。不過結果上來看,就算逃到那個區,她也依舊沒有能夠擺脫對方。等等,這也就意味著…”
“對,意味著,鬼是能夠一直鎖定她的位置,可以一直感知她的,并且通過那感知無限接近著她。不過,雖然無限接近,卻始終無法發現她。就好像能條沙繪化為了變色龍一般。當然,現在討論的是‘如何找到她’,所以,這是公寓留下的,可以找到她的線索。”
就在這時候,夜子的手機忽然響起,她拿出手機接通后,:“喂,吳警官?嗯,好,好的,真的?我知道了。
銀羽和微生涼都沒有話,等待夜子的下文。
嘉遠路大教堂是市南區的天主教教堂,而以現在能條沙繪的心理狀況,她會想要去教堂,也是很正常的。
能條沙繪此時逃出了那個公寓,她現在一路飛馳,剛才,睡到一半起來,就發現楊睿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讓她絕對是肝膽俱裂。就算躲到里面,也一樣毫無用處!她已經完認清了這點,只好逃出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教堂了!
她來其實是個無神論者,只不過,現在也沒有其他選擇了。不知道去到教堂,可否擺脫那個一直盯著她的惡魔?
想到這里,她也只有拼上一切,來賭一賭了。現在,就算不賭,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之前在車上看到的gps導航地圖,已經記憶在了腦子里面。如果要坐公共汽車去的話,大概有六站路。當然,現在也沒有公車了。
她現在只有迎著凜冽的風快步前行,今天晚上似乎特別冷,風一吹來,她都會感覺呼吸都很困難。
現在她完忘記了喬裝,如果是白天,這里肯定會交通堵塞的。
又走過一條街,她看了看路牌上的路名,回憶著之前看到的地圖,同時不住回頭看著后方。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直接看到過“它”的真面目。楊睿家的門鎖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惡魔…是惡魔!
此時的沙繪,內心不斷重復著這個詞。雖然看不見,但已經開始想象那恐怖的形象了。此時的她,只希望能更快一些,到達教堂,獲取一線生機。
直到現在,她仍然不知道,神谷夜子打算和她見面,之前打的電話,掛得太急了,否則真山敏子就會告訴她,神谷夜子的事情了。
如今她再度關機,就沒有辦法知道這條消息了。如今的她,就好像是折翼的鳥兒,只能被動地行動著。
僅此而已。
其實一路上,她也有經過一些二十四時經營的便利店或者商店,但她都不敢進去,都是經過后就繞過去。
走了好一會,沙繪感覺腳酸得很,只好身體趴在墻壁上,休息起來。此時,“它”接近自己的感覺,似乎減弱了不少,讓她暫時有些安心。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有些擔憂。
這時候,忽然她又一次感覺到內急起來,只不過這一次,是上大號。看來,是因為晚上吃的東西太多了。
捂住肚子,便意來強。她看了看四周,打算就這樣就地解決,反正也沒有人看,可是,天氣那么冷,一脫下kù子,一陣冷風吹到屁股上,讓她感覺到難以忍受。最后,咬牙決定找一個公廁。
她回憶起剛才經過的一家二十四時經營的咖啡廳,索性就拔腿追了過去。跑的過程中,卻是感覺那便意來強,好像跑快一點就會馬上出來一樣。
她立即沖入了咖啡廳內,這時候咖啡廳也沒有多少人。她筆直沖到廁所門口,沖了進去。
而進入單間,卻是發現,四面居然都是鏡子!頓時,四周出現了無數個自己,這副景象也實在是壯觀。當然,能條沙繪也來不僅多想,立即鎖上門,脫下kù子,就坐在了馬桶上,只希望快些解決,好早點去教堂。萬一,被“它”逼近,那可怎么辦?
但是,情況卻是事與愿違。似乎真的是吃了太多,她現在,感覺到肚子極為不舒服。
“喂,”咖啡廳門口,一對正依偎著的情侶中的一個青年:“剛才進來的那個女人,你是不是能條沙繪啊?”
“少來!”他抱著的女朋友搖搖頭:“能條沙繪,還酒井法子呢!你日劇看多了吧你,雖然能條沙繪她現在的確是失蹤了…”
“對啊,她既然失蹤了,出現在這也是可能的啊。”
“對哦,那,我們…要不要報警?”
那青年想了想,:“要不還是確定一下比較好。阿麗,你去女廁所看看?我記得她剛才進了女廁所的。”
那個叫阿麗的女孩子,回憶了一下,也是感覺剛才進去的女人,和能條沙繪頗為酷似,所以點點頭,站起身:“要真是的話我們就賺了啊,我最喜歡能條沙繪了。啊,對了,你給我張紙,再給我枝筆,到時候我不定還可以找她簽名呢!”
“你上次不是你最喜歡的是福山雅治嗎?”
“我之前看了《天堂雪》的風見真禮子,就特別喜歡能條了。好了,快給我啊!”
“我出門帶啥筆和紙,你要不找服務生問一問吧。也許他那有。”
阿麗叫來服務生,拿到紙筆,接著就興沖沖地朝著女廁所跑去。
她來到廁所門口,走了進去,然后靠在墻壁上,心想:嗯。等她解決完出來,就看看是不是能條沙繪尊。對了,現在,組織一下語言,我是你的大粉絲!啊,不,她不一定聽得懂中文啊。日語怎么來著?瓦達西瓦…”
這時候,沙繪還沒有解決完。然而,剛平息下去的那感覺,卻是再度產生出來了。
“不,不要…”
她此時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周圍,一切都好像是變得極為寂靜。看著鏡子中呈現的無數自己,她忽然感覺到,好像那個惡魔就潛藏在里面…
淚水不斷地涌出,她憋足了力氣,只想著快點解決完畢,好離開這。但是,周圍的鏡像,卻是好像變得群魔亂舞,不斷獰笑著盯著她一般。雖然知道是錯覺,可是沙繪卻依舊無法冷靜。
不要…
不要接近我…
不要接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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