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桌旁,看到張揚已經把桌上的半瓶酒給喝了個一干二凈,不禁笑道:“怎么?最近沒酒喝?”
張揚道:“為了你的事情,最近精神始終繃得緊緊地,今天才敢放松下來!”他說的是實話,不過同時也有表功之嫌。
杜天野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由衷道:“謝謝!”
張揚笑道:“謝什么?咱們之間還要說這個字?俗!忒俗!”
杜天野道:“用佛教思想感化朱小橋村的村民,張揚,你真牛!當初要是把你放在黑山子鄉當鄉長,這件事肯定不會發生。”
聽話聽音,張揚有些緊張道:“那啥”我可是副處,你杜書記總不能把我降級使用,這次沒功勞還有苦勞呢。就算把我放到春陽,怎么也得給個縣長啥的 杜天野這才明白張揚緊張什么,哈哈大笑道:“我只是打個比方!”
張揚松了一口氣道:“我還當你真的要放逐我!”
“你黨校再教育還沒結束呢。再說了,你現在是省紀委的人,我用你還得考慮考慮!”
張揚道:“這件事看來就這么算了,可沒搞清的東西太多了,那些記者都是誰給弄來的?蘇暖暖為什么在關鍵時刻翻供?這背后到底是誰指使的?”
杜天野道:“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吧,再查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張揚道:“我總覺著這次的事情不僅僅是沖著你來的!”
杜天野笑道:“也許事情本來就很簡單,只是我們想的復雜了!”
張揚道:“我回來江城之前。和顧書記、宋省長都見過面,他們的態度讓我感覺到很奇怪,尤其是顧書記,我當時并不理解,他明明可以輕易解決的事情,為什么不愿出手?甚至連幫你說一句話都不情愿,我本以為是他就要退休了,什么事情都不想過問,可后來他暗示我把事情透露給楚司令,我忽然明白了,這件事他也很棘手,最近,我和宋省長幾乎每天都會通電話,他反復叮囑我要把握好處理事情的尺度,盡量不要把影響再度擴大,咱們這邊問題剛剛解決,紀委工作組就要撤回去。這一切說明了什么?”
杜玉野道:“說明什么?”
張揚道:“說明顧書記和宋省長都看清了這件事的背后是誰?能讓他們感到棘手的人物絕不在平海!”
杜天野其實早有同樣的預感,他沒想到張揚也會把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徹,通過張揚的分析他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難道說平海政壇要發生大變化?能夠想到的最大變化就是顧允知了,他即將離休,按照常理推斷,由現任省長宋懷明頂替他的職位理所當然,可是最近連番發生的事情,讓杜天野不能不懷疑這件事上存在的變數。江城政壇上的風起云涌,這幫老常委一個個爭相挑戰自己的權威,他們必定有所依仗。
張揚看到杜天野久久沉默不語,忍不住問道:“在想什么?”
杜天野笑了笑道:“沒什么,我在想這些人搞這么多小動作究竟有什么意義?”
張揚道:“還用問,他們的目的就是得到政治利益!”
杜天野和張揚同干了一杯酒。
張揚道:“我網回來的時候,因為身份的緣故不方便來見你,你別生氣!”
杜天野凝望張揚道:“謝謝!真的謝謝!”
張揚笑道:“你一大老爺們別用這么深情的眼光看著我,我肉麻!”
杜天野哈哈笑道:“我性取向正常!”說這話的時候沒來由想起了蘇小紅,杜天野的心中一熱。
張揚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瞇瞇道:“性取向正常?我看難說,這么大了不結婚,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現在外面都風傳你這位市委書記是不是新中國第一個同性戀書記!”
“滾!”杜天野罵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絕不能侮辱我的性格!”也只有和張揚相處的時候他才能如此的輕松。嬉笑怒罵,揮灑。
張大官人笑道:“我只是提醒你,個人問題也該解決了,不然肯定會有人在這方面做文章!”
杜天野點了點頭。
張揚又道:“紀委掌握了你不少的情況,包括你和陳老伯之間的關系也有人說。”
杜天野沉吟了一下,慢慢將酒杯放下,低聲道:“你知道?”
張揚點了點頭道:“其實有些事沒什么好瞞的,越是一個秘密,越是有人想把它揭穿,越是有人想利用這個秘密做文章!”
杜天野道:“我的確想過公開這件事。可他老人家不愿意!”張揚笑道:“事情雖然過去了。我看短期內他也不適合回清臺山,楚司令說要接他去靜安散散心,你未必要向公眾公開,跟紀委通個氣就行。省得他們以后在做文章。”
杜天野有些驚奇道:“你小子最近處理事情老練多了!”
張揚嘆了口氣道:“還不是被你們這幫人給逼的,我現在算是總結出來了,對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招,該玩智商的時候要玩智商,該動拳頭的時候要動拳頭,智商解決不了的問題用拳頭解決,拳頭解決不了的問題再用智商。”
杜天野笑道:“聽來聽去還是離不開拳頭!”
張揚笑道:“殺敵于無形總不如拳拳到肉來得痛快!”
兩人同時大笑。
張揚離開幣委家屬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這廝的興奮勁還沒過去。驅車來到皇家假日,走入皇家假日光影閃爍的大堂,他直奔吧臺而去,調酒師對張揚都很熟,看到他來,熱情道:“張主任來了!”
張揚笑道:“來扎黑啤!冰鎮的!”
調酒師給他倒好酒,蘇強走了過來。驚喜道;“張主任,您什么時候到得?”
張揚道:“去春陽公務了幾天,明天就要回東江了!”
蘇強道:“我姐和喬夢暖她們幾個全都在時光廳,您是過去還是我把她給叫出來?”
張揚笑道:“又不是外人,我過去!”
張大官人端著自己的那杯扎啤向時光廳走去,來到門外,敲了敲房門。卻無人應聲,張揚推門而入,室內一片黑暗,只聽到歡呼聲起,一道道風聲朝著他襲擊而來,張揚何等伸手,豈能被人輕易暗算,他手掌來回推擋,將砸向他的東西一一回敬了出去,黑暗中尖叫驚呼聲不斷。張揚感覺到手背之上沾得粘枯糊糊。
此時燈光大亮,張揚的一雙手掌之上沾滿了奶油,再看室內狼藉一片。蘇小紅、喬夢娛還有幾個張揚不認識的年輕女性全都傻呆呆愣在那里,身上臉上都沾滿了蛋糕奶油,諸女同聲道:“怎么是你?”
張大官人舔了一口手背上的奶油。一口將黑啤喝干了:“怎么不可以是我?”
時維這時候才出現在張揚的身后,她剛才去洗手間了,今天是她生日。所以這幫姐妹準備在她進來的時候給她一個驚喜,卻想不到進來的是張大官人,暗算非但沒有成功,反而她們都被奶油弄了一身一臉。
蘇小紅還好些,因為她拿的那塊蛋糕比較最狼狽的是喬夢暖,她挑的那塊蛋糕最大,奶油含量最多,被張揚反擊回來的時候網好砸在臉上,好好的一張俏臉被“毀容”了。成了京劇里的大花臉,奶油還沿著她的俏臉往下滴。
時維看到眼前的情聳,忍不住格格大笑起來,張揚也不禁笑了,蘇小紅喬夢暖她們對望了一眼,全都笑了起來。
不知笑了多久,蘇小紅方才止住笑聲,指著張揚道:“張揚啊張揚。你腦子里就沒點憐香惜玉的概念嗎?”
張揚道:“誤傷!純屬誤傷!”
這群女孩子起身去了洗手間,僥幸逃過一劫的時維坐在張揚身邊。不無感激道:“謝謝!”
張大官人道:“救你兩條命了,你以身相許都不夠!”
時維瞪了張揚一眼道:“為什么你輕易就能破壞在我心中好不容易才樹立起的光輝形象?”
張揚嬉皮笑臉道:“那是我怕禍害你!真的,你這種身嬌肉貴的豪門千金,我最多敢過過嘴癮,動手是萬萬不敢的!”
時維柳眉倒豎,鳳目圓睜,恨不能把杯中的橙汁全都潑到張揚臉上。可想想這廝剛才的身手,還是別輕易嘗試。
張揚看出了她的想法,微笑道:“那啥,大喜的日子,咱別這么大火氣成嗎?今兒我有點失禮了,不知道是你生日,連禮物都沒買!”
時維道:“無所謂,說句祝福的話就行了!”
張揚道:“這樣吧,今晚的消費我來埋單!”
蘇小紅這時候走了進來:“搶我生意,張揚,咱不帶這樣的!”
喬夢暖和時維的那幾個朋友也走了進來,喬夢暖洗凈了面龐,不無嗔怪的瞪了張揚一眼:“張揚,這筆帳我跟你記下了!”
張揚做可憐狀道:“喬總,我知道錯了,我罪該萬死,您饒了我吧!”
一群女孩子起哄道:“跪下!跪下!”
張大官人笑瞇瞇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那啥,夫不了,”
喬夢暖知道這廝的脾性;擔心他不知又說出什么混賬話來,慌忙打斷他的話道:“今天時維生日。你送什么禮物給她?”
張揚道:“太突然了,沒準備!”
時維道:“摳門!”
張揚笑道:“要不我把自個送給你了,你要不?”
一群女孩子同時起哄。
時維紅著臉道:“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蘇小紅笑道:“張揚,沒你這么推銷自己的!”
張大官人道:“那啥,要不。我寫幅字送給你吧!”
時維雖然不喜歡書法,可是有聊勝于無,蘇小小紅這兒也有紙筆,那是蘇強買回幕的,他和朱曉云戀愛。未來老岳父特別喜歡書法,所以蘇強為了討未來老丈人喜歡,專門買了筆墨紙硯練習,沒想到這會兒派上了用場。
蘇小紅讓蘇強把筆墨紙硯全都取來。包間燈光大亮,張揚道:“寫什么?”
喬夢娛道:“你送時維的禮物當然應該你想!”
“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俗!忒俗!”一群女孩兒抗議道。
張揚想了想,捻起一支羊毫。筆走龍蛇,在宣紙上寫了三個字一真善美。
喬夢暖正想說俗呢,可是看到這三個字頓時無話可說了,張揚寫的東西雖然平常,可是寫出來之后。那氣勢,那感覺,實在是難以描摹。
蘇小小日08舊姍旬書曬譏片齊余 蘇強跟在一旁看得好不艷慕。難怪張揚能夠吸引這么多美女的關注。人家不但有強悍的戰斗力還有這么一手漂亮的書法,真可謂文武雙全。
時維喜孜孜的收好了那幅字。
蘇小紅把燈光打暗,輕柔的音樂聲響起,蘇小紅道:“正愁沒人陪我們跳舞呢,張揚真是雪中送炭!”
眾女都笑了起來,張大官人慌忙轉身去找蘇強,發現這小子已經逃走了,張揚苦著臉笑道:“得,我今兒是自投羅網,免費舞男!”
諸女輪番上場,張大官人馬不停蹄,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第一支舞陪時維跳了,然后一咋。接一個,美女們輪番上陣,輪到喬夢援的時候。發現張揚額頭上已經冒汗了,張揚把外套脫了,穿著襯衫陪著喬夢援跳了一曲華爾茲。
摟著喬夢娛盈盈一握的纖腰。張大官人內心中忽然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喬夢暖美眸輕舒道:“這次回來是不是專門為杜書記解困的?。
張揚讓喬夢援在自己的牽引下轉了一個圈,微笑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喬夢暖道:“真話!”
“我是為陳崇山回來的,他和我是忘年交,他出了事情,我怎能不聞不問?”喬夢暖淺淺一笑:“你很厲害。居然能夠想到用佛法去做老百姓的思想工作!”
張揚道:“與時具進,國家干部要學會兩條腿走路,不但要懂得馬列主義思想,還要懂得如何照顧到老百姓的心理,要懂得怎樣才能達到說服教育的最好效果 喬夢暖道:“你不但路走得好,舞跳得也很好。”
張揚笑瞇瞇道:“政治這玩意兒就是走鋼絲,我鋼絲能夠走好更何況跳舞乎?”
“你倒是不知道謙虛”。
張揚道:“謙虛使人發胖,我很注重體型!”他的手臂有意識的多伸了一點,將喬夢俊的纖腰幾乎圈在懷中。
喬夢援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意圖。身體向后撤了撤,試圖拉開和他的距離,卻被這廝不著痕跡的一攬,嬌軀失去平衡,撞在他的懷中”腹和他緊緊相貼,雙腿之間忽然感到一種異樣,喬夢緩差點沒尖叫起來。好在張揚及時扶住她的嬌軀。擺正了彼此的位置,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道:“站穩了!”
喬夢援一張俏臉羞得通紅,心中暗罵張揚無恥,明明是故意所為。反而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好在此時樂曲聲終了,張揚松開她的纖手。喬夢暖慌忙逃開,來到茶幾前拿起一杯飲料一口氣灌了下去,喝到嘴里才意識到是一杯紅酒,她嗆的跑到墻角把酒吐了出來。
張揚卻若無其事的回到沙發上坐下。蘇小紅從喬夢暖大失常態的表現看出了什么,來到喬夢俊身邊輕輕幫她拍了拍脊背,然后遞給她一杯蘇打水。
喬夢娛喝幾口蘇打水方才緩過氣來,望著一臉壞笑的張揚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當著這么多人,她肯定要將這杯蘇打水潑到他的臉上。可張揚的表現又讓喬夢暖產生一種錯覺,剛才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舞曲聲響起,蘇小紅道:“該我了”。
張大官人拱手求饒道:“紅姐。當舞男也得有人權,咱不帶那么輪的”。
蘇小紅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張揚端著自己的啤酒來到喬夢暖身邊坐了:“喬總最近聽說了什么?”
喬夢暖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心情也平復了下來,又喝了口蘇打水方才道:“我是個商人,對政治不感興趣!”
張揚笑道:“你是不感興趣。可你們家都是玩政治的,那啥,咱倆好歹也是老朋友了。知道什么事情,你就別掖著藏著了,跟我透露透露”。
喬夢暖道:“你不是有我爸電話嗎?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想知道什么內幕,你棄問他!”
張揚道:“我跟他就是萍水相逢。咱倆這才叫相交莫逆!”
喬夢暖忍不住笑了:“誰跟你相交莫逆?”
時維擠到他們中間坐了,她今天是壽星。在一幫朋友的敬酒下明顯有些喝多了,她一手摟住喬夢暖。一手搭在張揚的肩膀上:“我,今天許了一個愿!”
喬夢暖道:“別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時維捂住嘴巴。天真的點了點頭道:“我不說,我不說!”
此時喬夢暖的手機響了,她接通電話,電話是許嘉勇打來的,最近她和許嘉勇之間始終處于冷戰,喬夢俊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南林寺商業廣場的項目中,而許嘉勇專注于開發區匯通公司的業務,新近藍星集團金尚元的到來,讓他十分的繁忙。不過每天許嘉勇都會打電話給喬夢援,喬夢俊并不拒絕他的電話小可是對他始終都很冷淡。
時維拉起張揚道:“張揚,你這個舞男快起來,陪我跳舞!”
許嘉勇顯然在電話中聽到了時維的聲音,他的呼吸頓時變得粗重起來:“張揚在?”
喬夢娛平靜道:“時維生日,他們是好朋友!”
許嘉勇嗯了一聲,又沉默了下去。過了好一會方才道;“幫我跟時維說聲生日快樂!”
喬夢暖道:“你可以直接對她說!”
許嘉勇道:“她不喜歡我,還是算了,”
“還有事嗎?”
“夢的,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喬夢暖咬了咬櫻唇:“你已川小是你,什么時候你能夠認清自只,我再亞你!”脅 時維酒氣熏天,幾乎半掛在張揚的身上,這還不算,她接連踩了張揚好幾腳,張大官人苦笑道:“時大小姐,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可也不帶這么折騰人的。”
時維道:“張揚”你就是個壞蛋”就會欺負我”
張揚道:“咱說話可得憑良心,我救了你多少次?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時維道:“你等著,以后再敢欺負我,我就讓我聳舅免你的官,削你的”,職!讓你這個官迷哭都找不到地方。”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張大官人內心打了個激靈,時維這句話什么意思?她舅舅不就是喬振梁嗎?喬振梁再牛也只是云安省省委書記,他憑什么削自己的職?聯想起新近發生的事情,張揚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難道喬振梁要來平海當省委書記?他才是顧允知的接班人?這個想法讓張揚有些不安,他故意道:“你舅?他在云安省說了算,咱們平海還輪不到他說話。”
時維笑道:“你,,你等著瞧吧”張揚想從她嘴里套出實情,可時維這會兒口緊的很,無論怎么問她都不說了,張揚無可奈何,不過此刻心中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看到時維已經喝多了,喬夢暖提出告辭,她們這邊一散,生日聚會自然結束。
張揚本想送婦們,卻被喬夢暖謝絕。
蘇小紅向張揚道:“你等我一下,我換衣服請你去吃夜宵”。
張揚點了點頭。
蘇小紅換了衣服之后和張揚步行來到臨街的夜貓子酒館,蘇小紅常來吃飯,是這里的熟客,開店的是一個來自東北的中年婦女小店雖然不大,拾掇的十分干凈。
蘇小紅點了一個酸菜白肉,一個醬骨頭,把帶來的那一瓶五糧液放在桌上。
張揚湊在窗前看了看外面,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江城多數地方已經陷入黑暗之中。
蘇小紅給張揚面前的玻璃杯滿上酒道:“江城的夜景沒什么看頭。真想欣賞夜景還是去香港,那里是不夜城,東方之珠!”
香港張揚去過幾次,不過他每次都是行色匆匆,都是為了處理事情而去,根本顧不上欣賞香港的景色。印象中好像夜景很美,可惜沒顧得上欣賞,看來抽空要回去補補課了。
老板又給添了一盤花生米。一盤朧菜。
張揚抿了口酒道:“你跟喬夢暖相處得不錯!”
蘇小紅笑道:“我跟她認識還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歸根結底你才是引薦人!”
張揚道:“有沒有什么內幕消息?”
蘇小紅愣了一下,她并不明白張揚這句話指的是什么,輕聲道:“喬夢嫁最近和許嘉勇一直在冷戰,我沒見她和許嘉勇在一起,每次都是和時維,他們之間該不是因為你的緣故吧?”
張揚想問的可不是這個,他低聲道:“不是這個,你有沒有聽到喬夢援和時維談過什么政治上的事情?”
蘇小紅搖了搖頭:“說起政治上的事情,最近都在談杜書記,張揚。杜書記是不是沒事了?。她之所以把張揚請出來吃夜宵,目的就是想通過他打聽杜天野的事兒。
張揚馬上就明白了蘇小紅的意思。嘿嘿笑道:“紅姐,你對咱們杜書記還真是關心啊!”
蘇小小紅啐道:“你小子少胡思亂想,人家杜書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關心一下有什么不可?”
張揚道:“女人對男人表示關心表達感謝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廝還沒把以身相許說出來。
蘇小紅就夾了塊醬骨頭塞到他嘴里去,張大官人底下的話被堵了回去,啃了一口骨頭,含糊不清道:“香。真香!”
蘇小紅道:“杜書記人挺好的。重感情,人又正直,這樣的人在社會中容易吃虧,張揚你是他好朋友。平時多幫幫他!”蘇小紅并不掩飾對杜天野的關心。
張揚道:“紅姐,他是市委書記,我現在是個連職個都沒有的副處。我能幫他什么?”
蘇小紅笑道:“在我看來,天下間就沒有你辦不成的事情”。
張揚道:“不混官場之前,我也覺著,就憑我的能耐到哪兒都能打出一片天地。可真正走進這體制里面,方才發現這里是世上最復雜的所在。”
蘇小紅道:“中國歷史悠久是全方位的,官場歷史在整個世界上當屬第一,官場文化之豐富也屬世界之冠”。
張揚道:“官晏數量也是最多。所以想在這么多的官員里面混出人樣來,難!真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