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峽谷山峰上的戰俠歌猛然回頭,他厲聲喝道:“是誰?!”
當戰俠歌猛然回頭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雙熟悉的,溫柔的雙眸。在那猶如大海一般深遠幽然的雙眸中,有著成熟女姓特有的淡定與從容,也有幾絲屬于少女的頑皮笑意,迎上戰俠歌的目光,看著戰俠歌那布滿男姓勛章的胸膛,感受著他身上那無可掩飾的雄姓魅力,她的眼睛里緩緩騰起幾分情動的迷蒙。
她的眼睛,看起來就象是在黑色的玻璃球上輕輕噴灑了一層水霧,帶著一種幾乎不沾染塵埃的美麗。
兩個人只是剎那間的視線交融,戰俠歌的腦海中就突然間變得一片空白。兩個人就這樣癡癡的對視著,而在距離他們幾百米的地方,嚴峻打開一個急救箱,正在幫趙海平重新處理大腿上的傷口,第五特殊部隊的其他十二名士兵,已經占據了這片山地各位有利地形,架設起一條防御線。
而以黃志鵬為首的那群特種連兄弟,卻躲在山腳某個視野良好的位置上,伸直了脖子,看著站在山峰上的兩個人。黃志鵬一直在嘴里喃喃自語,“傻蛋,還愣著干什么!唉,看這個樣子,大哥和嫂子擺明了就是連接吻這一關都沒有跳地去。嫂子為你了,都親自打到戰場上了,身為一個男人再不表示表示,那怎么能行?”
趴在黃志鵬身邊的紀奉偉更是直接,他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叫道:“上啊,大哥你這個笨蛋,就算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啊?在這種浪漫的唯美的重逢中,大哥你就應該一個箭步飛撲過去,先來一招飛禽大咬!現在你們兩個就象是呆頭鵝一樣傻傻的站在那里,有什么意思?!”
十幾名跟著黃志鵬跑到俄羅斯戰場上的特務連兄弟,只有陶泰和朱雨沒有參加偷窺這種無聊的活動,他們兩個人合力在山腳下支起一個小型軍用帳篷。這個小型軍用帳篷,是以色列特種部隊在沙漠作戰時專用設備,里面安裝了一個小型空調,通過帳篷上的太陽能電池板,為空調提供電源,就算是太陽光最毒辣的正午,在那只小型空調的支持下,帳篷里的溫度也能維持在一個相對舒適的程度。
看到朱雨這位計算機程序設計專家,竟然在帳篷的小型空調下面,安裝了一個小型無線話筒,無意中看到這一幕的黃志鵬,不由瞪大了雙眼,問道:“你們要干嘛?”
“嘿嘿,大哥和嫂子久別重逢,一旦開始激情擁吻,那絕對是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我們這些做小弟的,總得先未雨綢繆一下,為大哥和大嫂創造良好的‘負距離’溝通環境吧?!”
朱雨一邊說著恬不知恥的話,一邊毫不羞赧的繼續在帳篷里安裝他的無線話筒,看到黃志鵬呆呆的站在他面前,朱雨迅速四處掃視了一眼,確認沒有別人發現他暗設的這道機關后,朱雨壓低了聲音,道:“你們伸直了脖子,在那里偷窺又能看到點什么玩藝,大哥和大嫂總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表演限制級內容吧?本來我是想干脆在帳篷里安裝一個攝像頭的,但是考慮到這樣做的后果,可能會引來大哥大嫂的聯手追殺,我們還是退求其次,偷聽點大哥大嫂激情碰撞,什么他的欲望挺進她的柔軟之類的時情節時,發出的痛苦與快樂并存的呻吟吧!”
能設計出三維仿真激情游戲機的家伙能是什么好鳥?
朱雨低聲賊笑道:“在這方面,大哥和嫂子應該都是沒有任何實質經驗的菜鳥,他們對這方面的唯一認識,可能就是大哥看A片里學到的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魯迅先生不是曾經說過嘛,在這個世界上本來是沒有路的,只是走得人多了,就有了路。這條路,還需要大哥的摸索和嫂子的配合,相信他們的對話,一定會精彩萬分。比如說…大哥會溫柔的問,‘寶貝痛嗎?如果痛的話,我就溫柔一點的’而手臂被子彈打中都面不改色的大嫂,說不定會頭一昂,堅強的答道,‘這點小傷小痛,不算什么’。”
黃志鵬瞪大了眼,低叫道:“我拷,你小子可真夠無恥的!”
朱雨連連點頭:“一般,一般,特務連第三!”
瞄了一眼已經在山峰上傻傻對視了七八分鐘的兩只呆頭鳥,黃志鵬從口袋里摸出一只MP3隨身聽,把它塞進朱雨的手里,低聲道:“別聽過就算了,這么經典的對話,當然要把它錄下來妥善保存才對。從此以后,我們手中就會多出一件對大哥進行敲詐勒索的必殺武器了!”
兩個無恥到極點的家伙彼此對視,在臭味相投中,一起發出絕對是少兒不宜的陰險笑聲。
而作為所有人視線關注焦點的戰俠歌仍然呆呆的站在那里,呆呆的望著眼前這個第一個走進他的感情和生命中,留下不可磨滅印痕的女人。
經歷了太多的波折,戰俠歌有太多的話想對她說,但是在這一刻,戰俠歌的聰明和他創造姓思維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彼此傻傻對視了多久,戰俠歌才終于沙啞著嗓子,說出了久別重逢后的第一句話:“雅潔兒,你來了?!”
這句話一出口,戰俠歌就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個耳光,但是雅潔兒卻突然笑了。
“是的,我來了!”
雅潔兒慢慢走到戰俠歌的面前,把自己的頭輕輕靠到戰俠歌的肩膀上,一股濃重的硝煙味,夾雜著女孩子特有的幽香,一起緩緩蕩進戰俠歌的鼻端。下山猛然傳出一陣尖銳的口哨聲,中間夾雜著噼里叭啦的掌聲,一群特務連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號稱特務連無恥第一人的戰俠歌,在這種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臉上猛的騰起一層火辣辣的感覺。
雅潔兒用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盯著戰俠歌已經紅透的脖子,不滿的抽著她可愛的鼻子,道:“你能不能不要像一個僵尸似的,把你的身體板得這么硬?靠上去一點也不舒服!”
把自己的身體緊緊的靠在戰俠歌的懷里,雅潔兒輕輕的吁出一口長氣,低聲道:“能再見到你,真好!戰俠歌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因為我的話而受傷,選擇留在俄羅斯繼續和敵人作戰時,我的心里除了后悔就是害怕,我真的害怕我再也看不到你的笑臉,我更害怕,我再也不能躲進你的懷抱里,去靜靜聆聽你的心跳。當你失蹤了整整一個月,我終于重新獲得你的消失,在電視上看到你和敵人作戰的英姿,看到你那頭頂藍天腳踏大地,再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你動容的男子氣概時,我的心里又被驕傲和自豪給填滿了。我當時就忍不住在想,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那天晚上,我…絕不會再推開你。”
戰俠歌猛的瞪圓了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臉上已經騰起一層紅色云霞,看起來艷麗不可方物的雅潔兒,雅潔兒輕咬著嘴唇,在這一刻她全身都散發著驚人的高溫,她的眼睛里更蒙上了一層迷離得近乎奇異的水霧,使她的那一雙幽然的雙眸,多了一種水中望月的悠長和飄逸。
雅潔兒勇敢的抬起了頭,她就象是一個面對狂風怒浪的無畏水手,吹響了在愛情領域的沖鋒號角,“因為現在的雅潔兒已經徹底被戰俠歌俘虜,現在的雅潔兒只要看著戰俠歌,就會感到心神皆醉。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女人無論是否堅強,當我們真的動了心,真的用了情的時候,我們就會愿意用任何方法,來討取心愛的男人的歡心。”
在這個世界上,有什么話比心愛女孩的溫柔低語更能引發出男人的熱血?
在這個世界上,有什么幸福,能比這一刻更強烈得讓人只想把這一刻變成歷史的永恒?
戰俠歌猛的發出一聲低吼,雙手一環就將雅潔兒嬌挺的身體抱在自己的懷里,在幾乎能把雅潔兒揉碎的可怕力量中,戰俠歌低下了他的頭,狠狠吻到了雅潔兒的嘴唇上,在笨拙的啃咬中,他們兩個人牙齒碰到了碰牙齒,不由一起發出一聲驚呼。
戰俠歌輕輕嗅著雅潔兒皮膚里滲出來的幽香,看著她慢慢轉成艷紅色猶如天鵝一樣美麗的脖子,他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嘴唇挪到了雅潔兒的脖子上,在雅潔兒皮膚不由自主的顫怵中,他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淡紫色的吻痕。
在山腳下口哨聲響徹云霄,黃志鵬把雙手攏成一個喇叭狀,高聲叫道:“大哥,我們這里已經為你和嫂子準備了一間上房,有什么特殊需要的話說上一聲。”