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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灰色的橄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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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灰色的橄欖枝  兩千零一年,英國把“怒獅”定義為恐怖組織,禁止國內任何部門或個人,同“怒獅”進行貿易往來,并驅逐國內大量堅持給“怒獅”組織捐贈的法爾族人。

  兩千零二年,在九一一事件的紀念日當天,美國宣布“怒獅”為恐怖組織。所有來自佛羅伽西亞的居民,必須重新向美國宣誓效忠,并且承諾,絕不支持“怒獅”的任何恐怖主義活動,絕不加入佛羅伽西亞任何組織。

  兩千零三年,德國外交部門宣布,認定“怒獅”為恐怖組織,并于當年的九月,派遣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軍官,組成的教官團進入佛羅伽西亞,幫助政府軍訓練士兵和特種部隊。

  兩千零四年,俄羅斯軍方和佛羅伽西亞簽定了大宗額的軍火交易,經由美國貸款后,佛羅伽西亞海軍補充了大量現代化驅逐戰艦,引進了導彈、戰斗機,終于擁有了海面的絕對控制權。將勝利的天平,扳向了己方。

  但是…“怒獅”組織發展到今時今日,已經手握六十萬重兵,在前沿陣地上密布了一點二萬個機槍堡壘,到處都是鐵絲網和傘兵倒刺鉤,在無法進行坦克大規模會戰的海島里,這樣的防御陣地,幾乎就是佛羅伽西亞政府軍根本無法突破的天塹。

  “怒獅”組織成立的軍隊,軍規可以用苛刻來形容,他們的男的二十八歲,女的二十四歲才能結婚,而且不能自主婚姻,完全由組織進行安排。他們沒有工資,沒有福利,把他們凝聚在一起的,完全是對首領巴那加的尊敬,和對種族自由的意志與宗教的信仰。

  用信仰凝聚起來的軍隊,是最可怕的!

  他們作戰勇敢,幾乎沒有逃兵和叛徒,經過長年的戰爭,在他們中間,更留下了大量從最殘酷戰場上生存下來,擁有最豐富實戰經驗的老兵!坦率的說,俄羅斯的車臣叛軍,也許比“怒獅”組織的軍隊,更懂得去使用從俄羅斯軍人那里買到的先進武器,但是他們在實戰領域,尤其是在游擊作戰方面,都遠遠達不到“怒獅”組織成員的水準。

  有好幾次,佛羅伽西亞政府軍,都將“怒獅”組織逼到了幾乎覆滅的邊緣,但是就是憑這些成員最堅韌最忠實的意志,和他們以中國毛澤東主席的巨著,《論持久戰》為指導的戰術思想下游擊戰,抵擋住了政府軍的反復圍剿,終于一點點成長起來。

  佛羅伽西亞執政政府必須承認,“怒獅”組織已經成長為一個他們無力剿滅的軍事組織。一些政客的目光,已經從戰場轉移到談判桌上,早在一九九七年,他們就試圖通過談判,來調解這場曠日持久的內戰。但是“怒獅”組織提出的獨立要求,卻超出了政府能夠承受的底限,使談判一度受阻。

  但是到了兩千零四年,在國際舞臺上受到不斷打壓,某些國家在接到佛羅伽西亞政府的請求后,甚至已經將出動武裝力量協助平叛列入了議程,“怒獅”組織面臨內外夾擊的窘狀,在這個時候,一個最終成為“怒獅”組織二號頭目的人物,出現在巴那加面前。在這位神秘的二號頭目主導下,“怒獅”組織終于主動向佛羅伽西亞政府主動拋出了橄欖枝。那位神秘的二號頭目,在“佛羅伽西亞和平倡議書中”,首次提出了“只需要讓法爾族領地自制,就可以讓雙方獲得三十年長期停火,或者永久停火”的戰略設想。

  僅僅擁有四千多萬人口,卻創下年最高軍費支出十四點七八億美元紀錄,經濟到達崩潰邊緣,急需要休生養息的佛羅伽西亞政府,在“怒獅”組織沒有跨越“獨立”底線的情況下,已經沒有力量來對抗這種“三十年長期停火,或者永久停火”這根橄欖枝的誘惑。雖然西方一些軍事專家不斷警告佛羅伽西亞政府,這很可能是“怒獅”組織的一個緩兵之計,但是佛羅伽西亞政府畢竟掌握著優勢兵力,又占據了經濟發展最好,能夠為政府提供大量貨幣的島嶼。而“怒獅”的轄區卻經濟落后,很多地方根本沒有工業,也沒有旅游業,居民只能用最原始的耕化和漁獵來維系民生,玩緩兵之計,對佛羅伽西亞政府來說,絕對是有利無害。

  在這種前提下,兩千零五年一月,在一個無人的小島里,佛羅伽西亞政府和“怒獅”組織展開了曠日持久的談判。雙方在談判前,就展現出談判的誠意,在佛羅伽西亞這顆太平洋里的一顆淚珠上,已經沿續了二十多年的戰火,終于熄滅了。

  佛羅伽西亞又成了世界風景最優美,盛產寶石和珍珠,擁有各種美食,可以為佛羅伽西亞政府每年賺取大量外貨的旅游圣地。在“很有可能”向政府投誠,重新收編為政府軍的情況下,“怒獅”組織,也和“恐怖組織”這樣一個不光彩的名號暫時脫離了關系。

  巴那加這一輩子煙酒不沾,只要他愿意,那些已經把他看成是神的女人,會排隊等著他臨幸,但是巴那加到現在只迎娶了一個妻子,在妻子為他生下一個女兒時難產而死后,他就一直單身到現在。無論在外界,別人如何稱呼他,如何評論他,巴那加都是一個為了自己的信仰和希望,而放棄了個人享受,把自己全身心都投入到民族解放當中的英雄!

  在“怒獅”組織中,能夠得到巴那加一聲稱贊,甚至是看到他的一個贊許的笑容,都是最大的光榮。

  這一次,巴那加不但在笑,不但在嘖嘖稱贊,他甚至主動拿起了一瓶xo,在兩只高腳杯里傾倒進去。

  巴那加身為“怒獅”組織的最高領袖,他用來招待貴賓的酒,看起來是一瓶xo,但是實際上卻是一瓶劣制的,酒汁里還帶著殘渣的葡萄酒。

  坐在巴那加對面的那個人,玩味的晃動著手里的酒杯,看著淡紅色的酒汁,在陽光下閃出點點的晶瑩,最后他手一伸,在和巴那加手里的酒杯微微一碰后,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起將劣制的葡萄酒倒進自己的嘴里。

  “軍師真不愧是牛津大學畢業擁有雙料搏士學位的高材生,果然是厲害,有你的加入,我巴那加勝得千軍萬馬!”

  “軍師”淡然微笑道:“首領您不是也一直在學習毛澤東先生的《論持久戰》嗎?毛澤東先生是我這一輩子最敬佩的人之一,他提出來的戰術思想,到了現在仍然有巨大的學習與利用價值,而中國兵法中也說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只不過是知己知彼,針對佛羅伽西亞政府最大的弱點,稍稍向首領您提了一個建議罷了。”

  “當!”

  兩只高腳酒杯,又在空中輕輕對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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