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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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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海盜帝國第七十五章近在眼前  “將軍,越國人還在清理航道,估計還有三到四天就能出港了。”

  阮武點點頭,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范蔓離開的這些天,他一直很小心的打探著越國水師的情況,越國水師被范蔓略施小計就困在了孟昂灣里,他們這些天一直在全力清理水道里的沉船,進展非常慢,看這樣子,大概大王拿下金陳國時,他們也未必能出港。

  阮武對范蔓是佩服到了極點,扶南國的幾員大將接二連三的在越國人手里吃了虧,可是范蔓一出手,立刻把越國人治住了,這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可惜,范蔓年齡大了,身體也有些不太好。

  阮武一想到范蔓的身體,不免有些傷感的嘆了一口氣。他揮揮手,命令斥候下去休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著。夏天的叢林又悶又熱,蚊蟲又特別多,不過這樣也好,越國人不適應這樣的環境,而且他們到現在也不知道范蔓已經趕去了金陳,一直以為幾萬大軍在這里設伏,根本不敢上岸,所以這里安全得很,阮武大可以放心的喝酒。

  皎潔的月亮浮出海面的時候,阮武的腳步已經有些飄浮,他最后一次查問了孟昂灣的情況后,沉沉的睡去。范蔓交待他在這里至少守五天,五天之后,他隨時可以撤退,而今天已經是第五天,明天早上,他就可以離開這里。雖然阮武打算再堅守兩天,越國人如果現不了,他就一直堅守下去,直到范蔓的捷報傳來,可是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輕松。

  夜晚的叢林安靜而危機四伏,隱隱約約的虎嘯聲,阮武沉入了夢鄉。

  范蔓思考了一夜,還是沒有更好的辦法,頓遜的外城拿下了,越國人退入了內城,收縮了防線,依托更為高大的內城城墻,充分揮他們軍械精良的長處,內城的攻打難度成倍增加。按范蔓的想法,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圍而不攻,等著城內糧絕,不戰自潰,可是他知道,他把崔謙圍在金陳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孫紹的耳,不出意外的話,孫紹很快就會趕到,如果不能趁著孫紹來之前的空檔重創崔謙的話,他可能會受到城里城外的夾擊,所以他雖然對攻克內城不抱什么希望,也沒有打算在擊殺孫紹之前攻克內城,可是他還是下令攻城,準備利用已方人數的優勢,消耗崔謙的實力,只是為了避免戰象的傷亡,他把所有的戰象都撤出了外城,在孫紹可能來的路上進行設防。

  攻防戰熱火朝天的打著,一打就是三天。這次崔謙守得十分用心,扶南人連城墻邊都沒摸著,扶南的將軍們打得搓火,而范蔓卻很平靜,他對攻城的事情并不擔心,反倒是對城外的情況十分關注。阮武每天都有消息送來,說孫紹還在孟昂灣,不過,范蔓估計孫紹可能已經在路上了。原因很簡單,金陳離孟昂灣只有三百多里,孫紹的船雖然被困在了灣,但是崔謙的艦隊可以去接他,孫紹完全可能趁著夜色,換趁到崔謙的艦隊上,瞞過阮武的眼睛,偷偷的趕到金陳。

  范蔓小心的計算著時日,派出大量的斥候在沿海一帶打探情況,同時,他命令城里的黎元做好準備,在必要的時候刺殺崔謙。

  然而,事情的展有些出乎范蔓的意料,孫紹一直沒有來,阮武每天都有消息送到,說孫紹一直在孟昂灣,有幾個斥候甚至看到了孫紹本人,他們還在為清理航道的事情忙碌,進展非常慢,估計一時半會的不可能離開孟昂灣。

  范蔓糊涂了,難道崔謙的艦隊就在海上晃悠,居然沒有和孫紹取得聯系?還是孫紹對崔謙有足夠的信心,根本不想來解圍?又或者是他高估了孫紹對崔謙的重視?

  范蔓左右為難,孫紹不來,他圍城打援的計劃就落空了,而他現在根本拖不下去,連日攻城不下,他對士兵們的允諾就不能兌現,士氣十分低落,多拖一天,便多一分危險。范蔓猶豫不決,勉強又攻了兩日城,孫紹還是一點影子也沒有,范蔓覺得事情可能出現了意外,他立刻改變計劃,決定先拿下頓遜內城,補充糧草輜重,解決軍心不穩的燃眉之急。

  在命令將軍們準備全力攻城的同時,范蔓給城里的黎元下達了命令,立即刺殺崔謙,配合奪城。

  黎元接到命令之后,把無咎請了來,將范蔓的命令告訴了他。無咎很詫異:“越國的援軍到了?”

  黎元搖搖頭,很冷漠的說道:“不知道。”

  無咎愣了一下,知道黎元并不打算告訴自己這些,他悲哀的嘆了一口氣,點頭道:“將軍準備如何下手?”

  黎元冷冷一笑:“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大王請崔謙來赴宴,在宴席上殺死他,然后打開城門,請扶南王入城。不過我擔心崔謙未必肯來,所以我準備了另外一個計劃,那就是由大王領著我們到他的營里去,只要進了他的大帳,我就能殺死他。”

  無咎皺了皺眉:“就憑那十個箭手?”

  黎元嘴一撇:“這個你不用管了,你只要把我帶到崔謙面前就行。殺死崔謙,打開城門,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不會食言就是。”

  無咎唯唯喏喏喏的應了,派人去請崔謙赴宴,果不其然,崔謙以軍務繁忙推辭了。無咎只得執行第二套方案,帶著黎元和由扶南人扮成的親衛趕往崔謙的軍營。

  崔謙的軍營就在城門口,戒備森嚴,無咎他們剛到營外,就被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卒攔住了,為的校尉打量了無咎身后的黎元等人一眼,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大王又來見我家將軍?”

  無咎堆著笑道:“正是,將軍這些日為保護我金陳國民辛苦了,我特地帶了一些禮物來慰勞諸位。”

  校尉掃了一眼那些士卒抬著的酒食和財物,頓時客氣了許多,笑道:“大王太客氣了,不過營里有規矩,大王可以進去,大王的這些親衛可不能都進去。”

  無咎連忙笑道:“這是自然,他們都在營外等候,我只帶幾個人搬弄就行。”

  校尉點點頭,轉身放行。無咎搶先而行,黎元帶著抬著東西的十個箭手跟著進了營,一直來到崔謙的帳外,崔謙的親衛將又攔住了他們,問明了來意,讓他們把東西放在帳外,只準無咎和黎元進帳面見崔謙。黎元早有準備,大大方方的讓十個箭手在外面等候,自己陪著無咎進了帳。

  大帳里很安靜,親衛將讓他們稍候,便進去通報,黎元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右手悄悄的摘下了掛在腰后的短弩,將一支涂有毒藥的短矢按入箭槽,上好弦,悄悄的藏在手臂下面,為了行事方便,他今天特地披了一件寬大的直貫,足以遮住這只小巧的短弩。他又摸了摸腰間的短刀,短刀上同樣也涂了毒藥,雖然在這兩三步的距離上,黎元有把握百百,但是出于萬全,他還是做好了失敗的準備,盡管他覺得這個準備根本用不上。

  無咎看著面無表情的黎元準備這一切,眼露出深切的悲哀,黎元刺殺崔謙成功與否,他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他現在只希望黎元能夠信守諾言,最后放過他的家人。

  “大王,你不舒服嗎?”一個年輕人出現在后帳門口,笑容滿面的看著無咎。無咎一愣,下意識的笑道:“多謝關心,我并無不舒服之處,只是天氣炎熱罷了。”話說完了,他才現這個年輕人很眼生,他到崔謙這里好幾次也沒有見過,想必是新升遷的。

  “原來如此,這天氣的確十分炎熱。”年輕人溫和的笑了笑,又轉向黎元道:“這位將軍也熱嗎?看你的額頭都是汗,要不要我讓人送兩杯水來,先讓二位解解渴。”

  黎元一咧嘴,搖頭道:“多謝美意,水就不用了,還是請將軍出來,我家大王要向將軍親獻禮單。將軍軍務繁忙,我們不敢多作停留,免得耽誤將軍的事務。”

  “呵呵呵…”年輕人笑了,連連搖手:“不妨事,不妨事,請大王放心好了,扶南人雖然攻得很猛,可是他們連日來徒勞無功,肯定是攻不下王城的。”

  “那是,那是,崔將軍指揮有方,貴國士卒英勇無敵,這王城自然是萬無一失。”無咎強笑道:“不知將軍現在何處?”

  “天氣熱,將軍正在休息。”年輕人擺擺手,示意無咎等人不要著急,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閑話。無咎和黎元哪有心思和他扯,可是又不敢追問,神色之間自然有些不安,年輕人見了,不免有些好奇,便追問了幾句,無咎有些尷尬的解釋道:“軍營重地,小王不敢多作停留,只想早些見到將軍,呈上禮物便擬告退,能否請將軍…”

  年輕人聽了通譯的話之后,有些為難的摸著下巴,又看了看面露難色的無咎,無咎連忙上前一步,將一塊孔雀石塞進了他的手里。年輕人看了看寶石,露出了笑容:“那好,我進去看看將軍醒了沒有。”

  “多謝多謝。”無咎如釋重負,連連致謝。年輕人進了帳,無咎回頭看了一眼黎元。黎元點點頭,手又伸到了腰間,再次確認了短弩和短刀的位置,清了清嗓子,為馬上出信號做好準備。

  可是,無咎和黎元等了好一會,不僅崔謙沒來,那個年輕人也看不到了。無咎和黎元漸漸的有些不安起來,他們互相看看,都從對方的眼神看出了一綹慌張。黎元咬咬牙,正在撤退還是繼續等待之間來回猶豫的時候,帳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其崔謙的聲音十分清晰。黎元一聽,頓時如臨大敵,他沖著無咎使了個眼色,右手握住了短弩,手指扣上了弩機,而左手拔出短刀,反握在手,準備崔謙一露面就出手,不給他任何機會。他提了一口氣,預備著出信號,讓帳外的十個箭手同時動手射殺那些親衛,引起騷亂,給自己逃離創造機會。

  帳門一開,黎元抬頭一看,還是剛才那個年輕人,連忙向后退了一步,低下了頭。年輕人擺擺手笑道:“真是巧,將軍已經起來了,不過,他剛剛做了一個噩夢,說有人要刺殺他,所以…”他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二位如果要見他,請先解下身上的武器。”

  他的話剛說完,身后的幾個衛士就圍了過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無咎和黎元。黎元目瞪口呆,一時不知道怎么處理,這個時候怎么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難道是梵天大神不愿意讓他得手,這才托夢給崔謙?又或者是自己的殺氣太重,讓崔謙有所感覺?

  面對幾個衛士警惕的注視,黎元沒敢冒險,他交出了手的短弩和短刀,極力讓自己表現得很鎮靜。無咎也交出了身上佩的短刀,親衛接過,一起交到那個年輕人的手里。年輕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兩把短刀,一把短弩,忽然笑道:“黎將軍這么小心,進了我家將軍的軍帳,居然還上了箭?莫非將軍真是刺客?”

  黎元面色大變,汗如雨下。他的短弩是上好箭的,交出去的時候因為心情太緊張,居然忘了松弦去箭了,再說了,好象也沒有時間讓他這么做。他結結巴巴的笑道:“將軍…說笑了,我怎么可能是刺客呢,只是…只是…”

  年輕人看了他一眼,松開短弩的弓弦,又拔出短刀看了看,湊到鼻子邊聞了聞:“這刀上有一股味道,莫非是有毒的?”

  黎元心神劇震,嘴里下意識的解釋道:“怎么…怎么可能有毒,將軍…將軍不要說笑。”

  “沒毒?”年輕人半信半疑,手握著刀走到黎元的身邊:“我卻是不信,不如這樣吧,我用這個刀刺你一下,如果你沒事,那我就相信你沒毒,好不好?”

  黎元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他看著年輕人笑瞇瞇的臉,不知道如何回答。年輕人晃著刀,一步步的逼近,黎元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直到背靠在了墻上,退無可退。

  年輕人依然笑道:“將軍這么緊張,一定是上面有毒了。”話音未落,臉色一沉,大喝一聲:“來人,全部拿下。”

  幾個親衛一擁而上,立刻制住了剛準備反抗的黎元,外面傳來一陣喝叫聲,緊接著是一陣扶南土語的慘叫聲,想來十個箭手也被繳械或被殺了。黎元被摁倒在地上,緊緊的咬著牙關,猶自大聲叫屈。無咎也不停的圍著那個年輕人,一面將寶石往他手里揣,一面解釋著。

  崔謙出現在門口,一把推開無咎,冷笑一聲:“金陳王,你以為賄賂我家大王幾塊寶石,就能饒了你刺殺之罪?”

  無咎尷尬的笑笑,正在出聲辯解,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又恢復了笑容的年輕人:“你…你是越王…殿下?”

  孫紹雖然聽不懂他說什么,可是不用通譯翻譯,他也能猜到無咎會說些什么,他點點頭,轉身到正座上坐定,崔謙恭敬的站在他的身邊,冷笑一聲。無咎頓時傻了,他顫抖著雙手,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慢慢的軟倒在地,伏地抽泣不已。黎元拼命的昂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剎那之間,悔恨象無數只鱷魚啃咬著他的身體。

  這個年輕人居然是越王孫紹,而自己居然手握抹了毒藥的短弩和短刀,和孫紹說了半天話卻沒有下手。他一心想著要殺崔謙,卻白白的放過了刺殺孫紹的絕佳機會。

  “天意啊——”黎元一聲嘆息,垂下了頭。

  崔謙笑道:“大王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子就識破了這兩個宵小之輩,救了臣一命。”

  “你別奉承我啦。”孫紹笑道:“我能識破他,不是因為我高明,是這個刺客太不專業了,和我說話的半天功夫,至少摸了三次腰里的短弩和短刀。”

  “那接下來怎么辦?”

  “試試這小子嘴夠不夠硬。”孫紹漫不經心的對身后的韓龍說道:“如果能撬開他的嘴,誘范蔓入城,那當然更好,不過,范蔓那老賊狡猾狡猾的,要想騙他入城不太容易,最多抓一兩條小魚。”

  韓龍點點頭,上前提起黎元出去了。

  “金陳王,你說我該怎么處置你呢?”孫紹走到無咎面前,背著手,慢慢的轉著圈子。無咎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在地上磕著頭。他現在已經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越王孫紹居然一直就在城,他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還想著幫黎元刺殺崔謙,真是蠢到家了。他不由得又為范蔓感到悲哀,范蔓一直在等孫紹來,卻不知道孫紹早就在城里。

  “想活命嗎?”孫紹用腳尖踢了踢無咎。

  無咎木愣愣的,一點反應也沒有,直到通譯說第三遍,他才回過神來。他仰起頭看著孫紹,想看看孫紹是在拿他開玩笑還是說真的。孫紹已經收了笑容,很嚴肅的看著他,眼有殺氣,但是卻看不出一點的戲弄的成份。無咎忽然升起了一線生機,連忙叩頭道:“一切全憑大王吩咐。”

  孫紹點點頭:“你起來吧,回宮里閉門思過,等我打敗了范蔓,再和你研究這件事。”

  無咎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一步步的退出了大帳。大帳外,十個箭手已經全部倒顧血泊,一個個雙目圓睜,短弩和毒箭完好無損的擺在一邊,顯然,他們根本沒有來得及動手。

  過了一陣子,韓龍走了進來,沖著孫紹搖了搖頭。

  “看不出這豎子膽氣不足,倒是個義士。”孫紹冷笑一聲:“不過,我也沒指望他反水,立刻信號讓衛溫、越海他們過來會戰,咱們就和范蔓堂堂正正的打一仗,看看這個縱橫南海三十年的扶南王用兵究竟有多厲害。”孫紹頓了頓,又道:“把那幾個猴子的人頭砍下來腌好,等開戰之前掛到城墻上去,滅滅范蔓的銳氣。”

  “喏。”崔謙大聲應道。

  范蔓看著手里剛收到的阮武的軍報,手直抖。阮武說孫紹還在孟昂灣,可是他剛剛收到了越國大軍從東西兩面趕到的消息,也收到了孫紹從城里出的戰書,孫紹就在城里,剛剛斬殺了黎元等人。他騙了孫紹,而孫紹也騙了他,兩人用盡心機,最后還是沒能分出勝負,還是要靠實力做最后的對決。他在城外等孫紹,準備圍城打援,而孫紹也在城里等援兵到來夾擊他。現在,孫紹的兩路人馬分別從東西兩面趕到,已經切斷了他的退路,他無處可逃,只能和孫紹在頓遜城下一戰。

  沒有任何機巧,完全憑實力硬碰硬的一戰。

  范蔓慢慢放下了阮武的軍報,沉聲說道:“召集眾將議事,明日決戰。”

  長山東麓,范長看著一路潰敗的吳軍冷笑不已。吳國人只會玩一些陰謀詭計,派人截殺外出的斥候和輜重兵,真正到了戰場上卻是一些懦夫,這兩天來,他一直追著吳國人跑。要不是戰象的度實在是提不起來,他現在應該能追到西卷城了。僅管如此,西卷城還是在他的面前露出了真容,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兵臨城下,范長就十分興奮,范旃曾經進入過西卷城,可是范旃死在了,他被吳國人打得落荒而逃,最后死在了長山,而他正相反,他把吳國人打得潰不成軍,一路追到西卷城,最終將以勝利者的身份進入西卷城,并且很快就成為日南郡的主人。

  誰還能說我打仗不如范旃?

  就在范長意滿志得的時候,前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追在最前面的一頭戰象連同上面的戰旗突然消失了,范長一愣,剛要追問是怎么回事,身邊的親衛忽然扯了扯他的袖子,指著左側的天空,張大了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范長轉頭一看,頓時覺得一股涼氣直沖后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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