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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打漁,我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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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你打漁,我收網  曹彰虎背熊腰,身材高大,比曹操高出足足一個半頭,但是他站在曹操的面前卻溫順得象一只綿羊。看著曹操不郁的臉色,他十分不解,聽說孫泰來了,曹操一直很高興,為什么現在卻是一臉的憂色?

  “父王。”

  “子安,去見見你姨父、姨母和表兄。”曹操指著遠處正在待候的夏侯衡夫婦和他們的兒子夏侯績,一臉慈祥的笑容。“過會兒一起回來,我請你們吃玄武池中鮮魚做的魚羹。”

  孫泰知道曹操這是有話要和曹彰說,自己在旁邊站著不方便,便恭敬的應了一聲,又對曹彰行了一禮:“泰稍后再去給姊姊請安。”

  曹彰的夫人是孫賁的女兒,按輩份說是孫泰的族姐,但是孫泰的母親又和曹彰是從姊弟,所以這輩份有些亂,只好大家各叫各的。孫家的按孫家的關系來,曹家的按曹家的關系來。

  曹彰和善的點點頭,他的夫人孫氏聞說孫泰到鄴城來了,也動了思鄉之情,讓曹彰向曹操請求,要宴請孫泰,曹彰還沒得來及向曹操開口呢。

  看著孫泰走遠了,曹操嘆了口氣,沿著青磚鋪成的走廊慢慢的走著,木屐在青磚上敲著單調而舒緩的節奏。曹彰拱著手,小心的在后面跟著。通常曹操這種表情的時候,都是心情比較糾結的時候,最好不要主動說話,免得惹他生氣。

  “子桓和孫紹聯手,要剿滅渤海灣的海盜管承。”曹操幽幽的開了口,“為了讓孫紹配合他,他請求把成山借給孫紹做碼頭。另外,他已經把朐縣外的那個海島送給了孫紹。”他沉默了片刻,又說道:“一點條件也沒講。”

  曹彰心里咯噔了一下,略微帶點焦黃的胡須顫了顫。曹丕出發之前,曹操曾經指示過他,不出意料的話,孫紹肯定會要朐縣外的海島,按照天子的詔書,那個海島確實應該歸孫紹,可是這個島現在是徐州的轄區,間接的也就是曹操的地盤,孫紹想要僅憑天子的詔書拿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曹操認為孫紹如果要想經營東海,這個海島是勢在必得,而他就可以以此為條件和孫紹談判,至少可以在表面上造成一個他們關系不錯的表象,從而影響天下的走勢。

  沒想到曹丕二話不說,直接就送了。

  曹彰當然不相信曹丕會這么大方,他知道,孫紹肯定給了好處,但是這個好處歸曹丕了。曹丕為什么這么大膽,冒著被曹操責備的風險和孫紹做交易?也很明顯,他要戰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剿滅讓曹操頭疼了二十多年的管承的大功,肯定會落到曹丕的手中。

  孫紹在刻意的保持曹丕和曹植之間的平衡,他在給曹家制造危機。這是曹彰最直接的結論。

  “父王,不管怎么說,能夠平定管承,終究也是一件好事。”曹彰小心的說道:“只是…這樣一來,臧霸、孫觀只怕也會和孫紹勾結,鷸蚌相爭,最后是孫紹這個漁夫得利啊。”

  曹操轉過頭瞟了曹彰一點,輕輕的點了點頭。連曹彰這樣一個武夫都能明白,那擅長心計的曹丕當然更明白,但是他還是這么做了,只能說明他利令智昏,被孫紹迷惑住了。

  孫紹糊弄人的本事,曹操是領教過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盡全力再攻漢中。

  “我更擔心冀州和幽州。”曹操的聲音顯得很空洞。“臧霸、孫觀也不是傻子,他們也許會和孫紹聯手,但是絕不會心甘情愿的被孫紹吞掉。如果孫紹逼得急了,他們反而更依賴我們。冀州、幽州則不然,特別是幽州,公孫恭不安份啊,如果他和孫紹聯手,只怕北疆又不穩了。”

  曹彰面露懷疑之色,嘴里唔了一聲。

  “不要小看他。”曹操雖然沒有回頭,卻好象把曹彰的臉色看得一清二楚,他拍著欄桿,輕聲笑道:“那個豎子是個挑撥離間的高手,公孫恭本來就得位不正,再遇上他這么一個陰險的小子,恐怕沒什么還手之力。我倒不是擔心遼東那塊地,我擔心的是遼東的馬。”

  曹彰明白了。他知道了曹操召他來的用意,立刻精神抖擻的挺直了身子。

  “你去幽州作刺史,趁孫紹還沒有把手伸到遼東之前,爭取先征服公孫恭。”

  “喏。”曹彰大聲應道,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兒臣外出,父王可要保重身體,努力加餐。”

  “呵呵,老夫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曹操擺擺手,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子文去做幽州刺史?”滿面笑容的曹丕一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一沉,隨即又笑了起來,轉過頭對孫紹道:“子文武勇過人,那些胡人最怕他了,派他去幽州倒是正合適。”

  孫紹淡淡一笑,曹丕雖然說得貌似很真誠,可是他語氣中的勉強逃不過他的耳朵。他也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對子文兄仰慕已久,這次說不定能在幽州和他見上一面。”

  “殿下要去幽州?”曹丕故作輕松的笑道:“去買貂皮、鹿茸還是什么?”

  “戰馬。”孫紹毫不掩飾的說道。

  “殿下是水師,要買戰馬干什么?”曹丕裝作很隨意的問道:“你這船雖然不小,但是跑馬還是不夠吧?”

  “戰馬值錢啊。”孫紹笑道:“一匹好馬在建鄴能賣到一百萬錢,而且有價無市,你說還有什么樣的生意比這個更好做?”

  “吳王對騎兵很渴望啊。”曹丕話中有話的說過,他端起酒杯呷了一口:“不過,他就是有馬,也不可能建立一支名騎,要知道一支騎兵可不是有馬就能行的。”

  “那是他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孫紹輕松自然的笑道:“我只管賺錢,有錢賺就行,他是買去組建騎兵還是拴在馬廄里當擺設,與我沒有關系。”他抬起斷了曹丕的話:“子桓兄,禁海也有兩個月了,我想管承快要斷炊了,我們是不是該收網了?”

  一提到這件事,曹丕頓時來了精神,把剛才的不快放在一邊,滿面笑容的點點頭道:“我來就是想與殿下商討這事的。殿下,你水戰無敵,這次圍剿管承,就要看殿下發威了。”

  “不要看我。”孫紹笑笑,沖著臧霸和孫觀拱拱手:“要看二位使君的威風才對。”

  “我們?”臧霸和孫觀面面相覷,他們是來當看客的,怎么當上主力了。有孫紹的水師在,哪里還有他們發揮的空間。不過,臧霸老奸臣猾,他立刻明白了孫紹的意思,這是孫紹讓他們立功,這樣才能在青徐站得更穩一些。他連忙笑道:“還請殿下指點。”

  “殿下,青徐水師擔當主力,好象不太好吧?”曹丕也搖搖頭:“倒不是我看輕二位使君,實在是他們的實力有限,要想全殲管承,他們大概力有不逮。”

  “大海無邊,到了大海里,我和二位使君一樣,也沒有把握全殲管承。”孫紹站起身來,在孫觀提供的地圖上指了指:“三千多人一旦逃竄到海中,和大海撈針沒什么區別,要說有區別,也只是一根針和三千根針的區別。”

  曹丕點頭同意孫紹的意見,臧霸、孫觀也表示同意。

  “所以,我們要想一擊而定,就必須把他們引到岸邊來,然后合三方之力,一舉撲滅之。”孫紹揮揮手,握緊了拳頭,似乎已經把管承握在手心里。“我的水師太強,我怕管承一見就跑,所以,我負責抄他的后路,這誘敵的任務要由二位使君來負責。”他笑瞇瞇的看看臧霸、孫觀,然后又看看曹丕:“只有這樣才能一戰成擒,諸君覺得如何?”

  臧霸和孫觀沒有意見,青徐本來就是他們的地盤,他們只有表現出自己的實力才能坐得穩,而曹丕也不反對,他就是需要把管承這伙海盜一網打盡,他們各得其所,當然不會反對孫紹的安排。于是幾個人商定,由臧霸和孫觀負責誘敵,孫紹負責包抄,而守城的任務就交給了曹丕。

  管承在海島上貓了兩三個月,海魚吃得想吐的時候,終于得知孫觀派水師為商船護航向南進發了。據打探到的消息說,這批商船數量非常龐大,他們在青州滯留了這么久,已經等不及了,青州刺史孫觀本來是不打算現在起航的,因為越王孫紹的人馬一直沒有到位,他的水師還在徐州境內追剿零星的海盜,護航的只是青徐水師的一千多人。

  管承很謹慎,他派人在船隊后面跟了三四天,最后又派人潛入到船隊停靠的港口去打探,直到船隊到達成山,馬上就要繞過成山,進入東海海域的時候,他才帶著在船隊后面跟了好幾天的海盜們撲了上來。

  不出他的意料,青徐水師一看到他的戰旗,立刻護送著商船進入成山港。雙方接戰,被數不清的商船刺激得眼睛通紅的海盜們勇不可擋,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把護航的青徐水師擊敗,然后全力攻打成山港。成山港是一個小城,管承對這里很熟悉,也不止一次攻破過成山港,因此他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眼里,他下令全力攻城,準備以最快的速度破城之后,搶了商船就走,只要一進入大海,他相信誰也找不到他。

  意外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小小的成山港守得很牢固,守城的士卒一反常態,拼命抵抗,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海盜們的進攻,管承雖然好幾次攀上了城頭,但是很快又被守軍打了下來。

  當一天之后管承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被他打散的青徐水師又出現在港口,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更重要的是,人數好象更多了。

  管承做了這么多年的海盜,警惕性非常之高,到這個時候,他知道這次上了臧霸和孫觀的當了,這些商船全是誘餌,成山港就是一個陷陣。

  管承當機立斷,放棄了攻打小城,全力突圍。雙方惡戰一場,管承付出了傷亡過半的代價,終于擊破了臧霸和孫觀的堵擊,消失在大海之中。

  讓臧霸和孫觀以及守城的曹丕詫異的是,原本說好在海面上截擊管承的水師來遲了,等前鋒左將軍崔謙趕到的時候,管承已經只剩下一點影子。臧霸很不高興,孫觀也陰著臉,曹丕卻勃然大怒,指責崔謙言而無信,貽誤戰機,放跑了管承。

  崔謙很不好意思,連連賠罪,拍著胸脯保證,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一定也要把管承抓住,以竟全功,然后帶著船隊尾隨而去。曹丕怒不可遏,拂袖而去。他忍了幾個月,最后卻功虧一簣,實在是讓人沮喪。

  孫紹隨后趕到,他也十分不好意思,然后命令越海、陳海一起出發,自己在成山港停了下來,陪著曹丕等人等待消息。在讓人心焦的半個月之外,好消息終于傳來,崔謙等人在海上攆著管承追了十來天,終于把管承堵在了老巢里,以管承為首的海盜全部落網,男女老少近兩萬口,大小戰船五百多艘。

  曹丕大喜,他甚至沒興趣去關心有沒有戰利品了。聰明如他這時候也明白了,孫紹之所以不在成山港堵截管承,目的就是獨吞管承這二十多年積累的財富。他要的是戰功,那些財富雖然不少,但是不是他的重點,他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沒察覺孫紹那點小心眼。而臧霸、孫觀已經和孫紹成了不明言的盟友,他們當然也不會因為這些財富而去和孫紹翻臉。

  于是,管承二十多年的積蓄全部落入了孫紹的腰包。

  三方各得其所,皆大歡喜,一起趕往蓬萊港和崔謙等人會合。五天后,他們在蓬萊港看到了大勝而歸的水師。崔謙很慚愧的向孫紹請罪,管承的海盜團伙雖然被打掉了,但是管承跑了,沒抓著。當然了,管承雖然跑了,但是他只是一條漏網之魚,沒什么實力,以后只能東躲西藏,度此殘生,不可能再為禍渤海了。

  孫紹假模假式的責備了崔謙一通,曹丕雖然不知道真假,但眼前這么多俘虜和戰船是實實在在的,他壓抑著自己的興奮,請孫紹主筆向天子請功。孫紹心知肚明,于是以越王的名義向天子報功,他把大部分的功勞都讓給了曹丕和臧霸等人,在他的筆下,策劃指揮這場大捷的是曹丕,奮勇作戰的是臧霸、孫觀的青徐水師,至于他的震旦水師,不好意思,來遲一步,趕到的時候仗已經打得差不多了,真是愧對天子的信任。

  曹丕心滿意足,帶著精心挑選的海盜船和俘虜起程趕往鄴城獻俘。臧霸、孫觀又和孫紹詳談了合作事宜,這才依依惜別,而孫紹則帶著震旦水師在蓬萊港休整。

  休整期間,他除了帶著水師在孫觀之子孫親的陪同下查看了沿途可以停靠的港灣之外,又派出了一支精干的測繪團隊,從蓬萊港起航,一直向北。他從俘虜的口中得知,從蓬萊港向北可以一直到達遼東,但是他們沒有航行到這么遠過,只是從那些海上失事的商船的口中聽說而已。孫紹知道這里是渤海海峽,但是他不知道渤海海峽究竟有多寬,他的水師現在續航能力在一個月左右,如果超過一個月,那他就要三思了。目前還沒有詳細的海圖,在一望無際上的大海上如果沒有確切的航向,很可能會迷路,后果將不堪設想。因此他雖然想盡快的找到這條海路,但是又不想冒太大的險,如果沒有把握,他寧愿多繞點路,沿著渤海灣航行一圈,反正他也要巡視一下他的領海。

  一個月后,當天子的嘉獎到達的時候,測繪隊也回來了,他們沿途測繪了幾十個小島,一直向北走了三百多里,還是沒有看到遼東的海岸,只能無功而返。

  孫紹很詫異,他知道雖然漢代的三百多里比后世的一百五十公里略微少一點,但是少得有限,渤海海峽有這么寬嗎?他心里沒底,這時候后悔地理沒學好也來不及了,誰讓上學的時候地理是副科,全讓道給數理化了呢。

  好在孫紹早有心理準備,他并不算太失望,反而安慰了那些沮喪的測繪隊員幾句。這些人自從受訓以來,立下了不小的功勞,一個個都有點眼高于頂了,受點挫折也是好事。

  天氣漸漸開始熱起來的時候,休整完畢的孫紹再次起航,扯足了風帆沿著海岸向北駛去。出了青州界,進入冀州界的渤海郡,渤海郡太守高洪早就得到曹丕的通知,客客氣氣的一路陪同,過了清河,孫紹看到了笑盈盈的曹彰和孫泰。

  “殿下好自在,從青州到這里足足走了三個多月。”曹彰一見面,就拱拱手笑道,笑聲中自有幾分豪爽之氣,孫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曹彰。和與有些陰柔內斂的曹丕之間只有利益交換不同,曹彰的爽快讓孫紹十分對胃口。

  “聽說足下擔任了幽州刺史,我早就想趕到幽州來和足下一會,只是一路要查看的地方太多,所以耽擱了些時日。好在現在時間也不錯,南方夏日炎炎,正是悶熱的時候,我趕到幽州來避暑,又能和足下這樣的好漢子聚首,也算是人生一快事。來,請上船,我備了薄酒,我們把酒臨風,聽足下講述當年的桑乾河之戰。”

  曹彰和孫泰一路走來,經常聽孫泰說起孫紹,孫泰的口氣中總是充滿了自豪,聽得曹彰又是好奇又是有些不服氣。他自己是個力搏熊虎、武藝超群的勇士,平常頗有幾分自負,聽說孫紹年紀輕輕就戰敗了張遼,他還有些不服氣,專門去找張遼的兒子張虎打聽過這件事。張虎當然不好意思說,含糊之中,說當時有些湊巧云云,曹彰當然就往不利于孫紹的那方面想了。聽孫泰說起孫紹的戰績,他十分不服氣,一直想著和孫紹較量較量,所以這才主動到清河來迎孫紹。要不然的話,縱使孫紹貴為越王,他曹彰又豈能把他放在眼里。

  讓他沒想到的是,孫紹一見面就提到他的得意之作桑乾河大戰,而且話語之中充滿了敬佩之意,倒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略作猶豫,舉步就要上船,站在他身邊的護烏丸校尉田豫連忙扯了一下他的甲裙,示意他不要上船。曹彰一擺手,從容說了一句“無妨”便大步上了船。

  孫紹這才注意到田豫,用眼神詢問曹彰道:“這位是?”

  田豫無奈,上前拱手施禮:“外臣護烏丸校尉漁陽田國讓,拜見越王殿下。”

  孫紹恍然大悟,他看了一眼崔謙,笑了,伸手相邀:“原來是田君啊,久聞大名,宛城時未能一見,沒想到今天碰上了。來來來,今天我們一笑泯恩仇。”

  田豫大窘,他任南陽太守沒幾天,就被孫紹包圍在了宛城,崔謙一攻城,他堅守不住,只能突圍而走。孫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提這件事,讓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可是孫紹以越王之尊,要與他一笑泯恩仇,又把他放到了平等的對手的高度,算是很給他面子。

  “不敢。”田豫無奈,只得跟著曹彰上了孫紹的樓船,進了艙,經過底層的時候,一看到擺在艙正中央的巨幅海圖,好武成性的曹彰就被吸引住了,他駐足而觀,圍著海圖轉了一圈,贊道:“殿下果然是胸懷天下啊,彰佩服。”

  孫紹微笑著站在一旁,而崔謙等人卻有些不悅了。曹彰雖然是曹操的兒子,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六百石的刺史,和孫紹差得老遠呢。孫紹出來見他,已經是給足了他面子,他居然這么和孫紹說話,眼里還有越國嗎?

  崔謙看了一眼孫紹,手按上了刀柄,眉毛一挑就要發飚。孫紹卻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崔謙無奈,只得向后退了一步,氣呼呼的將頭扭了過去。曹彰看似粗魯,實際上一直在注意孫紹君臣的神色,見孫紹壓制崔謙,他淡淡一笑:“這位便是當年縱橫南海的催命簽?”

  崔謙一愣,他這個綽號已經很久不用了,怎么曹彰也知道?他隨即火了,陰陰一笑:“不錯,我就是南海催命簽,沒想到刺史大人也知道啊,真是榮幸之至。”

  曹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揪了揪下巴上的幾根黃胡子,瞇起了眼睛,眼神犀利而冷冽:“曹彰不才,很想見識一下足下那根能催命的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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